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水欢:妖孽七皇子

第137章 绑架圣尊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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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妹妹~”
    祁凰笑眯眯地朝着一名宫女走去。那宫女看到她,停下脚步,福了福身:“奴婢见过七……七王爷。”
    嘴角颤了颤,这小丫头,睁着眼睛说瞎话呢,她明明穿着女装,梳着女式发髻,她唤自己七王爷?不是眼瞎就是脑抽。
    “小妹妹,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被她过分殷勤的态度吓到,小宫女惶然道:“七、七王爷有事么?”
    仿佛没看出小宫女的惊慌,祁凰的态度越发殷切:“当然有事啦,你过来一点,别离我那么远嘛。”
    “有什么事七王爷直说,奴婢在这里听着也是可以的。”
    嘿,她有那么可怕吗?把这小宫女吓成这样,“你有没有兴趣赚大钱?”
    小宫女又被吓到了,脸色煞白:“不、不想。”
    “怎么能不想呢?人要有追求,赚钱你都不愿,你还有什么出息。”
    没出息就没出息吧,总比丢了命要好,小宫女这般想着,又往后退了几步:“如果王爷没有别的事,奴婢就先退下了。”
    祁凰急了,一把拉住她,“你真不愿意?你可想好了,这么好的机会,若是错过了,你定要后悔一辈子。”
    “不,奴婢不后悔,求您了,放了奴婢吧。”小宫女哭着挣扎,这模样,像是祁凰在欺负她一样。
    “我说你咋这么不上道,不就是要你出宫去传个话吗?只是传个话而已,就能赚一大笔银子,这么好的事情,傻瓜才不愿意!”
    “那王爷就当奴婢是傻瓜吧。”
    “诶。你……”祁凰那个恨铁不成钢啊,这宫里就没几个胆大的人么?
    事实证明,还真有。
    “殿下莫要再为难这丫头了,如果您不介意,微臣愿为您效劳。”
    拉扯小宫女的动作一顿,祁凰深吸口气,这才扬起一抹笑,缓缓转身,“哎呀,这不是丞相大人嘛,这么巧啊。”
    温子良走到那宫女身前,淡声道:“你先去吧。”
    小宫女如蒙大赦,连行礼都顾不上,便匆匆离开了。
    祁凰站在原地,笑得灿烂无比,但笑意却不达眼底:“这里是后宫,温大人到这里来,不怕皇上怪罪?”
    温子良望着她,褪去漠然,脸上的神情,终于恢复到曾经的谦和纯澈,笑着说:“多谢殿下的关心,若无圣意,就是给微臣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做。”
    恍然中,眼前的人,还是那个善良得有些呆头呆脑的新科状元,可那双沾染了世俗的眼睛,却再也回不到曾经的清澈:“看来祁寒对你还真是器重有加。”
    “微臣能有今日,全倚赖殿下的恩德,微臣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必将永远铭记。”
    祁凰轻嗤一声:“比起我的施舍,祁寒对你的器重,不是更为难得?”
    温子良垂下了眼,浓密的长睫,遮掩了眸中的情绪,“微臣发过誓,这辈子都会站在殿下这边,无论发生什么,您永远都是我的恩人。”
    因为他是背光而立,祁凰越发瞧不清他的眸色,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团混沌的黑。
    她一向自诩擅察人心,但近来越发觉得力不从心,尤其是现在,她几乎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样的姿态来面对温子良。
    常言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温子良所做,不过人之常情,换了她未必会比他更高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拿自己的想法去要求别人,是最无耻的行为。
    况且,他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自己这么敌视他,到底也有些过分了。
    只是,他毕竟不是从前那个温子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温子良了。
    “我不想做你的恩人,你也没必要一直揪着这件事不放,一切都是你凭自己努力得来的,与我没有任何关系。”长长吐出口气,有些事情似乎一旦想通,也就不那么难受了:“我只希望你记住自己入仕为官的初心,你最不该辜负的,便是你自己。”
    “殿下。”他唤住转身欲走的她:“您还信我吗?”
    自己还信他吗?
