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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有,芙蕖你怎么会这么说?我真的没有动手打芽儿,真的没有啊,我承认,我是打了你,可是你先打的我啊,至于芽儿,我没做过。”纳兰盈眸光惊恐的看着上官芙蕖,仿佛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
“宸贵妃当真好演技,芽儿就在面前,你居然敢当着她的面说什么都没做过?上官芙蕖佩服佩服的五体投地。”上官芙蕖寒眸骤凛,瞬时转向南宫烈。
“皇上,芽儿是受害者,她身上的伤不是假的,左眼失明亦不是假的,这一点上官御医可以作证。而造成这一切的凶手就是宸贵妃,这一点,芽儿可以作证,奴婢请皇上明鉴。”上官芙蕖说话间砰的跪倒在地上,叩首间,背后的斑斑血迹赫然显露在南宫烈面前。
上官芙蕖忍受着背部撕心裂肺的痛楚,要的,就是南宫烈一丝心痛。
就在上官芙蕖跪地一刻,楚蝶衣不失时机的急步上前,轻扶起跪在地上的上官芙蕖,忧心开口:“妹妹有伤在身,如此动作很容易牵扯到伤口,这样不止蝶衣会痛心,皇上亦会,所以就算为了蝶衣,还求妹妹小心身体,也别辜负皇上一番美意。”
在被楚蝶衣扶起的一刻,上官芙蕖心中微震,她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楚蝶衣有如此城府,字字句句都在挑拨南宫烈对自己的不满,却又说的如此合乎情理。
“上官芙蕖只是素庭最卑微的奴婢,此等身份,万不值得皇上与皇后痛心,只是天道昭昭,奴婢相信,皇上定不会让这般蛇蝎毒妃祸乱后宫。”上官芙蕖不卑不亢,启唇间,眸光正对上楚蝶衣深邃如潭的幽眸。
楚蝶衣樱唇微抿,不置一词,眸光似有深意的看向上官芙蕖,是在挑战么?好啊,那就看看纳兰盈会不会死,楚蝶衣再度回到原处,静观其变。
“既然如此,芽儿,朕问你,当日宸鸳宫,到底是谁对你用的刑?”南宫烈冷冷开口,心底却一直回荡着楚蝶衣的话,心痛?不可以。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转向芽儿,包括纳兰盈,尽管此时纳兰盈看上去是如此的狼狈不堪,可在芽儿的眼里,她依旧是那个凶残的恶魔,只是看一眼,便让芽儿浑身战栗。
“芽儿,皇上在问话,说实话,皇上会替你作主的。”一直扶着芽儿的绣娘感觉到了芽儿身体的颤抖,心中虽是不舍,可事已至此,芽儿必须面对,否则上官芙蕖这一趟便来的毫无意义。
“我……”芽儿的眸光惊恐的看着纳兰盈,整个身体止不住的后退,仿佛纳兰盈正舞动着皮鞭凶狠的瞪着她,只要她一开口,那皮鞭便会狠狠的抽在她的身上。
上官芙蕖自是看出端倪,缓身走至芽儿身侧,正挡住芽儿的视线。
“芽儿,你乖,你告诉容姐,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是谁让你跪碎片,是谁不停的用鞭子抽打你,说出来,告诉所有的人。”上官芙蕖的眸子在看向芽儿时,如月光般温柔,只这眸光给了芽儿莫大的勇气。
“是宸妃娘娘,她让我跪碎片,用鞭子抽打我,她还不停喊你的名字,骂你为什么要抢走她皇后的位置,她恨,她说她好恨。”芽儿泪如雨下,终将一切和盘托出。
“芽儿,你怎么可以这么冤枉我,我知道当年是我不对,是我手重打伤你,可事情过去那么久了,皇上也惩罚我了,难道这还不够么?还不足以平息你心底的怨恨么?”纳兰盈几乎是匍匐到芽儿面前,双手紧扯着芽儿的衣服,那张娇容已然哭的梨花带雨。
芽儿吓的连忙后退,畏缩的躲进绣娘的怀里。
一侧,楚蝶衣看到南宫烈眼底的愤怒,心中暗忖不妙,思虑良久之后缓步走上前去,欲扭转乾坤。
芽儿已然指认纳兰盈,事实就摆在面前,上官芙蕖正欲开口之时却被楚蝶衣抢先一步。
“宸妃,错就是错,如果你对芽儿曾经造成过伤害,那么不管芽儿今日如何对你,都情有可原,你不应该埋怨,该做的,是如何能让芽儿化解对你的仇恨,也只有芽儿放下心底的芥蒂,她的证词也才可信,芙蕖以为如何?”
