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戏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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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把别人家的当了姐妹，就因为别人顺着你。你祖母说久儿没姐妹之情，那你可是有？久儿是个识大体的孩子，这么久来，你所作的每一件要命的大事都是久儿替你挡着！可你却只知道小恩小惠，为了那一点小恩惠可以连父亲都坏了，你如何让爹原谅你？”
    “大哥，好歹咱们也是兄弟，你怎可如此说呢？”凤岭脸上挂不住，不由说着。
    “你也知道咱们是兄弟？那为何你们却一再纵容凤倾为祸？当日爹娘糊涂，找皇后要了假懿旨，差一点害咱们全族掉脑袋一事你忘了？为何前些日子你们就帮着凤倾一再要害久儿成废物？甚至你们都觉得害了久儿是理所当然！时至今日，你们还是帮着凤倾来损久儿！你可记得皇上说过什么了？”
    “母亲老迈糊涂，章氏混账，凤倾年幼不懂事，难道你妻子就老迈糊涂混账不懂事了？居然说出那等糊涂话来？还不是你平日没把我当兄弟看所致？你都不把我当兄弟，难道你还要我为你送死？”凤岩这会说话毫不留情。
    “大伯，都是我的错，是我糊涂。”凤岭的妻子这会羞愧难当。
    “当然是你糊涂。你居然让章氏和雁北一样！你可知道雁北是何等身份？你可记得章氏什么身份？雁北的一切都是她在战场上浴血奋战而得！雁北所为，就是男人都不及，何况章氏！”
    “章氏不过是靠着有个当皇后的姐姐撑着！若是没了皇后，她什么都不是！她有什么资格和雁北相提并论的？是不是你也想和雁北一样？你若是想，那就去战场上杀敌！自己去争那功名！别靠着男人说些轻飘飘的冠冕堂皇话！”
    “便是我女儿久儿，她今日的一切都是她自个挣来的。她出声给我这个父亲扫除战场上的谜障，在我得胜回家时，帮我去除我那混账妾带给我的祸端，回家帮我去掉糊涂母亲带来的灭族之灾，前些日子更是给我那不懂事的长女当掉祸害贤妃的杀身之祸！”
    “可在这些灾害来时，你都做了什么？你还不是跟在你男人背后做着蠢事？你可有尽到一点贤惠妻子该有的责任？你若是有，你就会提醒二弟，你就会提醒我母亲！你没有！”
    “我凤岩是爹的长子，我有两个妻子，雁北是原配，她和我并肩作战，我若没她，今日别说成为定国公，早在多年前就死了！如今也是有她，才让我有机会紧跟皇上，远离后宫是非！我另一个平妻，本该是弥补雁北不能侍奉母亲之憾。”
    “章氏是个混账女人，得了一点福气就轻骨头，反让我凤家因福得祸！我知道二弟妹出身名门，非章氏那等轻浮浪荡女人可比，也指望二弟妹能尽孝，如此也不枉我在外出处拉着二弟！可你呢？你做了什么事情？你居然好的不学，去学章氏不惜福的劣行。”
    “章氏有皇后娘娘撑腰，所以她可以乱来。那你呢？你没做到你该做的，反而跟着母亲，二弟做那些糊涂事情。你平时若是清醒些，事情会发展到久儿吼天雷砸凤家吗？这一次别的不说，只看天雷落处就知，你和二弟都好不到哪里？是不是你也蠢到自以为是了？是不是你们还想像当年那样被万岁定罪？”
    凤岩这番话说的凤岭妻子满面羞愧。
    “大哥，你也别说了，今后我会让我的孩子远着你家两个孩子的。”凤岭这会十分难堪。“爹，莫如等凤倾生辰过后咱们就分开了过。免得我们坏了大哥的孩子。”
    “这样也好。”凤岩毫不犹豫地应着。“说实在的，凤倾之所以有这么多事情，还就是你们不分好坏，一再纵容她所致。”
    “我不同意。”凤老太生气地说着：“只要我活着一日，我就不许你们分。”
    “岩儿，别的事情爹都同意，可分家一事爹也绝不同意。岭儿，岩儿是你大哥，你大哥无论是官职又或者在家论长幼，还都说得你，就算他教训你和你媳妇几句，那也是为你好。平日爹看你是个懂事的，怎么这会也犯糊涂了？居然嚷着分家了！”
    “是不是你觉得你有能耐了？可以为所欲为了？这个家要没你大哥撑着，哪里能有今天这样得荣华？”
    “但是大哥也不该把所有责任都推在我们身上。我不否认大哥说的有道理，可那些事情哪一件不是爹娘做主，弟妹推波助澜的？我也给你们说过利弊，可你们都不听，我又能如何？如今大哥只知怪我们夫妇，我们又何必夹在其中受累？”凤岭生气地说着。
    “怎么？你这么大的人，不过是给我说上几句就受不了？那你们这些人当初为了让我和雁北给久儿改名字时又是何等样？那会二弟夫妇可是说的最卖力的！”
