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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某种闪过一丝狠厉,牵起淡淡的笑容,如北方的狼,最终孤独的遗世独立。
谋士听到他的话虽然皱眉却是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以殿下的安全为主,却没有殿下的高远之见,这样惊才绝艳的人,有谋算,有心计,甚至还有那放弃一切的冒险,他们又如何比得上。
他长剑一举,直指天空,像是一座无法跨越的山峰,却不显得突厄,他的气势在这一刻迸发出来,让后面的人隐隐觉得兴奋。
“黒骑,可愿随我征战?”
他简短的一句话却有着重大的力度,砸在后面的人的心中。
“愿意。”数千人异口同声的吼道。
这样的气势,这样的壮阔,如一往而前的江水,波涛壮阔,惊奇天澜。
黒骑马,乃是方冬从私人部队,仅仅三千人,从未超过,却是东国最精锐的部队,这也是为何方冬从即使离开东国数年,地位也没有人能撼动的原因。
他就是东国年轻人的信仰。
方冬从的眼里闪过一丝欣慰,吩咐着身边的军师,“原地修整。”
这一边休息之后继续冲锋,大有要打到西国内部的气势。
而皇宫这一边,也是透着一丝隐秘。
司马臻自然是不会有任何失败的想法,此刻心中尽是得意,已经在想用什么办法将斐家败跨,还要他们生不如死了。
而皇宫的后面,司马浩和司马涂等人已是潜了进来,暗中观察着这一切,至于梅子弧,来帝都就首先会合了,听到司马乐怡的消息确实不哭不闹,更加专心的做事情,这可让与他相处最久的南艺的给吓坏了,跟了几天见到没有异样,今天才放他独自离开。
暗卫统领折算在他们的手里,这宫里的暗卫自然就形同虚设了,何况南艺手中还有着山花,山花最不缺的就是能人了。
此刻夜宴也该是散的时候了,陶王在后来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自然是阴沉着一个脸,使得原本就有些冷的气氛压的更冷了。
陛下笑容满面,陶王却是要多阴霾便有多阴霾,实在是两极。
“退席。”听到司马臻这一句话,大臣们自然都是松了一口气。
这陶王和陛下闹别扭,最遭难的便是这些臣子们了。
司马臻刚起身,陶王也便是起身,一双眼睛紧盯着司马臻,后者也不介意,朝着皇后挥手道:“皇后先回宫吧。”
皇后淡淡一笑,行了该有的礼仪便是走了。
“陛下。”陶王立即抓紧机会向前。
“回御书房再说。”皇帝先走,陶王也闭了最,跟在身后。
两人走了,大臣也是依次起身离去。
皇宫中灯火通明,静静的,却显得有一些低迷和压抑,只是这些谁也没有发现而已。
陶王跟在身后,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看着前面走的缓慢的背影,不由觉得好笑。
是不是人老了,智力也低了?
暗中的暗卫看见了,也当没有看见了,这陶王除了阴森的神色便是玩味,似乎从未换过,你若是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些什么来,那也只会让你失望而已。
而这一次,陶王像是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屡次故意露着破绽,却是没有人发现。
那暗处的眼睛就像锋利的武器,随时来袭。
弦在箭上,出之见血。
御书房内。
陶王如往常一样的跟着陛下进去,一身黑袍,俊美的脸庞更是给他增添了不少的煞气。
司马臻稳稳的坐在龙椅上,这一生他都在为这把椅子奋斗,却不想这一生的因由它,果也由它。
“陶王,这么急冲冲的找朕,可是锦世子出了状况?”司马臻轻声开口,言语中不由得多了一分得瑟和轻狂。
从来都只有强者指派弱者,而弱者就该等待强者给予的命运。
他司马臻便是这片土地的最强者。
“不是。”陶王摇了摇头。
他的眸色却是越来越深,越来越臣,尾兰的人已经来告知他,锦儿已经出现了身体状况被无忧老人带走了。
他自是相信无忧老人的,却没由来的出现担忧,而这担忧便是要转化为恨了。
都是眼前的这人,狠辣无情,亲手扼杀了他的儿子,间接害死了他的妻子,如今,他唯一的小儿子也是因为他生死未卜。
他的眼角杀意越来越浓重,语气却越来越淡,仿佛这样才遏制住他内心的冲动一般。
“陛下,臣有事要禀告。”他抬头和他对视,唇角闪过一个笑容,妖艳魅惑,如连金苏的温润如玉。
司马臻的直觉有些突突的跳,不懂这是哪里来的心慌。
“何事?”
