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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快的跑过那个拐角,左右没人,继而转到另一条长廊,一尽没人,他刹住步子,怔怔的回想,猛地打了个哆嗦,郭俊已冲过来催他:“当你疯了,没个准头儿的乱跑!赶紧走,第一天别就晚了,以后怎么有脸?”郭川木木的回过神,不安的走了。
那旬绍棱猫着腰飞快的蹿回房间,一步跨进去,反身关上门,继而匆忙的捧出怀里的东西,搁在桌上面,使劲闩了门,喘吁吁的坐在桌前,一脸焦红,贪婪的瞪着面前的墨翡翠!翡翠有巴掌那么高,色浓而纯,雕工精致,是一玉树的形状。
旬绍棱拿手抚着它的每一个枝杈,眼睛里大放光彩,口水简直都要流出来了:“要是当了,准够我一辈子花的,何不拿到街上让他们估估价钱,完了就跑回老家去,打死也不认得!”定定神,把墨翡翠用黑布包上,藏到被子里,安安那颗马上就要跳出来的心。
司马承被带到老太太房里,司马蓉一路陪着笑辩解:“他最老实的一个,怀疑荣儿都有道理,只是宣谷,干事儿最实在,最克忠职守,不可能有什么疏漏!”
邱氏挑眉笑道:“当真小偷的脸上都写着大字,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他偷的不成?”
“什么意思,我只是给宣谷说几句情儿,也碍着你了吗!”
“老夫人还没有开口,你就说情,不会是心虚吧?”
那司马承早吓得要命,临问,只说没看见,老太太固然没办法,只是暗里免不了说他“饭桶。”紧要关头没一点用的!
当天晚上,银嘉被赎了回来,廖冠仁也不告了,慕容琴倒是不甘心,张夫人一声一个心肝宝贝,心里也不服气。
“我可没给她诉过苦写过信,嫁到你们张家,是鸡是狗我也都认了。”张夫人质问慕容琴信的事,她挑眉眯眼,喝着菊花茶,不屑的说。
张夫人疑惑:“我儿子的头就是那封信惹出来的,你妹妹妹夫都说信是你写得,你就是不承认,还有人诬陷你不成?”
慕容琴不耐烦的扭脸走了,只听廖冠仁在后面嚷:“行了行了别问了,信是我写的,娘,您不会恼我是自个儿打自个儿吧!”
“儿子,我没有听错吧。”张夫人眨着眼,摇着耳朵,慕容琴蹙了眉,略略侧过身,“你干嘛冒充琴儿的身份,给银嘉写信?”
廖冠仁看看慕容琴,也不避讳,懊丧道:“都怪你儿媳妇,天天的把我训成个蜗牛,我回家晚一点,她就说我逛花街柳巷去了,身上有酒味儿,也说我拈花惹草,都不让人活了!但她那个妹妹是最娴静的,所以就模仿着她的口气给她写信。”
慕容琴走回来,拿手指着他的头,发抖着叫骂:“听听听听,光我还不够,还想玩我妹妹,我哪里比不上她了?啊!我比她漂亮,比她尊贵,比她会打扮自己,你们这些臭男人,脑子里的筋都被抽了!”
廖冠仁拍案而起,嚷道:“我就是讨厌你怎么样!甭管她是不是你妹妹,我就是喜欢她,你还越发上脸了!”慕容琴急出了泪,忍着怒道:“要不是我让着你,当初我就不会纵容你,眼睁睁的看着追她!”
“什么。”张夫人一震,“你们两个,向来都吵吵闹闹的,何故认真了呢?”
“我就是骗着妹妹来这儿,否则,哪有机会?亏我还以为你多心宽,原来都是装的!”冠仁稍微退了气焰,懒塌塌的回到椅子上,头一仰,随她们怎么样,都不理会。
张夫人心下一空,原本认定银嘉是个狐狸精的心态大有转变,推了推慕容琴:“琴儿,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天色不早了,回去休息吧。”她愤懑的扭身去了。
张夫人回头看看儿子,也真是没办法,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小姨子,而且还是个有夫之妇。叹气摇头,气的走了。
且说银嘉一回到陆府,老太太就叫人准备好了火盆,说非得跨过火盆才行,以免邪气进家。而银嘉下了马车后就是赵恒宇扶着的,否则怕是一步也不能撑,眼前偏偏摆个难题,那么大一盆火,如何跨得过去?如果不跨,就不准进家,老太太等人四五对眼睛,仿若凶神恶煞盯着她,命令她,催促她,她惊惶的望望那一团火,苍白的唇浮起一丝微笑,洋溢着苦涩,推开赵恒宇眉心一拧,极力稳住。
天上的星辰零零碎碎,被风吹的一会儿移往东,一会儿移往南,沉黑的夜色浩瀚如烟。
“我问你,你为什么会在我的床上!”送了银嘉歇息,赵恒宇还准备回自己那间房,不想赵萌早等在了那里,他毫不迟疑,咬着声儿问她。
赵萌略惊异的笑笑,声柔气切道:“恒宇,你也知道,那个混蛋到现在都不肯出现,再说,就是他出现了也不能够还我的清白。”
“你想怎么样?”他推开门,推她进了去,赶忙的把门拴上。
见状,赵萌以为他有这个意思,反过身笑道:“并且,我心里已经有人了,甭管那个混蛋是谁,我跟他,也就那一夜露水姻缘而已,恒宇。”
赵恒宇的手被她拿起来握在手心里,朝他妩媚的笑着,继而,她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脯上。顿时,一股电流刺激了他的全身!
