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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迟早都是会嫁人的,而锦世子对小姐一心一意,倒是一份不错的归宿。
“胡说八道。”司马乐怡睨了她一眼,淡淡道。
只是她脸上的那一抹红晕,却清清楚楚的被南艺捕捉到了。
南艺也知道小姐似乎从心底里排斥这些,提了一句,便不再提了。
她们走向厅中,就听见云王教训连金苏。
连金苏低着头,一副诚心认错的样子,只是仔细一看,便知道他的心思根本不在他的身上。
司马乐怡进来,云王好像也是训累了,坐下来喝了口茶。
她看着他,昨日是似乎是累着了,面容略显疲惫,没有以前那么有精神气。
在她看他的时候,连金苏也正好抬起头看着她,只一眼,司马乐怡别过头去,朝着他的对面走去。
梅子弧起身走到司马乐怡身边,道:“连金苏出去做什么了,你想知道吗?”
“不想。”司马乐怡坐下来,眼都没有抬一下。
梅子弧吃了个瘪,摸了摸鼻子,歪歪斜斜的坐一边去了。
“这不是西国,你武功又不好,那些青楼里的女子谁知道是什么人,若是你出了一些危险,我怎么跟你父亲交代?陶王就只有你这一个独子,从小骄纵惯你了,我也不能多说,只是现在是什么时候?我们在别国,危险随时都可能会来,你却还跑出去胡闹!”云王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
连金苏低着头,像是害羞,又像是认错。
南艺惊讶的看着连金苏,仔细的打量着他,这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不进青楼心就痒痒的人啊?
梅子弧得意洋洋道:“居然去泡青楼,以前只觉得连金苏纨绔,可能是与你相处久了,我也不觉得他不好,如今一听,这果真是……”
“果真是什么啊?”连金苏头抬起来,咬牙道。
“果真纨绔啊……”梅子弧妩媚一笑,动人道。
司马乐怡偏头斜视着梅子弧,轻轻柔柔的喊了声,“子美。”
梅子弧立即闭上嘴,什么也不说了。
连金苏盯着司马乐怡,眸子里亮光闪烁,如精灵一般,只是稍后就垂了头去,认错。
“云王叔,锦下次不会了。”他说的很是委屈,一口白牙咬着嘴唇,通红通红的,疲惫的脸色更是让忍不下心去。
云王叹了一口气,这总归不是他的儿子,不好过度教训。
他道:“那些山贼解决了,我们也应该走了,今日下午我们就启程,都去收拾一下吧。”
连金苏立即起身,伸了个懒腰,就如初醒一般。
云王脸黑了黑,无奈的对着司马乐怡道:“长公主,还望您照顾好自己的安全,不要学锦世子一般,随意留宿。”
司马乐怡阖首。
几人的行礼也就几件衣服,南艺一会就收拾好了,三人在司马乐怡的房里闲聊,连金苏出去就不见了踪影。
梅子弧也不知道是和连金苏结了什么仇,一个劲的在司马乐怡面前提他的所作所为,败坏他的形象。
南艺看不过去,拉了拉他的袖子,道:“子美,我们出去练会剑吧?”
“不去。”梅子弧想也不想道。
南艺讪讪的退到司马乐怡身后,无奈的看着梅子弧。
这家伙,似乎对小姐也是有那么点心思,小姐,果然是最吸引人的啊。
司马乐怡终于合上手中的九州志,一双美眸凝着梅子弧笑得如花的脸,问:“子美,连金苏去青楼你很开心?”
梅子弧眨了眨眼,想了一下,道:“还好。”
“那你为何这么乐呵?”司马乐怡再次问道。
梅子弧手一拍,坐在司马乐怡躺着的软榻上,将司马乐怡挤进去,道:“我只是看他吃憋的样子很想笑而已,嗯,就是这样!”
司马乐怡翻了翻白眼,一脚踢开梅子弧,恶声道:“幸灾乐祸,一边去,别打扰我看书。”
这一脚,司马乐怡也不知心里是想的什么,结结实实的踢了下去。
“阿悦……”梅子弧跌了下去,摸着屁股,含着眼泪喊。
一个上午,连金苏都在房里睡大觉,似乎是昨日的青楼一晚耗尽了他的精力……
到了正午吃晚膳的时候,所有人都到了席,唯有连金苏未到。
云王大手一挥,“吃吧,让他睡去吧,看他以后还无法无天!”
没有回应,默默无闻的吃着,完全将连金苏撇在自己的世界之外。
有福同享,有难,自然你独挡。
吃过午膳就开始启程,在张凯欢天喜地的笑容中,车队匆匆离去。
这里有着一只杀伐果断的队伍,云王知道,这或许是南皇提前吩咐的,但是,久留边关还不如久留帝都。
连金苏因着肚子饿一直板着脸,只是嚷了两句被云王那面无表情的脸给吓回去了,也只能委屈着脸缩在马车中了。
“饿了?”梅子弧笑嘻嘻的凑过去。
连金苏睨了他一眼,别过头去。
梅子弧手一挥,掏出一个黄油包,慢慢的拆开,香味也飘逸在这个车厢。
一只金色的鸡腿出现在众人面前。
“给我?”连金苏挑了挑眉,问道。
梅子弧点头,很欠扁的笑道:“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给你。”
“好,你问。”在食物的诱惑下,连金苏很爽快的答道。
梅子弧调整了坐姿,接近车厢门口,大有随时就跑的感觉。
“嫖妓的感觉怎么样?”梅子弧勾着唇,眼神暧昧。
“很好。”连金苏想也不想就答。
“哪种好?”
