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囫囵:宅斗年华

第38章 救姐姐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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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小姐!”春红凄厉的叫,“好歹你们是在一起生活过十几年的姐妹,难道就没有一点点感情吗?那封信,是柔月亲手递给她的,上面的确是大小姐的名字,你别想抵赖!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你们说的没有一个字可信!”立即有衙吏斥道:“别嚷嚷,要吵到外面吵去,别打扰太爷审案!”
    “这个案子还用审吗?直接给银嘉定罪就是!”赵恒宇一声怒喝,冲出那些官兵,抓起廖冠仁就拳打脚踢,嘴里骂着:“不要脸的东西,我看是你这个做姐夫的不够格,欺负良家妇女,还反咬一口!”公堂顿时哄乱起来,张夫人也挤出来,衙吏慌忙阻止,赵恒宇死命的挣开,对着廖冠仁打骂不停。
    “青天大老爷!”张夫人叫,“还有没有王法,大庭广众之下,他竟敢打我儿子!”赵恒宇已被困住,外面乱做一团,春红涵香收紧了心。
    知府大人一拍惊堂木,赫然起身,底下顿时肃静,廖冠仁歪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张夫人护着儿子咒骂赵恒宇,银嘉唬的瘫倒了,惊惶的望着这个局面,恒宇叫道:“王八蛋!你们张家,上上下下没有一个是人,都是禽兽,冷冰冰的禽兽!”
    廖冠仁向娘亲讨娇:“好疼啊!凭什么都我受气挨打,赵恒宇那个臭小子,我不甘心,不甘心!”知府大人再拍惊堂木,叫道:“不得放肆!本官还没有走,你们就要打要杀,成何体统!”然后说“此案再议。”遂下堂了。
    银嘉和廖冠仁都得被收押,赵恒宇不依,但吵闹无用,太师提醒他多准备点银子,凡事都好办。
    回到陆府,他们就开始筹集银子,如果单支账房里的,老太太知道了未免不受用。
    然老太太已请了法师来家里做法,说趁银嘉不在,去疫除邪,另外找了相士重新给他们算算八字,到底不合的话,那就顾不了许多,把她送回娘家就是。
    赵恒宇知道这事儿,生气的说:“银嘉面临着官司,身体又有伤,您却在这里盘算该不该把她赶走,好歹问问我的感受!”
    老太太煞有其事的瞪着眼,大声说:“不去去邪性儿是不得了了,我们陆家迟早会被她给毁了!”
    “奶奶,她也没影响什么不是?就这一次出门不顺,遭此横祸,她已经够难过了,当务之急是准备好银子给不要命的知府送过去!”说着,烦闷溢于言表,起身欲走。老太太道:“你给我站住!”旁边的邱氏忙把他拉回来,斥道:“听你奶奶说,乖乖地别动,把奶奶急坏了,当心你的皮!”他只好很不情愿的站在那儿,道:“好,奶奶,有什么事您就说吧。”
    老太太颤巍巍的站起来,气鼓鼓的说:“今儿小丫鬟去你爷爷屋子里打扫,发现那块墨翡翠不见了!平日里,那间屋子都是上锁的,除了我嘱事的丫鬟,没人敢进,不是邪门儿是什么!”
    “墨翡翠不见了!”赵恒宇着实吃了一惊,“那……那可是爷爷最喜欢的宝贝!”
    “亏你还记得,墨翡翠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如今丢了,准是你那媳妇儿冲的!”老太太咬定了银嘉,恨得牙根儿痒痒。
    “真是祸不单行!”恒宇睁大了眼,注视着地面,被震住了。
    云袖与翠珠大大方方的走了来,云袖远远地就扯着嗓子笑道:“六爷也在这儿呀!媳妇给奶奶、娘请安。”说着,把腿一弯,谁也没心情理她,邱氏看她两人手里捧着箱子等物,问道:“你们拿的什么东西?”
    云袖瞅着恒宇,笑道:“我听得救姐姐需要银子,六爷又不敢在账房里过大的支,少不得东拼西凑,我就把自己值钱的首饰整理了一下,往奶奶这儿送来,省得六爷知道是我送的,不愿意接受。想不到六爷在,那就……”
    “你少给我献殷勤!”他暴躁的喝道。
    老太太瞠目劝道:“恒宇,你越来越好坏不分了呀!红儿多亏想的周到,你居然这么对她。”
    云袖一副宽厚温柔的样子,忙说:“奶奶,千万别这么说,恒宇担心姐姐,难免气急败坏,您别怪他。”说着,把盛着珠宝首饰的盒子递给赵恒宇,含情脉脉,颜色悲愁,心长语重:“这些都是你送给我的,你看看,可以当不少银子的。之前我对不住姐姐,现在她遭了难,就让我尽自己的一份力。”说着,硬塞给他,他抬手推辞,却感到她的手没有先前那么细嫩了,反而十分粗糙,怎么回事?他亦有所感,看她的装束也成熟稳重得多,眉目中隐隐透着几分凄苦,这在她身上,极难见得!
