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戏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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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无。你师兄还没回来。”凤岩安抚着妻子道。
    凤久天听着这话心中一动。一时间却想不起自己要说什么。
    凤岩这会又教育着女儿：“久儿，你忘了过往的一切都无妨，只是你要记着，你爹，你娘都是离国重臣，咱们的一切都是离国的皇上所赐，离国便是你的天地。所以你必须和你娘一样用心守护离国。”
    “女儿定然记着爹的教诲。”凤久天正色说道。
    凤岩看女儿答应了，这才又叮嘱了几句话，看着女儿还好，所以就要站起来离开。
    “爹，等一下，女儿有事要请教。”凤久天看着父亲要离开，不由喊着。
    凤岩转头仔细研究着女儿，而后笑着说道：“久儿，你何时学会了这一套？居然还拿着用在你爹身上？爹记得你每回和爹一本正经说话时，都是些不好的事情。你告诉爹，你要说什么？可是为了你姐姐之事？久儿，爹知道因为你姐姐受了很多委屈，甚至昨日你还因此受人袭击，爹不会不管你的事情，只是她到底是你姐姐，何况……”
    “爹，女儿明白爹的意思，只是女儿许久未见着爹，今日爹来看女儿，女儿一时舍不得爹。这才让爹留下。”凤久天立刻说着。不过她也发现这似乎不像自己说的一样。或者说她的感觉有些混乱不清，那模样就如凤倾和自己抢爹一样。
    “女儿记不清过往，可是当爹或娘在时，总会时不时冒出一些东西来，女儿也不知道那些是否就是女儿的过往，尤其女儿和爹在一起的那些记忆，只能和爹说了方才可印证，今日说了，来日就算女儿再忘了，可是有人提个醒，女儿也会记着了。”
    凤岩听着这话倒是笑了起来，一把抱过女儿大声说着：“好，爹今日哪儿都不去，就陪着你叙父女之情，而后也帮着你早些记起那一切。”
    “爹，女儿有一事不明。”凤久天看着凤岩问着。
    “你说。”凤岩微笑着着说道。
    “爹，女儿真叫凤舞，字久天？为何女儿会有字的？”凤久天转而问着父亲。
    “这可是你自个起的，那日爹才回家，你便告诉爹你有三个要求，第一个便是名儿。”凤岩笑了起来。
    凤久天经父亲提醒，倒是记起来，一个女娃扑进某个男人怀中，而后大声宣布这自己的想法，“爹说女儿那日有三个要求，那另外两个是什么呢？”凤久天再一次问着。
    “一个是让爹和你娘给你生个弟弟。”凤岩说到这个时，不由自主看着罗雁北，神情显得十分温柔。
    “哦，这个爹和娘做到了哦，如今久儿有个弟弟了。那另一个呢？”凤久天点着头。
    “你说要跟着你师父去习武，爹一时间舍不得你走，你这才没离开。”凤岩又说着。
    “师父……可是那个去追坏人的，娘的师兄呢？”凤久天再一次询问着。
    凤岩点着头说是。
    “对了，爹，那日二娘和姐姐是不是闯进来，然后让爹和一个，一个伯伯很生气？那个伯伯，好像，好像让爹娘吓得跪下了，然后，然后他抱着女儿说事来着。”
    “是有这事。你可记着那个伯伯是谁？模样如何？”凤岩有些紧张地看着女儿。
    “记不得了。”凤久天摇着头，想了想又问着：“爹，女儿叫久天，是否女儿安好，离国便久安？女儿能凤舞九天，那离国自然稳固，可是此意？”
    “确实如此。”凤岩看看女儿。
    “爹，那个字，姐姐是不是也有？”脑海中咱一次闪过一些画面。
    凤岩再一次点着头。
    “适才女儿想起一个小娃娃泡在水中，然后爹也在，爹说凤倾要取字，问九霄可妥。那小娃娃说取九幽，爹还不乐意，后来就改了长久的优美之意。当日爹说过，爹未完成心愿，就由姐姐去完成，故而爹才一再护着姐姐。是不是？”凤久天问着父亲。恍惚中她觉得那小娃是自己，可又不能肯定。
    “确有此事。”凤岩微笑着，女儿能记起这些。也能让女儿不致于过于为难她姐姐。
    “那女儿还有一事不明。”凤久天小心地看着父亲。
    凤岩看着女儿，这会女儿的神情可是表示她那个不明白很重要了。
    凤久天则看着凤岩又问着：“爹，那姐姐如今改名凤倾璃，字久优，是不是理解为倾覆离国，成就优国之意呢？”
    “想来爹也明白凤倾久优之意，同样爹也要女儿令离国长久，可如今姐姐要名倾璃，若是加上久优的字，那岂不是要女儿和姐姐打架了？”
    话一出，说话的两个大人顿时都愣住了，而后互相看看。凤岩下意识地皱眉。
    罗雁北听着这话见丈夫不悦顿时呵斥着：“久儿，不得乱说。”