他仔细的观察着陶王,却总觉得眼前的陶王和以往的不一样,却又不觉得哪里的不一样。
他眼角一突,突然喊道:“来人,护驾。”
陶王抬眉,似乎是没有料到他会这般。
或许,这就是帝王的警觉力吧。
“陛下,为何?”他皱眉,不解问道。
司马臻也是皱眉,解释道:“朕……”
“陛下,刺客在哪!”护卫统领冲了进来,打断了他的话语。
陶王的脸瞬间阴沉了,闪袖便走,“记得陛下如此不信任臣,臣即刻便走。”
司马臻脸色一变,虽然痛恨陶王的放肆,却不觉得不说,这也是他纵容出来的,他挥了挥手,道:“陶王,朕不是说你。”
“那是为何?陛下,臣是来禀告事情的,在夜宴上,陛下一而再,再而三的压着臣,如今臣终于有机会了,陛下确实认为臣是乱臣贼子,是刺客。”他仿佛是气急了,有些喘不过气的翻了翻白眼,护卫统领一看,立即扶上去,却是被陶王一推,怒道:“陛下不信臣,臣也不愿意说了,至于这家国大事,臣本来也是没有资格过问,臣告退。”
他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像是柳絮一般,随时都会倒,然而那迸发出来的气势却不得不让司马臻怔愣。
他今日确实是有些心绪不宁,却绝对不是不信任陶王,这是他的棋子,他虽然想时时刻刻的压着,却绝对不会不信任。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是他的风格。
“好了,陶王,朕今日是被高兴冲昏了头,今日腊八,大雪的吉祥之兆也早早的出来了,所谓瑞雪兆丰年,明年必定是一个好年,如此好日子,你就原谅朕的过失。”司马臻揉了揉额,软声道。
旁边的护卫统领垂下头,面无表情,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然而心中却是早早的翻腾着呢。
这就是陶王,也只有陶王能够让陛下露出如此的低姿态。
陶王还没有回头,捂着胸咳嗽了两声,似乎是病重的人一般。
司马臻挥了挥手,对着旁边的护卫统领道:“你出去吧。”
“是。”
陶王看着御书房的门再次关上,嘴角划过一个冰冷的笑容,转眼即逝。
看着他转过身来,司马臻也是感到欣慰,笑道:“陶王是由何事需要汇报?”
陶王挑了挑眉,笑而不语。
司马臻却是皱眉,想要再次问出口,冷气突然袭来。
他象征似的往后一躲,然而沉重的椅子却是没有让他躲过,剑尖如期而至的划过他的胸。
鲜血像是受到刺激一样的奔流出来,一瞬间,便是血腥味十足。
陶王站在下面冷漠的看着,像是没有看到一样。
司马臻的眼睛猛然一缩,有着不可置信,却是张开就要喊,刚要喊出声来,来人已经点了他的穴道。
仿佛也没有至他于死地的念头,一剑过后没有任何的动作。
然而也没有放过他的念头,任由那鲜血横流,一丝要拯救的意味也没有。
来人正是司马浩,他漠然的看着司马臻,俊脸扬起一个笑容,弯成月牙的眼盯着司马臻不住蠕动的唇。
逆子,逆子……
“父皇,不是儿臣要叛逆,而是您从未给儿臣生路。”
“您还记得澈儿吗?澈儿是的皇太孙,您却半丝柔情都没有,他还未出生,您便要至他于死地。”
“您还记得母后吗?她那么爱你,可是你却将她给你的爱生生打碎,让她夜夜以泪洗面。”
“还记得阿悦吗?您的第一个女儿,您却从小将她丢弃,让她险些不存于这个世界。”
“您还记得皇爷爷吗?一手抚慰您的皇爷爷,却被您亲手逼迫,放弃皇位,出家念佛。”
“您还记得吗?您的绝情在您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充分的体现了出来,您有什么资格叫我逆子?”
司马浩的手拂过他的脸颊,凑在他的耳边淡淡道。
司马臻却是死死盯着他,那里面却满是仇恨和厌恶。
“儿臣究竟是做了什么?让您如此厌恶?”司马浩轻声问道,似有不甘。
“他从来都只是爱他自己,厌恶任何一个人,杀害任何一个人都不需要理由,这一切都只因为他想要这些权势,这天下,是吗?陛下?”陶王走了过来,淡漠的脸庞上有着深深的嘲讽和憎恨。
“也是。”司马浩赞同的点了点头。
陶王拿出一把匕首,在灯火的照耀下明亮的光华若隐若现的划过,手指轻轻的弹了两下,对着司马臻笑道:“陛下,您从未想过您也会有这样的时刻,是吗?”
他的刀刺入司马臻的右臂,轻轻旋转,被斩断的经脉的疼痛传入司马臻的脑海中,虽然被点了亚穴,然那“嘶嘶”声还是传了出来。
“疼吗?”陶王那修罗般的笑容落在司马臻的眼里,只听得那轻飘飘的声音,“知道吗?臣今日要禀告的是……”
司马臻心里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猛然抬头盯着陶王。
见着他抬头,陶王欲言又止,将匕首拿出来擦了擦血液,打量着金碧辉煌的御书房。
“当真是个好地方,就让这个好地方给你陪葬如何?”
其实御书房一般都是议事的地方,可能是司马臻的喜好,这御书房被装饰的有些像寝宫。
低靡,奢华,自然是样样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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