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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老祖的要求,所谓的伺候人,生生让两人大跌眼镜。
尤其是景枂,手上拿着那把木槌子,看着舒舒服服躺在一把老掉牙的摇椅上,指挥着蹲在地上不断研磨药草的楚昱,分神傻眼了。
“肩膀,力道呢,木槌不想用,那就用手敲!”
南疆老祖感觉自己肩头舒服的力道消失了,忍不住一个回头怒喝,“快些,小小年纪不学好,就知道偷懒!”
景枂……
她什么时候和偷奸耍滑一词扯上关系了?
差不多一整夜,也不管他们是否饥饿疲惫,就是一个字,干。
景枂看着楚昱将草棚子里所有该研磨的药草全部研磨完毕,又负责整理了一大批不知道哪里弄出来的新鲜药草,最后甚至接替了她的工作,给南疆老祖敲背按摩。
“你还好吗,手是不是很酸?”
景枂目光落在楚昱一双修长白皙的手上,那指甲缝里还有残留的一点药草碎屑,手背上,那股子被药草浸透的药香源源不断传来,让她觉得舒服的同时,又很心疼。
这是做了多少活才会一双手沾染这么浓郁的味道。
“我给你按摩。”
景枂小声说着,退出去几步,在一旁找到了一把小凳子。她踩着小矮凳子上去,站在楚昱身后,手抬起给他按摩脖子。
那画面十分安静,看着也很和谐美好。
南疆老祖被身后那道舒服的力道按摩的昏昏欲睡,差点就眼睛一闭真睡过去了。
猛地一惊醒回神,头一瞥,看到景枂踩着凳子给楚昱按摩,手不知怎的就绕到了他脖颈处紧紧缠着,身体大半挂在他身上。而楚昱手上动作不停,脸直接侧了过去,准确的找到了他的可人儿,一记深吻难舍难分。
南疆老祖……
这特么辣眼睛的一幕,让他觉得自己前几年吃的都要吐出来了。
“你们够了!”
南疆老祖砰一声坐起,霍的起身,袖口一甩,身后两人所站立的地方就出现了一阵小旋风,木凳子随之被震的稀巴烂,楚昱抱着景枂急速退步,险险避开。
“前辈这是做什么,我们按照你的要求在做事,你不满意,大可直说。”
若不是他反应过人,他的景儿就要被这一股无名的掌风波及到,虽不重伤,但是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擦伤,他也是很心疼的。
质问声言辞犀利,楚昱皱眉凝蹙,对眼前的老者十分不满。
南疆老祖顿时内心……
特么这什么年轻人!
“行了,这儿没你们什么事情,赶紧离开这里,不要打扰我炼药。”
“前辈说笑了,阵法一日不破开,我们无论如何也出不去。”
楚昱将人牢牢牵住,走向草棚子另一边,并不打算就此离开。
甚至,他心中十分清楚:若他们真就这么走了,不出五十步,必定命丧南疆老祖掌风之下。
“前辈,我们闯入这里,真不是有意的。您活了这么大岁数了,什么样的场面,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何苦和我们两个小辈计较。这么婆妈的,太有失风度了。”
景枂说着忍不住嘀咕,“也没见过这么个样子的老头,简直了。”
南疆老祖一口老血卡在喉咙口,上不下下不来,差点噎死。
被全族人供奉着的他,何时遭遇过这样的待遇?眼前这两人,真特么要把他气死了。
可偏偏,他还不能将他们怎么样,这两人身上,有他需要的药引子。
深呼吸一口气,南疆老祖沉默的离开了草棚,再一次走进山洞继续他的研制。
至于山洞外的两人,直接无视之。
一日,如此过去了。
两日,有过去了。
第三日,景枂揪着一把可食用的药材,忍着恶心往嘴里塞。
南疆老祖一进山洞就是快三天,这期间根本就是将他们遗忘了一样,不管不顾之下,连一点吃喝的东西也没有。
可怜兮兮的,他们两人找遍了整个山谷,愣是没有一样可吃的。水倒是寻得到,但是裹腹充饥的,就只要一些药草了。
“我很怀疑,这里头的老头是不是已经成精了,一日日的不吃一点五谷杂粮,他到底是靠什么活下来这么多年的?”
景枂的怀疑不无道理,甚至已经差不多探究到了南疆老祖的生活习性,然而即便如此,依旧是没一点东西反馈给她。
楚昱也觉得十分无奈,这好比一拳打在棉花上,一点力气使不上来,憋死人的节奏。
“哈哈,这回倒是成了!”
南疆老祖重新走出山洞,面上喜悦神色不断。他不经意抬眼望去不远处的一对小年轻,见其面有菜色,神情萎靡,恍然发觉,大概是被饿的?
“我倒是忘了,这山谷中没有吃食,你们这三天能撑过来,实属不易。”
景枂忍不住在心中问候其祖宗,面上却换了一副天真单纯的笑容,“谢前辈关爱我们,要不来点实际的,告诉我们哪里有吃的,我们也好重新活过来,总不能平白无故死在这里,而且是活活饿死的,让前辈蒙羞……”
南疆老祖摇头,面色真诚道,“我已经辟谷几十年了,除了一些必要的水源供给,根本不进食。”
“这山谷中,根本不存在一点吃喝的东西。”
说着,南疆老祖走至一堆药草中,在里头挑拣一下,找到了一株野山参,扔给了楚昱。
“服下去,半个月死不了。”
景枂看到野山参,已经彻底绝望了,这玩意儿她吃过了啊,特么真的很难吃好吗!
