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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时,上官祖安排女儿跟亲生母亲见面。到了后半生,本是该想办法弥补前半生所做的不足,他也真的这样做了。
吴川妹,即尊贵的女王陛下。
十八年来,从未跟唯一的女儿在一起过,这一次,得上官祖暗通款曲,知道尹佳要来,激动的坐卧不宁。
他们商量许久,上官祖想到一个好办法,吴川妹微笑赞成,他也露出淡淡的微笑。然在门缝外,一对惊异的眼睛,正怔怔的望着他们!
人有时候就像一朵花,总有蜜蜂簇拥来采蜜,不顾花儿的感受,蜜蜂只要蜂蜜。
梅纤窈在御花园折了几支玫瑰花,兴冲冲的跑回来,想让女王看看如何,不想大殿里没有人,找来找去,发现他们在内室里,就住步倾听,从门缝里,还可以看见里面的情形。
她看到他们的关系好亲密,站的那么近,言行举止,也都没有君臣的样子!她听见之时,他们正在讨论引诱横风语上钩的方法。梅纤窈屏息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时而和和气气,时而怯怯羞羞,好不正常!
吴川妹正最后一次伏进他怀里,却听见外面响起李公公的声音:“花郡主不去玩,在这儿做什么?”两人一惊,忙走出去,梅纤窈惊的倒抽冷气,看他们俩若无其事的来了,更什么都说不出,反有负罪感,把头低了下去。
吴川妹镇定的看了看她,遂让李公公下去,上官祖和她交换了一个眼神,便告辞了。
“你听到什么了?”吴川妹直截了当的问。
梅纤窈木然抬起头,嘿嘿一笑,摆手说:“我刚摘了些玫瑰花,给陛下鉴赏,到处都找不到你,这不,才走到这儿,李公公就来了,哪里有时间听什么?”
看她惊吓的样子,吴川妹就知道她在撒谎,温和的说:“听到了就是听到了,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听到!”梅纤窈争辩。
吴川妹审视着问:“真的?”
梅纤窈违心道:“真的,当然是真的啦。女王陛下,我可是你的表妹耶,难道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不是不相信,而是,朕感觉你在这里站很久了,再说了,朕的感觉,一向是非常准确的。”说着,抬步走向座位。
梅纤窈感到听到的内容好机密,好恐怖,如果说白了,总会觉得不舒服!所以纠结之后再次确定方才的说法,吴川妹不好逼问,只好信了。
日上三竿,上官尹佳才出发,这时太傅已从宫里回来,催道:“陛下都急了,怎么还没收拾好!”
上官尹佳道:“爹,刚才我做了个梦,梦见的就是进宫后的情景,那个梅纤窈,居然要杀我!还说女王根本不喜欢我,让我进宫,完全是她一个人的意思,她就是想拉开我,不让梅子昂有接近我的机会。不行,我不进了,王宫就是个火坑,进去后就再也出不来了!”
上官祖听了,急道:“一个噩梦,不值得这样小题大做,陛下都已经在等你,怎么可以临时反悔呢!”是梅纤窈的意思,那倒没错,真是个怪梦。
上官尹佳心意已决,什么首饰都扔了,嚷嚷着不去,阿宾跟着劝说,太傅更苦口婆心,好不容易,才动摇了她的意志!“如果不去,那就是抗旨不尊,是要杀头的!”他唬说,“那个花郡主,在陛下面前,根本没有说话的份儿,就算她恨你,也没有进谗言的机会。”
阿宾接口道:“小姐的安危包在我手里,我就是小姐的影子,看那花郡主有什么动手的机会!”如此,上官尹佳被八人大轿抬着进宫了。
吴川妹等待良久,终于见着了久违的骨肉亲情,抑制不住满怀真情,扶起上官尹佳,抚爱的摸着她的脸颊,激动的泪水划过眼眸,颤声道:“好孩子,闻名不如见面,果然没有让朕失望,朕昼盼夜盼,可算把你盼来了!”
上官尹佳诧异她的雍容华贵,美丽绝伦,虽然快至不惑之年,却有鹤发童颜之势!她的热情流露,让她暗暗纳罕,笑道:“陛下真是美若天仙!一点都看不出年纪大,陛下跟我爹是一辈儿的,想必也三四十岁了,可算,你看这头发如青丝,皮肤如凝脂,乍一看,比我还要年轻呢!”
她一激动,竟这么大大咧咧的嚷了出来,还摸她的头发,挽她的胳膊,一点没有晚辈的样子。旁边的人都看不过去,李公公拿眼窥着,欲言不言,太傅亦如此,上前厉声道:“尹佳,对女王陛下,不能这么没大没小没轻没重的!”
