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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分说托住祈绣的脑袋,弯下身子便狠狠吻上去。祈绣欲挣扎,他另一只手飞快将她的胳膊向后一别,不顾她因筋骨剧痛而发出的一声惨叫,蛮横而霸道地将她按尽自己怀中。
此刻的厉千帆,仿佛一只发了狂的狼,一改往日的温柔怜惜,浑身充斥着炽烈的压迫和蛮横的气息,仿佛一个玄铁做的壳,紧紧的将祈绣包裹在里面。
一丝腥甜滑进口中,鲜血混着泪水咸涩的味道让他更加兴奋,咬破她的嘴唇,强硬地撬开她的牙关,越发肆无忌惮地折磨着她。
既是索取,也是惩罚。
祈绣挣扎不过,索性不再动弹。他的吻不温柔,不讲理,甚至不带半点感情,弄得她痛不欲生。但那又如何呢?今晚过后,他们再也不见,便是这痛不欲生,只要是他留下的,那就是最好的。
厉千帆吻够了,终于慢慢停下来,放开祈绣,也收敛起自己一身的戾气,冷声说道:“十岁不到我便行走江湖。三教九流我见识的比你多,他们比你会伪装,手段更比你高明。你撒谎的技术,实在不堪入眼。”
“你是九黎楼门主,我擅自闯入兴许已经犯了你们的大忌。但我厉千帆,素来也不会死缠烂打,无论出于何种原因,你都不必如此唯恐避我不及。我来,不过是想问些事,说清楚之后,我自会敬而远之。”
“还请离门主告诉我,那日我下山后,你见过何人,做过何事。”
祈绣一点点握紧拳头,只觉得心里像是插了一把冰刀,又痛又冷,不断往四肢蔓延,渗到骨子里,让她几乎想要剖出自己的心来抓烂。
他为什么突然要问这些?那些梦魇一样的过去,原本就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无时不刻都在提醒她自己是多么肮脏狼狈,仿佛下一个瞬间就要重新将她带回到那个无助到令人发疯的时刻。那样的事情,谁都能问,就他不行。谁知道了她都不怕,就他不可以知道!死都不行!
“我求你……不要问。”祈绣身子颤颤巍巍,缓缓抬手指向窗边的桌案,眼底是困兽一般的孤绝,“千帆,那些药,随便哪一个都能让我生不如死。你要是生气,就挑一个给我。”
厉千帆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缓缓走到那张桌子前面,手指从上面的瓶瓶罐罐一一划过,最后停在一个木头盒子上面。
顿了顿,他将盒子拿起来,握在手掌中半晌,缓缓打开。一阵清甜的香气悠悠散发出来,里面躺着一枚淡黄色的药丸。
越是剧毒,外表越是恬淡诱人。这是祈绣的惯会手法。
厉千帆拈起药丸,去到祈绣面前,另一只捏住她的秀颈,强迫她抬起下巴,将药丸送到她的嘴边。
祈绣很是乖巧配合的张开嘴巴,仿佛自己即将吞下去的不是毒药,而是一块浓香馥郁的糖果。
他亲手喂的东西,哪怕是穿肠毒药,也一样是甘之如饴的。
谁知厉千帆手往回一收,径直将那药丸靠近自己的嘴唇。
“不行!”一声凄惶又急切的叫声从祈绣喉咙里发出,一双手死死攀住他的手腕。厉千帆感觉到手掌之下的肌肤瞬间褪去温度,前一秒还坦然享受、不带丝毫反抗的祈绣,此刻已经吓得面无人色,呼吸也乱了,紧张兮兮、用尽力气掰扯着他的胳膊,生怕一个不留神,那颗药就被他吞入腹中。
她知道这颗小小的药丸会将人折磨成什么模样,也从未想过有一天,厉千帆要死在自己配的毒药之下。
“不行……不行……”她好像除了这两个字想不出来其他说辞一样,两只手死死拉住他的胳膊,却徒劳的发觉他的手依旧稳稳放在唇边,纹丝不动。
“千帆,你不能吃……你不能这样逼我……”恐惧到极致,她反而哭不出来,只直直地、用力盯着那颗药丸,像是被逼到绝路的困兽,眼底燃烧的恐惧和绝望令人心惊肉跳。
厉千帆眼底闪过一抹痛色,声音涩然,“我又如何能逼迫得了你?”
这世间,谁又能逼迫得了谁?大不了是一死,他不过是……赌她爱着自己,舍不得他这样死掉罢了。
僵持最终以祈绣的妥协而告终,半晌,她低声道:“好,我说。”
祈绣深吸一口气,“那日你离开,我收到楼主的命令,要我回楼中复命。谁知道回去的路上,恰好遇到你。”
“呵……”听完她的话,厉千帆冷笑,“回来复命,一定要披头散发,衣冠不整?”
