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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竟然有如此没脸没皮之人。南墨帝虽然死了,但是寒云国后面的人是谁?魔!魔界至尊!他们有签订和平条约的可能吗?绝无可能!
新皇登基,指明让皇婶过去参加,这不是让皇婶深入虎穴吗?还真敢开口!
“尊后,这是陷阱。魔灭天现在功力恢复到什么程度,我们尚未可知。九婴的实力有多大,朱雀曾经是深受其害的,而如今,魔灭天将九婴炼为己有的话,只怕……”敖陆毫不考虑地反对道。
寒云国换皇帝,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在尊上归来之前,他们保护好尊后,看好摄政王府,不让寒云国再次来袭就行。
不过目前看来,寒云国想要汹汹来袭也不大可能,他们死了那么多人,连骨灰都不剩,短时间内是不会有大规模动作的。
大动作不行,现在来阴谋小计吗?敖陆觉得,登基之事压根儿跟他们没半毛钱搭嘎,让尊后前去,不安好心。
“摄政王妃不可去。寒云国此次元气大伤,赔了夫人又折兵,刚打个你死我活,还让摄政王和穆将军……这摆明就是鸿门宴。苍龙和寒云,只有仇,没有和!”别说摄政王妃了,皇上也不需要派使者去恭贺那个狗日的!唐左谦心里咬牙切齿地挥着小黑鞭,恨不得抽死寒云国那些与魔为伍的人。
在座的众人都同意不去,包括皇帝龙靖阅、龙靖连、两位丞相等人。明明知道那是虎山,偏向虎山行,那不是让自己深陷陷阱么?万万不可!苍云边境之事,让苍龙国上下笼上了一层阴翳。
“寒云国,要去。”骆清乔听着众人意见之时,目光落在画像上暗淡难辨。这是她今日在摄政王府出门准备进宫前收到的画像。
“尊后……不可!”
“皇婶……”
“摄政王妃?”众人皆发出不赞同的声音。
金麟凑近了骆清乔的身边,悄悄问道:“主人,这好像是主人娘亲?”疑惑的金眸看着骆清乔眨了眨,似乎不大确定。
“麟儿,你说什么?”以敖陆的功力,金麟的话语毫无遗漏听在了他的耳中,目光也落在了骆清乔手上的话轴上。
他们现在是要断了尊后想要前去寒云国的念头,金麟在瞎凑合什么,打断了他们的话题。
“尊后,寒云国太危险,魔灭天本就难以对付,你不想自己,也要想想两位圣子殿下啊!”黎芍面露愁容,暗自推了辜玄一把,让他也开口阻拦。
“尊后此去,是为了一个人,对吗?”辜玄一直看着骆清乔的神色,才悠悠地开口道。
“辜玄,你说什么?”黎芍拍了拍辜玄的肩膀,被对方闪了开去,无疑被嫌弃了!
“寒云国皇帝登基只是个幌子,我无心于此。但有个人,我不得不去,哪怕消息是假!”骆清乔被心头上涌起来的悲伤完全占据了,只是故作面不惊色罢了。这是亲缘上的牵绊!有一道强烈的声音在心里不断地催促她,一定要去!
“主人……”金麟知道,那画轴上面的,就是主人的娘亲。主人娘亲出事了!
“尊后,魔灭天就在寒云国,你此去……”敖陆依旧不赞同,尊上不在,他怎么可以让尊后以身涉险?
骆清乔抬起了手,阻止了敖陆的劝说,平静的目光逸出清透的光辉:“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被人要挟的感觉,骆清乔表示深恶痛绝。这跟南墨帝用古惊御性命之事要挟古惊云的情形,简直如出一辙。古惊御之死,在骆清乔心里也留下了一道伤,毕竟也算是看着长大的孩子。
骆清乔不知道,在她没看见的地方,辜玄的脸色也难看至极,像极了快要撕破假皮咆哮而出的凶兽,将仇人撕个粉碎。
辜玄看得出,这里面绝对有那个人的手笔!道傲貌然彻头彻尾的小人!虚伪之徒!
“尊后,辜玄跟随您前往。”
“辜玄——”敖陆、朱雀等人大声喝道,个个眼睛都瞪圆了!