    “你!”恒宇诧异,手里的手有点放不开了。
    云袖嘴角闪过一缕慧黠,故作姿态:“六爷,救姐姐要紧,难道你连我的心意都要拒绝吗?”
    赵恒宇紧皱的眉宇更加深邃了,呆呆的看着她一言不发,云袖反而不好意思了,邱氏道:“好歹把人弄出来才是,不然梁大人又来问我们要人了。”
    云袖遂叫翠珠也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二人告辞,老太太愤愤地说:“倒是红儿懂得做人的道理,生的也乖巧,恒宇,你可别亏待了人家,别整天把她们地位分的那么清楚,千金小姐是人,丫鬟不也是人吗?不一样的出身,并不代表什么。”
    窗外的云袖住步一听,喜上眉梢,翠珠也抿嘴而笑。
    赵恒宇转过心思,道:“好了奶奶,我知道了,墨翡翠有没有下落?”
    “让人查呢,到现在还没有着落。”老太太忧心忡忡,邱氏劝:“若是偷儿盗的,八成是府里的人,若是外人,找二门上的司马承问问就知道了,看有没可疑的人出入。弄清大概的范围,就免得无头苍蝇到处碰了。”
    “是了。”遂让人唤司马承,赵恒宇拿了珠宝首饰走了。
    云袖的首饰,他应该也不会碰,原封不动的放在自己屋里,准备把自己脖子上那块辟邪的玉佩当了,正欲出门,冷涵香闯进来,“干什么慌慌张张,没有地动山摇,都别这样唬人!”恒宇吐了口气。
    “表哥,你们家丢了宝贝,你还能坐得住!”冷涵香拍着心口喘吁吁的。“墨翡翠,我都没听说过这种玉,不过把听来的拼拼凑凑,也算知道它是个大宝贝了!”
    赵恒宇悠悠一笑:“那事跟我没关系,你急个什么?墨翡翠的价值贵于它的纪念性,是爷爷生前最喜欢的,奶奶不是发动了全府人找了?”
    冷涵香脸红的笑着,拉住赵恒宇的手不让他走,蹙眉道:“表哥,你说你们家乱就乱呗,但是,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乱到那个地步!”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赵恒宇惊诧她的举动,褪开她的手,冷涵香低声的看上去很费劲的,张大眼看着他,诡秘的说:“你不会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吧?”
    “什么,我知道什么?”
    “昨儿一大早,我跟春红来找你,推开门,你猜我们看见什么了!”
    “……看见什么!”
    “赵萌在你床上!”
    赵恒宇一下定住了,怔怔的瞪着前方,如同被焦雷击中,冷涵香不停地追问,他没有听见一样,回想昨天早上自己醒来看到的那一幕,的确是太怪异了!他坐到凳子上,痴痴地说:“我以为她同你们一起来的,然后,你们说起银嘉的事,我就没再想她。”
    很难想象赵萌故意躺在自己叔婶儿子的身边,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冷涵香说什么也不会相信,赵恒宇早有觉察,从那一刻看到她的样子,心神就有些恍惚,但不曾想她的心思是怎样的!如此静下来一想,竟冒了一头汗,面对冷涵香的质疑,他只能胡乱敷衍了:“什么兄妹恋,绝对是子虚乌有的!萌萌她,大概有什么事才到我房里来的,我刚迁居,她参观参观也不为过。”
    冷涵香狐疑的瞅着他,撅嘴儿咕哝着:“哪有参观到床上去的。”为避免加深她的怀疑,恒宇把话题转移到银嘉事上,遂让冷涵香拿着首饰奉还给云袖,冷涵香自是不肯,但经不得劝求,而且是他第一次向自己开口,才勉勉强强的去了红竹苑。恒宇拿了玉佩去当铺。
    郭川与弟弟承邱氏之命去陆家门下商铺里帮忙,郭俊没有做过什么活计,觉得挺新鲜,出门前对着镜子照了又照,烦的郭川叫:“当自己是个女人呀,出个门都这样磨叽。”说着,把桌子上的帽子一拿,起身就走。
    “哥,等等我呀!”郭俊在屋里喊,蹿踱出来拉着郭川的手就走,郭川却呆住了,怔怔的回头望着对面那个拐角……刚才,明明有一人鬼鬼祟祟的从那里穿过去了,怀揣的鼓鼓的!
    “看样子,好像是杜家的!”郭川暗忖,又想今早发现府里少了东西,甚觉不对,抽回手反方向跑了。急的郭俊在后面叫:“哥,你怎么回事!上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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