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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哒小天使, 比例就差一点点了, 再多选几章一起带回家吧 墨玉一个翻滚赤脚下床, 抄起案上茶壶, 猫着腰闪开了一丝门缝,毫无意外,门外杳无人声。
房门再次紧闭后, 两人有无数念头闪过, 打开信,却只见六个字:城南酒楼,故人
“故人?白芷姨娘?”墨玉先是一喜,转瞬茫然,“这信怎么写的不明不白的?何时见?谁送来的?”
她说着取过信,昂头,侧首,灯下, 窗前,就差没拿火熏上一熏, 也没看出其它明堂来。
眉翎接来信,划过鼻翼,“医馆!”
“信上说的是酒楼, 医馆我们不是去问过了?”
“你今晚是如何问门的?”
“我说, 我们找白芷。”
“白芷是一味药名, 他们为何偏想到我们是来寻人的呢?”
墨玉也跟着嗅了嗅讳莫如深的信笺, 连连点头又忍不住犯疑, “他们既不肯相认,那半夜三经鬼鬼祟祟送来信又是何意?该不会……”
墨玉的性子颇有些‘雷厉风行’,她这边刚生了些忧虑,那边已甩下信,转身将屋内能挪动的大件都抵到了门处,末了仍不放心又看了眼窗口的高度,估摸着能跳下去,才松了口气。
转头看看几乎只剩一张床的厢房,她又开始四下翻寻,“走的太急,除了一把削果子的短刀,也没个防身的……”
如斯长夜,眉翎倚在窗前放任心事,墨玉忙不迭的翻箱倒柜……
东方刚吐鱼白,床上怀抱着短柄刀的人一个翻身直接翻到了地上,若非时常有这等经验,实在很难想象那高难度的动作,竟浑然一气的不像从床上跌下来的。
一手扒着床畔,墨玉艰难的挑起眼皮,疑惑的扫视一圈,她家小姐呢?
此时的眉翎,正同样疑惑的从客栈掌柜那接过一封信。
没错,又是一封信,一封与昨夜完全不同的信。
墨玉:“这是?”
“我想我们牵着高头战马走在这小城上太显眼,就将马匹赊给掌柜换了银两。”
眉翎说着取出另一封信,“可我没想到刚刚掌柜给了我这个,说是昨夜有人送来,交代今晨务必把它转交给夜半来投宿的两位公子,可不就是我们。”
笺上白纸黑字落墨清晰:巳时,张家医馆,白芷
墨玉瞅了瞅,问道:“这封倒是清楚明白,莫不是白芷姨娘送来的?”
两张信并排摊在桌案上,不同的字迹,不同的地点。
眉翎思忖道:“一封明明是医馆送来的却约在酒楼,另一封约在医馆,却……”
两张信笺,一张即便隔了一夜依旧有淡淡草香,另一张分毫气味也没有。
“如果这是白芷姨娘留的,那她昨晚为何不直接来找我们,还要约我们去医馆?这封约在城南酒楼的又是何人?”
***
马尾散下,简单的挽了发髻,再换上一袭纤腰素裙,多年未着女装,如今装扮起来倒也轻巧自在。
说美人不可方物,大多是无可比较。墨玉只觉得她家小姐着女装,比这江南的女子还要好看上许多。
不似她,着起男装来天衣无缝,着起女装来土圆肥矬,只是,眼下不是感叹这些的时候,当两人都换做女装迈出房门时,已决定了去一处赴约。
清晨,一块金锭正捧在一双布满老茧的手中
客栈掌柜小心的朝它哈了口气,瞅了半晌也没舍得咬上牙印,瞟见两女子走出,他连连点头哈腰,“二位客官慢走哈!”
说罢,他忍不住又张望了一眼,“这两姑娘何时来的?”
