香蜜同人之愿君自安好

19.各自心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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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邝露自来将筱风竹仙当做朋友,再没有其他心思,今夜只觉被吓的不轻,不待换回身上衣物,便匆匆忙忙回了天界。
    “喂!喂!喂!”身后似乎有人在叫,邝露转身看去,栖梧宫的仙侍了听端了食盒向自己走来,“你可真是忘恩负义,亏殿下时时记挂着你,专门派我来给你送粽子!”
    “了听仙侍,你可是认错人了?”邝露平日里与了听也算相熟,思来想去,自己也没做什么对不起栖梧宫的事情。
    “你身上的这件落霞锦红成这样,我就是把鸟当成鱼也不会认错你!怎么?有了大殿,就急着跟我们栖梧宫划清界限?锦觅,真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人!”
    了听愤愤不平地对着邝露骂了锦觅一通,将手中的食盒一塞,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所以,这粽子是送给锦觅的?那为何要来璇玑宫送?邝露百思不得其解,看了看身上红彤彤的落霞锦,想起月下仙人也曾将自己错认成锦觅,不禁疑惑道:“真的有那么像嘛?”
    了听已经远远的走了,自是没有人回答她的疑问。
    璇玑宫近在眼前,邝露便打算先将身上的衣衫妆容换下,再去栖梧宫一趟,将食盒交给锦觅。
    “哎,也不知道凤凰现在怎么样?这璇玑宫真是冷清,一个人都没有,真是没意思!”
    锦觅向来活泼爱玩,心想要是早知道璇玑宫这么冷清,便不要答应什么婚约了,继续呆在栖梧宫里热热闹闹的才好,“凤凰、了听、飞絮,你们怎么也不来找我玩呀!”
    “锦觅仙子?你怎么会在璇玑宫呢?莫非二殿下过来做客?”邝露刚走进宫中,便见锦觅坐在石桌前,支手托腮,一脸无聊。
    “邝露!你怎么才回来呀?我这几天一个人呆在璇玑宫,也没人说个话,都快闷出病来了。”锦觅喜出望外地跑到邝露跟前。
    “这是什么?”锦觅看着邝露手中的食盒,嗅了嗅鼻子好奇地问道。
    “方才了听交给我的,他言语中提及你的名字,应该是给你带的吃食吧。”
    锦觅掀开食盒,果不其然看到两个硕大的灵力粽子包在一起,中间还夹了一张小字条,一看便是凤凰的手笔,“还是凤凰了解我!”
    “锦觅仙子,你为何会在璇玑宫呢?难道是与栖梧宫的了听仙侍闹矛盾了?”邝露将空食盒放在石桌上,坐在锦觅旁边石凳上,问道。
    “不四大,我个野生哟粉月,缩衣主摘这你。”锦觅嘴里塞满了粽子,口齿不清的摇头,差点噎着。
    “不急,不急,吃完再说。”邝露急忙倒了一杯水给她,拍了拍她的后背。
    “我是说,没有和了听闹矛盾,水神爹爹说我与小鱼仙倌有婚约,所以让我住在这里,”锦觅环顾四周,接着问道:你们这里平时也是这么冷清吗?我这几天都没人说话,很是无聊。”
    “你是水神之女?”
    “对啊,我当了几千年无父无母的葡萄精灵,现在才知道原来有爹爹是一件这么幸福的事情。”锦觅摇了摇邝露的手臂,说道,“邝露,你家爹爹对你好不好呀?”
    “不应该是这样的,怎么会这样?”邝露只觉一颗心宛若掉进了万年寒冰之中,整个人瑟瑟发抖。
    “邝露,你怎么了?别不理我呀?”
    邝露此时再也听不到任何话语,她只觉心中剧痛,那股伤痛从心脏而生,蔓延至四肢,吞噬了她的每条经络。
    不是这里,不是这里,璇玑宫在哪儿呢?殿下又在哪里?
    她紧紧地按着胸口,内里的心脏仿佛要裂开般惊骇地跳着,她突然觉得周围的一切再也不是原来的样子,她茫然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地向外跑去。
    “喂,邝露?你怎么走了?我还没说完呢!”任凭锦觅在后面怎么喊她的名字,也无法将她唤回。
    邝露在天界各处奔走着,寻找着,她想要当面问问清楚,问问他是否真的要履行上神之约,去娶水神之女。
    布星台没有,天河没有,神树下也没有。她寻遍了天界各处,也寻不到他的身影,是不是以后她便再也看不到他了呢?若是他与锦觅成婚,是不是璇玑宫便再也没有她的容身之处了呢?
    晃晃然然间,邝露竟走回到太巳仙府的门前,门前守卫天兵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急忙将她迎进府中。
    “爹爹!”邝露抱住太巳仙人,她把头藏在爹爹的身前,内心的悲痛终于找到一丝出口。
    “露儿啊,你这是怎么了?”不断涌出的泪水,渐渐打湿了太巳仙人的衣袍,他一脸心疼地抱着女儿,心里也乱成了一团,“露儿,告诉爹爹,是谁欺负你了?爹帮你去教训他!”
