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快更新!无广告!
赵萌捂着肚子在床上疼的打滚,下面淅淅沥沥的出血,郭川不知所措的守在旁边,急的一头汗,不时张望门外:“太医怎么还没来!”
“好痛!”赵萌哭叫,额上冒出粒粒细汗,皱目咬牙,心胆俱颤,“救命啊……救命……”郭川急着安慰:“再忍一下,太医就来了,就来了!”绣蓝推开门,太医忙给她把脉。
她和郭川昨夜做了那么久的房事,病头就落在胎儿身上,说是惊了胎盘,动了胎气,吃几幅安胎药才能够复原,并且指出房事,不能再行,恐有流产的危险。那赵萌抓住太医的袖子,吃痛叫:“我不要这孩子了,给我个快的方子,解决了他。”郭川忙斥她几句,绣蓝领太医外间写方。银嘉本不知道她怀了孕,如今才听得,受惊不小,脸色煞白,见太医出来,便自顾自掀帘进去。
赵萌痛哭不已,口口声声啜泣着:“恒宇……恒宇为什么都不来看我?为什么!”郭川始作俑者的劝她:“醒醒吧,我们两个才是一对,何苦念着那个根本不可能疼你爱你的人?”
“不!”她嚎哭,“他疼过我,也爱过我,你不知道就别乱说!我要见他,绣蓝,去喊六爷!”语毕,银嘉出现在她床头,她吓得一跳,泪水不自觉的后缩。只见银嘉寒碜阴冷,凄婉的眼神颤栗的看着她。
她疼的抽搐,此时却镇定住了,惊奇而森然的问:“你怎么会来?恒宇呢,我要见的是恒宇不是你,你给我滚!”郭川忙立起身,银嘉却说:“是恒宇让我来看你的,听说你怀孕了,怎么回事?”
赵萌恼怒的难以自制,颤抖着哭:“我不相信!恒宇不会那么对我,绝对不会的!就算他不要我,也不会丢下孩子!”
孩子?她痛了,仿佛一下子掉进了谷底,脚下生满荆棘,怎么努力振奋都站不起来,心上火辣辣的,一点一点的滴血。郭川怕萌萌会说出更难听的话,慌忙拉了银嘉外间去,劝道:“大少奶奶,别听她的。你也知道,她失踪过三天,是被旬绍棱绑架了,怀孕……也就是那个缘故。”他的声音非常低沉,那对他来说无疑是深沉的伤痛。
银嘉漠然失魂,整个人毫无神采,晶莹的眸子滞涩恍惚,恍若没有听见,抬身走了。
郭川吃惊的看她离去,那背影含愁,步履徘索,只听里间传来呜呜咽咽:“恒宇……赵恒宇,你为什么不来看我?”
是晚,司马蓉把郭川叫进房中,虚弱的问道:“你可打好了主意?不愿的话,就别强成,省得到时候给她气受。其实,就算她是个老姑娘,我也能把她嫁出去,怕只怕这名声传出去,惹得人在背后对咱们陆家指指点点。”她对郭川的态度有意无意转好了,郭川说:“您放心是了,我对萌萌一往情深,不管她变成什么样,都会全心全意的照顾她,只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果真是六爷的吗?”
司马蓉也很想知道究竟:“我今儿打听了,恒宇打死不承认的,只司马承离开之前,给我说,旬绍棱只跟萌萌有过一夜罢了,往后几天,都是被恒宇藏起来的。那恒宇口硬心硬,我并没真凭实据,难道让他们两个对峙?”
郭川叹了口气,道:“原来她真的跟六爷长时间在一起过,怪不得,她嚷着孩子是他的。”
“你也别灰心,不管是哪个混蛋的,都不能要,明儿我带她远处流了就完了。”
“几天太医来,她就死拉着要打胎!若果她喜欢六爷,孩子为何不要?”
“本想孩子生出来验验的,如今你在,你就好生哄着,套出实话。”
“我会尽力而为的,大太太。”
“把她看紧点。”
“大太太,我觉得想弄出真相并不难。”“依你说?”
“给他们见面的机会。”郭川本质上透着一股子单纯,倒是极聪明伶俐的,司马蓉最喜欢这人有点常人没有的心眼儿。
银嘉看见赵萌为了恒宇那般痛苦伤悲,回到屋子,见他在窗前站着,手中捧着那块鸳鸯绢子,若有所思。听见声响,转身对她勾起嘴角,只见她灰沉的没了魂一样,忙道:“怎样?她什么事,这么急促?”