不过转眼,金锭在袖口蹭了又蹭,他喜不胜收的啧叹:“哎呦,今年走大运了,传了封信竟然得了块金锭。”
殊不知,洛城为数不多的几家客栈掌柜,今晨都有着同样的慨叹,只不过其余几家人捧着金锭的同时,还握着一封不知该送给何人的信。
***
不似昨夜幽冷,巳时的街道已是热闹非凡。无论哪一封信都与医馆有关,是以,两人选择赴约的仍是昨夜的医馆。
这个时辰医馆双门大开,往来的人络绎不绝。
“请问姑娘是买药还是问医?”
刚进去就有伙计迎了上来,听声音还是昨日应门的那位,只是她们二人已换了身装扮,伙计并未识得,不过这也正是她们想要的。
是以,墨玉没说话,眉翎环视药馆一周开了口:“小哥,我们买药。”
“好嘞,您把药方给我瞧瞧。”
“没有药方,我们找白芷。”
话说的一语双关,眉翎不露山水的一哂,只待对方如何作答,然而伙计挠挠头还未来及言语,后堂门的帘布倏的被掀起,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姑娘,你们也找白芷?”
帘后,一中年妇人面带微笑而来。待走近,妇人将二人来回打量了几番,一字一顿咬的颇有疑惑:“真是不巧,这白芷配药用完了,姑娘可还要其他草药?”
一句话问的亦是似是而非,眉翎点头:“有!”
墨玉不由得一愣,妇人眼中却顿时闪过几分异样的期待,“姑娘请说。”
“可有白芨?”
听罢,妇人目光仍是打量,却多了几分审视的讶异,她旋即低低一笑:“小姐里面请。”
穿堂过弄,医馆的人声渐远,两人随妇人步入二楼一僻静的厢房,只见她随手将门一掩,转身便急切的问道:“敢问小姐这白芨是…?”
话说一半意有所指的顿住。
“你为何唤我小姐?”
眉翎不答反问,妇人一愣,转瞬又慈眉善目的试探道:“白芨可是你家母陪嫁侍女?”
一句追问似石沉大海,半晌,她眼波悠悠一转,提起裙角跪下,“老奴叩见小姐。”
“你这是?”
眉翎不拦也不扶,任其跪在地上,听妇人有板有眼的答着,“老奴就是你们要找的白芷啊!小姐彼时年幼,也难怪不认得老奴,老奴亦不认得小姐,这才会多有试探。”
这解释似乎合理,然而眉翎与墨玉目光一接,心皆一沉,只是从小一同长大的默契,两人谁也未打话,任妇人自说自笑的起了身,“小姐,听说少爷昨日也来过,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怎未与你一同前来?”
话问的已是开门见山了,眉翎不曾猜错,妇人第一句话问的就是‘你们也找白芷?’
一个‘也’字毋庸置疑,她们昨夜前来,这不知什么来头的妇人竟已了如指掌,可见,客栈掌柜转交的信,怕是有诈,两个姑娘一递眼色抬脚便走。
妇人笑面上裂了一丝急色,她朝窗外暼了眼,扬手拦道:“你瞧瞧,老奴见到小姐一时高兴,竟是怠慢了,小姐和姑娘快先坐下喝口水吧!”
“你不是一时高兴,是高兴的太早,认错人了。”
墨玉冷声掸开了妇人的手,两个姑娘径直向外走去,只是她们刚打开门,见鬼的事情发生了。
这玉里刻着名讳,果是极贵重的东西,只是罗缨也不知是方才被她蹭到了,还就本就快断了,想到了什么,眉翎摊手问道:“七爷的璎珞呢?”
翡色缨带珊瑚珠坠,与这玉色倒是极衬,就是…
“七爷这璎珞太贵重,我想我可能要慢慢……”
“噢?本王这璎珞买贵了么?你找回的玉,仅此一块,很重要,用来配它岂不正好?”
声音淡淡落下,七爷托起玉佩与璎珞,眉翎想那专注的神色,确是在看极珍贵的物品,也许贵重有价,重要无价吧。
截断的话她便未再说了,不光是一根金条一文铜钱,虽还不知为何,但她感激这个男子从山涧回来后的一场不动声色,这无微不至竟叫她生了些迷惘。
不过,方才没未留意,现在仔细看去,落汤的王爷是什么样子的?