祈绣还想找借口,厉千帆沉声道:“你不必说了。我之所以问你,不过是想听你亲口告诉我,那日你究竟躲在厉千崇房间的哪个角落而已。”
祈绣脑袋反应慢,当渐渐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后,刺骨的冷意从后背渐渐遍布全身。
他知道了,他终于还是知道了。自己在他的眼中,应该是肮脏得令人恶心吧。祈绣踉跄一步,几乎是本能地退后,拉开与他的距离。
面前枯瘦的的小身躯瑟瑟发着抖,看起来一不小心就会摔倒,却仍旧直挺挺站在那里,宛如深秋一片枯叶。厉千帆看着她的反应,心里蓦然抽痛,脑海中再次涌现那一晚她狼狈的样子。
她赤脚披发,满身脏污,连衣襟的扣子系错了也不知道。
明明只是看到一个相似的人影,她就能吓得几天不出门,疯了一样要与人同归于尽。那晚当童年的阴影重现之时,她该有多么凄惶和无助。
而那时,他不在。
难怪她看到自己的一瞬间像个找到亲人的孩子,而下一秒却又避之如洪水猛兽。
他不敢想象她是如何面对那个人,不敢想象她是如何走出那个偌大的宅院,不敢想象她这两个月,掩盖在木讷的外表之下是怎样一种锥心蚀骨的痛苦。
更不敢想象,当初,自己竟然亲自引荐她去见厉千崇。
那个人是他敬重的兄长啊!
伪装十几年,所有的关爱皆出自于恨,到头来竟然是想给他最致命的一击。他始终不敢相信,今日终于不得不信,一个人的心,原来真的可以扭曲阴暗到难以想象。
他不是不知道厉千崇对他有所隐瞒,不是不知道他曾经做下的那些事。只是他是他的兄长,是他在这世间唯一一个亲人。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想竟害了他最在乎的人。
好在,一切真相大白,他们兄弟的恩怨也终将结束。解铃还须系铃人,一切的一切,从他而始,也当由他而终。
“阿绣。”厉千帆扔掉药丸,走了几步,想要将她揽进怀中,谁知祈绣毫不犹豫避开他的手,瑟缩着躲向角落里。
“好,我不过去。”厉千帆往后又退了回来,像以前一样放柔了声音对她道:“你不要怕,也不要动。是我来晚了。你的苦,你的怕,你的心,我都明白。你在外面待了这么久,山上的银杏已经落了好大一筐,我都给你留着了。我还打听到你师傅的消息,九黎楼不是你能待的地方,以后你在哪我便在哪儿,我会寸步不离守着你,无人再能欺负你,好不好?”
家……师傅……祈绣听见这两个词,空洞的眼睛里滚出一颗泪珠。
“我哪里都不会去的。”她胡乱抹了把脸,低声拒绝,“山上的家,就让它干干净净待在那里吧。至于师傅他……就当是早就死了吧。”
九黎楼的人,杀人如麻,又冷血无情,没有几个人是干净的。只有在这里,这个所有的肮脏与丑陋都存在得那么理所应当的地方,与那些双手沾满鲜血的地狱使者在一起,才不会显得她那么不堪。
厉千帆眼底划过一抹痛色,面上却硬挤出一个温暖的笑容,“是因为兄长对你做过的事情?那有什么,我才不在乎。不管你遇到什么事,你都是我最最宝贝的阿绣呀。走,跟我回家。”
他上前去牵她手,门外忽而传来一声充满讽刺的冷笑,“厉千帆,你倒是将我九黎楼当成自己家了?”最后一个字的音调微微上挑,带着令人心寒的杀意,“来去自如不算,还想带走我的人,好不知天高地厚。”
祈绣听见后宛如受惊的兔子一样,一个箭步冲到门口,身体背对着门板挡在厉千帆前面,小声对他说:“千帆你快走!”
她再不济也知道九黎楼的三杀规矩:擅闯者,格杀勿论!擅离者,格杀勿论!挑衅者,格杀勿论!
厉千帆擅自闯入,倘若不能全身而退,便只有死一条。祈绣待在九黎楼这么久,从未像现在一般,害怕过这里,和那个冷血无情的楼主。
厉千帆站在原地没有动弹。门外那个人,想必就是神秘的九黎楼楼主了。她既然来了,就一定不是单枪匹马来的。
这座屋子周围,到九黎楼门口,明里暗里不知被布下了多少人马,便是十个自己加起来恐怕都没有胜算平安离开,就算他现在逃了,能逃多远?
