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快更新!无广告!
这话说来可笑,皇帝登基一般都是死了老子,何时谈过戴孝不登基之说?推脱之词罢了……
西国皇宫因为由一向不显眼的太子把持,便是没了往日的热闹,在这御花园逛了还几圈都不见一个人影。
东国和凤鸾宫走水,司马浩也顺势而下,声称皇后与太子妃身亡,至于那小小的皇太孙,自然更是免不了灾难。
普及寺的那尊大佛虽然逼得紧,却也没有想要让司马浩狗急跳墙,所以皇后与太子妃都是送回来了,独留下来的就只有那个能下手的南艺了。
梅子弧自从知道司马乐怡出事之后,暴躁了一两天,就面无表情的回普及寺庙了,回去却是什么都没有做,连询问南艺一句都没有,似乎就想落叶归根,或许还有怀念司马乐怡来,至于他想做什么,谁也不知道了……
司马涂在司马浩答应举青师伯的条件之后便是北下去了,草原王室虽然与他们无亲无故,却也只有这么一条借兵的路。
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谁都懂,然而司马杰和司马萧还有那不声不响的司马哲,都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皇位,代表了呼风唤雨这样的权势,谁不会起点心思?
司马臻死后停灵七日,大哀。
司马浩本本分分的做着活儿,批批奏折,却是没有跪过司马臻,将这太子谱拿的十分微妙。
一时间,西国情势看起来一片大好,只是是风是雨,也只有其中人知。
这一日,乃是守灵最后一日,也因此,皇宫前殿微微有些乱。
司马浩依旧是姗姗来迟,烧了几把纸连句嘱咐都没有便走了。
斐家早已按照原计划撤退,从明处来看,太子可算是孤家寡人一个了,只是一个孤家寡人却没有和任何一方有实力的人接触。
比如顾家,宋家还有杨家……
他就这么悠哉悠哉的活在皇宫中,既没有将朝廷洗牌,也没有要将兵权纳于手中,完全就跟玩似的……
他径直出了皇宫,身后的藏庆也一直跟着,直至落在一家规模十分大,虽然少了平日的客流,可依稀也能看出里面的风流。
藏庆一个身形跨国司马浩,挡住他,“殿下,陛下大丧期间,您不能来这里,否则该有臣子弹劾你了。”
司马浩睨了他一眼,拨开他。
“殿下。”
司马浩握住朱红色大门上的青铜环,扣了扣,便传来一个回音,“近期不迎客,请十五再来。”
藏庆心里松了一口气,幸好天子脚下,帝威犹在,他继续劝道:“殿下,咱们回去吧,陛下大丧,是不易歌舞的。”
“今日本宫就要歌舞升平,你能拦本宫?”司马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铁了心继续敲门。
他迫于无奈,要出来争权夺势,却没有说,他不能有自己的自由。
这帝王之位他本就不愿意做,你要是能将他弹劾下去,他乐此不疲!
藏庆一窒,无奈的看着他。
他自是无法拦的,只是却不想看着他做错事。
他刚下想要做什么,门“嘎吱嘎吱”的开了,出现了一个中年男子,方块脸,很是木然。
他在这里往来这么久,一些达官贵人自然是认识的,只是眼前的这两人硬是没有见过,也没有多么客气,“蝴蝶坊这几日不做生意,还望两位回去,十五再来。”
好不容易休息一回,这大半夜的,烦不烦人啊……
藏庆也顾不得尊卑,拉着司马浩的手就走。
“放肆。”司马浩冷喝一声,手中腰牌一处,落下几缕玉坠,手掌心握着一个巴掌大的令牌,吓得那中年男子一愣。
“本宫乃堂堂太子,嫖妓又有何不可?”这样理所当然的语气,在司马浩身上还是如一回见。
中年男子缓过神来立即跪下,瑟瑟发抖的身子犹如风中凌厉的稻草,随时要折腰。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殿下来蝴蝶放嫖妓是蝴蝶坊的荣幸。”
被这么一闹,藏庆就是想要走也是走不了,想着司马浩这自污的法子,不由得一阵气结。
“殿下,你这又是何苦要跟举青师伯作对,他这都是为了你!”
司马浩也不争辩,径直走了进去,看着这一片漆黑的楼子,回过头来对着门口那中年男子说:“去将你们老鸨叫出来。”
中年男子起身抖着身子要经过司马浩身边的时候,被藏庆一个手刀,劈晕了。
“看来举青师伯不仅要你监督本宫,还要你安排本宫的日常琐事,教本宫怎么做事,该做什么事。”司马浩抬眼看着他,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
“殿下!”藏庆沉声喊道。
这完全就是司马浩胡搅蛮缠,可就是他胡搅蛮缠,举青师伯也会为了大全偏向于他,他是举青师伯最疼爱的皇孙,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培养起来的势力,皆是为了这个皇孙,即便是他不要皇位,他也要逼他坐上那九五之尊,他又怎么能同他相比。
司马浩淡淡的笑,笑的若无其事,风轻云淡。
“这青楼本宫还当真是没有逛过,以前总听阿涂说哪位花魁美,哪位花魁俏,如今有空,本宫也该见识一下。”
帝丧第六日,蝴蝶坊顶风作案,开门迎客。
丝竹之乐,靡靡之音,传播之远,京兆尹不久便带人来捉人。
只是在此之前,司马浩一脸含笑,左拥右抱,美人在怀,美酒入腹,好不惬意。
老鸨虽然战战兢兢,却是也赌一把,若是太子殿下看中其中一个美人,将其带回家中,这蝴蝶坊出现一个帝妃,岂不是远超其他。
于是咬咬牙,做了!