楚蝶衣明眸微闪,裙摆逶迤到纳兰盈身侧时,暗自踢了一下纳兰盈,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纳兰盈唯有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一步险棋,而楚蝶衣所要做的,正是为纳兰盈营造这样一个氛围,将整个场面推到一个激化点。
“还请娘娘恕上官芙蕖不敢苟同,芽儿虽为奴婢,却也知道在皇上面前说谎,等同欺君,而且上官芙蕖愿以性命担保,芽儿所说一发,均属事实,如果有半句虚假,上官芙蕖甘受凌迟之刑。”上官芙蕖字字铿锵,黑如晶石的眸子闪过一丝坚定。
“蝶衣听宸妃说过,她与您曾是最好的姐妹,从皇后到婢女,该是怎样的揪心,纵是你骂我两句,我也该忍的,是我一时冲动,受不得这骂,所以才挥鞭打了你,所以后来你抢鞭子打我的时候,我都忍了,多说无益,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如果我死,可以让你们心里舒服些,那我不再反驳,你们说什么我都认下,只求能化解我们之间的恩怨。”纳兰盈匍匐在地,泪如雨下间绝望的眸光闪出一丝凄凉。
上官芙蕖微蹙柳眉,纳兰盈的反应着实在她意料之外。
“宸妃能够如此,蝶衣敬佩,只是皇上英明,自会就事论事,宸妃大可不必……”楚蝶衣微俯身躯,将匍匐在地的纳兰扶至半跪。
“诚意不够,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低声呢喃后,楚蝶衣转身回到南宫烈身侧,是死是活,就看纳兰盈舍不舍得命了。
“皇……”上官芙蕖再欲开口,却被纳兰盈截了下来。
“皇上,臣妾自知有罪,芙蕖妹妹说的对,既然是宸鸳宫滥用私刑案,便一定与臣妾脱不了干系,虽然是锦儿动手,但臣妾毕竟是她的主子,所有的罪行臣妾愿意一力承担,臣妾愿以死向皇上谢罪,向芙蕖和芽儿谢罪。”纳兰盈说话间,眸底光芒绽亮,在看向南宫烈的下一秒,猛然冲向御书房的梁柱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了在场所有的人,上官芙蕖心中大骇,来不及思考,登时冲了上去。
“不要。”
尽管上官芙蕖已然碰触到了纳兰盈的玉腕,却还是迟了一步。
只听“砰”的一声,殷红的鲜血有如地狱的曼珠沙华般溅洒而出,纳兰盈的身子有如风中落叶般孤零而落,倒地一刻,纳兰盈分明看到上官芙蕖惊愕的神情,嘴角,划过一丝诡异的弧度,下一秒,终是失去知觉,陷入了黑暗。
上官芙蕖呆怔的看着已然昏迷的纳兰盈,心中暗惊,该死的苦肉计,她太大意了,因为刚刚的牵扯,上官芙蕖背后的伤口似被撕裂般传来锥心噬骨的疼痛,血迹浸红大片。
“来人,快传御医。”楚蝶衣眉心微蹙,故作紧张的开口,疾步走至纳兰盈身侧,吃力将其揽在怀里,继而抬眸,眸光莹莹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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