俊则俊已,就是……她还只是这么想着,一泼水又扬来,她就紧挨在他旁边,然而云骓的水炮绝对是精准的瞄向他的,而且是直接打在脸上。
“本王的爱驹一向认人,认人!”
尾音极重,除了吐着水花以外,还有抹咬牙切齿的味道。眉翎忍了忍终是没绷住笑出声来,因为余光中,又一泼水珠在路上了……
***
扬州那一年夏日的初雨,没人想到,会来的那般疾烈。
大片的阴云,似忽然就压了下来。
两人匆匆离去,山谷林木高耸,暴雨如注中茫茫不见来时的路,只能任由着云骓在雨中奔驰。
就这么摸不着方向的不知行了多久,在一片滂沱的雨势中,猝然碾过几声轰咚咚的响动,乍听似遥远,但下一刻,惊觉云骓骤然贲张起的鬓毛,七爷顿时收紧了缰绳。
动物,自是比人更敏锐。山环谷绕,四下莽苍的雨色包裹着两人一马,一股子强烈的不安隐隐在逼近。
本只是共乘一骑,基于礼节,两人彼此不曾贴近,但在云骓忽的放缓速度之后,七爷策缰的手立马改将人揽住。
那样保护的姿势,眉翎没有回避,她往身后的胸膛靠了靠,环来的臂弯顿时收的更紧。似在这诡谲的暴雨中,天地间,只剩彼此。
遍野水花迸溅,雨柱若白鞭狠厉的抽打着大地,猝不及防的,雨里一声刺耳的长嘶,云骓前蹄猛然惊起,眉翎尚未及反应,耳廓已落下急声。
“你先走,快!”
腰上有沉稳的力将她往远处推,眉翎后来想,他在那一刻定也不知,苍茫天地的大雨中到底突发了什么骇人的事,叫战场上的烈马都起了怵。
但在那一瞬,她心头无端就起了倔强的执念,这不是第一回有人叫她先走,但这一回……
在几乎要被送走之前,纤手紧紧的握住腰上的大掌,眉翎什么话都没说,回首一顾,风雨在咫尺的容颜间肆虐,似来不及说什么,也不必说什么。
天际割裂的闪电映出一双坚定的眉眼,而那目光已不容置疑。
弹指一瞬,有快到来不及看清的绪色在七爷眼中转过,下一刻,她已被他紧紧裹进怀里,一如在西郊的洞涧,跳马跌坠的翻滚中,没有多少疼痛。
却是直到雨势渐小,两人借宿一农舍避雨,眉翎无意间发现七爷染血破裂的衣袖时,犹心悸,倘若她当时没有坚持一起离去,那么在把她先送出危险之后,他还能否来得及避开那突然而来的灾难。
因为两人落马时,云骓早已受惊失控,而同一时刻,咆哮声自九天翻滚,不是惊雷,猛然吐黑的雨浪中,如瀑洪俯冲而下的是无数崩裂的山体碎石。
一场惊心动魄的山体滑坡,快到两人翻滚到数丈之外,仍有碗大的碎石在他们身旁滚落,她被他紧紧的护在身下,有些事,可能当时不自知……
“寒舍简陋,招呼不周,委屈二位了!”
雨势转小后,两人觅得一农舍避雨,而刚置换过干净的衣衫,主人温和的声音叫眉翎惊魂一刻的思绪收回。
一番寒暄,待主人离去,眉翎再次摊开手中的衣袍,几道破裂的血印赫然入目,一看,便是被碎石挣裂的。
说不上来为什么,险象环生的一刻,她就被他摁进那样一个温实的怀里,安稳的甚至看不见漫天灰色的雨,那温度,有股说不出的熟悉。
门帘一卷,刚从内屋走出的人,正迎上她发愣的目光。
“怎么,本王这身装扮很奇怪么?虽是粗布,穿着却很惬意。”
七爷舒展舒展筋骨,显然十分的惬意。
“我觉得啊,七爷这身农夫装…”
话说一半,意犹未尽的笑滑过唇角,眉翎手顺着他左臂几处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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