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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尘子冷冷一笑:“我师兄的杀父之仇一定要报,二十多年前的案子,我们会弄明白的!因为有这个事情,我已经要人去查过二十多年前的大宋朝廷的各种奏章批文了。所以我知道,此事应该是个误会,当时的我的大宋先皇,也就是我的皇爷爷根本没有命令要暗杀你们的先皇,也就是我师兄的父亲!如果有的话,在我们大宋皇上的谕旨里,奏章里会有的,因为我们朝廷里有《会要》,是有史官记录下来的。而且我问过我们的王旦王丞相,他一口就否认了!没有朝廷的命令,敢擅自做主的,朝廷是要严惩的!无论士兵还是将军,都要受罚的,所以没有人敢胡为!“
在这里笔者要说一下这个史官:中国早在西周就有史官,西汉三位司马迁是最有名的,到了大宋史官也是有的,而且都是当朝的丞相在做:《会要》编者有范质、赵普、薛居正、王旦等等都是当朝的丞相。而那些皇上对于这个史官是无可奈何的。
宋史记录一件事情:宋太祖尝弹雀于后苑,有臣称有急事请见,太祖亟见之,其所奏乃常事耳。上怒,诘其故,对曰:“臣认为尚急于弹雀。”
上愈怒,举柱斧柄撞其口,堕两齿。其人徐俯拾齿置怀中。上骂曰:“汝怀齿,欲讼我耶!”对曰:“臣不能讼陛下,然自有史官书之。”上既惧又悦,赐金帛慰劳之。
——用现在的话说,就是:赵匡胤曾经在皇宫的后园弹捕鸟雀。有个臣子说有急事求见,赵匡胤急忙召见了他。(但)他上奏的却是普通的事情。赵匡胤生气了,责问这是为什么。
臣子回答说:“我以为这些事情比弹捕鸟雀还紧急。”
赵匡胤更加生气了,举起斧钺,用斧柄撞了臣子的嘴,那臣子被撞落了两颗牙齿。
那个臣子慢慢弯下腰捡起了牙齿,放在怀里。
赵匡胤骂他说:“你怀里揣着牙齿,想告我的状吗?”
臣子正色回答说:“我没有资格状告陛下,然而自有负责记载历史的官员记录这件事。”
赵匡胤既害怕又高兴,赏赐了黄金和丝织品安慰犒劳他。
意思是不要他给史官说,但是那个臣子还是说了,被史官记录下来了。
……
再说说这个“邸报”又称“邸抄”。
“邸”原是指古代朝觐京师的官员在京的住所,它最早出现于战国。颜师古注:“郡国朝宿之舍,在京师者率名邸。邸,至也,言所归至也。”“邸”后来成为地方高级官员驻京的办事机构,为传递沟通消息而设。
“邸报”之称即由此而来。“邸报”是我国最早的报纸,它创办于2000多年前的西汉初期(约公元前二世纪左右)。
当时西汉实行郡县制,在全国分成若干个郡,郡下再分若干个县。各郡在京城长安都设有驻京办事处,这个住处叫作“邸”,派有常驻代表,他们的任务就是要在皇帝和各郡首长之间做联络工作,定期把皇帝的谕旨、诏书、臣僚奏议等官方文书以及宫廷大事等有关政治情报,写在竹简上或绢帛上,然后由信使骑着快马,通过秦朝建立起来的驿道,传送到各郡长官。这就是《邸报》产生的背景。
自汉、唐、宋、元、明直到清代,《邸报》的名称虽屡有改变,但发行却一直没有中断过,其性质和内容也没有多大变动。
……
“邸报”亦作邸钞,并有“朝报”“条报”“杂报”之称,四者皆用“报”字,可见它是用于通报的一种公告性新闻,是专门用于朝廷传知朝政的文书和政治情报的新闻文抄。据历史记载,汉代的郡国和唐代的藩镇,都曾在京师设“邸”,其作用相当于现今的驻京新闻机构,重在传达朝政消息,凡皇帝谕旨、臣僚奏议以及有关官员任免调迁等都是邸吏们所需收集抄录的内容。“邸报”最初是由朝廷内部传抄,后遂张贴于宫门,公诸传抄,故又称“宫门抄”“辕门抄”,这实际上就是最早的一种新闻发布方式。到了宋代,出现了专门抄录邸报以售卖的牟利商人。官员们为求省事,都乐于花些钱去购买。大概后来由于花钱即能购到,无须再去缮抄,因此到了清代末期邸抄之外又有了“京报”,“京报”已有了专门的报房来管理经营,成为具有一定规模的发行部门了,开始有了初步的报纸的雏形。
宋代的朝廷对于邸报进行了改革:加强了中央集权。宋太宗把诸道进奏院合并成一个总的都进奏院,后来直接称为进奏院。中央政府直接控制了进奏院和官方新闻的发布权,所有公开发布的政府文告都要经过进奏院。变成了中央报纸;内容上:抄报内容只是朝政简报,明发上谕和大臣奏章,而没有进奏官自行采写的消息。这种官文书的手抄件便是邸报,又称进奏院状或进奏院报状。中央发布更具有权威性,传播速度也快;管理上:在宋代还形成了一套相当完整的邸报审稿制度。“定本”制度,是我国最早的新闻检查制度,也是为中央集权服务的。
红楼梦里的《第三回贾雨村夤缘复旧职林黛玉抛父进京都》,就说到了“邸报”——本回一开始就说道:“却说雨村忙回头看时,不是别人,乃是当日同僚一案参革的号张如圭者。他本系此地人,革后家居,今打听得都中奏准起复旧员之信,他便四下里寻情找门路,忽遇见雨村,故忙道喜。二人见了礼,张如圭便将此信告诉雨村,雨村自是欢喜,忙忙的叙了两句,遂作别各自回家。冷子兴听得此言,便忙献计,令雨村央烦林如海,转向都中去央烦贾政。雨村领其意,作别回至馆中,忙寻邸报看真确了。”
……
也就是说,这个邸报,是很多人,尤其是那些官员或者有地位的,消息灵通的人士都能看到的。
此时在辽营门外。一群大辽的将士和黑尘子等在这里辩论。
黑尘子的这一番话说的大辽的韩元帅、彦龙道长和李真子都没有话说,因为他们也知道大宋的这一点是不含糊的!而大辽过去就没有什么史官,也没有什么邸报,现在还是在李真子的倡议下,才有了邸报类似的史官来记载的文件。
此时,韩德让说:“我们先皇身中数箭。箭箭都是你们大宋的羽箭!”
