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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我……石头……意识渐渐溃散,迷蒙间,她在心里呼唤着这个名字,可远在万里之外的他又如何听得见……
“叫我的名字,青儿。”李元昊扯掉她口中的布团,压在她身上急急律动着,却尽量放柔嗓音如是说道。
可如今他的声音他的名字皆让夏青极度厌恶,她恨透了这个人,这个道貌岸然却将她强暴了的男人,她一定要他死在她的面前。
“我不会叫你的名字。”夏青咬牙切齿地说,下身的疼痛时刻提醒着自己被强暴的事实。
而李元昊却被她挑起了一丝怒意,“你宁愿叫别人的名字,也不愿叫我?你现在的男人是我你知不知道。”
“够了!”夏青尖声叫道:“就算你拥有了我的身体又如何?你这一辈子都休想得到我的心!”
仿佛在发泄心中的不满,李元昊的身体快速扭动起来,一次次的插入,只为顶入最深处。
疼痛伴随着强烈的刺激如磅礴大雨倾泻而下,“唔……”夏青猛地咬破舌尖,有鲜血从口中细细流出。
却也阻挡不了一声轻微的呻吟溢出唇角。
“叫我的名字,青儿,叫我,哪怕只有一次也好。”
而夏青却倔强的摇头着,“你别指望了,你永远比不上展昭,永远!”言下凝起眉头,仿佛真是难受到了极点。
查觉得她想自尽,李元昊又猛的捏住她的下颌将布团塞了进去。
四周透着淫靡的气息,他紧紧地拥着她,只渴望她能唤他一声元昊,却连这样都成了奢望,夏青的眸中含着满满的恨意仇视着他,这个倔强的女子,在这一刻只是这样用最为凌厉的目光望着他,双目一瞬不瞬,若是目光有刃,李元昊想必早被千刀万剐。
“你会后悔的,夏青,你会后悔的!”李元昊歇斯底里地吼着,身体的律动,越发强烈且快速,在一记的猛烈攻势之后,李元昊大喘着粗气从她的身体内退出,“到最后,你仍是不愿意叫我一声元昊。”他苦笑起来,竟是那般惹人心疼。
夏青只是红着眼恶狠狠的瞪着他,一股温热的暖流从下身慢慢流淌而出,身子疼得厉害,手脚骨节亦疼得像是不属于自己,身上肮脏不堪,如今这副破败不堪的身体,让她今后还有何面目去面对她最爱的那个男子。
为夏青擦拭干净,李元昊又将她拥入怀中,此时那女子目光空洞,整个人仿若一个没有了灵魂的空壳,在他怀中僵硬无比,她不再挣扎,也不知是因为彻底的绝望了,还是因为身体的疼痛让她无法挣扎。
“青儿,你是不是从来就不曾相信过,我是真的爱你?”
那一夜,风好像很大,只得见窗缝间传来猎猎的风声,李元昊在那一句问话之后,并未想过要得到夏青怎样的回答,转眼却已疲惫得坠入梦中。
这一天,这一夜,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一扇窗棂,圈住夜空,天青纯净,星子寥落。
黑暗中,只有夏青静静的睁着双眼,泪水一遍又一遍地洗刷脸庞,骨节及下身都疼得如万千毒虫啃噬,可最难忍受的并非身体的疼痛,而是心,她强忍着剧痛,却难受得泪水直流,寂静无声的夜里,独自一人承受着这份痛苦,这亦是一件残忍的事。
耳畔仍回荡着李元昊睡前的那句话,她笑得极为讽刺,即便你是真的爱我又如何?李元昊,你这样待我,还指望我与你厮守终身么?你知不知道,从今以后,你我之间,已再无一分儿时的情份,除了恨,只余恨。
?他总以为自己想要的,只要伸手就能拿得到!习惯了发号施令,也习惯了胜利,从不允许自己失败。
也不会相信自己失败。
战场如是,情场亦如是!
他的自信,反倒让他蒙蔽了双眼,看不清就摆在面前的事实……
身体倦了,心也倦了,天色渐渐破晓,略有微光照入屋内,而她却那样痴痴的睁了一夜的眼,想了一夜,怨了一夜,恨了一夜,却终究只能认命。
李元昊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头仍有些晕,可意识却是清晰了,发现自己抱着衣不蔽体的夏青,他先是一惊,下一刻立马跳起来,“你……那个……我……”他支支吾吾地说了半天,仍是不知要说些什么,急忙拿过床角的衣服,以最快的速度穿上,刻意强作镇定,说道:“昨晚,喝了些酒,心里又有事,很烦燥,我……有没有伤到你?”
