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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声从门外传来,东方洌想起了,昨晚她弹的琴声。
让人心静,沉浸于其中,才不至于太尴尬。抬起了手臂,发现毒线的颜色浅了许多。楼下传来了口哨声,赞叹声,欢呼声,好不热闹……
可是他不能去,万一被人发现了,就麻烦了。想要听曲,她敢不唱。片刻,门外传来了欢呼声:“发财了……不能和你分手,你的温暖是我今生最大的守候……夏侯渊,来,一起跳个舞吧!小桃红将银子数数,有你二成!”“是,小姐!”小桃红欣喜若狂。督连翘一把拉过了夏侯渊,拉住了他的手,跳起了拉丁!裙摆飞炫,转进了他的怀里。正当他想要用力时,她又用手一推,转了出去。
“这是什么?”夏侯渊惊愕之时,又好奇地要死。“拉丁啊!这个有点难度,跳交谊舞怎么样?这只手搭住我的腰,这手轻轻地搭着我的手,不要想入非非,这是很高雅的舞蹈。男先动右脚,往前,一二三,一二三,嘭恰恰……啊哟,你踩我脚了!”督连翘苦咧着嘴。夏侯渊笑咧了嘴:“又不是故意的,有这样的舞吗?”“你学不学啊?不学就算了,强身健体的,男女舞……”
“学,当然学!”夏侯渊欣喜地道。“注意脚尖在动,不要整只脚在动,好,嘭恰恰,这是三步,心里就念着这节凑就行了……好玩吧!”
“好玩,有意思!”夏侯渊低头望着她,美人在怀,还有这么有趣的事,将什么都忘了。东方洌立在了门口,看着起伏优雅的她,目光再落在夏侯渊的身上,眸底掠过了愠怒。
“成何体统?”东方洌忍无可忍,冷喝道。夏侯渊停了下来,督连翘撞在了她的怀里,抬起了头。夏侯渊讪笑道:“说是强身健体的……”“晕,这本来就是很高雅的事,怎么不成体统了嘛!”“你还敢说高雅?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啊?”东方洌眉宇拢起了乌云,胸口憋着一股怒火。“哪有搂搂抱抱?哈哈,太逗了您呐,这算什么搂搂抱抱啊!你去搂下看看,那才叫搂搂抱抱呢!这里是妓院了,你还以为是朝堂啊!”
切,什么东西嘛!只许自己偷鸡摸狗,还不许别人跳舞。
“连翘,不许跟公子顶嘴!”夏侯渊俨然监护人的口吻。“算了,不说了,我去数银子了。小桃红,多少钱啊?”督连翘蹦跳着,到了榻前,笑问道。
“小姐,我正想说呢,有一张五百两的银票,还有这些,加起来有一千两!”小桃红愣地说不出话来。“真的吗?哪个帅哥一下给了我五百两啊?太好了,过不了多久,我就可以为赛雪还你赎身了!”督连翘紧蹙着眉,想起了刚刚那个穿白袍的男子,样子还不错。“见钱眼开的丫头,你要为别人赎身,不为自己赎身吗?”夏侯渊忍不住问道。
“我才不赎呢!我喜欢在这里,又赚钱又热闹,还有这么多人的捧我的场,怎么也要赚上二十年再说!”
