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覆天

第八十三章 各自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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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国演义》一百十八回载,邓艾克成都,居功自傲,自是每日恣肆饮酒,行为渐怠,然其实心怀大志,饮酒皆为麻痹人心,若确实为大智慧之人也,居功又何妨?
    其在绵竹筑台彰功,曾修书赍赴洛阳,司马昭得书,书曰:
    臣艾切谓兵有先声而后实者,今因平蜀之势以乘吴,此席卷之时也。然大举之后,将士疲劳,不可便用;宜留陇右兵二万蜀兵二万,煮盐兴冶,并造舟船,预备顺流之计;然后发使,告以利害,吴可不征而定也。今宜厚待刘禅,以致孙休;若便送禅来京,吴人必疑,则于向化之心不劝。且权留之于蜀,须来年冬月抵京。今即可封禅为扶风王,锡以资财,供其左右,爵其子为公侯,以显归命之宠:则吴人畏威怀德,望风而从矣。
    司马昭览毕,深疑邓艾有自专之心,乃先发手书与卫瓘,随后降封艾诏曰:
    征西将军邓艾耀威奋武,深入敌境,使僭号之主,系颈归降;兵不逾时,战不终日,云彻席卷,荡定巴蜀;虽白起破强楚,韩信克劲赵,不足比勋也。其以艾为太尉,增邑二万户,封二子为亭侯,各食邑千户。
    邓艾受诏毕,监军卫瓘取出司马昭手书与艾。书中说邓艾所言之事,须候奏报,不可辄行。艾曰: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吾既奉诏专征,如何阻当?
    遂又作书,今来使赍赴洛阳。时魏廷皆言邓艾必有反意,司马昭愈加疑忌。忽使命回,呈上邓艾之书。昭拆封视之。书曰:
    艾衔命西征,元恶既服,当权宜行事,以安初附。若待国命,则往复道途,延引日月。《春秋》之义:大夫出疆,有可以安社稷利国家,专之可也。今吴未宾,势与蜀连,不可拘常以失事机。兵法:进不求名,退不避罪。艾虽无古人之节,终不自嫌以损于国也。先此申状,见可施行。
    司马昭览毕,大惊失色,误以为邓艾将反,忙与贾充计议,后者则谏以钟会制之。
    是以钟会领命,与姜维商议,而姜维趁机献上西川山川图,更是将成都城防图和宫门图献上,自是与钟会一拍即合,决意命监军卫瓘收邓艾,二人则日夜谋略造反事宜,不在话下。
    然司马昭终为疑心之人,遣人令钟会收艾后,更是挟魏主曹奂御驾亲征,又令贾充引三万兵入斜谷,意图防止钟会秋后造反。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所有人都有各自打算,司马昭的霸权已经稳如泰山不可撼动,而钟会与邓艾的算盘更是步步为营,思维缜密。
    更有西蜀各个派系蠢蠢欲动,在这场一触即发的大战间左右徘徊,首鼠两端。
    暗流涌动的西蜀大地缓缓积聚起因果轮回,所有的矛盾与冲突都将暗埋恐惧之下,在未来将至的那一天,在导火线引燃的那一刹,悉数爆发!
    而说到钟会请姜维计议收邓艾之策,维曰:
    “可先令监军卫瓘收艾。艾若杀瓘,反情实矣。将军却起兵讨之,可也。”
    会大喜,遂令卫瓘引数十人入成都,收邓艾父子。
    瓘手下人止之曰:
    “此是钟司徒令邓征西杀将军,以正反情也。切不可行。”
    瓘曰:
    “吾自有计。”
    遂先发檄文二三十道。其檄曰:
    “奉诏收艾,其余各无所问。若早来归,爵赏如先,敢有不出者,灭三族。”随备槛车两乘,星夜望成都而来。
    自是,刘谌二人见到了此前的这一幕,更是与卫瓘抓捕邓艾父子的队伍擦肩而过!
    赵天明见状微皱眉头,道:
    “此刻将至夜间,待他们赶到成都已然深夜,城门不开,四围不通,是何事让魏军监军如此紧急,若非成都出现了什么变故?”
    想到这里,赵天明竟是面色微变,喃喃道:“莫非与灵儿之事有关?”
    而熟悉三国历史的穿越人士刘谌在听到监军二字时,在大概算准时间差后就大概推断出了缘由,于是道:
    “这大概,是搜捕邓艾父子的人马。”
    “搜捕邓艾父子?”赵天明闻言讶异,脱口而出
    “这怎么可能,邓艾可是魏国灭蜀的首要功臣,如今风头一时无两,怎么可能被搜捕。”
    赵天明虽说也谋略过人,但毕竟不通晓这段历史,如何从里子看透眼前的局势?