“哥哥。”屋子里的光线是暗淡的,空气是宁静的,轻微的举动和呼吸都显得非常刺耳,撩人,何况是她的柔声,“我的身子,都被你看过了,那……”虽然看不清,但可以明确感觉到,她的面颊是滚热的,说到这儿,更多的暗示和心跳,使她低头微笑,“那我的人,也就是你的了。”
静了许久,躁动了许久,他忽然拽回手,僵硬却快速的走到桌子前,胡乱抓起酒壶仰起脖子灌。一时,“咕嘟咕嘟”的吞咽和“稀里哗啦”的凌乱声,冲破了夤夜的寂静,也退却了几乎要爆发的躁动。
“恒宇!”赵萌转过去,胡乱揽住他的脖子,肆意着挑战着自己的柔情,寂静的摩擦令每个人呼吸紊乱,她是激动的,“对不起,我爱上你了,我爱上你了!”
赵恒宇扔开酒壶,又是一连串的从桌上滚落的声响,生生的掰开她两只交叉在自己脖前的手,厉声道:“你别傻了!我们是亲兄妹,传到外面,让人怎么说,你还嫌闹的笑话不够吗!”
他的大手箝住她的双肩,声音阴沉而严厉:“我们陆府,接二连三的闹笑话,我不想把笑话闹成悲剧!萌萌,你长大了,这个意外,不会影响你以后的生活。”
“不。”她低声叫,“恒宇,我们不是一个爹娘生的,怎么是亲兄妹呢?堂兄妹,可以在一起的!你有了银嘉和云袖,我都不在意,只要你别推开我,别……”她用力的投入他的怀,再次被他推开,尽管他身体的猛兽在死命挣扎,理智是清醒的,就决不允许猛兽肆意妄为。
他坐在桌前,背对着她,狂饮了几杯,待到把杯子重重的放下,她啜泣着:“要了我吧,要了我吧,哪怕我一辈子的情人,我也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他狂怒起身,想把她推出去,结果,却完完全全把她的娇嫩肌肤握在了手里!
于是,两个人缠绵在一起了……
温柔乡……有一个美丽温柔的女人任你玩弄的时候,女人的皮囊任何一处,都是温柔的漩涡。漩涡,只会令人越陷越深,他忘了那个让他挣扎的“爱情。”想不起银嘉的执着了,甚至忘记了世界上还有个女人叫做“云袖。”
潮流暗涌的夜色中,浑浊的空气充满了缱绻声。
红竹苑里的灯火依然亮着,愤怒的嘈杂甚至夜深了也不觉得一点疲惫。“哗啦!”又一个花瓶撞碎在地上,地上已散落了一大片的碎片,云袖还不觉得泄愤,一时恨没个真正能解恨的东西可摔,疯狂的眼睛胡乱的搜寻,最后摸着柜子上的被自己送出去又还回来的珠宝箱子,双手抓起来举得高高的,照地猛摔,“哐啷”巨响,里面的首饰七七八八的跌散了出来!“二少奶奶!”翠珠踉跄着,惊慌的抱着头,冲到云袖跟前,一叠声的劝,“二少奶奶!六爷又不是第一次了,何苦这样气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云袖气的发抖,眼睛直直的瞪着,锐利的能够让人窒息,低沉的叫:“你没看见冷涵香那个得意的劲儿,根本就是看不起我,她说,我连个婊子都不如!”慢慢的,变成了嘶嚎。
翠珠哭丧着脸劝道:“您闹了一整天了,也没个人在意,在意他们做什么?她说那些,故意气您的嘛,都别放在心上,她说您不如婊子,可不就是说赵萌是个婊子吗?大小姐都说了,她不要命了,明儿告诉大太太,看她还能!”
云袖撕扯着手帕子,尽管悲愤交集,眼里没有一滴泪,转过身来,阴狠的说:“他们在一块?今儿老太太都气极了,愁找不到墨翡翠,倒不如趁这个机会,把银嘉打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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