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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静静的趴在平安背上,双臂环在他的胸前,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心跳。/p
两行温热的雨水顺着脖颈流到了平安的肩膀上,他打了一个冷颤没有先开口。/p
“谢谢”/p
“不用谢,他们终究还是没有相信你”/p
“还是谢谢你,连累你也成了妖怪”/p
“妖怪就妖怪吧,起码我们还活着。只是你恐怕再也不能回去了,你父亲还没有下葬”/p
“相信村里人会帮衬一二的。”/p
“你差点被他们烧死,还信他们?”/p
“信,,那里是我是长大的地方,父亲里村是唯一的医生,德高望重,就算受了我的牵累,他们也不会让父亲曝尸山野的。”/p
“你能自己走了吗?”/p
“能”/p
平安刚要停下脚步。/p
“等等”/p
“怎么了?”/p
“能再背我一会吗?”/p
平安犹豫一下,肯定道:“能”/p
“前面左拐有个山洞,我以前出去采药累了或者遇上风雨就在那里歇息。”/p
“好”/p
山洞很清敞,角落铺了不少干草跟柴禾,麻利的点了一堆柴火,慢慢驱散着两人身上的寒意。/p
“你的伤”/p
“只是点皮外伤,已经不碍事了。”/p
“你刚刚的样子”/p
“你害怕?”/p
“是”/p
平安拨弄柴火的手微微颤抖,不动声色的问/p
“那你跟我走是因为你怕死?”/p
“我不怕死。我是妖怪。”/p
平安一暖。/p
“今后有什么打算?”/p
“不知道。”/p
“算了,等放晴再作打算吧,你饿吗?”/p
“有一些”/p
“我也饿了,可惜面饼都被他们打坏了,要是雨水小一些,或许我们还能吃点面条,可惜今天的雨有些大。”/p
说完两人的肚子齐齐打鼓,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p
笑着笑着,两人就这么放肆的躺在干草堆上。/p
“你救了我,可你差点丧命,现在更连饭都没的吃。”/p
“其实我还要谢谢你。”/p
“为什么?”/p
“你知道不知道,我之前一直在犹豫是不是要救你。”/p
“不知道,但是我能理解。”/p
“以前也有一个女孩面对过那样的我。”/p
“然后呢”/p
“她不是妖怪”/p
“对不起”/p
“没关系,只是不知道她现在如何。”/p
“她一定对你很重要吧。”/p
“嗯”/p
“那你会去找她吗?”/p
“会的”/p
“我想你也一定会的,你是个好人,就算伤人也是情非得已。”/p
“我不想伤人,可是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p
“不好的事情都忘了吧。不过你刚刚的样子真的比我像妖怪,特别是那两个人飞出去的时候,我只是看见你抓到了什么东西,然后他们两个就没了。”/p
“我是道士,也不是,只是跟着我师傅学了一段时间,学了一些防身的伎俩。”/p
“你师傅一定是高人。”/p
“嗯,待了却一些事情后,我会回去陪师傅终老的。”/p
想起师傅,平安赶紧起身翻开包裹,看到两本油纸包裹的书并无损坏后方才躺下。/p
“怎么了?”/p
“没什么,看下师傅赠我的两本书,幸好有油纸包着,不然也坏掉了。”/p
“恩”/p
“我们两是不是有点傻。”/p
“为什么这么说?”/p
“我们两一起被人当成妖怪,一起挨了打,一起淋了雨,现在又一起饿肚子,竟然还能这么悠哉悠哉的躺在这里烤着火,聊着天,是不是有点傻?”/p
“还真是有点傻。”/p
“傻哥哥,我能这么叫你吗?”/p
“我又不姓傻。”/p
“可你没告诉过我你的名字。”/p
“真的?我竟然没告诉你我的名字?”/p
“是啊”/p
说完,两个傻蛋又笑成一团。/p
“我姓沈,名平安,平平安安的平安。”/p
“沈大哥”/p
“嗯”/p
“睡吧,醒了,雨就停了。”/p
“好”/p
睁开朦胧的双眼,天气已经放晴,微风中带着清爽的湿气扑进山洞,顿时所有的不快都被带走。/p
阮玉很不淑女的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发现干草堆上少了一个人,多了一些野果,疑惑道:“他呢?”/p
这时洞外传来一阵声响,摸出去一看,原来平安在林子里挥舞着一根短枝,时快时慢。快时疾若鹰隼 ,一根树枝长驱直入点在树干上“砰砰”作响,或是如灵蛇吐信翻转之间草叶纷飞;慢时如平波缓进,万物不惊。/p
耍了几个来回之后平安收身而立,阮玉这才出声。/p
“沈大哥。”/p
平安闻声,转过身子看到阮玉倚在洞口,也不再练习扔掉树枝走了过来。/p
“吵醒你了啊”/p
“没有,我自己醒的。”/p
“那就好,那边有道小溪,很清澈,你去洗漱一下吧,回来我们吃点果子,歇息一下就准备出发吧”/p
“嗯”/p
顺着平安所指,阮玉来到水洼边上,果然很清澈,草草梳洗一番后,阮玉俨然焕然一新。一张白净的梨子脸,乌云般的头发披在腰间,两鬓随意的垂在鹅颈,虽然素色的胡服仍有一些污渍,也难掩一身的柔美。/p
待回到山洞的时候平安都诧异到了,微微一愣才招呼阮玉吃果子。/p
“沈大哥刚刚是在练武吗?”/p
“嗯,算是吧,师傅给我的一本击剑之术,叫五蕴剑法。”/p
“你以前练过武吗?”/p
“没有,我一点练武的根底都没有。”/p
“怪不得我觉得的你舞的时候怪怪的。”/p
“我也觉得我舞的有问题,虽然招式已经记下了,可是收放不够如随心所欲,腾转挪移之间不够圆转如意。”/p
说完平安不好意思的说:“想不到你能看出来,我舞的很难看吧。”/p
阮玉红了红脸,知道平安会错意了,细细的解释道:“不是,沈大哥舞的很好看,我说的怪怪的不是指你舞的不好,是感觉感觉你舞的时候似乎跟林子格格不入。”/p
平安微微皱眉,问道:“怎么格格不入?”/p
“你舞的快的时候就像是狂风吹进了林子,虽然声势浩大,可再大的风也无法吹倒整片林子的;你舞的慢的时候就是像要拿大铁锤砸断一根小草,就算再重的铁锤也是办不到的;而你拿着树枝唔,不对,是拿剑的时候又像是杉树林里混入了一颗杨树,嗯有些猝然。”/p
平安低头不语品尝着这几句话,越想越觉得直击要害。/p
阮玉怯生生的说:“沈大哥,我只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你别在意,你舞的真的挺好看的。”/p
平安抬头若有所思的看着阮玉,笑道:“你说的很对,你让我想到了一个故事。”/p
“什么故事?”/p
“从前海边住着一户渔民,他的孩子跟鸥鸟特别投缘,鸥鸟见到他也不会逃走,反而跟他嬉闹玩乐,他的父亲发现这件事后让孩子刻意去靠近鸥鸟,以便于自己捕获。但是当孩子再次靠近鸥鸟的时候,鸥鸟直接就飞走了。”/p
阮玉歪着脑袋:“我有些懂,也不太懂,可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p
平安笑道:“好了,吃完我们就该上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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