别人不知道魔灭天的深浅,难道他也不知道吗?怎么可以让尊后涉险?敖陆和黎芍一个脑袋两个大,真想给某人套个麻袋胖揍一顿怎么啵?
寒云国那里明摆着有个陷阱等着他们跳,而他,不阻止也就算了,还给尊后帮腔作势。要是尊后出了什么事,他们承受得起尊上的怒火吗?
一想到某人归来的情景,敖陆和朱雀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不行!绝对不行!两人心里的小人狠狠地摇晃着,不能让辜玄乱来,太恐怖了!
在场的人,除了辜玄,没有一个人能体会到敖陆和黎芍的心里想法,只是,那个本该理解他们意思的人偏偏倒戈了!
“王妃,您去寒云国有何事,交给我们去办就是,不要亲自冒险。主子若是知道,也一定不会同意的。”厉无和厉迟眼神互通了一下意思,率然开口道。
“嗯,需要做什么,主母吩咐便是,亲自去寒云国确是下下之策,厉迟请主母三思。”
“大家说的极是,寒云国他们知道了擎皇叔的情况,让皇婶去,图个什么?”龙靖棠发出了心里的疑问,寒云国没有阴谋说谁也不信!
“图什么?还有什么呢?灵珠吧!”辜玄轻描淡写地说道,眼底里的睿智深不可测,但是表情好像无所谓一般淡然。
“你知道他们图灵珠,还敢给他们送到嘴边?”敖陆胸口的气堵着出不来,真被自己的伙伴打败!
“这……”辜玄还想说点什么,手边发出一层绕过一层的红光,淡淡的、透亮的红光霎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
“怎么了?”敖陆也看到了,对上辜玄隐藏着极度暴怒的脸色,心里咯噔一声。伙伴这是走在了火山爆发的边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出了什么情况?”众人投以关切的目光,只见辜玄立刻在就近的案桌上撒下了“黑色玩意儿”。似乎知道事情严重,大家都不敢出声打扰他的动作,屏息凝视地盯着辜玄迅速地掐指。
过了片刻,辜玄抬起了黑沉沉的脸色,布满阴霾的声音阴测测地说道:“秦越出事了!该死的!”
辜姬景!一定是他!虽然他离开秦越国之前让父皇做了些准备,但如果对方破釜沉舟的话,以秦越那些人的实力,在魔面前,那是不够看的。
“秦越出事了?”骆清乔白皙的脸上也蒙上了一层暗不透光的冰冷,早不出迟不出,偏偏这个时候出事,该说是巧合吗?
“摄政王妃……”司马雍、唐左谦面面相觑。
“皇婶……”
“这是威胁吗?魔族这也太猖狂了吧?”才在苍云边境死了那么多人,居然还能让秦越……出事……
不由得,大家都有些慌了,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坏消息重重打击了。
“只要有人活着,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半魔人……”辜玄简单而粗暴地撬开冷血而残酷的事实。
他还是把辜姬景想得太好了。能让秦越出事,还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一定埋了不知道多少“自己人”在秦越上上下下。
他现在人在这里,秦越那边他鞭长莫及啊!真是可恨。
“你等等,我问问秦越太子那边情况。”敖陆拉住了气势汹汹准备杀回去的辜玄,将通讯晶牌拿了出来。
“这是……”辜玄明显察觉到了上面浑厚的灵力,好东西!敖陆瞟了他一个眼神,不容分说地启动联系。
辜玄这一世,是秦越国的国师,身上担负着秦越的国运和气数,不可能置之不顾。
骆清乔看出了辜玄脸上的急切,如果不是为了男人,他也不至于现在陷入万难之地。看着周遭自己人一圈,一个模糊的人选在骆清乔心里浮现。
“朱雀,你通知一下楼易寒。”骆清乔沉吟了一秒钟,迅速做出了决断。
“尊后?好!”易寒毕竟是妖尊,统领所有无主妖兽,相对于他们从这边赶过去,楼易寒那边的速度会更快!
远水救不了近火!真澜大陆什么最多,除了人,就是妖兽了。大大小小的森林里,盘踞着他们无法估量的妖兽,让它们速度赶去,快过他们千倍万倍!
“怎么样?联系不上吗?”辜玄有些不淡定了,连通讯都连不上,那是什么情况?难道魔物已经包围皇宫,残忍开杀起来了?