银嘉欠身坐在椅子里,悲伤四溢,吸了吸鼻子,说:“这事儿该问你自己吧!你自己做过什么你心里清楚,后果全落在她身上了。”
恒宇怔了半晌,蹲下身去握她的手,说:“我发誓,那个孩子真的不是我的,是她那个混蛋表哥的。”
“那她为什么不叫旬绍棱而一直叫你?她说,恒宇你怎么可以不要孩子。”
“胡说!”他赫的站起身,生气的叫,“强奸她的是旬绍棱又不是我,凭什么给我戴臭帽子?”
“一个女人可以那么的呼唤一个男人,足以说明她太爱你了,真真的不明白,她为什么没有爱上旬绍棱而是对你念念不忘。”泪水不断地从上飞的眼角滚落,极力保持声音的平稳。
恒宇坚决否认:“你也知道,我把她救过来,一直住在你这儿,你看的清清楚楚,我没有越轨也没对她有非分之想,我可不想当个冤大头。”
“就在那短短的三天时间里,我发现她爱上你了。”
“什么?”
“你不用装傻。我不反对你跟别的女人生孩子,知道吗恒宇?但你不能不顾陆家的声誉,也不能把萌萌的后半生给断送了。”
“我对天发誓,孩子,不是我的……”
“那就没有过别的吗?”
恒宇心头乱跳,脸红的回想那充满色欲淫荡的画面,不由得发抖,不知如何交代,如果赵萌现在再在他面前脱光衣服,他仍然会成全自己的兽欲。
那块靛蓝色的绢子,上面有她的承诺,无论他怎样对待自己都会宽恕他,可当听到萌萌怀了他的孩子时,一颗心支离破碎,他这种形状,所有不能说的就都不言而喻了。
她起身走了,泪匣子一旦打开就再也关不上,绢子都湿透了。
赵恒宇扬起头,闭着眼,又挣开眨了眨,长吁短叹,胸闷气乏,赌气去了红竹苑。
那云袖早等良久,抱不得男人,就把那胡姬花端到床头,歪着身子欣赏,想入非非,纤指不自觉的团弄着脖子上那镶银边翡翠,时不时地用它撩弄胸口,以解困乏。
这当儿,翠珠兴冲冲的进来告诉:“六爷来了!”乐得她六神无主,让翠珠看哪里不得当,赶紧梳理,翠珠笑着低声说:“奶奶千万别唯唯诺诺的给他陪笑,尽装着委屈的样儿,看他疼不疼。”云袖忙照她说的往里歪着,蒙头大睡,想恒宇快来爱抚。
赵萌常不在园子里走动,又听跟郭川订了亲,老太太高兴:“近亲好,彼此了解,喜欢就行。”邱氏背地里劝了郭川几回,他脾气倔不听,便由他去了。听老太太话,附和着笑:“我们卿儿脑子一根筋,但凡认准一件事,不管它好坏,都硬性儿的很!”
“我孙女可是顶好的姑娘,既然她爹娘想招赘,我也没意见,只是别苦了我们姑娘。”老太太道。
邱氏暗讽:“都混吃过的破身子了,招赘卿儿是他们福气。”老太太听的恍惚,睁眼问:“乌鸦嘴,明人不说暗话,暗地里胡嗔的没好话。”邱氏忙陪笑道:“瞧您,想到哪儿去了?我才想起前几日的闲事儿,觉得有趣,忍不住咕哝两句,您就听见了。”
“说萌萌的婚姻大事呢,你走神走的忒快了,闲事儿再想也没大意思,倒是自己家的儿女,你也操操心,毕竟你们两家马上成为亲家了,好歹是个做婶子的。”老太太又说了几句,邱氏说已经派人回老家送帖子了,郭俊随着,只要郭川爹娘同意,就等一顿饭了。听说打理的差不多,老太太才应了,让孙氏陪着逛园子。
玲儿把燃着的香插进香鼎内,对着观世音菩萨拜了几拜,又说:“希望银嘉姐姐夫妻和和美美,早生贵子!”朦胧的烟雾中,那张白净玲珑的面容增添了几分素净沉稳,刚回身欲拿换下的衣服去河边浣洗,却见春红在门外站着,笑嘻嘻的端着一张托盘。
“你怎么来了!”玲儿丢下衣服,吃惊的眨着眼。
春红一面说一面进来,“大少奶奶想你们常年的吃斋念佛,你呀都大了,少不了该多吃些甜的,免得身子亏虚,落下了症候可就不好了。”原来是一盘子蜜饯,红殷殷的糖透亮,玲儿看了,竟生气的说:“有劳大少奶奶了,不烦她挂念,我们不缺吃喝,哪里用得着她送这劳什子来?我们可不是要饭的!”姨姥姥听见声响急忙出来,春红怔怔的瞅着她们娘俩儿,诧异道:“小姑奶奶,你吃什么炸药了?我们奶奶思量你们吃素的腻味了,便吩咐厨房弄些甜糕蜜饯改改口味。”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