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祉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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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件虽然取得了突破性进展。/p
    但还不能结案。/p
    因为吴梁还没有到案，也还不能再次提审赵尧申。再审赵尧申他会死扛到底喊冤枉，意义不大。再说，万一赵四瞎编故事怎么办？有没有这个可能？/p
    为取得步调一致，尹义衡急忙赶回去向施英汇报，并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p
    施英同意尹义衡的看法。/p
    当务之急是去会一会那个吴梁，获得他的口实。还有重要一点就是马上派人搜查赵尧申的家，看看能否搜出剩余的毒药。/p
    兵贵神速。/p
    兵分两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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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匣酱村。/p
    赵尧申家里。/p
    赵尧申年纪五十一岁，有两个儿子，妻子还在。两个儿子都做生意，都以狡诈、凶狠立身，也都还没有成家。据说两个儿子的生意有了点起色。/p
    施英出示搜查令后，几名警察便对赵尧申的房间展开了搜查。抽屉，床底，衣柜，书本，旧鞋，等等，都搜遍了，都没有发现毒药。/p
    施英站在屋子中间，右手摸着下巴的胡子，显然在思考。/p
    毒性如此剧烈的毒药赵尧申不太可能拿很多回来，因而包装不会很大，也不会放在显眼的地方。再有就是放在自己家里的可能性也不大，因为有可能家人会误用甚至误食，以致悲剧发生。/p
    “赵尧申在城里有住处吗？”施英问赵尧申的老婆。/p
    “不知道。”对方回答。/p
    “他经常不在家吗？”/p
    “有时在有时不在。我说他犯了什么罪了吗？前几天刚被你们带走，现在又来乱翻东西，搞得满屋子乌烟瘴气，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母老虎显然生气了，但惧于对方手上有搜查令，不得不将怒火稍微压一压。/p
    “也没什么，就是有件事需要他配合调查一下，过一阵子就会放他回来。你发现他近段时间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吗？”/p
    “没发现。”/p
    施英意识到，这样问下去是不会有结果的，即便是他老婆知道点什么，估计也不会透露出来，愣是不说警察也拿她没办法。/p
    “好，如果想起什么的话，希望你及时与我们联系。这是警察局的电话号码，你只需说找施英探长就可以了，或者你也可以直接到警察局。谢谢！再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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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赵尧申家出来以后，施英一行拐到了赵四家。因为他估计赵四可能会知道赵尧申在城里是否有另一处住宿的信息，毕竟俩人是死党，又加上俩人都是贼头贼脑的，存在狡兔三窟的情况也是有可能的。/p
    自从上次尹义衡交代他在家里待命，他并没有离开过村子半步。/p
    果然，施英从赵四那里得知，赵尧申在城里有个姘头，并在那里租了个住处。“夫妇俩”常在一起厮混。赵四交代，那个姘头叫“杏姐”，是“沾花楼”的歌女，长得花枝招展的，也是图赵尧申的几个臭钱。实际上，姓赵的也没有多少钱，只不过刮得一文算一文啰，这年头谁跟钱过不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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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沾花楼内。/p
    划拳猜码，蜂狂蝶乱。/p
    几个浓装艳抹的“婊子”磕着瓜子在楼梯口抛媚眼招揽客人。/p
    “哪个是‘杏姐’？”身着便衣的施英随手搂过一个来低声问道，一边将两张钱票子搁在她脸上轻滑着。/p
    那个“婊子”咯咯一笑，一把抢过钱来，将眼光向楼上一瞟，“右边第四间，估计这会儿正忙着呢。”/p
    施英轻快地上楼梯。右转。敲门。/p
    屋子里一阵忙乱之后，门开了一条缝。/p
    “干啥玩意儿！老娘正忙着呢！”/p
    “警察！”施英亮了亮证件。/p
    “警察了不起呀？！警察也得排队！”杏姐吼道，刚要关上门，被施英一脚顶住了门板底部。/p
    “有件事请你协助调查。”施英说着，挤了进去。/p
    “哎，哎，你说你这人，等一下会死呀？！”/p
    一名上衣还没来得及穿上的嫖客慌忙夺门而出。/p
    “下次再来啊~”杏姐边扣着内衣扣子，边冲着那男人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p
    “骚婆娘！”施英心里想，他历来瞧不起这种出卖肉体，甚至出卖灵魂的货色。/p
    “什么事，说吧。”杏姐理了理鬓发，抽出一根烟，随即点上，懒洋洋地说。/p
    “你跟赵尧申平时住在哪？”/p
    “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p
    “他犯事了。我要搜查他的房间，寻找证物。”施英连哄带骗，说了一大堆如何如何脱不了干系，不过可以揭发立功之类的理。说得杏姐心里冷一阵暖一阵的。/p
    最后，她勉强答应带施英到他们的“小窝儿”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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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间不足二十平米的单间。隐藏在不太惹人注意的街角。/p
    施探长仔仔细细地搜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p
    赵尧申难道没将剩余的毒药藏在这里？或者是扔掉了？/p
    “近段时间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特别的话，或者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施英问。/p
    “没有呀，他还是时来时不来的，三脚猫似的。我不喜欢这种见不得阳光的生活，跟做贼似的。对了，前几天的一个早上，他匆匆地起床，说是要去取一件要紧的东西。当时我也没细问。”/p
    “他没说去哪儿吗？”/p
    “没有。”/p
    “他被你们抓起来啦？”杏姐问。/p
    “不是。我们就是怀疑。好了，谢谢你的配合。如果你再想起什么来的话，请你及时跟我联系。警察局你会走的。再见。”施英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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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尹义衡和几个同事也赶到了锅血村。/p
    经过打听，他们来到了吴梁家。/p
    不过房门紧锁。门窗凋敝。/p
    听村里人说，吴梁大约五十四岁，高高瘦瘦，双眼深陷，是根独苗，老婆孩子早死了。无亲戚无朋友，一个人整天东游西荡，房门紧锁也是正常。由于为人古怪，脾气暴躁，加上都传言他会放蛊，所以村里人都不爱搭理他，属于那种死了也无人埋的可怜虫。/p
    到底去哪了呢？是故意躲避还是恰巧不在？是死了呢还是还活着？/p
    尹义衡脑子里闪过一连串的问号。/p
    先回去再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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