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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他没有离开紫姹居,他却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又不许大夫进门,只能用冰块退热。“六爷,奴婢看着,您自便吧。”春红冷淡的垂着眸子,驱赶的口气。
他却道:“今晚我不走了,尹佳就交给我。”
春红显得不放心,他莞尔一笑:“我是她的夫君,照顾她是应该的。”春红还未挪步,却听见外面叽叽喳喳的说话声,近乎吵嚷,她一紧张,朝风语道:“大少奶奶来了!”
他起身往门外走,把企图将自己诱惑回去的上官琴唬的哭哭啼啼走了。
听见这声响,尹佳倒抬了眼:“姐姐怀着你们陆家的子孙,你该哄哄她,别出了岔子。”
春红走了。他回到床前,那张放诞不羁的脸洋溢着丝丝魅笑:“今儿我打听了,说藏红花是剧毒,导致不孕,但可以以毒攻毒加以治理的。美女樱就可以治疗这种病。”
眼底陡然升起强烈的质疑:“真的吗?”
“你不相信,我们可以试试。”说着,他色色的瞄了下她的臀部。
她以为他存心戏谑,喘着粗气,扭过脸去,拒绝:“别开玩笑了,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有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外表英俊的男人,婚房里都特别坏,人前正正经经,人后却如野兽,一点不假!
“女人发烧的时候,身体里往往会非常饥渴,你有没有这种感觉?”他挪正她额上的冰块,用手捂着,高高的鼻尖贴近她的面颊,轻轻蹭着,像一头小兽在想方设法的讨好主人。
她很决绝,奈何身上懒懒的,没有劲儿,他就像山挤压着自己这颗花儿,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口气倒硬:“你不要管我!我是生是死跟你没关系,姐姐才是对你来说最重要的。”
他的大手探上她的玉颈,慢慢的抚摸,抬起那双狭长的桃花眼,询问:“我为什么要喜欢你这个残花败柳?”
她更痛了,心脏破的千疮百孔,那意思明明在告诉自己:“喜欢你是你的荣幸,你怎么还不要呢?”血肉狠狠地撕扯,谁能明白自己的苦衷?“横风语!”她挣扎着叫,“你别碰我……我病着,当心传染给你。”
风语一怔,苦笑叹息,竟起身走到窗前,望夜幕森森的低垂,一轮皓月湖面捧出,银辉漾然,波光粼粼。
“也许,我们可以有自己的孩子。”他贼心不死,她以病护身,他也不敢侵犯的。
世间男子,太好女儿之身,自从被张云俢强迫过,她就对男性有一种无法抵制的排斥,只需能看见他,也就满足了,可他好像在索要自己。
高烧不退,有上升之状,烧得她两颊赤红,风语急的不得了,越老太太之令把大夫请来医疗。司马蓉却给老太太通风报信,老太太一众气冲冲的来到紫姹居,春红见了,唬的慌神,风语推搡道:“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尹佳烧死吧!”老太太生气的说:“法师嘱咐过了,就是要她发烧,那是神魔在她体内做斗争,绝不能有大夫介入,那样就功亏一篑了!”说着,便叫人送走大夫,大夫没法,只得走了,风语千说万说,总也说不过。春红忙道:“三少奶奶浑身没有温度了一样,不冷不热,可怎么办呢!”
老太太说道:“死丫头,别大惊小怪的,那是正常反应,死不了呢!”
风语急道:“您被那些法师搞糊涂了,驱魔没有这样驱的!奶奶,您在拿她的生命开玩笑,亏得您希望陆家繁盛平安,见死不救才是罪孽!”说着,就让仆从请大夫,老太太瞪眼:“不准去!”而风语偏对着干:“没事,赶紧给我去,出了事我承担。”可老太太仍然不依,仆从进退两难,邱氏知道他性子倔的跟头牛似的,如此只能在老太太耳边劝慰,司马蓉见状,说他们娘俩合伙忤逆老太太!老太太竟坐地嚎哭,上官琴在最乱腾的关口儿出现,和着对风语道:“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跟奶奶作对,当真是鬼迷心窍了!”风语左右为难,忽听尹佳在帐里呻吟:“奶奶说的对,别……请大夫……”春红哭道:“他们欺人太甚!”
怎么说,从来也没忤逆过老太太,这个状况,怕是会自己把自己逼下悬崖,只有妥协赔不是。
上官琴恨恨的瞪着他,看这紫姹居却比自己待的地方还要宽敞漂亮,自是更加嫉妒了,又不好明说,只得暗暗地打定主意,迟早有一天把她从这里赶出去。
外界的狂风暴雨,让她心惊胆战,想要活命,就只能靠自己。
上官琴心情不好,邱氏便劝儿子:“怀孕的女人不能不开心,那是会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的。”
“她不开心,我有什么办法?尹佳还不开心呢。”他无所谓的口气。
邱氏立即反驳:“她们两个不能相提并论!”