    “再者你们在我这里讨不到好，就上上下下一起围着我女儿惹事！你家媳妇可是一再用孝顺来压着久儿的！你们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我妻女的事情，如今我不过是还以一点，你就受不了？那岂不是往日你们的行止，还不是你心中瞧不得我妻女比别人好所致？”
    “章氏凤倾都是糊涂人，你们只要看着她们错，你们就能沾光，而雁北久儿母女是清醒人，做事光明磊落，你们找不到半点岔子，所以你们就要毁了她们，让她们做废物，这样你们就可以显得比她们强，是不是？”
    凤岩这番话说的凤岭夫妇羞愧地难以抬头。
    “雁北，爹也知道你很不容易，从前爹也老糊涂，可这个家散不得啊。你倒是劝劝岩儿呢。”凤池这会转了矛头指向罗雁北。
    “就是啊，雁北媳妇，娘知道你有你的为难之处，做了官就管不到家里的事，当年也是因为这才让岩儿娶了章氏，想让她帮衬你一把的。如今就算章氏有很多的不是，可她到底事皇后娘娘的妹妹，凤倾也是岩儿的女儿。便是老二老三老四媳妇们也不过是看着这才顺着的，也你就大人大量，劝一下岩儿别想着分家之事。和为贵。”凤老夫人也盯着罗雁北。
    “夫君，别忘了今日正事要紧，至于别的，等过了今日再说。”罗雁北只是简单地说着。至少罗雁北并不觉得分开是什么坏事。
    “母亲要不让我们兄弟分开，那今日那些怪雁北、久儿之言以后别再说。更别为了凤倾算计久儿！对我来说，凤倾和久儿同样都是我女儿。我希望两个女儿都有好去处，谁坏我女儿谁就是我敌人。就算久儿要坏了倾儿，我也不同意，何况你们还要坏了久儿！”
    “同样弟弟，弟妹们都各自管好自家，别把手伸进我家。更别让男人闯入我内宅坏我家风，祸害我妻女。”凤岩冷然说着。
    “大哥，你这是什么话？咱们兄弟谁闯了内宅了？若是，你只管用加法严惩，何须绕着弯子骂人地？”凤岭听着顿时不悦地问着。
    “夫君，是凤淮跑去内宅，大伯才生气的。”凤岭妻子忙说着。
    “你亲眼瞧着了？若是没看到别乱说。”凤岭转头呵斥着妻子。
    “不是我一人看到，婆婆和妯娌都看到了。当时凤淮站在……”凤岭妻子看看章氏没说出来。
    “娘，可真有此事？”凤岭立马问着凤老夫人。
    “嗯……”凤老夫人这会不自然地应着。
    “难怪大哥发这么大的火了。”凤家老四这会说着：“换了我看到外男进内宅，而且还跑去我女人身边我也会生气。”
    “这个，凤淮从前不也常来，又没做什么……”
    “啪”凤岩一掌拍在椅子手柄上，椅子扶手当场断裂：“三弟，凤淮是不是常入你内宅？”
    “大哥，这是哪里的话？”老三顿时不自在地说着。
    “既然没有，那你女人为何说凤淮入我内宅就没什么？”凤岩严厉喝问着。“母亲，看来凤淮入我内宅是你同意的了？”
    “我哪里有同意这等事情的？这一家子都是妇孺，凤淮的父亲就算和你父亲是兄弟，可后辈到底远了，为娘的岂能连这点都不分？”凤老夫人有些不自在地说着。
    “那为何三弟妹说他常来的？”凤岩咬住不放。
    “是，还不是章氏大嫂找凤淮的？这怎么怪了别人的？”老三女人不服气地说着。
    “母亲，章氏在边关时就红杏出墙，这会你们还由着她找男人入内在啊！”凤岩握紧拳头抬高声音问着。
    一时间外面传着客到，打断了他们。
    “好了，岩儿，不管什么事情，都等过了今日再说。”凤池这会发话着：“至于……至于你和雁北，带着久儿和啸儿去做你们的事情，这边就由你母亲带着章氏凤倾守着，岭儿几个跟着我去招呼外客，岭儿媳妇几个帮着招呼女客。”
    “公公，岩是……”
    “好了，章氏，你还嫌你惹的事情不够多？要不是你招了外男入内宅，岩儿会这样？”凤池勃然大怒。
    “罗雁北不也一样成天混在男人堆的？为什么她可以那样，我就不能？”章氏气焰嚣张地站起来喝着。
    “放肆。”凤池严厉呵斥着。
    “我说的是事实，罗雁北就是混在男人堆里。”章氏大声喝着。
    “雁北大嫂是朝廷命官！”凤岭严肃说着。
    “谁知道她那个朝廷命官怎么来的。”章氏鄙视道。
    “是雁北儿媳用性命换来的。”凤池恼怒地说道：“没有雁北去沙场杀敌，你只是岩儿的妾，连平妻都算不上。”
    “公公，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章氏严厉地喝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