吴川妹却笑道:“朕就喜欢她这股活泼劲儿。”
上官尹佳兴奋道:“爹,你也没想到陛下这么温柔吧?陛下的声音也好好听,手好细,身材好好,不愧是仓玉国的女王,简直比天上的王母娘娘,七仙女,还漂亮呢!”一连串的夸赞,令吴川妹笑开了花。
梅纤窈过来道:“陛下从没遭过这种没礼貌的夸赞,上官尹佳,你那张嘴,别把门儿敞的太大了!”
“我当是谁的声音这么刺耳,原来是花郡主呀!”上官尹佳凑近了吴川妹,伸着脖子道,“花郡主的嘴,不是比我还没规没距吗?怎么这会儿反倒庄重起来了,整个人的气质也变了,看来王宫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本质呢!”
气的梅纤窈七窍生烟,欲反驳,吴川妹笑道:“尹佳初次进宫,许多礼仪都学不来,不像纤窈,从小在宫里长大,难道会跟尹佳计较吗!”说着,就携了上官尹佳座位上去,上官尹佳在旁站立,吴川妹和颜悦色的问她近况如何。
于此,梅纤窈不能明白女王为什么会用这种态度对她!不由得抽你向上官祖,早上的情景浮现在脑海里,上官祖心虚,只勉强陪笑一下就告辞了。
阿宾在东华殿外等候,见上官祖出来,忙问:“老爷,小姐顺利吗?”
上官祖道:“非常顺利!”语毕便径直走了,去往大牢。
雷杜和南宫岭被关在一个牢房里,起初,两人并不说话,可他想知道刘莹莹的所在,到底忍不住问了一句:“刘莹莹在你们家住那么久,你总该知道她的所在!”
南宫岭闷闷的,盘腿坐在自己的角落里,说:“就在隔壁。”
“隔壁?”雷杜忙靠近牢房的墙壁,“我怎么没有听到一点动静!”
“总不能老是嚷嚷,那样会挨打的。”南宫岭说。
雷杜明白了,忍不住对着那面墙大喊:“莹莹!莹莹,你在吗!”
南宫岭听了,闷闷的看了他一眼,有气无力的问:“你们是好朋友?”
雷杜又叫了几声,没人应,才回道:“算是吧!”隔壁的莹莹听见喊叫,竖起了耳朵,“是雷杜!他也进来了?”她惊惑的想。
“你不要嚷了,当心狱卒的皮鞭。”
“总不能待在这儿等死!”
“你犯了什么勾当,会太傅送进来?”南宫岭如今心如死灰,面容苍白,声音憔悴。
“我……”雷杜迟疑。
“我就想,你那么会挑拨离间的一个人,在里面待的时间,应该比在外面长。”他记恨的说。
“南宫大人,你这话什么意思?”雷杜一本正经的问。潜意识里,完全抹煞了从前做过的恶事。
“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落得这个地步,你知不知道!”南宫岭越说越气。
雷杜惊愕:“我们远无冤仇,近无往来,怎么会是因为我?你不要含血喷人!”
“难道,你忘了不久前,在长廊下,告诉我一个人的名字,那就是我倒霉的开始。”南宫岭一提醒,雷杜才豁然想起,呵呵笑道:“原来说的是那件事!侍官大人,如果我说了一句虚言,不得好死!”
南宫岭冷笑:“那你现在就应该横尸于此!”
雷杜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禁愧疚,当真听风就是雨,全赖这张破嘴啊!“南宫大人,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真让我难受,就当做,是对我的惩罚,我现在不也跟你同处一地。”雷杜道。
狱卒们听见他们老叽叽呱呱,喝令道:“想伸冤诉状,不如去阎罗王那里!”他们只得住口,与此同时,听狱卒们一叠声的招呼太傅,便知是上官祖来了。
“把南宫岭给我押出来!”上官祖一声令下,几个侍卫押了他出来。“爹……”他叫上官祖。
上官祖喝道:“谁是你爹?尹佳已经跟你一刀两断,咱们两家再没有瓜葛,别自作多情了。”好刺耳的一句话,令南宫岭意想不到,“你们把我带去哪里?”无人回应,被硬生生押走了。
“老爷,这是做什么?”雷杜抓住牢门,怔怔的问。
上官祖道:“我们主仆一场,这么多年了,老夫也不忍你死,乖乖地等待时机吧。”语毕,抬步走了。
等他走后,雷杜开始大喊刘莹莹的名字,可始终没有人应声,气的他捶胸顿足,喃喃道:“算是看清你的真面目了,根本就是个小人!大少爷是对的,我没有杀莹莹,更是对的。”
南宫岭,刘莹莹都被带走了,捆住他们的手臂,立在城楼上,侍卫拿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太傅背负手臂站在一旁。
混淆在人群里的横风语仰头看到这一幕,立刻爆粗了脖子上的青筋,咬牙攥紧手中的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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