况且,这一次他来,本就没有打算逃。
厉千帆出奇地镇定,对祈绣道:“阿绣,来我这边。”
他走了,那她怎么办?九黎楼是个杀人越货的地方,这里的人都要靠着别人的鲜血才能活下去,救人的下场比死还要惨烈。
见他不为所动,祈绣急的眼泪都出来了,死死挡在门口,尽可能压低自己的声音,“你先走好不好?你打不过他们的,真的!床下有暗道,我会用毒,能帮你拖住他们!”
看她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祈绣一咬牙,“千帆,你不是想听我说那天晚上我都做了什么吗?我跟你一起走,出去之后我都讲给你听!”
厉千帆笑着走上前去,一把将她揽在怀里,温热的手掌轻轻揉着她的脑袋,低沉的嗓音仿佛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在她耳边轻声呢喃:“阿绣,有我在呢,不怕……”
两个月了,他终于又能这样紧紧将她抱在怀中。胸口处的空洞终于在这一刻重新被血肉填满,怀中的身躯瘦小娇弱,却从他十二岁那年初次见面,温暖了他整个余生。如今,她人在他怀中,心亦在他怀中。
身后的一道门隔开两个世界,门外四伏的杀机仿佛从未入他眼。
有人把她当做对付他的利刃,无往不利。亦是为她,他万般筹谋,无坚不摧!
厉千帆在她耳边慢语轻声,每一个字都带着无限坚实的力量:“阿绣,你是我的软肋。但,也是我的盔甲。你信我,我定然会活着带你出去。”
说这话的时候,他仿佛又回到过去那个骄傲睿智,胆识过人的厉千帆。
语毕,厉千帆旋身将祈绣挡在身后,一把打开房门。
该面对的东西,迟早都要面对的。
门外站着三个人,左边是阿心,中间的女子轻纱掩面,之露出一双令人过目不忘的美目,然而如此美丽的眼睛,眼睑上却涂着浓厚的绛紫色眼黛,生生失去原有的光彩。那双眼睛此刻正携着一抹古怪的笑容,直直注视着他。
她不说话,身边那两个人便也没有动作。
厉千帆乍一看到这眼睛,心里忽然生出一丝难以严明的异样,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双眼睛似曾相识,然而在脑海中搜寻半天也想不起来从哪里见过。
那女子慢条斯理朝他走来,“厉千帆,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她一边说,一边抬手慢慢擦去眼睑上的眼黛,摘了掩面的轻纱。当一张毫无遮挡的脸重新出现在厉千帆面前时,她心满意足看到他面上的镇定自若顷刻间支离破碎。
厉千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九、九夫人!”
昔日厉府的九夫人,兄长的娘亲,自己找寻十几年的人,竟然摇身一变成了九黎楼的楼主,一个声名赫赫,却也臭名昭著的神秘杀手头目!
脸颊上忽觉冰凉,原来是朱云久用手正不客气地拍他的脸颊,那股凉意,正是她手上的铜丝手套传来的。
“小少爷,是不是很讶异,我明明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听说你找了我许多年……”朱云久退后一步,微微张开双臂,“喏,现在可好,终于找到了呵。”
他原以为就算自己找到九娘,她也会因为曾经的遭遇或伤或残,狼狈平凡,再也不会像以往那样美丽又高贵。而此刻,她却好好的,浑身上下看不到一点伤疤,活生生站在自己眼前,眼底始终盘桓着一股阴霾,让她一颦一笑都透着一股寒飕飕的感觉。
“我明明看到……”厉千帆讷讷道。
“看到什么?”朱云久唇角的笑容渐渐凝结成一层冰霜,“你看到你爹挑断我全身一百二十八处筋脉,断我骨,剜我心,喂我毒,将我丢去乱葬岗,来换他一个清白名声吗?可结果呢?除去我,可有拯救他的名声?亏他一直自诩耳聪目明,眼力揉不得沙子,临死前发觉自己那般昏聩,你说,可不可笑?哈哈哈哈!”
朱云久厉声大笑,笑的肆意而张狂,“他当初无力回天,为永绝后患,连自己的儿子也不放过!为了我,他打断崇儿的腿,纵然崇儿不是他亲生自养,可自打他出生便只喊他一声爹,也是被他从怀里抱着长大的!可事到临头,他竟然只顾着救你!对崇儿,不过一杯毒酒送他一个全尸而已!”
厉千帆看着记忆中温暖美丽的女子如今杀人嗜血,癫狂时状如如疯魔,心头何其清明。这对母子,终究是恨了自己。
事到如今,他反而镇定下来了,松一口气的同时心中不免微微怅然,叹道:“原来你当真没死。倘若大哥知道你还活着,定然高兴。”刚说完这句,他猛然顿住,像是想起什么事情一般愣了半晌,随即涩然一笑。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
自从无意间听到朱云久尚活在人世,他几乎跑遍了中洲每一个地方去找寻她的下落,然而一无所获。以厉千崇之能,他既然已经知道九黎楼的位置,便不可能不知道楼主的身份。他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说,漠然看着他为着一点虚无的消息四处奔走,暗中布下天罗地网,只等他来。
也好,他这次来,便是来还该还的账,还完了,他与厉千崇之间也就两清了。
面对朱云久的血泪控诉,厉千帆并不着急解释,反而问了一句:“倘若我说你说的这些与事实相反,你会相信吗?”
