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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婳屏住呼吸,试探:“阁下真的看见刚才的事了?”
“还需要我重复一次?”似笑非笑。如云似雾,语气却又很认真。就像在逗弄小孩子。
倒霉。
千年不做贼,第一次做贼,就被人逮了个正着。
苏婳镇定了心神:“小女子和阁下素不相识,大半夜的,你泡你的澡,我弃我的尸,井水不犯河水。还望阁下只当没见过这事儿。”
“井水不犯河水?你打扰了我。”
苏婳眉心一拧。
打扰?
谁有兴趣欣赏他洗澡!
不过半夜三更在瀑布下洗澡的人,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仰起脸:“苍屏湖不是私人地盘,你能用,我自然也能用,又不是你家的,凭什么是我打扰你?”
“没错。就是我家的。”男人语气淡泊,又很是认真。
苏婳唇一抖,怪胎一个!
“那你是什么意思?”眸中闪过一丝凌冽阴沉光泽,下意识握紧了袖口里滑出来的半截匕首。
那是准备处理尸体时带出来的。
“过来。”
两个字,带着绝对的强势和命令。
苏婳意识到男人是要自己去瀑布后方,警醒扬声:“你想做什么?”“大楚律例,杀人害命当判填命,何况你性质恶劣,还加了一条弃尸罪,不管是有什么缘由,斩立决,应当跑不了。”男人一字一句玩味。
苏婳攥紧了袖管里的匕首,一咬牙,系好裤管和袖口,下了湖,涉水过去。
好。
谁让她被人捏住把柄?!
岸边离瀑布不远,水也不深。
不消一会儿,苏婳已从水中探身,出水芙蓉一般,水花四溅,衣衫湿透,紧贴玲珑凸透的身躯上,刚生产后突出挺拔的胸前丰饶,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肢,湿漉漉的发丝黏在雪颈锁上,诱人得很,夜色下,宛如暗夜昙花,灿烂一现。
瀑布后,身影微微一动,呼吸粗急了几许。
苏婳听得一清二楚,眸内凉意更深。
不但是个乘人之危的怪胎,还是个色中恶鬼。
好。
既然如此,灭口也没有心理负担了。
权当是为这初来乍到的大楚朝除害。
爬上瀑布前面的岩石,许是刚浸泡过水,夜风一吹,寒毒复卷。
一股冷意,又从骨子里窜出来。
她强压住寒气,故意娇甜了声音:“小女子过来了。”
“进来。”男人的声音已多了几分迫不及待。
靠!
得寸进尺!
她继续撒娇卖痴,声音都快浪成波浪线了:“那儿凉。小女子怕冷,不如爷出来。”
“不想被押送官府,就进瀑布。”声音更沉戛阴冷。再没什么耐心。
苏婳见勾引不出他,心内咒了一句,却只能顺着他的意思,踩着礁石,绕到了瀑布前面。
正要进水帘,男人声音又飘出来:
“慢着。”
要人进来的是你,慢着也是你。
玩小姑奶奶?
苏婳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只听他说:“解下自己的腰带。”
尼玛,要不要这么急?苏婳快按不住袖子里的刀了,声音又飘来:
“……用腰带蒙上眼睛,再过来。”
她一怔,暗中舒了口气,不过这样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听话?”男人的语气仿似在不悦自己的一只小宠物。
苏婳只得依意,解下腰带系在眼前,然后摸索着进了瀑布。
瀑布后方,水声渐弱,比起外面安静了不少,温度显然也更低。
阴湿环境中,她骨子里的寒气更盛,打了个寒颤。
也能感觉,那男人近在咫尺。
继续能听到他的呼吸。沉重,急遽,粗密,而且……炽热。
不知为什么,男人身上传递而来的热量,竟让她被寒毒折腾的身体暖和了一点儿,舒服多了。
“上前三步。”命令再次传来。
她走过去三步,只觉鼻唇前,多了个温热而坚实的物体……
像是人的某部分——躯干?
“吸出来。”
她一个灵激。
这个死变态!
这大楚民风这么开放了吗?
一见面就蒙眼睛,还吸……
她再不犹豫,袖口里的匕首往下滑去,握紧,朝前面的男人倾去,莺声燕语,软得不像话:“若奴家依了爷,爷是不是就保证不揭发奴家了?”
说话间,撞到了一方宽厚魁梧的怀抱。
条件反射抱住。
虽然看不见,隔着轻薄的衣衫,却能摸到他黄金比例的胸肌和腹肌。
一块块,朗健而紧绷。
腰身窄瘦而精壮,笔直挺拔。
这不是普通男子的身材。
比起现代那些男模,更多了浓重的阳刚肃杀气。
是常年练武,甚至征战沙场才能打磨出来的完美身材。
收回心思,她手掌一翻,握着匕首便朝他腹部刺去。
身材好又怎么样?
再帅也得死!
刀尖还没落到肉上,却觉一股力道袭来,手腕一震!
虎口麻掉,五指松开,匕首瞬间弹到了地上好几尺远。
她惊住,只察觉男人讽刺的鼻息逼近:
“还有什么东西,一次性都拿出来。”
这大变态居然还是个练家子!
她的那些防身术最多自保,况且现在寒毒发作,产后虚弱,根本不可能正面对付他。
眼珠子一转,笑颜如花:“小女子和爷开个玩笑而已。爷不要这么严肃嘛。行行行,你说吸就吸,吸哪?”
等会儿趁男人意志力最弱的时候,不剁了他!
玩笑?
男人唇边浮现泠然,却也懒得跟她废话。
“把血吸出来。”
她一愣,只觉那温度炽热的躯干朝自己又凑近半寸。
抬手,慢慢蹭上去,才知道,是那男人的小臂。
原来是吸——血?
健硕,矫健,肌肉分明,此刻又烫得吓人,就跟发烧似的。
一股腥热气息扑面而来。
是血的味道。
他的手臂,有伤。
倏的,她的脑袋被一只手摁下去,在男人的引导下,唇瓣覆上血腥的来源。
那血,温度比常人高出许多。
她心尖儿一动,纤指悄然搭上他腕上的脉搏。
洪脉。
杂乱沉重。
骤然明白。
这男人,有伤。
手臂中了抹毒的刀箭。
这毒,与她从胎中带来的陈年寒毒恰好相反,是以热症为主的毒。
难怪跑到潮冷的瀑布后。
是为了镇住热毒。
刚才对着她的喘息,并非色急,是受毒伤折磨。
正想着,阳热的血液注入口腔,流窜舌尖味蕾,顺着,滑入咽喉,进了胃腹。
她身子更暖,四肢也热了起来,体内的寒气如潮水般退散。
抱着他的小臂,像只贪婪的馋猫儿,吮着,一口接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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