“心花怒放的好。”
“比如?”
连金苏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司马乐怡,轻声道:“在黑暗下,她的容颜很是柔和,就像雪莲一样,纯洁的让我不敢玷污,如一个瓷娃娃,她的嘴巴微嘟,像是梦见了讨厌的东西般,又像是撒娇格外的惹人怜爱,她蜷缩着,让我不能自已,想要拥她入怀,我爱她,就如她不爱我。”
司马乐怡翻着书的手,微微的颤抖了一下,长如蒲扇的睫毛覆下,让人看不出她的思想。
梅子弧也没想到连金苏会说出这样一段肉麻的话,戏弄他的心思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将手中的鸡腿递给他,无趣道:“女人还是很多的,不要放弃,虽然你确实不怎么样,但是你还是能找到媳妇的,要是没有,到时候我扮成女子嫁给你。”
连金苏余光一直观察着司马乐怡的动静,见她没有一丝改变,嘴角勾起的笑容不由得苦涩,也没有心思去和梅子弧作对,或者说,今日,他一直没有和梅子弧作对。
接过手中的鸡腿,默默无闻的咬了起来。
因着连金苏逛青楼而一夜无踪的事情,云王几乎不在城内休息,都是在城外驻扎。
十日之后,到了蓝国帝都最近的一个城市,便碰上了蓝国前来迎接的队伍。
三十里外相迎,没显得多重视,也没有轻视,中规中矩而已。
司马乐怡换了一身紫色,都是连金苏为她专门定做的服装。
她坐在马车内,只有南艺陪着。
梅子弧和连金苏是男人,不能与一个公主同车,在这个西皇为她设了一辈子的牢笼,她需要良好的名誉。
这样,她的未来夫君才会高看她一眼。
梅子弧与连金苏骑着马一左一右的守护在她的马车旁,俊美的脸庞倒是受到了蓝国百姓不少的欢呼声。
一路无阻的入了南皇为之准备的行宫。
南艺扶着司马乐怡下车,走进去的时候,司马乐怡突然顿了脚步,脸上凝着浅浅微笑,迈着袅袅的步子朝蓝国前来迎接的人走去。
云王看着司马乐怡有些诧异,却也不好驳了她的面子,只得介绍道:“肖世子,这是我国长公主。”
肖零,季亦淞最好的玩伴。
司马乐怡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优雅的行了一个平辈的礼,道:“肖世子辛苦了。”
“应当的。”肖零回礼浅笑。
一切都这么合乎礼仪,然而肖零却总觉得这位长公主是这么的熟悉。
司马乐怡似乎只是想打个招呼,对着云王点头便离开了。
皇国皇宫。
这里的芬芳如春天一样醇厚,色彩也如春天一样浓重。
季亦淞站在中央,望着角落里的一抹白色,响起那日她那样痛恨的话语,心不由自主的被捏的紧紧的,透不过气来。
他以为,他为了她百般费了心思,只是为了当年那一个承诺而已,他以为,他一再的去看她,只是因为他需要卫家的叛变而已,他以为,他只是愧疚而已……
他对她的爱,似乎在他遇上她第一眼的时候就萌芽了,她浅浅的梨涡,轻声漫语对他说:“我是卫胧月,卫家的三小姐,你呢?”
“今日是我的生辰,每年都是这样过,那些礼物我也都不喜欢。”她趴子啊荷花池上的亭子栏杆上,懒洋洋的对他说。
那时候的她,笑容比之莲花更加的清澈,也更加的妖冶。
他那一瞬间,就被迷住了。
他说:“既然你不喜欢他们送的,那我送的你喜欢吗?”
“你要送我什么?”她眨着狡黠的眼睛问。
他明知她太过狡猾,他明知她肯定会为难他,他还是在她期待的眼神下点了头,温柔道:“你想要什么,我就送你什么?”
“那,那我要,你的太子妃之位,要你一辈子都只爱我一个。”她想了想,咬着唇严肃道。
他那时只觉得可笑,女人啊,要的永远都是这么遥不可及的,愚知的。
可是他却应了,应了她十三岁的生辰礼物。
只因,他要卫家的叛变。
她似乎是什么时候不再讨厌这种天真烂漫的誓言的呢?好像是他逼着她喝了那晚红花?还是她亲眼看着卫家的所有人都被斩首示众?
当他查到卫家的失败是与李康德有关的时候,他的愧疚开始变为咆哮,将卫家的失败愤怒的牵连到她的身上。
他不再理她,不再安慰她,不再与她通信来往。
又或者,他一直都不曾了解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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