“什么?二十年?你都老了!”夏侯渊无语,这丫头就这样喜欢妓院吗?“老什么?才三十三岁,像我这样善保养的人,风韵恰时。
不生孩子,更年轻!不信,走着瞧吧!到哪时,我得叫你们爷爷了,呵呵……”督连翘拿着银票与银子进门去了。东方洌与夏侯渊又是一脸黑线,真的被她给雷到了。
“这是女人吗?这个臭丫头真是怪胎!”夏侯渊轻声嘟囔,本来他还想,如果她想离开。只要她开口,他肯定帮她赎身。东方洌眸光一凛,轻声道:“刚谁给她五百两银票了?”“一个穿白衣的男子,不曾见过,大概二十岁左右!像是侠士打扮!”夏侯渊回禀道。
“两人近距离接触了?”东方洌惊声道。“没有,是派人递上来的。”东方洌推门而进,见内房门关着。用力一脚蹬开了,小桃红吓得缩了缩脖子。
“小姐呢?”夏侯渊诧然地道。“你们干嘛啊?都是名门正派的,老踢坏我的门,还要抄妓院啊?还是想抢钱啊?出去……”督连翘从床底探出了脑袋,咬牙切齿地怒吼。夏侯渊无语,东方洌冷然地道:“刚给你五百两银子的人是谁?出来……”“客人啊!是谁我怎么知道?他的脸上又没写着名字!”督连翘抱着箱子,钻出了床底。“夏侯渊,将她的箱子拿过来!”东方洌命令道。
“干什么啊,你们还抢劫妓女,有没有天良啊!”督连翘不敢置信。夏侯渊不知皇帝是何意,只得奉命,去夺箱子。
督连翘怒不可遏:“放开,杀千刀的,你们太过分了!有种,杀了我,强盗,不要脸,下三烂……”
“啊呀,臭丫头,你疯了。只是看看而已,我的手啊!”夏侯渊一甩,将箱子夺了过来。
“看什么看,这是我的东西。这是什么?有没有人权,你有搜查证吗?”
“闹够了没有了?成何体统!不想死,给我闭嘴……”东方洌不敢置信,这个丫头泼成这样。“好疼啊?你这个死丫头,将我的手都抓破了……”夏侯渊看着渗血的伤口,又愤又无奈。
“夏侯渊你想死吗?还给我,否则就不是抓破这样简单了!”督连翘冷冷地盯着两人。东方洌眸子一缩,两道冷戾的目光,扫过了她的脸庞。
以为她是个孩子,此刻的表情却让他不敢小觑。一把打开了箱子,一张张地翻看银票。小面并没有记号,都是汇丰银号的。见箱底压着几张纸,抬头扫了她一眼。取了起来,打开一看,东方洌恶寒。“督连翘,你……这个可恶的丫头,你居然……”边上的夏侯渊瞄了一眼,快要气疯了。一把抓过了东方洌手中的画,也不管他是不是皇帝了。居然真的画他的裸画,苍天啊,怎么会有这种女人?
“怎么的,我就喜欢画裸画,谁规定不许吗?我这是艺术,人体美。才不像你想的这样龌龊。”“你画不画我管不着,你凭什么画我!”夏侯渊将婚扯成了碎沫。“哧,你也太自大了吧,这是你吗?你的身材有这样好吗?”
督连翘摸着下额,不屑地斜了他一眼。“无法无天,夏侯渊将这个丫头的两只手剁下来!”她也看了他的身体,没准也画出来。一想到这此,东方洌怒不可遏。夏侯渊被东方洌这一喝,又愣了愣。这个死丫头,自找到的,可是剁了她的手,是否太可惜了。“什么?剁手?请问我犯了哪条王法?”督连翘恼火,敢剁她的手,就跟他拼命。他爷爷的,谁怕谁啊!反正她是不会低头的,她没有错,死也不低头。
“你还敢问哪条王法?不知悔改的东西!”东方洌怒吼出声。“还不向爷赔不是,快啊!”夏侯渊挑了挑眉,瞪了瞪她。“赔什么赔啊?哪条王法啊?谁规定不可以画裸画的?那么你们看的春宫图哪来的?我这才一个,你们男女都上了,那才是淫秽品?我画来压箱底的,我自己看着,这也有错。难道我自己脱光光了,我欣赏我自己也犯法吗?”督连翘咄咄逼问。东方洌的脸黑得跟锅底似的,可无言以对。火大,却发不出来?要么他就是直接上去,将这个臭丫头给杀了。夏侯渊探向了皇帝,又瞪了督连翘一眼,真是服了她的胆量。“好,算我倒霉,碰上你这样的泼妇。皇上,她还要为您治病,所以就饶了她吧!”“滚!”东方洌冷然地道。
“你们都可以走了吧?本小姐,晚上还要接新的客人。”督连翘理了理云鬓,双手环抱,高傲地立在床前。要是有支烟就好了,更有型了。
“你真当是当妓女当上瘾了?咱们包了房了,谁敢进来!”夏侯渊冷然地道。“切,在妓女里不当妓女,还能干嘛?”
