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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室中,宫卿尘听着掌柜的汇报,紧紧握着木箜的玉穹坤扇。没有找到任何消息,过去三天了,依旧没有任何消息,这不禁让宫卿尘乱了阵脚。
“主子,殿下之前可有跟你谈论起一些让你觉得异常的事情,你不妨仔细想想,看殿下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以奴才对殿下的了解,殿下可是从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这次殿下消失的奇怪,怎么想都觉得殿下是有意为之。”
一语惊醒梦中人,宫卿尘看了一眼手中的扇子,关心则乱说的就是现在的自己。
“既然叶浮川就是个幌子,能借用宋止容的事情来劫人的,是…对,是了解箜儿的人!”宫卿尘仔细回想着木箜说过的话,了解这件事的,还能清楚了解木箜和宋止容之间关系的人,除了自己的哥哥们,白流沙她们,还有自己,还有,是了,叶隐!除此之外别无他人!
对了,叶隐是下一任国主的继承人!
“这俩日,南国可有颁发诏书?”
“主子英明,前俩日确实颁发了一份诏书,说是找回了南国国主遗落在外的皇长子,不日便要继任国主之位!”
一国之主再加上叶隐这些年来发展起来的势力,确实有那个能力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掳走木箜。
既然确定下来是叶隐抓了木箜,木箜也是早有准备。看来自己不能扰了木箜的局,宫兮即将要大婚,大哥这个身份足以接近叶隐,等入了宫,一切就好办了。
“好了,我已经有了安排。吩咐外面的人继续寻找殿下的踪迹。”
“还有一事,下一任国主会在小姐大婚前一天继任。”
宫卿尘听到这个总算明了了一些。一直知道叶隐想要和木箜重归于好,只是没有想到他会借着叶浮川的由头让木箜主动投进这个陷阱。既然叶隐想要和木箜重归于好,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在木箜面前炫耀的机会。
“好了,我知道了。国主继任的那天,我想知道殿下是不是会出现在继任典礼上。”
“是。那我们要不要先通知下白姑娘。”
“不用,证实了殿下在南宫中再告诉她不迟。”想起白流沙,好像真的对此毫无知情的样子,宫卿尘也不敢确认这俩主仆是不是又在玩什么哑谜,就想上次购买路途用品一样。
刚出门的宫卿尘就遇上灰头土脸回客栈的白流沙,“公子,可有殿下的消息?”
宫卿尘摇摇头,心想这也不算是骗人。说起骗人,或许白流沙才是技高一筹。对眼前这个女人,宫卿尘总是觉得不可信任。回头一想万一白流沙真的不明所以,搅乱了计划,也是不值当了。便说道,“箜儿的事情我来处理就好,你去联系一下宋止容,我听说叶知秋来了南国。”
叶知秋向来和木箜不对付,也是怕这个女人的出现会伤害到木箜,白流沙爽快的答应了宫卿尘。
直到继任庆典当天,宫卿尘都没有再见到过白流沙,也不知道真的是去联系宋止容了,还是在私下调查着些什么。
这天,木箜一早就被精心打扮了不少时间。至于叶隐中毒的事情,木箜暂时还没有想好怎么说。
鲜红的颜色衬的原本白嫩的木箜越发妩媚,高高束起的发髻,精致的玉质步摇,再套一件纷飞桃花白底宫衣,说不出的惊艳。木箜闭着双眼任由宫女伺候,心想反正只要顺从叶隐,自己的日子也算是安稳,在没有明确叶隐到底会不会对璃国产生威胁之前,她能做的就是尽量不要招惹他。
叶隐来的时候,木箜已经穿戴整齐。牵起木箜的手,边走边说,“今天,我不能没你的陪伴。知道你不情愿,不过我也如愿了。”
“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这个位置上的不应该是林知音吗?”
用力握紧了牵着的手,“不要试着激怒我,箜儿。”
临近正殿,叶隐松开木箜的手,依依不舍的看着木箜从另一条路被宫女带去了后殿,那里有她的位置。
一步步走在软厚的红毯上,享受着群臣的朝拜。眼里面看着的是龙椅旁珠帘后的那个没有情绪的脸,心里想的是这几日日夜相伴的,装满心间的人。原来坐上了至高之位,眼里面的,心里面装的一直都是她,那个现在对自己不屑一顾的女人。
是的,根基不稳的他还不敢将心爱的她牵手共同步入这南国至高的权利之巅,那怕只以璃国公主之名见证今日的荣耀,他都不敢冒这个险,他怕,怕那个同样对她有着执念的男人会从自己这里抢走她。
“怀揣着对你的爱,此刻的我,竟然像个窃贼一样,沾沾自喜。”高堂之上,他知道她听得到。
此刻的木箜丝毫没有注意到刚才发生的一切,犹如一个隐形的事不关己的陌生人观赏着一低头叩拜的群臣,这里面能有几人能真心臣服与一个毫无建树的帝王?