    邝露却只是摇头。
    为了阻止天帝对邝露的指婚,那日润玉不得已接受了与锦觅的婚约。日日盼望的人没有回来,锦觅又住进了璇玑宫,他心中郁结,每日布星之后,便璇玑宫也不回了,流连在月下仙人的姻缘府中,拉着月下仙人下棋。
    彼时邝露还没有来到他的身边,璇玑宫中冷冷清清,他时常左手执白子,右手执黑子,自己与自己对弈,这一下便是万年之久。
    眼前棋盘上空白之位良多,这一子,他却不知能放到哪里去。
    从前那万年,那么冷,那么孤独,是不是他一步行差,她便再也不会回到自己身边,再也没有人捂着他的手问他,殿下,为何手这么冷。
    “哎!哎!!哎!!!”月下仙人看着他,将手上的白子扔回棋篓里,摇头叹气,一声更比一声重。
    “不下来,不下了,没意思!跟个没魂儿的人下棋,赢了也没意思。”
    “是润玉棋艺不精,扰了叔父的兴致。”
    “你这哪里是棋艺不精,分明是患了那相思病,是也~”月下仙人舞动他的红线杖,尖声尖气模仿那戏台上的花腔唱道:“公子俊朗,女子翩跹,奈何那命运捉弄,生生~将那两人分离两边~~~呀~~~”
    润玉听那戏文,只觉内心一阵钝痛。这万年以来,他日日小心,步步谨慎,以为不争不抢,便不会留下一份错处,为何他退让至今,连自己的婚事都要沦为天帝笼络水神的工具!难道就因为他处处退让,所以连喜欢一个人的权利都要被剥夺吗
    “没想到这冷情之人一入情网,比那天生情圣还要痴情!”月下仙人从未见过这样的润玉,他从来表面温和,内心疏远,这般将心思挂在脸上,心里又该是怎样悲苦?
    “我那天帝老哥哪里懂什么情爱,你理他作甚?!龙娃,老夫悄悄问你一句,你那心上之人可是,太巳家的小露珠?说来,我也有几日没见到她了,你可知她去了哪里?”
    润玉这几日意志消沉,许久未回璇玑宫,此时听月下仙人提起邝露,蓦得想起今日便是她归来的日子。
    他从棋桌前站起,也不理会月下仙人的询问,拈了飞云咒,便匆忙回去了璇玑宫。他无法想象邝露听闻自己婚约已定的消息时,会是怎样的表情。
    北极殿的灯亮着,是不是她已经回来了,正在等我?
    看着映在窗纸上的身影,润玉心狂跳起来,他慢慢的推开殿门,轻轻唤到:“邝露,是你回来了吗?”
    “小鱼仙倌?你回来啦?”
    那道身影转过身来,却不是润玉日思夜想的那个人,润玉的心一下子冷了下来。
    “邝露回来了,小鱼仙倌也回来了,还平白得了几百年的灵力,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
    “锦觅仙子可知邝露去了哪里?我从雀羽宫过来,她不在宫中。”
    “我刚告诉她我有爹爹了,她就跑了出去,是不是想爹爹了,所以回家了呀?”锦觅虽是乱猜,确是一语中的。
    “多谢锦觅仙子。”润玉谢过之后,便又匆匆奔着太巳仙府而去。
    “哎,看来今天还是只有我一个人,独守冷~冷~宫了啊。”锦觅长叹一声,说道冷字的时候,还抱紧自己假装哆嗦了一下。
    太巳仙府
    邝露抱着父亲哭了一通,心情稍稍平复,此时父女二人难得的共进晚餐,桌子上摆满了邝露喜爱的各式菜肴。
    “露儿,来,这是你最喜欢的糖蒸酥酪,”太巳仙人说着,将整碗酥酪全推到邝露的跟前,“多吃点,你在夜神哪里当差这么久,都瘦了。”
    邝露并没有什么胃口,但到底不愿辜负了爹爹的心愿,便强装出个笑脸,拿起玉勺吃了一口酥酪。
    好甜,甜得舌尖发苦。
    “仙上,夜神大殿在门外等候,说要见小姐。”守门的天兵跑来禀报。
    听到那四个字,邝露右手一颤,手中的玉勺掉落在地上,瞬间摔成了两半,清脆的碎裂声格外的刺耳。
    “不见不见,你便说小姐睡下了,让夜神回去吧。”太巳仙人看了女儿的反应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挥挥手对守门天兵说道。
    “爹爹,女儿久未归家,就让我先去向殿下告个假可好?”
    太巳仙人焉能不应。
    “殿下。”邝露手贴着宫门低声唤道。
    “我在。”润玉在门的那侧轻轻回道。
    听到熟悉的声音,邝露鼻尖一酸,眼泪似乎又要淌下,她深呼吸几下,调整好心绪,接着说道:
    “自蓬莱回来之后,邝露身体抱恙,殿下可否允许邝露在家中休养几日?”
    对面沉默良久,而后他问:“你这病,会病多久?”
    “邝露一向身体强健,向来用不了多久便能回璇玑宫了,夜卫之职责任重大,邝露不敢怠慢。”邝露将头抵在门上,任由一滴泪水顺着脸颊滑下。
    “如此,每夜下值之后,我会坐在神树天溪边,一直等你,等你身体康复。”
    “嗯。”
    月暗星稀,冷冷长夜,门前门后,两人默默相对,却不知何时才能看到对方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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