    祁凰在心底问自己,没有纠结,没有疑惑,答案在瞬间呼之欲出。
    “不信。”
    他的神色忽然暗了下去,脸上还残留着几分震惊与不信,似乎完全没想到,祁凰会给他这样一个直接又冷酷的回答。
    “殿下应该知道,我不会背叛你……”
    祁凰点头:“或许吧。”说完,大步而去。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刻,她会如此果断地说出“不信”这两个字,其实她心里明白,温子良不会出卖自己,但已经牵扯了这么多人进来,没必要再将他也牵扯其中,再说了,世事无常,谁也不能保证,温子良一定会站在自己这边,世上之事瞬息万变,她已经没有冒险豪赌的资本了。
    前方就是她曾经最喜欢去的青石假山,以往只要觉得不开心,就会爬到假山上躺下,面朝蓝天,听涟漪声声,看云舒云卷,再憋闷的心情,都会有所缓解。
    想到这里,她朝假山走去,身形一掠,登上假山的山顶。
    像以往那样仰面躺下,却总觉得哪里都不舒服。
    阳光太刺眼,湖风太喧嚣,柳枝摆动太频繁,身下岩石太咯人。
    这是怎么了?明明是同一个地方,同一处风景,同样的蓝天,同样的湖泊,却再也找不回从前的那种感觉。
    当真是物是人非,这皇宫换了主人,连风景都变得不再怡人。
    正打算从假山上下来,忽而听到一阵脚步声,好似是有人过来了。
    她想了想,决定等那些人走远后再离开,谁知,她们走到假山下就停了脚步,不再往前走了。
    “娘娘要对嫔妾说什么?”柔柔的女子声音响起,听声音有些陌生,猜不出是谁。
    另一个略显尖锐跋扈的声音紧跟着传出:“怎么,这就不耐烦了?皇上近来总是歇在你那里,你很得意是不是?”
    “娘娘误会了,嫔妾从未这般想过。”
    “从未这般想过?是啊,你现在压根就不把本宫放在眼里,是不是以为得了宠,就能一步登天,麻雀变凤凰?”
    在假山上听壁角的祁凰拧眉,怎么到哪都摆脱不了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以前昱帝在位时,这种事情没少见,以为换了祁寒,这种现象能加以杜绝,没想到竟是变本加厉。
    悄悄探出脑袋,朝假山下看了眼。
    几名宫女,正围着两个身着宫装的女子,其中一个衣着华丽,满头金银珠翠,外披一件浅紫色的鲛纱软缎衫,那裙衫看着不起眼,却是千金难求的宝贝,听说在有风的地方,那轻如蝉翼的鲛纱,会像云彩一样飘动,远远瞧着,就跟置身仙境一般,美不胜收。
    能穿得起,或是说有资格穿如此名贵华服之人,放眼整个皇宫,只有一人,那便是圣尊皇妃。
    这个女人身份特殊,加上从小又娇生惯养,被人奉承惯了,别说是其他宫妃,就连祁寒,都要对她毕恭毕敬。
    想到这里,她也觉得,祁寒有些可怜了,娶这种女人,不是艳福,而是一种累赘,甚至是一种惩罚。
    至于另外一个,看模样应是那种谦卑柔顺型的,衣着虽不寒碜,却也不华丽,只有头上的发冠,看上去不同一般,两只展翅欲飞的大鸟,栩栩如生,精巧别致。
    只要仔细去看,就会发现,那两只大鸟并非一般的鸟,而是百鸟之王的凤凰。
    怪不得圣尊皇妃会这么生气,处处为难她。
    女子却似乎不知道对方为何生气,盈盈一拜道:“嫔妾从未想过与娘娘争宠,娘娘是九天之上的凤凰,嫔妾只有仰望的份,万万不敢对您有半分不敬。”
    即便如此谦卑的姿态,还是无法让圣尊皇妃息怒,她抬手,一耳光打在女子的脸侧:“下贱的狐媚子,不知用什么手段迷惑了皇上,你嘴上说的好听,心里还不是在鄙视本宫?”