夏青只是冷漠地望着他,没有开口,李元昊慢慢忆起一些事,方知夏青的骨节均被他拉至错位,立刻上前拉过她的双手,只听“喀嚓”两声,双手已复位,随后他正打算为夏青的双腿继续接骨,忽然一阵掌风拂过,他一抬脸,硬生生接了这一刺。
一道嫣红的血线噌的直冲出来,更是溅到了夏青光裸的身上,她手中的金钗仍在滴血,她的手没有力道,却是含了满满的怒意,李元昊的脖子被那般一划,已是鲜血直涌,而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狠狠望了她一眼,在第二刺落下时,终不得不拼命护住被划破的脖颈,狼狈逃下床。
夏青疯了,那一刻她真的疯了,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体,她拖着错位的双腿,滚落下床,赤裸的身子,如玉的肌肤在粗糙的地砖上缓缓挪动,她手握金钗,红着双眼拖着两腿爬着追他,只为能将金钗再度刺入他的咽喉,只是想将他的性命一招毙掉。
李元昊用手死死捂住脖颈,一边惊恐的看着她,一缕缕鲜血不断从他手中滴落,他嘶哑着叫道:“你想杀我,哈哈,我偏要活得好好的,我要亲手杀掉你最心爱的男人,我要活着好好折磨你,你等着,你等着。”
“啊——”夏青尖叫着用尽浑身力气飞扑向前,手中紧握的金钗不断划过地砖,一次次与李元昊的衣袂之间只差分毫,她知道屋外便是禁卫军,只需他大吼一声,她便会死在万箭之下,可是,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她不可以白白死去,她只知道李元昊就在她身前不远处,她只知道她再努力一点就能再次刺中他。
李元昊也能理解夏青的心情,受了如此重的伤,他也并未想过叫来禁军,如今夏青这副模样,怎能见人,只怕是那些人一入屋来,便会将她斩杀于乱刀之下。
“青儿,昨夜之事都是我的错,你要杀我,我无法可说,可是你别与自己过不去。”说着,他趁夏青再次将金钗刺向他的时候,一个擒拿手轻易便摘掉了她手中的金钗,同时乘其不备,迅速点了她的穴,双手飞快的搭上她的脚踝,又是好几下接骨的声响,夏青不知李元昊会突然动手,一时疼痛袭来,不由惨呼一声,那呼声极为惨烈,李元昊听了也是心疼。
他将她抱上床,平躺下,盖上锦被,真诚的说了句:“对不起。”然而这一刻,除了这三个字,他又还能说什么呢?而对夏青而言,她又怎会因为一句对不起而原谅他的所作所为!
被点穴的夏青不再疯狂,只是淡漠的看着他,她的嗓音嘶哑,“如果我们的身份换一换,你是夏青,而我是李元昊,你会不会原谅我?”
面对夏青的质问,李元昊一怔,竟是不知如何作答,而夏青只是冷笑了一声,继而道:“连你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又凭什么来奢求我的原谅?你根本不配做一个帝王。”而后她又沉默下来,许久,才又甩出两个字,而那两个字是——“禽兽!”
无耻无义,道德败坏者,是为禽兽。而夏青,却以这样一个称呼来做为她与他最后的终结。
李元昊抿下唇角,而后喟然长叹,“本想与尔同销万古愁,怎料酒后乱了性情,如果你想让展昭活着,那么就别寻死,他的命,在你的一念之间。”他垂了垂目,旋即又道:“然酒后吐真言,你信与不信?”
不再奢求她的回答,李元昊将房内器物尽数拂倒在地,捂着伤口快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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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凤宫围在几株参天古木中间,异常显得昏暗。
夏青独自一人呆在这诺大的房子里面,屋中虽门窗紧闭,却也觉得寒意森森。。
殿外有侍卫守得鸟飞不进,有宫奴每日送饭食过来,吃过了便撤走,屋中全部搬空了,没有留下任何尖利的东西,没有了挽发的物件,她只得日日披散着长发,脸色苍白得如同一个厉鬼,两个宫奴寸步不离的盯着她,却从不跟她说话,她被李元昊彻底的囚禁在这个金笼子里,其实也跟死犯相差无几,只是地方要好上一点而已。
自那夜后李元昊几乎日日造访,只为见她一面,可夏青却总是用锦被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李元昊每每只能在被外摇头,他没有硬来,只是不想夏青更加恨她。
也许是她让这位伟大的君王受了伤,外人对她的传言几近妖魔化,李元昊不在的时候,这些宫奴们并不给她好脸色看,更是暗中用各自的方式折磨她,这日送来的是冷透了的饭食,夏青略一看,实是没有胃口,让那宫奴先放到一旁,那宫奴却硬邦邦的道:“上头吩咐这盛食物的器具不能留下。”
夏青看了她一眼,“那就算我已吃过了,你拿回去吧。”
“还挑三拣四呢。”宫奴一面收拾一面唠叨:“告诉你吧,昨日皇上封了野利妃为后,日日留宿中宫,等皇上忙过这阵就会来整治你了,还当自己是什么尊贵的身份呢!”