    “雁北，你让久儿直言。久儿虽是孩童，可有些话却不无道理。当日我给凤倾起那字，确实有那意思。如今她要改名倾璃，如若再加上字，还就是久儿所言之意，此名确实不妥。”凤岩严肃说着。“久儿，还有什么吗？”
    “有是有，不过女儿恐怕是胡思乱想，怕爹听着不耐烦。”凤久天又小心地看着凤岩。
    “无妨，爹答应你不胡乱生气，何况爹也答应你，今日不做别的事情，只是陪着你。先前也因为陪着你，令你想起了过往的事情，你再好好想想，是否还有别的事情。你只管说，爹自会判断。”凤岩这会一本正经坐在女儿身边说着。
    “那女儿现说一下女儿醒来的这几日都做了什么梦，爹，可好？”凤久天又一本正经看着父亲。
    “好。”凤岩点头。就算不耐烦也只能按耐着性子。何况他也想听听女儿说些什么，为什么要说梦。
    凤久天就从梦到凤绯舞怎么身死开始，而另一个叫凤久天的女孩怎么灭天门结束一一说了，又细细观察着父亲的神情。
    凤岩听女儿说完后神情显得十分难看。好一会才问着女儿：“你真的梦到那一切了？”
    “是啊，爹，怎么了？”凤久天看父亲神情不好，立刻警觉地问着。
    “爹和你娘都梦到过类似的梦境。尤其你娘更梦到和你那第二个梦相关的，你娘这些日子一再心神不宁。”凤岩看看妻子最终说着。
    凤久天一下子坐直了身体，许久后才问着：“爹梦到的和久儿的相似吗？”
    “是，只是比你的多了一点。爹梦中梦到你的侍女跑回来找爹，告诉你身死的实情，爹那会还不信，去找那小子，结果发现他身上受了重伤。其后爹却以谋逆罪被诛。”凤岩握紧拳头，神情变得十分难看。
    “女儿最后梦到的是，姐姐说她会让万岁，爹，二王爷知道，还说会让黎肇源死。不过那晚二王爷是陪着女儿一起死的，而爹……那姐姐这岂不是有心让你们三败俱伤？如今姐姐名倾璃，那岂不是她在用这种法子灭了离国所有的人？”凤久天只觉得一阵阵寒意直往上冲。
    凤岩不由自主握紧拳头。
    凤久天看着父亲又看看母亲，脑海中有什么再一次闪过，最终只是说道：“久儿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说。”凤岩目光炯炯地看着女儿。
    “爹娘都有梦到那些，是否关涉的人都梦到？再者父皇，对了女儿为何会喊皇上是父皇？”凤久天顿了一下问着。脑海中浮现出更多的东西。
    “这事以后再说。你现说下去。”凤岩示意女儿道。
    “父皇是不是也会梦到呢？”凤久天看着父亲。
    “你的意思是……”凤岩看着女儿。
    “久儿，你可是觉得，若是你说的人都梦到，那凤倾，再有别人也都有梦到？否则凤倾不会给自己取名凤倾璃的，是否这样？”罗雁北顿时眼睛发亮地看着女儿。
    “女儿大胆假设一下，那两个梦是真的。那时候真正的女儿已经被人抓了关进天柱，后来女儿就和人联手毁了那里，从而阻止了一场血腥杀戮。然后我们就压着那些人，最终上天出面让所有人重来，于是那一切就成了一场梦。可是我们每一个经历的人都能梦到那一切，也都能从中受到启迪。”凤久天看着父母。
    “有此可能。”凤岩和罗雁北互相看看后说道。
    “梦中的绯舞，她是叔公的女儿。他们用那个女子俯身，假扮女儿，最终用来毁了所有人。”凤久天睁大眼睛说着，仔细搜索着脑海中的记忆。想了想又皱眉。
    “怎么了？”罗雁北仔细观察着女儿的神情。
    “爹，娘，恐怕如今是天玑子率先窥破天机，因此他就先下手。”凤久天冷静道。
    “久儿，你从哪里看出这一点的？”罗雁北问着女儿，只觉得此刻的女儿绝非孩子。
    “娘，你还记得女儿那晚唱的曲儿？”凤久天看着母亲问着。
    “记着，怎么了？”罗雁北不由得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她想起女儿那滑稽的样子就想笑。同样她心中不由自主地喜欢女儿那样子。
    “娘，先前你不是说女儿的梦是真的，当年你被人算计的这一事？”凤久天问着母亲。
    罗雁北还是不明所以。
    “先前那个伤了女儿的人刀上有毒，其后晚上来女儿这里之人的武功比娘高明，便是师父和娘联手都奈何不了他，那人真要伤女儿岂非举手之劳？可为何他没有伤女儿？反而只是女儿说起凤舞九天时才生气？”
    罗雁北看看女儿不语。
    “在边关时也如此，那你说那日晚上来的人是不是和当日害娘的人是一伙的呢？否则他为何要怕女儿说凤舞九天的？”凤久天侧头问着罗雁北。“你说会不会那个天玑子用对付娘和师父的手段来对付女儿？”
    罗雁北听着这话不由自主坐直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