直到叶隐走下台阶,揭开珠帘牵起木箜的手,这才回过了神。回去的路上,叶隐一言未发倒让木箜忍不住猜想。
“皇叔。”
有谁会这么称呼一个刚继任国主的叶隐?木箜抬头看着眼前这个腆着肚子,被宫女搀扶着,一脸鄙夷的看着自己的叶知秋。
“你怎么来了?”显然叶隐对叶知秋的出现充满怒意。
“我只是出来闲逛,倒是璃国的公主此刻和皇叔牵着的手,这似乎有些违和了,殿下不是刚和宫卿尘立下婚约吗?怎么,一转眼又缠上我皇叔,你这脸皮也真是厚的可以了。”叶知秋没有理睬拉了拉自己衣角的男子,直到叶隐一个耳光打在了叶知秋脸上。
“若不是看在孩子的面上,你以为我会让你在这里胡作非为?”转脸对着男子说道,“身为丈夫也不能任由她胡来。”
“他不是我丈夫!”叶知秋狠狠瞪了一眼木箜,转身跑开。
“她怀孕了?”木箜故意问道。
“是,怀了别人的孩子,被宋止容休了。”
看叶隐的表情,木箜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叶隐是不知情的。看他说的那些,好像他自己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也是即将要成为父亲的人。
“那你呢,叶隐,既然这么看重孩子,为什么会对林知音那么冷淡,以至于宫中下人都看不过去了,毕竟她怀的是双生子。”
盯着木箜的双眼,似乎要将内心所有的情感完全的传达到木箜的心中一样,“这不一样,箜儿,你知道的。”
“你已经是国主了,你以为我会跟众多女子分享一个你吗?先不说这个,叶隐,我和你已经过去了,已经过去了的事情我木箜从来不会去吃回头草,更不会后悔。你应该知道我的,放开我也放开你,我们各自好好生活好不好?”
叶隐冷笑,“是我先犯错,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们重头来过,是不是因为宫卿尘,你说,你是不是喜欢上了别人?你说啊!”
“我不想跟你说宫卿尘,这也跟他没有关系!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我一直在原地等待,我这里不是那种让你在外面玩够了就可以重来回来的地方。”木箜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说道。
“你太无情了,箜儿!”
木箜想起自己身中美人愿的事情,不由得说道,“原本,我是没有这么想要彻底放弃的念头,这些,都是你叶隐给的。是你,一次次派人想要取我性命,是你,让我看清了我以前期待的渴望是有多么可笑,也是你的存在,让容哥哥和宫兮到了今日的境地。”平淡的语气竟一点责备都没有。
“你不能这么对我……不能……”这些就不能给一个悔过的机会吗?是自己错,为什么现在的你一点责备都没有,为什么那么风轻云淡?
木箜第一次看见红了眼眶的叶隐,心里面居然有了不忍。只是这件事情必须快点解决!
“你是个要做父亲的人了,叶隐。更何况你是一国之主,你的铠甲是要用来保护你的孩子,你的江山,你的灵魂伴侣,不是我!”要快点结束,现在还差一点。
夜幕渐渐笼罩着辉煌雄伟的皇宫,今天是南国国主第一天登基的日子,每个角落都被照的通亮,似乎都是普天同庆。只有一个殿宇像是被人遗忘一般,没有一丝人气,没有一丝光亮。
“明天是宫兮大婚之日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她?”叶隐蹲坐在门口一直未进门。
“不用了,南玉珩为人奸诈,但他对宫兮是真的。我相信若是你不为难他俩,他们会生活的很好。”说出口无疑是在示弱了,木箜知道,若是南玉珩触碰到叶隐的逆鳞,他才不会理睬儿时玩伴之情。
隐在黑暗之中的叶隐,看不清脸上的是什么表情,许久开口说道,“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对璃国有所谋划,只要你再陪我些日子好不好。”起身走了进去一边走一边说,“我知道,你一直在查我,我也知道你担心我拥兵自重会勾结谋反,确实,我是有过那个念头。不过,现在的我也是如履薄冰,自身难保。留你也只是想让你陪我度过这些艰难的日子,好不好,算我求你。”
静谧的夜,木箜听到了叶隐留下的泪,一滴一滴渗透着破碎不堪的记忆和情感。这么仓促的即位,随即而来的定然是一场血腥的争斗,木箜没有想到叶隐会是如此的疲惫不堪,按理来说,以他的手段和势力不应如此,可是现实好像就是这样。
“好,只要你发誓永不侵犯璃国,我答应你。”
透过微弱的月光,木箜看见了叶隐挂着泪痕的笑脸,如果他那个时候没有选择放弃自己,那么现在的叶隐就是她木箜的整个天下了,造物弄人,不过是时过境迁了。
虚弱的叶隐靠在木箜瘦小的肩膀上,“真对不起,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情。不过,我也算是有报应了,我,好像被下毒了。”
撑起叶隐高瘦的身躯,扶着坐在了桌前,“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是些扰乱心智的药,看来下毒之人没有想着要你性命。”
“你知道了?”
