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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过茂密的层林,柔柔的洒在地面上。巫马言默跳起来,站在大殿外的平台上,她向山林深处眺望,茫茫迷雾如彩虹般绚丽夺目,世界万物都忘记了这里的灭顶之灾,唯独这漫山遍野的尸体在时刻的揪着她的心脏。/p
“你在等巫马无闻?”白枳跳过来,站到巫马言默的身侧。打小,巫马言默都这样,不论朝夕,她最惦记的人永远都是巫马无闻。/p
“你说,这里都这样了,修罗师尊是不是会派他来?”巫马言默看向叶星辰。/p
叶星辰站立起来,将剑落于后背,伸了一个懒腰。指着左侧的上山主道,“喏,来了!”巫马无闻背着长剑向山顶疾步走来,身后跟着娇俏可人的杜若。踏雪看到巫马言默便从无闻肩头跳落,“喵喵”的向言默跑来。/p
“无闻哥哥!”巫马言默欢呼雀跃的向山下迎去,不过短短数日,仿佛已经离开他很久很久。/p
巫马无闻紧锁的眉头在看到巫马言默时渐渐舒展,眼里带着一丝诧异。他看着她绕过踏雪,朝自己奔来,欢脱的像一个兔子,踏雪在她身后一个急刹,险些从陡峭的楼梯上滚落下来。巫马言默丝毫没有注意到踏雪正在身后裸露着雪白的肚皮在抗议她。巫马无闻眼里难得的生出一丝欣喜。到底还是他的小女孩,像永远长不大一样。/p
巫马言默像小时候那样揽着无闻的胳膊,完全不顾及杜若表情的细微变化。/p
“果然貌美,像天上落下来的仙子一样。”白枳看着杜若,不由得感叹道。/p
杜若掩面而笑,雪白的十指纤细修长,晨曦的阳光洒在她脸上,更衬得肌肤白里透红,水灵灵的一双明眸,扑闪扑闪的,甚是明亮动人。/p
巫马言默看着白枳的花痴样,狠狠的瞪他一眼,心想:叛徒,你们男人果然都一样,见色起意,见色忘义。/p
叶星辰将巫马言默的小心思都看在眼里,他双手抱臂环顾一周,向巫马无闻汇报道:“昨夜已查验,无一活口。据白枳所言,是因为昆仑首徒落炜的背叛,勾结魔界,才致昆仑遭此劫难。”/p
巫马无闻查看了几具尸体,伤口不论是刀面还是指痕均是黑色,果然是魔界所为。/p
“两日前,师尊曾接到清玉掌门的求救书信,其道昆仑弟子有反,请求师尊支援。师尊特派我过来查看。”巫马无闻查验了一下弟子衣物,除了昆仑弟子皆有的佩饰,身无一物。抬头问:“是否找到清玉掌门的尸骨?”/p
叶星辰摇了摇头。/p
随后,巫马无闻找遍昆仑大殿,所有的暗门都逐一打开,并未发现清玉掌门的尸身。按说首徒叛离,勾结魔族之人,昆仑全族被灭,清玉掌门理应首当其冲,即使藏身此处,几日下来,也应该书信与其他各派取得联络。如今尸骨无存,音讯全无,倒成了一桩悬案。/p
“目前尚不能确定背叛者就是落炜师兄,具体情况,还待我上山向师尊禀明,再做定论。”巫马无闻拔出长剑,一阵剑光疾驰划过屋檐。巫马无闻单脚立于大殿屋檐,他环视漫山遍野的尸骨,面容冷峻的让人发寒。/p
只见他低眉提剑,迎着晨曦的光芒,敛起一股山间灵气。一剑山风起,百树凋零;一剑动四方,山色沮丧;一剑愁眉聚,万物低昂;一剑青烟汇,白骨为灰。/p
巫马言默痴痴地望着屋檐之人,离开孤城,他的表情也像是被解了封印,不再那般清冷,时而会生出一抹笑意,一丝失望,又或者像此刻一样,眼里腾出了一股白雾之气,神情哀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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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马无闻从屋檐上落下,对着大殿三叩首,久久跪立,一言不发。然后起身径直朝着山下走去,巫马言默见状,也不敢作声,带着踏雪紧随其后。倒是杜若和白枳很快便熟络了起来,时不时的攀谈几句。/p
“这么说来,你和巫马言默算是青梅竹马。”杜若道。/p
“嗯!”白枳折了一个干树枝拿在手上,不停地撩拨着道路两侧的树叶。“我遇见言默时,她才7岁,看起来很是瘦弱,但很勇敢,天不怕地不怕的。”/p
“哦?”杜若凝神看着前方的巫马言默,她一路上都小心翼翼的跟在巫马无闻身后,巫马无闻随便一个转身或停顿,她都会慌张的立在他身后,不敢上前,倒也不见得胆子很大。/p
“唯独害怕她的叔父。”白枳用下巴无奈的指了指前方的二人。白枳不知道这种敬畏是不是源于巫马言默的少女情怀,虽然她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有超乎叔侄以外的感情,但白枳终不是傻子,他看得出来,巫马言默对巫马无闻的喜欢,终不是亲情。/p
杜若掩面笑了笑,这种事情女人最易察觉,只是碍于亲情关系,她不好言语。虽然年龄相仿,但再怎么说自己也是长辈,总不能和一个孩子置气。但嫉妒,俨然已在心里滋生。/p
叶星辰走在最后,下山的路自然也是站的最高。他将前方四人一猫看在眼里,浑身都散发着沉着和冷漠之气。自第一次见面,他就不太待见白枳,加之昆仑一战,这个唯一完好无损的少年,如今又迅速和杜若交好,心里很是嘀咕。巫马言默护白枳护的心切,但他总觉得白枳不那么简单,虽然他也拿不出什么凭据,只是感觉。/p
