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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腿,掐媚,没有中心,一代纨绔世子,变得不伦不类,这一切是因为她,她却不想接受,如今的她,哪里还有时间去谈情所爱,哪里还有资格去计较是否有人会爱她,生死当年,她唯一的心愿便是保住自己的小命。
没有等连金苏说话,她再次开口道:“你这样无声无息的过来,到底有什么事?”
她自认为对气息的感觉十分灵敏,然而连金苏进来站在他们的面前,她都没有感觉出来是他,更重要的是,连金苏十分有自知之明,明知她不喜欢,他还要撞上来,不太像他的风格。
连金苏被司马乐怡那句话打得晕头转向,此刻正是冥思苦想,一丝恍然从脑海深处迸发出来,原本失落的情绪又好了起来,听到她的文化,面色严肃看了看司马涂,又看了看司马浩,道:“出使蓝国的使者已经挑出来了。”
“哦?”司马乐怡挑眉。
“云王爷。”连金苏雀跃道:“还有我。”
“你?”司马涂一个跳出来质疑。
“嗯,就是我。”
司马乐怡也有些傻眼,这样一个出了名的纨绔,怎么会被派去做这种正经事!皇帝这是脑袋被门夹了吗?
看着他们怀疑的眼神,连金苏有着气恼,道:“真是我,父王对陛下说,我都快到了娶亲的年纪了,总该做点事,不如到时候连个媳妇都讨不到,所以陛下特意派了一个差务给我。”
司马涂哈哈大笑,原本就是躺在地上,如今更像是一只翻不了身的王八。
“一路监视我,防止我跑了?”司马乐怡自动忽略掉,猜测着。
连金苏摇了摇头。
“防止我和男子做出苟且之事,自坏名声?”
连金苏再次摇头。
“不是以防万一南皇看不上我,你去求娶一位公主吧?”
“不是,我是不娶她们的。”连金苏脸色有些怪,撇清自己之后却是没有和之前那样,动不动就将自己和司马乐怡凑合在一起,仿若之前那个对司马乐怡深情的连金苏不是他一样,幽幽道:“陛下说,路途遥远,你一个女子,待得久了,肯定是索然无味,而我又各种会玩,便去给你解解闷。”
饶是司马乐怡做了百种猜测,都是猜的皇帝居心叵测,没想到却是关怀之心。
外面繁星布满苍穹,将这个黑夜染得如梦如幻,而此时的司马乐怡感觉也像是如梦如幻,没有继续话题而是问司马浩:“皇兄,你之前说云王府怎么了?”
司马浩也是被连金苏的话震了震,随后了然一笑,那位高高在上的人,又怎会有如此善举,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目的的,而让连金苏为司马乐怡解闷更是见解性的锁住司马乐怡,若是她逃了,或者是做出什么事,直接负责的可就是连金苏,而连金苏是司马乐怡在这帝都唯一交好之人。
用心之险啊。
“云王府和北郡王府人是保持中立的,不偏持任何势力,只是云王府不像北郡王府是姓司马的,父皇迟早都是要将云王府连根拔起,这或许是一个契机,以后你若是遇上云王府的人,交好也并无不妥。”他眯了眯眼,狐狸般的眸子闪过一丝狡黠:“正好,竟然是云王爷带队。”
司马乐怡点头,闻到了司马浩话语中的阴谋味。
四人细细的嘱咐了一番言语之后,纷纷离去了。
皇宫中依旧是威严肃穆,处处都能感觉到一片压抑之感。
司马乐怡凝神仔细的看着每一处,宫人们来来往往,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可今日,她就要走了。
“长公主到!”太监尖锐的声音在司马乐怡踏入凤鸾宫起高声喊道,在凤鸾里形成一个回音。
司马乐怡抬头看着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这是后宫中最美的一处宫殿,就像一座牢笼,锁住了太多的女子,也锁住了她的母后。
她还记得,她初次来到,那个急急忙忙出来迎接她,一脸慈爱的妇人,就如前世的卫夫人一般温和,另她再一次的感受到了亲情。
然而,这个皇宫,她生来就是无缘。
“悦儿。”一道悦耳的如淳淳流水的清脆喊道。
皇后在太子妃的扶持下,满脸不舍,站在殿门口,目光慈爱的追随着她。
“母后。”司马乐怡走向她,轻声喊道。
这皇宫之中,令她心甘情愿呼唤的 ,也就只有四人了。
“皇嫂,澈儿呢?”转向身旁的太子妃,司马乐怡柔声问道。
“在里面呢。”太子妃揉了揉发红的眼睛,哑声道,生怕触及了皇后的心坎,令这一场原本还在控制的见面,变成一场哭闹。
“母后随悦儿去看看吧?许久不见,怪想念的。”司马乐怡抚着皇后的背,倒像是久未归来的样子。
“好。”皇后颤抖着声,极力的咬着唇。
三人缓步走进内室,一个小人躺在床上,见着司马乐怡来了,脆生笑了两声,小手握得紧紧的挥舞着。
施嬷嬷屏退了室内的人,静悄悄的。
“澈儿,姑姑来了。”司马乐怡上前去搂起他,逗着他:“想不想姑姑啊?你这个小没良心的,看你这欢快样,有着母妃肯定不想姑姑。”
“哪有啊,姑姑就会冤枉澈儿,澈儿只是不会说话哦,谁说不想澈儿不想姑姑了,是不是哦,澈儿?”太子妃护着儿子,握着他的手挥舞着,反驳道。
司马乐怡轻笑了声,将孩子递给太子妃,扶着皇后坐在床边,靠在她的怀里,呢喃道:“母后,我要走了。”
“嗯,去仁寿宫了吗?”皇后抚着司马乐怡的发,淡淡接着她的话。
“太后今早传话来,说是年纪大了,这分离的事就不要凑到她跟前了,没来的惹她眼泪,让我直接来凤鸾宫见过你就走吧。”
皇后一听,眼泪再也抑制不住的刷刷掉了下来,滴落在司马乐怡的头顶上。
这个女儿,从出生便是离了她身边,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那个男人又是一旨圣旨将她遣走,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要这么惩罚她!