“好,既然你这么喜欢,朕就送你到军营当军妓!”东方洌吐血,这个女人真是冥顽不灵。“皇上息怒,她还小,所以不懂事!臣想为她赎身……”夏侯渊凝视着督连翘,肯请道。督连翘愣了愣,桃眸微睁,红唇微撅,斜睨着夏侯渊。真是贱男啊!东方洌的眸子又收缩了几分,狭长的眸里寒意更浓了。直视着督连翘,胸口憋着一股气,久久没有开口。以前她干什么,他不管。可是现在他用过的女人,要么死,要么为他守节。夏侯渊觉得一股寒气逼来,才感觉不对劲。可是他不想说,赎了是送给皇帝的。“哧,赎身?我才不要欠你个人情,我爹是冤枉的,应该放了我。”督连翘上前抱过了箱子,冷哼了声,出房去了。
东方洌阖了阖眼睑,冷然地探向了门口。“这个丫头真是不知死活,不知深浅,不懂规矩。督云柏就算没有下毒,也没有什么可冤的!女不孝父之过,皇上,你别生气了!”夏侯渊轻劝道。“滚……”东方洌冷然地道。夏侯渊缩了缩脖子,轻应了声,提步出房。瞟了督连翘一眼,不敢停留。这个不好歹的死丫头,他已经仁至义尽了!他为什么要替她求情啊,他疯了……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一个只能看着女人,管她去死呢?夏侯渊恼火地紧握着拳头,倚在了门外。“一千三百两,一千四百两……奶奶的,这是哪个王八蛋啊,当我是要饭的,居然拿铜板打发我?告诉红姨,从明天起,我不去厅里唱了。想听我的歌,一千两一首,到房里来听!”督连翘盘坐在榻上,霸霸地道。
“小姐,奴婢去端晚膳了!”小桃红差点吓得魂飞魄散的,里边的居然是皇上。“嗯,去吧!这个给你,一百两,放好了。”
“小姐,奴婢……”小桃红激动地道。“拿着吧,免得我哪天死了,钱也被没收了。去吧……”督连翘淡淡一笑。小桃红出了门,房里静静的,督连翘抱着箱子,靠着榻。吵架真累人啊!可是这年头不反抗不行,头可断,血可流,尊严不能被贱踏。房里顿时静了下来,东方洌饿得不行。出了门,见她抱着箱子,打着盹。那样静,那样的柔,跟刚刚判若两人。
东方洌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像有一股力,将他牵引。医术、琴技、聪明、美貌,她都有。
可这张嘴,还有这脾气,真是怪。督连翘捂了把嘴,睁开了眼睛,嗔怪道:“你该嘛,盯上我的箱子了?”
“哧,至于吗?就你这点银子!”东方洌不自知地勾起了笑意,真是可笑死了。
“也是,你该回去了吧?万一来刺客什么的,可别连累我。我不会武功……对了,菜鸟大叔,你能教我轻功吗?我也想飞,可以吗?”督连翘撅着嘴,笑求道。
“你不会武功?”东方洌不信,刚刚那架势,很有样子嘛!“就会一点点防身的,你教教我嘛,大叔!”督连翘撒娇着晃着他的手。“什么大叔?我有这么老吗?”东方洌恶寒,这个丫头真有一套啊!还是他一点没有皇威?“还好了,不算老吧!”东方洌吐血,这算什么回答,还不是说他老!“啊哟,做皇帝这样小鸭肚肠的。我是尊敬您了!”督连翘嘻笑。“臭丫头,我是这样好耍的人吗?”