“你忘了,我是懂医术的。你手下不是有个很厉害的用毒之人吗,招他入宫,不过一日你便痊愈了。”月光下的脸依旧冷冷清清。
话既然说到了这,木箜紧绷的心也松了几分,“明日,你帮我托人跟流沙报个平安吧,这几日她估计找我找的六神无主了。”
“方才我已经派了人去找了白流沙,说你在我这里很好,过些日子就送你回去,保证完璧归赵。”
“原来,你早就确认我会答应你?”木箜心里面感慨,何时,两人有过这样的默契。
“我自知,你对我是有些情谊的,那怕是同情也好。”说着走向桌旁的躺椅,“夜深了,休息吧,明日宫兮大婚,你可是要出席的。”
看不清的脸,声音异常的疲累。或许一个人在看透的瞬间,整个世界都是晦暗不明的,心,强大起来很是不易,但是堕入黑暗却是一刹那的事。
踏入王府的瞬间,木箜终于知道为什么南笙烈能够私自出兵却没有受到任何告诫和惩罚。亭台楼阁,简直与南国皇宫媲美,这种野心和胆子,真的不是一般权臣该用的魄力和胆识!
这次出席是以璃国公主身份参与大礼,尊卑之位来论,暂无后位的国主,身侧自然是木箜公主殿下的位置。叶隐和木箜的到来就像是默认了两国友好一般,厅中议论纷纷。这种昭示两国友邦的时候,身后的林知音和叶知秋也是敢怒不敢言。
宫兮根本没有想到这个时候遇到的会是自己曾经最喜欢的叶隐和最信赖的木箜,一个南国国主,一个璃国公主殿下。
南玉珩携着娇妻说道,“见过国主,殿下。”
转身看着身旁专注的看着宫兮身后的宫卿尘,叶隐毫无顾忌的牵上木箜袖中的手。
“国主亲临,有失远迎,还望国主切勿怪罪老臣。”南笙烈说着歉意的话,言语间像是在告诉着众人,他南笙烈没有将新任国主放在眼里半分。
“老王爷说笑了,你们国主刚刚继位,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和老国主商议,自然是忙的脱不开身的。这天下嘛,毕竟是年轻人的战场,就像老国主说的那般,人老了,就该好好安享晚年,再折腾也是落得一个让天下人唾弃的下场,得到的也不过是一个骂名而已。”木箜看了一眼目光闪烁的宫兮说道,“今日,是本宫甚是想念妹妹,想亲眼见证自己妹妹的婚礼,这才让国主带着本宫来了此处,不过,这王府也真是让本宫长了见识。”
南笙烈在战场上吃了不少木箜的亏,心里面一直忌惮着这个恶魔一般的女人。没曾想到今日大庭广众之下被如此说了一通,也只要哑巴吃黄连,自己吞了。转身让道,叶隐牵着木箜走了上去。
木箜的目光一直追着那抹白影,丝毫没有意识到新郎新娘已经拜了天地,直到宫兮拖着华丽的新娘装来到木箜眼前。
“见过国主,殿下。”
“起来吧。”弯下身子挽起宫兮,“没想到嫁衣会这么好看。”
“姐姐的嫁衣一定是天底下最好的,一定是。”
木箜笑笑不语。转身看了一眼叶隐说道,“我过去与她说会话。”也没有理睬叶隐是否同意便拉着宫兮走到了一旁。
这边的叶隐已经开始愤怒了,一进门她的目光一直跟着那个男人,明明是在自己身边,明明她的手是在自己的掌心,为什么她一直看不到自己?
他不信,她已经喜欢上了别人!
看着宫兮和木箜走到一旁,宫卿尘绕过人群跟了上去。在走廊的拐角处,宫兮放开了木箜的手,“姐姐,时间不多,你跟哥哥聊,我去帮你们看风。”
到了南国,宫兮还是那个善解人意,还是那么可爱。看着走进的宫卿尘,木箜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明显。
紧紧抱着日思夜想的人,“他有没有为难与你?”