    女子委屈,哭着道:“娘娘真的冤枉嫔妾了,嫔妾什么也没做,皇上近来宿在嫔妾那里,不过是嫔妾的宫殿离泰安殿较近罢了。”
    圣尊皇妃又是一巴掌扇过去,直接将女子的脸打向一旁,头上的发冠,也歪了下来,她一把扯过来,也不顾这样做会不会弄痛对方,一声惨叫,圣尊皇妃看着手中金光灿灿的发冠,上面还挂着几缕漆黑的发丝:“聂初兰,你父亲不过是个小小的参领,身份卑贱,这样的你,怎能在尊贵无比的皇上身边伺候,从现在开始,你给本宫滚去浣衣局,没有本宫的懿旨,你休想回来!”
    啧啧,这个圣尊皇妃可真够狠的,竟把其他宫妃赶去浣衣局。
    那是个什么地方,祁凰最清楚,说是浣衣局,认真说起来,在某些方面比典狱司还要可怕。
    管理浣衣局的都是些什么人?老太监和老宫女!
    长年累月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这些人的心理早已扭曲,平日里,便拿这些罚到浣衣局的宫女、嫔妃发泄,想想就可怕。
    果然,听到圣尊皇妃要将自己罚到那种地方去,聂初兰急忙跪在她脚边,哭着哀求:“娘娘饶命,都是嫔妾的错,以后娘娘要嫔妾做什么,嫔妾就做什么,还请娘娘饶了嫔妾。”
    圣尊皇妃却不为所动,反而还有些得意:“聂初兰,这就是妄图与本宫作对的下场,你也不掂掂自己有几斤几两,什么身份,什么地位,本宫是圣贤王爷的爱女,是苍王亲封的公主,连皇上都要卖我几分面子,更何况你这样的贱人!”
    聂初兰心知求情无望,呆呆跪在地上,神情呆滞委顿。
    冷笑一声,圣尊皇妃转身,举起手里的发冠,日光下,两只凤凰越发耀目:“这是属于本宫的,谁也拿不走。”
    说完,带着一众宫女,扬长而去。
    祁凰看了眼失魂落魄的聂初兰,想起她就是被容凤欺负过的聂家小姐,当初听说她妄图引诱容凤时,还有些愤愤,如今看着她,倒觉得真是可怜。
    为什么一定嫁到皇家,哪怕是身份最卑微的农夫,只要他真心爱护你,今后的日子,也比如今要圆满得多。
    皇宫这座巨大的华丽牢笼,真不明白有哪里好,值得这么多人前赴后继。
    叹一声,决定从假山另一侧绕开,回广陵宫。
    当目光转向圣尊皇妃离开的方向时,突然心生一计。
    这女人的跋扈,不是没有原因的,若非有两国之间的利害牵扯,祁寒岂能由她在后宫兴风作浪?
    或许,可以利用这一点,为自己和云绫寻找生机。
    想到就做,貌似今早的朝会上有大臣上奏,哪个县又发洪涝了,祁寒这会儿正与大臣们商讨应对措施,无暇顾及后宫,就算发现圣尊皇妃失踪,也是几天之后的事了。
    圣尊皇妃回到自己的宫殿后,便命人将从聂初兰那里抢回的发冠,戴在自己头上,对着镜子来回欣赏,似乎非常满意。
    这女人不但性格跋扈,虚荣心还特别强,曾经的皇后,都没她这么猖狂。
    “你们瞧,本宫戴着,是不是比那姓聂的小贱人要好看多了?”圣尊皇妃站起身,像是欣赏不够似的,眼睛始终黏在镜子上。
    正欣赏着,砰砰两声,站在她身后的两名宫女,直挺挺栽倒在地。
    她吓坏了,转身喝问:“谁?哪个胆大包天的混账,赶在本宫这里撒野!”