司马浩见其老鸨脸色煞白,笑道:“你大可放心,天塌了,本宫顶着。”
身旁一个女子娇笑一声,俯在司马浩怀里,柔柔道:“殿下,您说话可要算数,不然京兆尹将我们这些弱女子全都收监,那些苦日子奴家可是受不了。”
司马浩哈哈大笑,抚摸着这女子的青丝,手一滑,这女子衣衫便退了少许,香肩并露,司马浩也不客气,手径直摸下去……
“自然,这样的美人也只能给本宫暖床,怎么能去受苦……”
甚至还有闲心挑衅的看了一眼藏庆。
藏庆从小生活在庙里,虽然所学范围之广,可也没有见过这活生生香艳的一幕,尽管面不红,心不跳,可是微微抽搐的脸庞还是出卖了他。
司马浩大手一捏,女子惊呼,却是顺势将身体提了提,让司马浩的能更方便的为所欲为。
老鸨在收到司马浩的话便是退了下去,却是守在门边听着动静。
陪在司马浩身边的也就有两个女子,没有开苞的花魁,虽然久经风月场所,但伺候人这一套到底是第一次,有什么差错她可以随时弥补。
司马浩心里憋着一把火无处发泄,如今正好清理,这昏君的名声最好在他还未登基的时候便打出去,不是要威胁他做皇帝吗?我不做又能如何?
藏庆被逼的没有办法,劝又劝不回,动武更是赢不了,只得传信回去通知了。
在司马浩刚好将身边的两个花魁灌得昏昏欲睡的时候,京兆尹如期而至了。
一震乒乒乓乓的声音立即将老鸨给引出来了,她虽然紧张,却偏偏又要装作临危不惧,淡定,淡定,里面的可是太子殿下,未来的陛下呢!
她迎上去,三分笑意道:“哟,蝴蝶坊今日是吹了什么风,将胡大人给吹来了。”
京兆尹也是一只笑面虎,捊着胡须笑眯眯道:“花娘就会谦虚,这不是你特地引我来的吗?”
老鸨腰肢一扭,就要说话,京兆尹却陡然喝道:“蝴蝶坊上上下下不敬先皇,罪该万死,都给我押下去。”
“是。”上百捕头齐齐应声,特地要给一个威慑似的。
“谁敢,太子殿下在此。”老鸨见这些人齐齐是搜进去,惊的里边姑娘尖叫连连,不由得震惊吼道。
她恨恨的盯着京兆尹,威胁道:“胡大人,妾身奉劝早些出去,不然打扰了太子遭了罪可别怪妾身!”
“花娘,陛下的丧事都还未过,你竟然就公然开张,真是要钱不要命啊。如今还拿太子殿下的名头出来虚张声势,也不怕死无全尸。”京兆尹不屑道。
干这一行的,平日里对着达官贵人屈尊都是习惯了,这可是头一回用这种语气说话,不自觉的就有点飘来,再看一眼鸡飞狗跳的楼子,心都滴出血来了。
“胡大人,这些东西你都赔得起吗?”
只听得见乒乒乓乓的声音,可见里面摔了不少东西,要知道,虽然一点点不值钱,可是加起来就都是金子啊。
京兆尹像是没有听到老鸨说的话似的,嗤笑一声,笑眯眯看着她,眼里全是幸灾乐祸。
他早就看不惯蝴蝶坊的作风了,踩低奉高,自从那个被废掉的长公主在这里闹了一回提高了知名度后,这蝴蝶坊价格都提高了许多,真是让他们这些清水衙门的人怎么活……
两人就在这楼下对峙,不一会儿便听得震震尖叫声来,只是不同于之前女子的声音,而是男子的尖叫。
司马浩衣衫不整,懒懒散散的走了出来,伸出头看着下面,不怒自威的声音道:“京兆尹,你胆子大了啊,本宫来嫖个妓你都敢来抓人!”
京兆尹听着这寒气四溢的声音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在老鸨鄙视的眼神中微微一抬头,便见着让朝臣都不满的太子殿下……
要说太子,以前温温和和,甚至还有一些懦弱,无论谁说什么,他都会说什么,在文官中落了一个不堪大用的名声,在武官中更是不堪,直接给了一个懦夫。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太子,在回来之后,竟然全部变了……,他或许称不上阴狠手辣,可却在谈笑间将叛乱的首领给灭了,将几位皇子治得服服帖帖,至少表面上是看不出有篡位的心思。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