    倒是刘谌含糊其辞的解释了一番,诸如邓艾与钟会的矛盾,司马昭和魏国朝廷对邓艾的猜忌等等,以及此时卫瓘出现的时机和缘由。
    这番话使得赵天明听得一愣一愣的,看向刘谌的目光也在不自觉中发生了变化。
    不过这略微闪闪发光的眼神,却是把刘谌看的直发毛,毕竟赵天明看他的眼神一直相当的不屑和冷漠。
    “你干嘛用这副眼神看着本王……”
    赵天明略微施礼,道:
    “以前臣下总以为殿下是有勇无谋的莽夫,胸无丘壑。今日一番交谈,方知殿下乃是有大智慧之人,往日拙眼,不知所谓,冒犯殿下,还请恕罪。”
    “啊哈哈哈。”刘谌故作强笑,心道你要是看过三国演义也会知道这些东西的,人家罗大大已经很明显的写出来了,就算是莽夫只要识字也是看得懂的。
    至于你以前认为我是莽夫……这就有些过分了,本王虽然某些时候比较冲动,不过绝大多数时候还是相当理智和聪颖的,怎能说我是莽夫?好歹我以前也是大学学历好不?
    不过这些话刘谌也只能在心中腹诽,若是说出来指不定又被当作莫名其妙的莽夫之语,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英明睿智高瞻远瞩的形象又会被摧毁的一塌糊涂了。
    想罢,刘谌故作大度的上前拥住赵天明,在他的背脊上狠狠的拍了几下,甚至还带上一丝灵力。
    这几下拍的赵天明闷哼两声,却是有苦说不出,心中对刘谌的评价不自觉低了几分,腹诽道:
    果真还是小肚鸡肠之辈,真不知这种祸色为何会获得如此强大的天赋和修真之力,上天何其不公!
    于是两位厚黑男故作亲热般拥抱在一起,恍若冰释前嫌做起了好兄弟,各自心中却都在呼吸诋毁而不自知呢!
    远处的赵家军士见状颇为奇特的问了问身旁面色古怪的赵召。
    “召哥,北地王殿下和天明的将军的关系已经好到称兄道弟的地步了吗?”
    “哇,将来说不定和先帝一般,又是一般桃园兄弟的美谈!”
    众人在那边津津乐道,赵召却是苦笑不已……这两人……怎么可能成为兄弟嘛!
    过了许久,自成都方向掠来几道身影,他们皆披着魏军的军服,来到刘谌面前当即鞍鞭下马,单膝跪地。
    “平身。”刘谌道。
    “谢殿下,”玢絓望了眼与往日已完全不是一张脸的刘谌若不是那双眼神,他差点认不出后者,心中微微讶异起来。
    没想到殿下手中的宝物倒是不少?
    “回殿下,进入成都的身份属下已经安排妥善,诸位皆为巴东降兵,会被收入先锋军编制中去。”
    “先锋军是你父亲的军制”赵天明皱眉道,“就不怕人数出现纰漏而暴露么?”
    “回赵将军,应该不会,最近邓艾似乎因为一些事情懈怠了对军营的管束,如今对收编降军一事的管理较之之前也宽松了不少,再加上我父亲本不是蜀汉军官,而是山贼,所以比较容易的骗取了魏军的信任。”
    说到这里,玢絓还是低下头,似乎略微歉疚的说道:“不过即便如此,属下也只能弄到五十个人的编制,不能再多,而且,以轩老这般年龄,恐怕也进不去。”
    “啧。”轩老自来到成都郊外就一直老神在在的躺在马匹上憨息,此刻闻言,仅仅发出一声无谓的声音就不再说话。
    玢絓见状,头低的更低,似乎罪该万死。
    “轩老,你这老东西就守在外面吧。”
    刘谌对轩子麟这三番五次要挟和利用自己的老东西完全没有任何好感,说起话来也是毫不留情,要不是要留下这战力对敌魏人,说不定当日在永安他就将其斩杀了,现在他竟然还敢威逼自己目前的手下大将仅仅是一介“凡人”的玢絓。
    “还有,下次对我的手下客气点。”刘谌丝毫不忘护短。
    “殿下,属下不敢。”玢絓诚惶诚恐。
    “嘿嘿。”见状,轩子麟终是睁开双眼,不屑的瞟了眼玢絓,道:
    “殿下还是小心为上啊,千万别被小人迷惑,犯下不可弥补的大错。”
    “呵呵,”刘谌冷笑,“在小人,也不会轩老这般心狠手辣,为老不尊!”
    轩子麟闻言,古井不波,再度闭眼,呢喃道:“这一切,皆是为了大汉。”
    刘谌已经不想听这种宛如宗教宣誓般的废话,闻言厌恶的转身,道:
    “赵天明率百名赵家军留守成都郊外,静观其变,时机到了我自会联系你们,赵召,你挑选二十九名赵氏精锐,和玢絓的十八名山贼随我一道,先潜入了魏军中,再议后事。”
    赵天明闻言,欲言又止,但最终在刘谌锐利目光的注视下沉默拱手,众人见状,再无异议,齐声应诺。
    “谨遵殿下吩咐!”
    黎明渐至,比及鸡鸣,成都大门缓缓开启,忽地远处烟尘四起,卫瓘一马当先,竖起监军大旗,冲进成都北门,径直往邓艾府中,口中犹自大喊:
    “奉诏收邓艾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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