    不得不说,圣尊皇妃的胆子倒是挺大,竟没有第一时间嘶声尖叫。
    祁凰从屏风后闪身而出:“要我说,这凤冠还是聂小姐带着比较好看。”
    “你……你是……”圣尊皇妃以前见过祁凰,不过那时的她是男装,现在却是女子打扮,一时无法确定,眼前之人究竟是不是自己认识的。
    “哦,我是你的未婚夫啊,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当一场笑话就行。我今天来找你,是想让你帮我个忙。”
    圣尊皇妃勃然大怒,扬起脖颈,准备高呼:“来——”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祁寒一掌劈在圣尊皇妃的后颈,在她晕倒前说了句:“对不住了。”
    将晕倒的圣尊皇妃抬到床上,从窗户往外看了眼,很好,没有人跟踪,也没有人注意到这里的异常,但宫里到处都是暗卫,时间不多,她必须尽快做出决定。
    直接带着圣尊皇妃去与祁寒谈判,似乎不是个好主意,她决定也学学他的无耻作风,干脆将圣尊皇妃绑架,用这个女人的性命,来交换自己的自由和解药。
    一番思量后,她打算豁出去了。
    来到后殿,趁着没人,放出了手里的狼烟弹。
    赤红色的烟雾,直冲天际,像一条乘风而去的血龙,在天空久久盘桓。
    希望他们能看得到,只要有了圣尊皇妃这个筹码,就已经先赢了一半。
    等了许久,都不见来接应的人,祁凰急如热锅上的蚂蚁,脑袋都快冒烟了。
    正急着,紧密的门扉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娘娘有何事吩咐?”
    这个小太监是怎么走过来的?为什么她没有察觉?
    来不及多想,飞快朝着对方扑去,手一挥,将门合上,同时拔出腰间匕首,抵在了对方的脖颈上:“不许出声!”
    小太监却不害怕,抬眸睨她一眼:“我不出声,怎么知道你发信号让我们进宫接应的目的?”
    “你……是?”她上上下下打量小太监,突然低呼出声:“萧庄主?”
    萧凌风轻轻拨开她架在自己脖颈上的匕首,随后抹掉脸上的易容:“丫头,这几天我们在外面等得着实辛苦,怎么现在才发信号?”一边说,一边四处观摩:“这是你住的地方?也太奢侈了。”
    嘴角抽了抽,他哪里看出这是自己住的地方?“这是圣尊皇妃的寝殿。”
    萧凌风吓了一跳:“圣尊皇妃?皇帝的女人?”说着,拽了她一把,悄声道:“你让我到这种地方来做什么?”
    祁凰瞥他一眼,想什么呢,是不是所有男人脑袋里都装着那种事情?
    “有件事我一直没敢对你说,云绫她中了毒,我不敢贸然行动。”
    “中毒?”萧凌风紧张道:“中了什么毒?要不要紧。”
    “具体什么毒我也不知道,反正需要每隔七天服用一次解药。”
    “一定是血蝴蝶干的!”一章击在身旁的紫檀圆桌上,桌面顿时多了一道裂纹。
    惋惜地看了眼那张紫檀桌,祁凰道:“所以我想了个好主意,用祁寒最在乎的人,来逼迫他交出解药。”
    “祁寒最在乎的人?”他不解:“谁?”
    她指指床榻上的圣尊皇妃:“那不是么。”
    萧凌风怀疑:“充其量不过是皇帝的宠妃,算不得最重要的人。”
    “你知道圣尊公主吧?”
    “知道,她是圣贤王爷最宠爱的女儿,架子比公主都大。”
    “她就是圣尊公主。”
    “你的意思是……”萧凌风已经猜出了她的用意:“祁寒为了两国邦交,不得不拼尽全力保住圣尊公主的性命?”
    “聪明,一猜就中!”
    “你觉得这招真的可行?”萧凌风不是很乐观。
    祁凰耸肩:“这是唯一行得通的法子,总不能一直坐以待毙吧。”她突然想起什么,问:“其他人呢?”
    “为保险起见,我让容公子和红珊候在宫门口,苏公子说他熟悉皇宫布局,所以为方便我们逃走做准备去了。”
    祁凰点点头,萧凌风安排得很周到,可不知怎么的,心里突然冒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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