“怎么不能相提并论?更何况,我爱的是尹佳。”他决绝的,让所有人看了都像中了蛊。
邱氏又气又伤心:“我的风语都被那个狐狸精迷成什么样了!我不管你怎么想的,琴儿怀的是我的孙子,我要让我的孙子平平安安诞生!你这个当爹的就得担起责任,知不知道?”风语无话,只能暗气。
上官琴慌慌张张的往肚子上拴东西,忽然门开了,她手忙脚乱的把放下长衫,遮住微隆的小腹,走了出来,却是风语来了。
“你不是在紫姹居看病人呢吗,怎么好好的跑到我这儿来了。”她似笑非笑,两只手一前一后顾着肚子。
风语面色阴沉,瞅瞅她的肚子,又瞅瞅她的脸,看上去都有种说不出的味道,说:“看样子你也没什么不好的?”
上官琴拿绢子摸摸脸颊,撅嘴儿道:“这几天你一直在紫姹居,人家想你,去看看你,你却凶的跟什么似的,人家能好吗?”娇滴滴的似在等候怜惜,更有肚子做靠山,底气硬了几分。
承母命,为着那在他眼里总有点说不出哪里不对劲的孩子,他努力抑制着不呵斥她,不让她受到惊吓,一面担心着尹佳。还好,上官琴并不要求他晚上留在身边,万一泄露了秘密就不好了,只说:“怀孕的身体男人碰不得,为了孩子,相互忍忍就是了。”他反而喜之不迭,终于能名正言顺的去紫姹居待着了。
却说张云俢一心想报复尹佳,知道她给横风语做了妾,纵然没有雄性和雄性的嫉妒和挑衅,但不能让他们安稳着。
听说陆家暗地里在搜查一批古董,便也悄悄地介入搜查,因人脉宽广,两三天便把奸人拿住,收了那批财宝。
一日清早,官府的人来报:“犯人昨夜撞铁栅自尽。”又一个惊天响雷,风语怒道:“古董还没有着落,人倒先死了两个!”
当日,张云俢便志得意满的上门来了,身边只带了两个仆从。
陆家人心惶惶,见了这个跟三少奶奶和大少奶奶都有过恩怨纠葛变了性的男人,都战战兢兢。
大老爷等出来问有何事,张云俢面白气虚,再没有男人的雄昂,腔调儿也脱成了个娘娘:“古董都在我手上,如今让你们家三少奶奶去投我们家那口井,古董定如数奉还。”
又如疾风骤雨,变幻莫测,让人心神颤颤。
横风语站出来就嚷:“古董不要了,你这个畜生,就别净动歪脑门儿了,当心连自己横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张云俢被这么一喝,掉头就走。
老太太有不祥预兆,好端端的,背上起了个毒疮,连起床也不能的,孙男娣女站了一地。
姨姥姥在旁念阿弥陀佛,劝她宽心,郭川去拿从北方运来的雪莲,却发现都被虫蛀了,因此心内烦闷,萌萌不安道:“刚我好像看见有个红胡子绿眼睛的妖怪从窗外一跳过去了,还瞪我一咧嘴,你赶紧去看看,是不是有妖怪看上了我肚子里的孩儿,来索命来了!”说着,呜呜咽咽的哭。
郭川看了看窗外,清清冷冷的,春色黯然,并没有什么东西,却一阵子风把窗吹开了半面,“吱嘎”的声响刺人神经,忙叫绣蓝去关上,绣蓝应了就去,他回头劝道:“你想多了,是风凉气冷,不适应吧。”
萌萌一头冷汗,消瘦的手骨节发白,像一段段修竹,紧紧地攥着被子,异常惶恐,她说:“那秀云竟像阴魂不散的,她活的时候,我看她天天的一个人在红竹苑,年轻轻怪可怜的,时不时心下想着她,如今自己作死,怎么反倒怨起我来了?”
郭川惊诧的瞪着眼:“都死过的人了,怎么哪里就来怨你了?”
萌萌捂着肚子,可怜巴巴的样儿,忧心惙惙:“就才眯了一会儿,梦里她走了来,还要把我的孩子掐死!”越想越不安,“哇”的嚎哭,投入郭川怀里,耽惊受怕。
郭川心内有鬼,一听这样说,唬的心胆俱裂。
却是尹佳喝了几碗姜汤,蒙头发了一夜的汗,今日才觉好些,吃了点粥,便想出去走走,或者给老太太请安去。春红明知道前面云修来过,以及让她投井自尽的事都听见了,想她身子刚好,怕说了再激出毛病来,于是阻道:“原来春光明媚的,今儿不知怎么了,乌云盖顶,清清冷冷的,少奶奶就别出去了,屋里走走吧。”
她苍白的容颜似退了几层血色的芳菲,憔悴不堪:“我听见丹丹在牢里受不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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