“没有。”轻轻拍打着宫卿尘有些颤抖的后背,木箜知道,他在担心也是怕。
“为什么就不能完全信任我呢,你知不知道,在你不见的时候,我的心要跳出胸膛了,感觉眼前一片漆黑。那种感觉,我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箜儿,你可以完全信任我的!”
“若不信任你,我不会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想跟着你走,这几日,我很想你。”
第一次,宫卿尘感受到了木箜的真心。她说的是真的,他能感觉到。
“你的心跳的很快。”木箜嬉笑道。
“嗯,我很开心,很开心。”放开紧抱着的身子,低头看着那张因害羞而绯红的脸,“你这样子,真让我恨不得立刻带你走。”
木箜侧过耳靠在宫卿尘跳动不已的心上,“暂时还不能走,我答应了叶隐要陪他一些日子,这个时候走了,我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你以为我让林知音跟着叶隐单单只是为我提供叶隐的消息吗?”
“你这么说,自然不止这个原因了。”轻轻抚摸着木箜纤细的腰身。
“她自然是不会为我所用,放她也是想用她那个肚子牵制叶隐。”
“你怎么知道那个时候她肚子里就有了孩子?”这种事情怎么可能那么早就知道。
“以林知音的美貌加上她的手段,自然很快就会有的。当然,归根到底这功劳还是我的。”叶隐自然是不会让林知音怀上自己的孩子,不过木箜在林知音身边安排了人,加上药物驱使,林知音的肚子真的如同木箜所期望的,渐渐大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会离开这?”说的这些他都不想听,就想要知道究竟什么时候能离开南国。
“现在只能顺着他,他说了会放我离开。如果我现在就走了反而会弄巧成拙,激怒到他。到时候我和你可就没什么安宁日子了。”抓住腰间的大手,撒娇道,“你再摸,我可要生气了。”
再次紧紧抱着心心念念的人儿,激动万分,“没想到分开了几日,你对我好像更好了。”
挣脱出怀抱的木箜看了一眼头顶那双深情的眼,“不会很久,十来天,我们就会见面,好不好?”
看着走进的宫兮,低头将温热的唇落在了期待了许久的唇瓣上,“不要让我等太久,否则,我会入宫抢人。”
宫兮看着红透了脸的木箜,嗤嗤笑了起来。
“不许笑!”那有人敢这么笑自己,木箜羞的转过身子捂着脸。
回到宴会的路上,木箜遇到了前来问安的林知音,说是问安,木箜也知道这种女人不会这么简单。
行过礼后,侍女端了酒杯过来,林知音递给木箜,拿杯子的时候瞥见了正瞧着自己方向的叶隐,浅浅一笑算是回应。
喝了一口杯中的酒,木箜感觉味道很是不错,便接着多喝了几口,心想光天化日之下,料想她林知音也不敢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有什么事情,说吧。”
“殿下想多了,我只不过是来给殿下问安的,既然问完安了,我就先走了,毕竟这身子极容易疲累。”
看着林知音嘴角的笑,木箜没有理睬便坐在了走廊上。一会便觉得晕晕沉沉,心想这酒劲也未免太过厉害。一会,一股熟悉的味道进入鼻腔,是林知音!她想做什么?这样想着,便不省人事了。
就在刚才,林知音走到叶隐身边,蹲下身子说道,“王府中这酒真是好酒,殿下喝了不少,刚说让我陪她先去歇息下,国主知道,殿下对我向来不错,我也知道殿下向来就对这杯中之物甚是喜欢,闲来无事也会多饮几杯,我也是拗不过殿下,特来跟国主说说。”
“既然箜儿愿意你陪同,那你去好了,我等箜儿酒醒了再一同回宫。”
王府大婚,就连国主也都亲临支持婚礼。没有一个人会注意到王府的后门有一辆逗留了许久的马车。
知道天色渐黑,叶隐才觉得有些异常。在下人的带领下找到了木箜休息的房间,可房间里那还有木箜的人影,只有一个昏睡在地的林知音。
“姑娘,姑娘,你可还好?”
装晕的林知音慌忙站起身子,说道,“国主,有人,有人打晕了我,殿下呢,殿下人呢?”
叶隐自然而然的想起了白日里和木箜眉眼相对的宫卿尘,不是他还能有谁有这个胆子!
“废物!”
一个耳光让林知音的嘴角都有了血迹,原本精致的脸瞬间半张脸肿了起来。
“你这个无用的女人,当初就不该让你住在皇宫!回宫!”宫卿尘从正午时分就已然不见人影,当时只以为是出了王府,毕竟那个时候木箜还在,真没想到竟敢在婚礼当天劫走人!已有三个时辰的时间给了他们逃跑,追人是来不及了,看来要从长计议!这个女人,这次,真的是惹怒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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