东方洌不知道为什么一肚子的火,倾刻就消失了。“你教我轻功,我教你跳舞。你有这么多女人,又有这么大的皇宫,又是帅哥美女,一定很带劲的。”
督连翘并不是非得他教不可,相信那个夏侯渊,还有很多人都会。可是她被这个暴君真的剁她的手,还是拍下龙屁吧!“真的?你先跳个看看,我想想!”东方洌淡淡地道。
“好啊!夏侯渊呢,两个人跳才有感觉了!”“费话真多,跳啊!”东方洌不经意地醋意横生,皇者的占有欲,让他愠怒。督连翘朝他呶了呶嘴,嘴里哼着节拍,身影起伏。裙角飞旋,身影旋进了他的眸中。“看清楚了没有?就三步,还有一个转身!就是这样节拍,怎么样?”“不怎么样!”东方洌觉得马上应答,真是没有脸面。身为君王,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呢?“看着不怎么样,跳着很好了!来吧,会上瘾的呢!
可惜没有给伴乐!大叔,请你跳个舞!”督连翘扯了扯裙,福了福身,伸出了小手。东方洌一脸诧然,被她用力一攥:“啊呀,男人大方一点好不好了?风度,风度……”
“死丫头,你吃了豹子胆了?”东方洌的表情依然淡漠的,可是话语间却透着宠溺。“等我学会了武功,就去打豹子。你干嘛长这么高啊!”督连翘垫起了脚,带着他,一步步地跳着。一会儿,他就很强势地带着她,翩翩起舞。“很有意思吧?你回去可以教教你的宠妃,有空就跳跳舞。有人没有舞伴,还抱着枕头跳的。”“哧,你以为朕这么空?你是说还有人也会跳这个?你跟几个男人跳过这个舞了?都是什么人?”
东方洌的心里倏得闪过一个念头,全都杀无赦。“忘了,这是华尔兹,还有探戈,恰恰……等我教会了别人,再跳给你看!”“不许,搂搂抱抱总不是什么好事!”“你真老土,思想要开放,国家才能强大!”
“什么?再说一遍!”东方洌拉长了脸,给点颜色就开染缸。“不跟你跳了,老是端着皇帝的架子,高攀不起!长这么高,累死我了!”督连翘恼火,甩开了他的手。切,真难侍候,老娘不侍候了。东方洌一把攥住了她,将她扯到了怀里。一手拖着她的腰,眸子微敛,直视着她两汪清泉般透澈明亮的眸子。督连翘的脸色绯红,扯了扯嘴角:“干嘛,你还会跳探戈?放开了,虽然我人见人爱,你不可以哟,你是皇上,我可是妓女,天下百姓会哗然的……啊哟!”东方洌的手突得一放,督连翘摔在了地上。督连翘恼火地抬起了头,看着高高的如峰般的身影。他爷爷的,牛逼什么啊!这样霸势,这样的高贵,让她觉得自惭行秽!夏侯渊提着食盒进了门,见状,惊声道:“皇上,这丫头又放肆了吗?皇上息怒……”
“夏哥哥……你提得什么?好吃的吗?夏家菜吗?我真饿了,不知小桃红干嘛去了!”“我将她打发了,皇上,用膳吧!”夏侯渊恭敬地道,心里却窃喜,一声夏哥哥让他喝了蜜一样。
“回宫!”东方洌暗自恨得咬牙切齿,叫他大叔,叫夏侯渊哥哥。果真是讨厌他,早就算计好的吧!她还真以为,他会被她迷了?可恨的丫头,再呆下去,只会吐血。“皇上……天还没有黑呢?”夏侯渊诧然,急忙跟着出门。回头探向了督连翘,示意等他一下。督连翘却挥着手,笑咧了嘴,一脸欢送的表情。“啊,总算送走了两个瘟神!好菜……”督连翘端出了吃的,让小桃红唤来了赛雪,一起美餐了一顿。青龙国的皇宫,泰和殿传来了一阵啼哭声,皇帝直挺挺地躺在了床上,双手微握,持于胸前。太监与宫女跪了一地,东方治哀痛地道:“来人,去让后宫的娘娘都来看看皇上吧!”“是,王爷!”片刻,门外传来了禀报声:“皇后娘娘驾到……”
一个身穿金丝绣袍,头上带着凤翅珠钗,高傲至极地皇后进了门。“宁王,这是怎么回事?你对皇上做了什么?”皇后冷然地道。
“皇后娘娘,皇上有旨,由宁王爷继位!”福东拭着泪道。“什么?哧,皇上有子嗣,怎么可能让宁王爷继位?本宫不信,圣旨呢!”