“前辈……”
“南疆老祖有何要求,直说吧,我们小辈确实无能力和您对抗,再耗下去,不是好计策。两败俱伤的事情,前辈大概也不想看到。”
景枂说话的同时,楚昱抢先一步开口,讲出了这几日心中的思量。
他想的比景枂多,也是常年戒备惯了的缘故,这三日没有吃喝的情况下,让他不禁想到,是不是眼前这老者故意的。
如今南疆老祖一番态度,让他猜到了八九十。
南疆老祖猛地一震,直接惊讶了:这小子竟然能猜得到他的心思!
“你凭什么认为,我就是故意的!”
楚昱笑了声,摇头道,“我没说前辈您故意的,您不用这么快不打自招。”
南疆老祖……
一张老脸红的差点见不了人。
景枂震惊中,恍然发觉,眼前这老者,竟然就是南疆一族的老祖?
那岂不是!
“前辈活了一百三十岁?”
南疆老祖一愣,回过神语气不屑道,“是一百三十二岁!”
“哦,简直了!”
景枂咂舌,可不就是成精了妖怪吗,难怪了,不吃不喝的……
那眼神,落在南疆老祖身上,如同看到了什么稀奇的动物一般,他懵逼一瞬,顿时恼怒不已。
景枂却恰到好处收回视线,一脸笑眯眯道,“前辈,您这个年纪,可比晋国建国百余年还要长久呢!”
*
南疆一族正中央山谷,某一处的小院内,此时已经围聚了不少族内的长老,他们一个个面色忧愁焦急,看着被阵法封闭的小院子,干着急却是使不上劲儿。
一晃三天过去,里面的情况仍旧是个未知数。
如此,他们南疆老祖到底是何情况,简直揪人心。
“族长,不能再这样等下去,若是老祖在里面出了什么事,那可如何是好!”
“可太上长老如今还昏迷着,仅凭我们的能力,根本无法打开阵法。”
“那也不能干等着!”
……
一时,几个长老都开始争论不休,有关于如何处理接下来的事情,矛盾不一。
楚啸天只觉得耳边嗡嗡声不断,但是没有一条建议是可行的,心里的烦躁愈加深了。
“好了,再等等。”
“族长!”
“太上长老这几日情况好转,今日应该能够醒过来。”
话音还未落,那边伺候着的人就惊喜的跑过来汇报,太上长老醒了。
楚啸天带着几位长老即刻赶过去。
“您感觉如何,身体内可有什么异样?”楚啸天将太上长老扶起来靠在床头,细心问询。
太上长老却摆手,表示自己并无大概,“我没事,还是老祖的事情要紧,赶紧去里面看看情况,老祖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其中一个长老忍不住一急,插嘴,“小院外阵法突然打开,如今已经将内部隔绝,我们根本进不去。”
“若是太上长老您没事,那还能靠您动手一试,如今……”
哎,简直是无力回天。
太上长老一愣,目光一转落在楚啸天身上,无声询问着。
楚啸天艰难的点头,说道,“是,情况确实如此,我们等根本没有办法。您如今也……”
“还有办法。”
太上长老目光中闪过一丝亮光,带着无限期望看向楚啸天,急切道,“我们可能还有一丝希望,渠衡,渠衡可以!”
“渠衡?”
“他……他一个毛头小子,如何能够……”
“当年,我初见他时,便发觉他对阵法十分感兴趣,于是一时兴起对他做了测试,发觉其阵法天赋极高……”
所以,偷偷的隐瞒了所有人,默默的收了渠衡做自己的弟子,亲手教导各项阵法。
“这一教,都已经快十年了,他完全学会了我所有的本事。”
太上长老说着无限感慨,“若不是因为他的身份,凭他的能力,南疆一族少族长,非他莫属。”
那样一个惊才艳艳的少年,对任何事情都有无限的执着和勤奋努力,比起如今所谓的少族长,简直好过太多。
云泥之别,说的也是一点不差的。
太上长老如此高一番评价,直接让楚啸天当场懵住,他从来不知道,他的另一个儿子,竟然是那样的出色。
按照太上长老如此含蓄的夸奖,渠衡他想必还要许多过人之处,可是偏偏,那小子从来不肯表露一点。
“真是……”楚啸天苦笑一声。
“那还不赶紧去把人叫过来,老祖可等不起。”
长老们哪里管得了其他,一个劲儿的催促楚啸天。
楚啸天面色难看又尴尬,憋了好一会儿才道,“前几日,刚刚和渠衡谈过,不欢而散……”
“你这个!”
太上长老忍不住就想骂人,“他哪里是得罪你了啊,你动不动就对我小徒弟如此训斥,我看你是当族长当久了,脑子坏了才是!渠衡那么一个聪明乖巧的孩子,偏偏你看不到他任何优点,你说你这个爹,真是……”
他小徒弟有这么个亲爹,真是遭罪。
太上长老一时气不顺,又是大口喘息着,可即便如此,仍然不忘替自己徒弟说话,“赶紧去,把人叫过来,就说是我叫他过来的。早知道如此,当初就该公开他是我徒弟的身份,白白让他收了那么多罪,气煞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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