“与事实相反?”朱云久怒极反笑,一把将手上的铜丝手套扯下来,一双遍布伤痕的手就这样赤裸裸展现在他面前,“我告诉你什么是事实。我一身功夫被废,我的手,至今连一个重一点的碗都无法端起来,这是事实。当初毒入我心肺,至今无法除尽,这是事实。崇儿少年白头,再无往日的意气风发,这是事实。当初他从死人堆里侥幸活下来,不得不断腿保命,这是事实。当你尽情纵马,领略天下山河风光的时候,他只能坐在轮椅上,躲在黑暗的石室中,看你画的无聊的风景画。厉千帆,这些,才是事实!”
厉千帆望着那双筋脉扭曲的手,怔怔无话。
朱云久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不断变换,面上现出一丝得意,指了指后的祈绣问:“怎么样,我送你的见面礼是不是很合你心意?”
厉千帆点头:“此生不会有比这再好的了。”
没有看到意料之中的恐惧或者惊惶,反而见他越发冷静从容,朱云久冷哼,“我倒是没有想到,你竟然敢为了她连命都不要,闯入九黎楼。不过这样也好,你愿意自投罗网,倒是省去我不少力气。小少爷,你这么在乎她,我倒是好奇,假如你真的死在她面前,她会有什么反应?”
她说的云淡风轻,说到最后脸上竟然现出一个奇异的笑容。伴随着她的话音落去,厉千帆只觉得小腿猛然一个抽痛,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险些跌在地上。
祈绣见状,急忙从后面搀住他,顾不得杀机四伏,立刻他诊起脉来。差异地发觉他脉象无碍,又矮下身子检查起她的腿。她的呼吸变得慌乱而急促,颤抖着手宛如受了惊的小兽一样,因为紧张始终氤氲着一层水雾,却硬是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然而无论她怎么检查,也没发觉厉千帆有什么不妥。
厉千帆缓了缓,把她扶起来,告诉她自己没事,让她安静在一边等着。他心中清楚。自己小腿这一下抽痛不同寻常,像是毒,不过既然能瞒过祈绣的眼睛,必然是打定主意要让它发作了。
还想说些什么,他的脑袋里忽而像是有火炮炸开一般,嗡嗡作响,又闷又痛。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耳边瞬间听不到声音。小腿筋脉中仿佛有一条冰凉地小蛇顺着全身来回游走,所经之处寸寸断开。
厉千帆看向朱云久,她唇角正挂着一抹笑,等待好戏上演一般静静看着她。
他心中一沉,目光落在地上已经褪色的铜丝手套。果然……不愧是九黎楼,做事天衣无缝,半分还手的机会也不会留给对方,恐怕从她一进来,就已经对自己下手了。
便是这须臾功夫,厉千帆痛到几乎难以站立,后背已经出了一层冷汗,纵然如此,他的身体看起来依旧没有任何异常。幸好看不出来……厉千帆咬咬牙,趁着自己意识尚清醒,强忍着走了几步,到朱云久前面,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楼主筹谋已久,想必今晚难有善终。也罢,有件事情,我想要与你确认一下,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朱云久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不由惊诧。厉千帆方才的表现应当是毒性发作才对,可能坚持到现在还不表露出来的,他是第一个。如此定力,当真让她刮目相看。
“事关楼主此生所愿,还望屏退左右。”脑袋里仿佛有浪花冲刷一般,一波连着一波,厉千帆感觉到眼前的景象颠三倒四,想必是毒性越发厉害。看朱云久一直不表态,忍不住又加了一句。
朱云久眯起眼睛,审视着眼前这个人,她实在想不到,这个即将成为自己手下亡魂的人能知道什么东西,竟然事关自己。
“你们都退下。”她倒要看看他搞什么鬼。
两个人去了门口,厉千帆背对着门内,看似无意挡在朱云久和祈绣之间,不知他说了什么,朱云久忽而掩口惊呼一声,脸上的瞬间褪去血色,表情从半信半疑变得越发震惊,直到最后,失魂落魄。
------题外话------
不好意思啊各位小仙女,今天更晚了,实在是太忙。明天还是原时间更~
下章预告:雁寻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还没有等他问个究竟,身上陡然一轻,厉千帆已经松开他,没事人似的笑嘻嘻冲祈绣说:“阿绣,雁寻的马就在外面,我的衣裳脏的不成样子,去换一件,随后就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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