皇后眸底掠过了阴冷,此时,并不悲伤,而是显得极为的冷静。“皇后对皇上不闻不问,却关心起圣旨来了。来人,给皇后过目!”东方治温润的脸上也泛起了冷意,真是太过份了。“皇上,皇上……你怎么可以将臣妾就这样扔下,臣妾千里迢迢嫁到这里,皇上啊!”西妃一进门,哭喊上前。“哧,本宫自然是伤心,可是容得本宫伤心吗?”她一把将圣旨从福东的手中攥过,不敢置信地盯着上面的字,果然是他的亲笔。皇后深提了口气,冷笑了声道:“宁王,你居然毒死了皇上,还逼宫传位给你。告诉你,本宫早就防着你一手,本宫绝不答应!”“皇嫂,你血口喷人,白字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皇上心律不稳,因夏贵妃,心血郁结。怎么是我毒死的?你连皇兄看都不看,怎么知是毒死的?”
宁王虽小,却也当理不让。“哧,心律不稳,心血郁结?真是痴情,跟夏蓉儿这个贱人,可以在地下相见,高兴了吧!呵……”皇后嘴角勾起了阴冷的笑,眼中的恨意入木三分。
“皇后,你太过分了,皇上都已驾崩了,你怎么可以这样?”西妃乃是西虎国的公主,忍不住嗔怪。“过分,到底谁过分?没有我,他能坐上皇位吗?我十三岁就嫁了十岁的他,帮他除了皇太后,他却只是利用我!对我不闻不问,你们都以为,我只是为了皇后的头衔吗?是,本宫要皇后的头衔,本宫现在对男人失望透了。你们这些狐媚子,都给本宫去死!宁王,凭你能夺走皇位吗?本宫能帮东方洌坐稳皇位,就有能力,让我的儿子让上皇帝,有本宫垂帘听政,青龙国只会越来越强大……来人,宁王毒死了皇上,逼宫继位,将这个乱臣贼子抓起来!”皇后一声令下,几个侍卫冲进了房。“皇后娘娘,你居然带着侍卫前来,你怎知道皇上就不行了?垂帘听政,你想成为第二个林氏?乱国乱宫?”东方治厉喝。
“本宫懒得跟你费话,来人,将东方治抓起来!”皇后眸光一凛,嘴角微微一勾。“朕还没死呢?还轮不到你这个恶妇嚣张!”床上的东方洌突得端坐了起来,吓得西妃尖叫出声,跌坐在了一边,以为诈尸!“皇……上……宁王,皇上好好的,你居然咒皇上!”皇后惊慌之余,立刻掉转了方向。“想不到啊,这个贱人居然对朕下毒……”东方洌怒目向相,想到过她。可是毕竟他们有十几年的夫妻之情,想不到如此恶毒。
“皇上……不是臣妾,我没有下毒!”皇后此刻全然明白,皇帝使计诈死。怎么可能,服了断肠相思引怎么可能活得下来?早就该死了,以为他身体好,可是居然没事?不是没有解药的吗?“贱人,你还敢狡辩。来人,将这个贱人,拉出去凌迟处死!”这么明显还用审吗?他一刻都不想看到她,他曾经爱过这个女人。他也感谢过这个女人,初入宫中,是她给了他温暖。可是她太有心计了,跟她的母亲长公主一样。而长公主又林氏这个恶妇生的,没想到,真是代代相传啊!“皇上凭什么说臣妾下的毒,你有什么证据?居然将我凌迟处死?你好狠啊!”“证据,朕就等着你入瓮。你以为朕必死无疑,所以才会如此举动。你当朕是傻瓜,你这毒妇,朕越来越讨厌你,就是因为你心肠太毒。
朕就是让你反醒,朕是看你有功的份上,让你稳居中宫殿。只要你不犯罪,皇位之位永远是你的。”“我心肠太毒?你以为我就只想当皇后吗?我是女人,你却独宠梅氏这个贱人。最狠的是你,让我空守中宫,跟冷宫有什么区别?东方洌,是你将本宫逼成这样的。本宫就是让你喜欢的女人去死,全都去死……”皇后歇斯底里,好不甘心,这是她一起夺来的江山。几次皇太后都要废了他,都是她跟母亲求得情。如果被废,他还能活到今天吗?