不行!他不能干等在这里……
“你等等。我再试试其他人。”敖陆有些忍不住想要拍他一拳,急有什么用?但如果秦越真的被遭遇群击……哎……真是一团糟!
古惊云的不行,敖陆又开始联系古惊略他们了……
远水确实救不了近火!被敖陆的乌鸦嘴说对了,此时秦越国面临的,不是攻城略地,但也非常惨烈,魔物已经涌入皇宫了,危机四伏,在这种时候,谁也分不出心来接通讯。
秦越朝殿。“父皇……太多了。你带母妃先走,儿臣和天灵都学院的长老们押后。”古惊云握着长剑的手微微轻颤,幽寒的目光冷冷地看着在法器下发出凄烈惨叫的巨型魔怪。
“集,小心。十三长老……”古惊云震惊地看到在法器包围圈里大声咆哮的魔怪,这只头领尤为凶猛,好不容易才让它走进了陷阱,绝不能让它跑了。
“集郡王……”躲避在一起的朝中大臣大喊,只见被禁锢住的魔怪一声震动宫殿的高吼,所有袭击皇宫的魔怪纷纷甩开对敌的士兵,一致朝南宫集所在位置涌去,危机就在一瞬之间。
这些魔怪的智商也相当高,擅长团队作战,外面是什么情况已经不用说了,越来越多魔怪闯进宫殿里来。
梅遇澜手中武器流淌着魔怪的血水,那些怪物好像有使不完的力量,让他们应接不暇,宫殿里面突然传来大家的大吼声,梅遇澜脚步旋转,飞快地朝殿中飞去。
“吼……”眼看嘴边的食物擅自逃脱,一众魔怪大眼里迸射出强烈的精光,纷纷用巨大的身躯阻挡住梅遇澜的身影。
“砰……砰砰……”秦越国金銮殿内发出剧烈的爆破声,惊天动地的声响让整个宫殿摇晃起来。
“闪开……”梅遇澜周身滚着强烈的雷火,扬手一个个雷球轰炸皮糙肉厚的魔怪……
殿内。天灵都学院长老们脸色都不大好,惨白惨白的,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强击,仍顽固抵抗着。
“父皇、母后,你们先走……”古惊云几乎是强势命令的语气,已经顾不得君臣之礼,他只知道,若他们抗不过,那么……
“云儿……”南宫初月眼中有泪光,但强忍着不敢让之掉落,她不能在孩子面前软弱。
“皇上,皇后娘娘,就听太子殿下的吧!”早朝间突然遭遇袭击,还活着的上殿大臣都纷纷建议道。
“是啊!请皇上以大局为重。”众大臣不约而同地围住他们帝皇帝后,以身作墙。
“北……”南宫初月极速上前一步紧紧贴住古修北的身体,“噗……”鲜血直接染红了身前之人的衣袍。
“月儿……”古修北睁大了双眼,双手抱住南宫初月软下来的身子,看向始作俑者的眼神里犹如碎满了千年不化的寒冰,口里吐出恨之入骨的话语:“李!复!”
“皇后娘娘……”原本站在李复身边的官员如避豺狼虎豹一样飞快逃离他的附近,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对方,双手流溢着黑暗力量,嘴角轻轻勾起一脸遗憾的男人——那是个邪恶而又危险的男人!
“啧啧啧……大家都是同僚,何必避之如蛇蝎?”李复一一扫过众人的表情,有兢惧,有惶恐,有骇然……如调色盘般精彩斑斓的表情,不得不说,已经让他心中愉悦了!
“李复……竟然是你!”
“母后,母后……”古惊云惊惧万分地看着母后胸膛上那汩汩冒着血水的创口,黑色的丝线好像闻到了什么美味般不断渗进去,蚕食母后的身体。
“月儿……月儿……”古修北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手,按在南宫初月胸口偌大的血窟窿上,一向生杀予夺、裁罚果决的帝皇脸上,此时只剩下害怕。
“月儿……月儿……你不能有事……你不能有事……”古修北痛恨自己的无能,竟然没有发现深藏在身边最致命的钉子。月儿为了救他,才挡下了这令人通体发寒的一招!该倒下的人是他……
“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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