“母后。”司马乐怡攀着皇后的鼻子,温暖的手抹着她的脸,拭去她的泪水,轻声道:“我又不是不回来,您哭什么。”
皇后虽然知晓司马乐怡一定会用尽方法回来,可是到底是要付出代价的,她的心还是惜着她的女儿,何况即便这室内静悄悄的,谁能保证没有隔墙有耳,虽然是演戏,可这却是真真实实的感情。
“你父皇是要让你与蓝国联姻,南皇无缘无故又怎会让你回来。”皇后搂住司马乐怡,哭成了一个泪人,“这天下,已是少有公主联姻,为何你就是逃脱了不这个命运。”
“当初你还小,为了让你活下去,我听你舅舅的话,可真分别十几年,你才刚回来,又要走……如今这一走,怕是回不来了……”
皇后抽搭抽搭的哭着,整个雍容华贵的妆容彻底花了,像只小猫似的,司马乐怡好笑道:“父皇又没说我一定不可以回来,若是那南皇嫌儿臣丑,不要儿臣,儿臣也是没办法啊。”
皇后一顿,端着司马乐怡的下巴仔细瞧了瞧,道:“还真是没有一般女孩的娇艳,长得是差了点。”
司马乐怡哭笑不得,刚要安慰,皇后又哭起来了:“可若是那南皇偏偏爱好你这种了。”
司马乐怡无语,只得搬出大义来:“为国效劳,乃是皇室儿女的义务。”
“悦儿。”
皇后楼主司马乐怡哭够了,放开她时,没将自己的衣衫弄湿,倒是将司马乐怡的衣衫湿了一片。
无奈之极,又换了一身衣裳。
出来后,皇帝那般已经过来催促了,司马乐怡和太子妃一起稳住了皇后,嘱咐了好几次“珍重身体”才离开。
出使,自然是从皇宫出发。
司马乐怡随着羽林卫来到御前,往下看去,四辆马车前前后后排着,中间那辆最大也是最奢华。
“见过父皇。”司马乐怡弯腰被一只手挡住了,抬眼是皇帝那一张温和的脸庞。
“悦儿,两邦交好,和亲乃是常事,南皇配你也不辱没了你,你,好自珍重。”他叹了声,细细说来,娓娓动听。
这是一定会将她塞进蓝国后宫了吗?
司马乐怡嫣然一笑,浅浅应着,宛如一个即将奔赴婚宴的美娇娘。
这一次,因着有公主出使,说是恭贺,实则每个人都清楚是和亲,只是碍于南皇刚登基,这和亲不能盖过恭贺的风头而已。
司马乐怡一一别过众人,走到司马涂面前,只说了句谢谢,在司马清欣面前,说了句保重,其余之人,匆匆扫过,无言。
司马乐怡领着梅子弧与南艺走向最大的马车,因着连金苏的差事特殊,也一齐上了马车。
梅子弧回头,看向那人群中的一个中年人,与之对视了一眼,收回了视线,后者却是苦笑了声。
司马乐怡轻笑:“顾大人似乎是舍不得。”
“呵……能抱到你这颗大树,怕是后悔了吧。”梅子弧撇了撇嘴。
至于司马乐怡是不是大树,几人心中自有分晓。
皇城下,长长的队伍缓缓蠕动着,在帝都百姓的欢送下,到了十里亭。
今日太阳高照,蓝天之上,飘着几朵白云,像是嬉闹着漂游不定。
站在最前头的,是当今太子,一袭黄衫,面如冠玉,翩翩少年郎的高贵优雅在他身上一览无余。
太子亲送,这是何等荣耀,身旁的云王面色温和的打着马,动作流畅,轻松自在,也不说话,微风吹来,衣袍猎猎。
“还望云王叔照顾好阿悦。”司马浩轻声道,没有上位者的傲慢,反倒是有一个后辈的礼仪。
云王不动声色,打着官腔:“臣定会照顾好长公主。”
风起,尘扬,长长的队伍也算启程了。
在路过街道时,司马乐怡一直未露面,而是闭目养神待在专门为她打造的马车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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