黑尘子四野一扫,立马从地上拾起了七八支箭:“您们看看,这是谁的箭?假如我说是您韩元帅在暗箭射我这个大宋的太子,没有射中我,您能说得清吗?”
韩德让顿时没有了话讲。
黑尘子继续说道:“这是你们看到了,如果没有看到的话,我怎么说,怎么算,你们能知道真相吗?所以说,当年您们先皇的被害,是被人设计暗害了,而且嫁祸给了毫不知情的大宋的皇上!因而才挑起了那场战争!”
彦龙说道:“您说您是玉龙太子,那么您和我们金龙太子比武,之是想和好吗?那么你们在这里耀武扬威地干什么呢?”
黑尘子呵呵呵地笑了起来:“彦道长,在这里摆下天门阵的是你们大辽啊,是萧太后催着我们来破阵的,所以在这里耀武扬威的是你们大辽啊!其实啊,彦道长,我的意思就是说,你们现在回去就把一百单八阵都给拆了,修成一百单八个村子,把那些什么鱼鳞阵,锥子阵、棋子阵,散兵坑、弓箭阵、骑兵阵、火炮阵统统都拆了,都种上花,种上树。让大宋的百姓都可以在这里居住,开耕田地,种各种庄稼,要让大辽的牧民们好好地在这里居住下来,而去打村子外面打猎,放羊,放马放牛,养马!那该有多好啊?两国的百姓在这里贸易,把汉地的丝绸,送到你们牧民的家里,把牧民家里的皮货送到汉地,你们这里的马匹可以跑到汉地的海南岛,而汉地的茶叶送到你们最北面的地方,大兴安岭,大家都好好的过日子,那该有多好?想当英雄也有办法啊,比武啊,就像刚才我们兄弟两个比武一样,谁赢了,谁当英雄!要不然就到草原上去杀狼就是了,只要不伤人就好,那不就太好了?我们两国本来就是亲兄弟,你们也都知道的,大唐的时候,你们哪里原本就是松漠都督府都督和大宋的东京汴梁城一样都是大唐的地方,所以说我们辽宋两家本来也就是亲兄弟嘛,您说我说的对吗?何必打仗打的你死我活呢!”
这些话把彦龙也说得没有了话讲,周围很多大辽将士很以为然。
林道长说道:“我在京城跟你们萧道长几天的畅谈,我才理解了萧道长的心胸宽旷,也才了解我的这位徒儿,也就是玉龙太子的仁义善心可嘉!萧道长把他的玉指板给了玉龙太子,就是因为了我的这位徒儿的心底敞亮!玉龙太子的心思,不是你我能理解的!所以贫道我想啊,我应该和萧道长一样,要助他一臂之力!萧道长给他送的玉指板,是怕金龙太子伤害他,不过也是怕他伤害你们大辽的金龙太子!因为他们师兄弟原本根本就不认识,互相又有很多连他们自己都说不清的矛盾,如果没有师傅解结的话,他们自己一旦互相伤残,那不就麻烦了。如果两国太子能坐下来好好谈一谈,辽宋两国的事情也许就好办多了。”
金龙太子问:“我师父还说什么了?”
林道长说:“萧道长他说:‘贫道我也知道我们出家人是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天门阵,实际上就是一个杀人的陷阱!我是十分反对打仗的,更反对如此大阵,陷杀两国许多无辜地生灵。但是不打这一仗,又不行,没有办法。’他还说:‘因为我们自己已经跳出三界了!红尘里的富贵荣华,战争纷争,与我们这些出家人没有半点关系!但是造福百姓,是出家人的本分!要想成仙,必须修道!行善天下,就是修道!林道长,您说我说的对不对吧?’他还跟我说道:‘咱们两个都是出家人,没有什么牵挂。牵挂的就是能看到的百姓,和几个徒儿能有个作为。让我们两国国土周边,早日能风清云淡,烽火烟散!看到两国皇上的辇车轱辘碾过的地方,到处是草原牧歌,牛马成群,人畜兴旺、五谷丰登、绿树满山,鲜花遍地,我们草原的牧民们都能正真地安居乐业!你们汉地里庄家长得好好的,那些绣花的丝绢是草原上牧民最喜欢的,互相能买卖,那该是多么好的事情啊?那不是我们的造化吗?我们出家修道,想修道成仙,不就是修的这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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