“无闻哥哥,你刚说要回天长面见师尊,那,是不是就和我们同道了啊?”巫马言默侧着脑袋问道。/p
“嗯!”巫马无闻还是一向的少言。/p
“那,你会再离开天长山吗?”巫马言默虽然一直闹着要离开孤城,离开巫马无闻,但真正离开的这几日,她愈发不习惯见不到他的日子。虽然他永远冷着那张臭脸,说话也大多是“嗯”、“啊”、“哦”的短语,但只要能看见他,她就会觉得很有安全感。/p
“也许吧。”巫马无闻顿了顿又道,“看师尊打算。”/p
“如今天下大乱,作为天长山首徒,师尊应该不会那么轻易放他走的!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面吧,啊?!”叶星辰说着,从阶梯上跳下来,拍了拍言默的脑袋,又道:“况且,如今封印破裂,谁知道还会不会有更大的灾难呢!”说着叶星辰向身后的杜若和白枳望去。/p
巫马无闻看着杜若和白枳一路交好,脸上并无半分妒忌,倒是流露出欣慰之情。有了新的朋友也好,就不至于整日烦着他。只是,巫马言默似乎并不待见杜若,不管她在巫马无闻身边,还是待在白枳身侧。终究是孩子,丝毫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p
“原来,你真的会笑啊?”巫马言默看着巫马无闻嘴角划过的一丝笑意,不由感叹道。/p
“嗯?”巫马无闻又本着那张冷峻的面孔,一向的清冷便立刻掩去了所有笑容。“快走吧,天黑之前要赶到客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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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分别在山下寻了自己的骏马,白枳孤零零的站在那里。踏雪落在巫马无闻的肩上,摇着尾巴幸灾乐祸的看着白枳。/p
“默儿!”/p
“言默!不如和我同乘,将马让于白枳吧?到了前面的镇上,我再挑一匹更好的送给你!”巫马无闻刚开口,便被叶星辰抢了先,巫马言默看了看她的无闻哥哥,她不知道他唤她是不是也是这个意思,但他没说,而是帮助杜若调转马头,扶着她跳上马背。/p
巫马言默将马绳交于白枳,然后朝着叶星辰走去,叶星辰先上了马背,然后将左手递于言默。言默虽然身子骨瘦弱,但身手矫健,只轻轻一跃,便落于叶星辰胸前。瘦弱倒也有瘦弱的好处,完全不遮挡视线。/p
不过几日,杜若倒当真学会了骑马,虽然不是很好,但有巫马无闻亲自授教又体贴的跟在一侧,倒也算得上师出有名。巫马言默噘着嘴看着他们一左一右,并驾齐驱,心里不免生出一阵酸楚。/p
“驾!”巫马言默轻拽缰绳一声长喝,坐下马匹顿时扬起前蹄,风一样消失在树林里。白枳自幼跟着巫马言默四处胡闹,马术自然不在话下,只是此刻,他看了看巫马无闻和杜若,又看了看消失在道路尽头的巫马言默和叶星辰,竟也不知道自己应该疾驰而去还是留在这里,跟着他们。好像都不太合适。他只好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不急不慢的在巫马无闻前方五十米处佯装带路。/p
巫马言默和叶星辰刚在客栈落脚,踏雪便飞也似地向巫马言默飞奔而来。它用鼻尖蹭了蹭巫马言默的脸,“喵~”的一声轻叫,巫马言默眼里便顿时来了精神。/p
“踏雪,是他找我吗?”巫马言默抱起踏雪的两只前蹄,用额头蹭了蹭踏雪的鼻尖。踏雪满眼笑意的看着巫马言默,好像离开的这些日子,踏雪对她也很是惦记。/p
巫马言默随着踏雪来到巫马无闻的门前,门是半掩着,踏雪侧过身便从门缝里挤了进去。巫马言默则在门外正了正衣襟,又清了清嗓子,然后扣了门,一本正经道:“叔父,你找我?”/p
巫马无闻手捧着半盏茶水,差点将自己呛死。他咳嗽两声,又恢复一惯的清冷道:“进来。”然后倒了一杯茶水递给言默,言默仰头一饮而尽,然后咂吧着嘴道:“还是大漠的水更加甘甜,平原之水,总觉得污浊。”/p
巫马无闻端着杯子,细细的品,良久,抬眉道:“还是不愿意说?”/p
巫马言默自是知道巫马无闻不会无事召见他,看来他还是对巫启之巅的挟持事件耿耿于怀。只是巫马言默不愿意提起那个月圆之夜,他选择了杜若,没有顾忌自己的生死。每每记起,都会无比的痛心。巫马言默没有说话,吸了吸鼻子,将空空的杯子递了过去,说:“我还没喝够呢!”她努力的挤出一个微笑,硬生生将眼里的眼泪憋了回去。/p
“默儿。”巫马无闻看着她,仿佛她在那一夜之间便长大了,离他越来越远,不再愿意亲近他,对着他喋喋不休,甚至当他开口去问,她都学会了顾左右而言其他。/p
“嗯?”巫马言默一杯接着一杯往肚子里灌水,不敢抬头看他。/p
巫马无闻站立起来,走到她身后,不由分说的点了她的穴道,她顿时定在了那里,手里还握着半杯茶水。/p
“巫马无闻!”巫马言默气急败坏道:“你放开我!”/p
巫马无闻对她的言辞自是不理,不由分说的将她抱起,放在床榻之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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