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楼电梯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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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人走到教室外面的走廊上, 一起往下面看。
    “我觉得有必要下去找那几个孩子，”徐晨辉说道，胖胖的手指指着其中一个双马尾, “那个小姑娘真的挺像我们家妍妍的。”
    白启看了他一眼：“你其实就是想找她玩儿吧。”
    徐晨辉被他说中，略有尴尬, 随即面不改色地说道：“要不然还能怎么办？等到晚上，又要死人了。”
    于小君已经把昨天晚上发生的时候给他讲了一遍, 吓得胖子当时就跳起来要走人。
    等听说幼稚园外面有怪物的时候, 他只好又乖乖回来了。
    “目前最主要的, 是先找到电梯间在哪儿。”于小君说道, “根据之前的经验, 应该是个房间或者空间, 只要我进去，就会变成电梯间。所以，我们趁着现在，把每个房间都先试一遍。”
    “我同意。”徐晨辉立刻说道, 他巴不得快点离开，“我们现在就行动吧！”
    他的屁股还烂着，根本就不能坐，倒不如四处走动走动。
    白启点头：“我也同意。”
    几个人开始一个教室一个教室尝试。
    这些房间全都没有锁门，轻轻一推就能打开。
    他们很快试完了四楼的六个教室，一无所获。
    “那还有个呢！”徐晨辉指着不远处的校长室。
    于小君和白启对视一眼。
    白启走过去, 拧了下门锁, 纹丝不动。
    这扇门被锁上了。
    徐晨辉小声嘀咕着：“肯定有问题。”
    房门锁着, 窗帘也拉得紧紧的，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也不知道周毅在不在。
    “要不我再开一次锁？”于小君开始四下里找细铁丝，却被白启拦住了。
    “我们先去试别的教室，最后再试这间。”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不太好的感觉，总觉得如果现在打开那扇门，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也行，”于小君说道，“反正这里没有顺手的工具，等会儿找一下。”
    上次是姚敏借给她卡子，早就不知道扔到哪儿去了。
    徐晨辉嘟嚷着：“其实我可以把门砸了啊，上次我还把墙砸了呢……”
    没人理他，三个人一起下了楼梯，谁也没看见，校长室的窗帘微微动了一下。
    三楼是小班的教室，他们挨个试了一遍，也没有哪个房间突然变成电梯间。
    路过教师休息室的时候，于小君还专门进去看了看阿炎，结果他仍然在呼呼大睡。
    “明明都喝了牛奶，为什么他们一直昏睡，而我就醒了？”徐晨辉好奇。
    “本来我也只是推测，”白启说道，“在这里，白天和晚上很多事情都是相反的，也许牛奶的功效也是反着的。”
    “白先生真的很厉害。”徐晨辉又赞美了一次，“如果能出去，我要把酬金提高到两百万。”
    于小君笑：“不是一亿吗？”
    徐晨辉一梗脖子：“如果他肯出任我的副总，年薪一亿。”
    这回连白启都笑了起来：“徐总裁真是大手笔。”
    三个人沿着楼梯到了二楼，中班的教室也并无异样。
    他们走到保健室的门前，于小君伸手拧了一下门锁，很轻易地就把门打开了。
    “这个也没锁啊……呃！”
    房门一推开，于小君倒退两步：“我的天啊。”
    偌大的房间里，除了靠近门口的地方摆放着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之外，陈列着一排又一排的架子，上面摆满了瓶瓶罐罐。
    如果仅仅如此，倒还没什么令人惊惧的。
    然而那些罐子里面浸泡着各种各样的器官。
    距离最近的一排架子里，可以清晰地看到手和脚，甚至还有一个头颅。
    于小君一直退到门外：“我不太想进去了。”
    徐晨辉脸色也有些发白：“这是什么鬼地方，阿炎就是在这里上班的？”
    白启说道：“他眼睛看不到，可能没发现这些东西。”
    “但是这个味道，他肯定闻得到。”
    满屋子都是福尔马林液体的气味。
    “保健室还能当实验室用呢？”徐晨辉撇着嘴。
    白启又说道：“你们看，这些器官好像是小孩子的。”
    于小君不得不又仔细看了看，果然如此。
    那个小小的头颅泡在一个罐子里，闭着眼睛，一看就是个小孩子。
    她不想多看，把目光调开：“这个房间也没有问题，不是电梯间。”
    几个人退到门外，白启把门关好：“那现在只能去一楼了。”
    从二楼的走廊，可以非常清楚地看见那几个正在玩耍的孩子。
    徐晨辉立刻说道：“那我们快点下去吧。”
    他们刚走到一楼，徐晨辉就想往那几个孩子身边跑，被白启一把拉住。
    “先等会儿。”
    徐晨辉只好讪讪地笑了笑。
    他们把大班的六间教室也全都试了一遍，厨房已经去过了，也就没有再去。
    现在，整个幼稚园里，除了那间校长室，其他地方都已经被排除掉了。
    于小君抬起头看着四楼：“我们现在可以把阿炎带上，直接去校长室了。”
    徐晨辉有些不舍地看着那些孩子：“真的不过去打个招呼吗？”
    “冷静点儿，”白启说道，“你女儿不在这里。如果天黑之前，我们不能离开，今天晚上不知道谁会死掉。”
    徐晨辉叹了口气：“可是我总觉得这几个孩子有点儿可怜，也没人管他们。”
    “这不关我们的事。”白启说道。
    “……好吧。”胖子决定放弃了。
    他们先到了三楼，阿炎依然昏睡不醒，徐晨辉直接把他扛在肩膀上，一路到了四楼。
    于小君捏着一根细铁丝，默默地在锁眼里面捣鼓了一会儿。
    咔嚓一声，校长室的门开了。
    房间里没有灯光，窗帘也拉得很近，只觉得一片昏暗，什么都看不清楚。
    几个人等了片刻，于小君在门口的墙壁上找到了电灯开关，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