听她提到李元昊,一股无名火就腾的窜了起来,过来将她拿着的盛汤的碗往地上一摔,顿时汤汁淋漓,碎了一地。
是的,没有人知道她有多恨,她恨他用卑鄙的手段害了她那么多年,她恨他将她囚禁在皇宫里,她更恨他对她竟然做出那种无耻的事情来!
她顾不上难受,说道:“你去告诉他,就说我咒他立刻死,现在、马上。”
“李元昊,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到头来,欺骗得我最厉害的人,是你!而将我伤害得遍体鳞伤的人,也是你!这就是你爱我的结果?这就是你对我的爱?”
“李元昊,你到底还想要我多恨你?”
一想到那个犹如噩梦一般的夜晚,夏青就忍不住瑟瑟发抖,对那个人的恨意,也像潮水一般涌了上来。
“你……!”宫奴脸都白了,忽然唤起人来。。
还道她是唤人来教训她,仔细一听,竟是在叫:“快来人哪!贵妃娘娘要自杀呐!”一面摆出一副拼命捍卫地上碎片的姿势来。。
夏青愣了愣,原来不肯留下瓷器硬物是怕她自杀来着。
众侍卫涌来,将她赶回床上,留下一堆碎片让那宫奴收拾,夏青又是生气又是好笑,故意说:“这里晚上冷的很,再送两条床单来!”
顿时众人一僵,凶巴巴的回她:“这些用物一被一枕都是有记案的,我们小小一名奴才,擅自动得么?”
夏青笑了笑:“那若是我赶在你们皇帝前头先冷死了,不知你们会有什么好处呢?”
众人面面相觑。
夏青一笑,将锦被扯过头顶,暗想他们该当会为怕她冷死还是怕她悬梁自尽之间头痛一日了。
青凤宫日复一日的冷寂,李元昊偶然会来坐在床边自语自言,这日他告诉她,明日便是她的册封大典,各国使臣都已到驿馆住下。
夏青猛的掀开锦被,双目瞪视着他,李元昊站起身,走至门边又回过头来,坏坏一笑,“不过,我并未向宋国发帖,你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哈哈,不管你愿不愿意,明日便等着做我西夏的贵妃吧,今夜,我还要与大辽的耶律梦对饮,便不来陪你了。”
恍如天崩地陷,所有的期盼在这一瞬间彻底击碎,他居然留下了这一手,是她太蠢,太自以为是了么?
那么,她还活着做什么呢?
夏青爬起身,消瘦得几欲脱形的身子摇晃着走向庭院,外面天已经黑了,天空红彤彤的,是要下暴雨了吧,若是就这样淋上一夜,想来离死也就不远了。
夏青这才发现原来寸步不离的宫奴自李元昊进来后便退了出去,想必没想到他今夜会离开得这般快,是以一时未过来。
不过这又能怎样,她是决计踏不出殿门半步的。
突然院落的门有人敲了几下,这不过是幽禁犯人的地方,为何还有人如此客气?
等了一会儿,那人又敲了两下,好像怕吓到人似的,敲得特别小声,特别斯文。
夏青发现不大对劲。
平日里那些侍卫都哪里去了?竟然连应门都得自己来么?还是李元昊又在玩什么把戏?
好吧,反正她也不是什么贵人,能让她自己开开门,也算是有事可干吧。
将门打开,门后一人提着灯笼,脸却隐在暗影里,细声说道:“请娘娘用膳。”
夏青接过宫奴递来的一碗燕窝银耳羹,冷笑道:“怎的换人了?”说罢便剜了一勺,怎料才送到唇边,正待要喝,门后突然出现一个身影,那人惊叫一声,“不要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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