“你……下毒害死了蓉儿?”东方洌一步步上前,眸子里能喷出血来。“是,哈哈……夏蓉儿口口声声跟本宫情同姐妹,可夜夜独宠。后宫想她死的人,又不是本宫一人。本宫就让督云柏下毒……”
“什么?毒真的是督云柏下的?他为什么要下?你死到临头了,害得督家这么惨,还要拉他……”“总有欣赏本宫的男人,督云柏就是其中一个。他愿意为本宫去死……”
“啪”的一声脆响,东方洌怒吼:“贱人,你这个淫妇,来人,拖出去……”“去死……”她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小刀,往东方洌的腰际戳去。
站在一边的东方治,眼前闪过一道光亮,本能地将东方洌一推。刀戳进了他的胸口,他惊愕地瞪大了眸子,望着胸口的刀。“治,贱人……”东方洌一脚将皇后踢出丈许,扶住了东方洌。
惊呼出声:“太医,快叫太医!治,你忍住,你一定要坚强,没事的!”“哈哈……一起死,一起死,东方洌,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皇后像是疯了一样,仰声大笑。
“将这个贱人拖出去,凌迟处死!”东方洌怒不可遏。突得想到了什么,急声道:“来人,去花月楼将督连翘带进宫!”“是,皇上……”房里的人这才反应过来,依然惊愕地说不出话来。太医倒了金创药,血依然往外淌。东方洌用力地摁住了伤口,看着面容惨白的东方治,眸子通红。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治,你一定要忍住,治,你好傻,为什么要替我?”“皇兄,你隐忍了这么多年,韬光养晦,如今终于有机会施展才华了。
青龙国需要你,百姓需要你,皇兄,你一定是个好皇上……”东方治无力地喃喃,他死不足惜。“皇上,连翘来了,王爷……”夏侯渊攥着她狂奔。
“督连翘,朕命令你,一定要救好王爷……”东方洌五冠揪集,心痛不已。督连翘愤闷,什么啊,这时候还敢命令她。她就说嘛,皇家的活不是什么好活,该死的夏侯渊二话不说,扛起她就跑。可怜的帅王爷,怎么变成这样了?“将衣服脱了,将绑带解开,刀呢?多深的刀?还好,偏上应该没有刺到心脏!给我准备干净的布,还有刀,剪刀……快点,我要手术!还有针……闲杂人都出去……”
督连翘拍了拍胸口,大大吁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一些。“快……刀、剪子,还有针……没事吧?”夏侯渊成了助理似的,急声嚷嚷!“小姐,就是这把刀!”宫女将带血的刀递上。督连翘探了探,还好没有毒。这刀真是锋利啊,小小薄薄的,没准是把宝刀,削铁如泥。“督连翘,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救人?宁王要是活不成了,你也别想活。告诉你,毒就是督云柏下的……”东方洌一把攥住了督连翘,眸光一凛,阴鸷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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