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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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衣皮裤的男人看了眼电梯按钮，回“：跟你一样。”
    平凡不小心瞄了一眼这男人，这男人的年纪肯定不大，也就二十来岁。一般人不敢轻易挑战的皮衣皮裤，穿在这男人身上，竟然有种浑然天成的帅气范儿。自然，好身材也是遮不住的。
    平凡心想，下趟楼都能遇见帅哥，也是够好运的。
    电梯到了，平凡回了办公室，前脚刚进门，就听见有人问“：贺豪医生在这吗？”
    平凡一看，正是皮衣皮裤这小子。
    贺豪起身过来。
    “小洋！好久不见。”贺豪看见皮衣皮裤，熟悉的打起招呼。
    平凡早就让到一边，亲眼目睹着兄弟相逢的场景。
    “好久不见，哥。”皮衣皮裤笑着回。
    贺豪看见一旁的平凡，介绍到“：这是我弟弟，贺洋。”
    平凡朝贺洋微微颔首，贺洋礼貌相回。
    “我同事，平凡平医生。”贺豪跟弟弟介绍。
    一旁的平凡傻在原地，不知道刚才等电梯打电话的时候，身后有没有贺洋。想不起来了，希望贺洋千万没有听见。
    平凡静悄悄回了工作岗位。
    “回家没呢？”贺豪与贺洋坐了下来。
    贺洋回“：没呢，下飞机直接来找你了。”
    贺豪看了眼手表，“我要下班了，中午去吃什么？”
    贺洋“：随便。”
    “ok。”
    “大伯在吗，我去问候一下。”
    贺豪想了想，说“：可以啊，不过，你会听他说教的。”
    贺洋撇撇嘴，“没关系，习惯了。”
    贺豪笑笑，“我带你去。”
    贺豪贺洋向院长办公室并肩走着。过往之处，只要有女生的地方就有明显的窃窃私语声，更夸张者，为引得注意，直接尖叫，毫不避讳。
    贺豪贺洋进了电梯。
    “哥，你是不是跟你那个同事相处的不是很融洽？”贺洋问。
    “平凡？”
    “嗯。”
    贺豪回答“：挺好。”
    “那你是不是跟人家说过什么不好的话？”
    贺豪看着贺洋一脸什么都知道的样子，明白贺洋肯定有什么讯息。果不其然，在贺豪的逼问下，贺洋把自己在偶遇平凡等电梯时听到的所有话一字不落的说给了贺豪听。
    事实证明，贺洋全程目睹与听闻。
    贺豪回来，平凡明显感觉到贺豪好像带着一种杀气。
    “平医生。”贺豪叫着平凡。
    “嗯？”平凡回应。
    “你有没有觉得我有病，跟人说话，又说不明白，还因为是院长的儿子，所以才不用被人骂，对不对？平医生。”贺豪看门见山的问平凡。
    平凡不知怎么，突然勇气爆满，答“：对啊，我也这么觉得。”
    “那你觉得我哪里说的不清楚？”贺豪问。
    平凡气势慢慢减弱“：哪里都不清楚。”
    “到底哪里不清楚？”
    “哪里都不清楚。”
    “哪里不清楚？”
    “都不清楚！”
    一来二去，两人忍俊不禁。
    不知道为什么笑，但就是笑了。
    贺豪看着平凡，“你终于笑了。”
    贺豪自从来这儿，就没见平凡笑过，这是第一次，这句话，也是不经大脑同意就说出来的。
    平凡听了，看向贺豪。
    就在这时，童栀可查房回来。俩人默契地收回眼神。
    平凡偷偷笑了。
    眼看着周四了，平凡也请好了假，明天就出发回家乡参加婚礼了。
    “对了，凡，明天你要请假参加婚礼，是吧？”童栀可问平凡。
    “嗯对。”
    “你朋友够速度的哦。”
    平凡“：其实也不快，他俩在一块都四五年了。要不是双方家长着急，还不打算结呢。”
    “结了也好，省心。”童栀可讲，
    “一辈子也就嫁了，嫁个什么人，一辈子就什么样。”平凡讲。
    贺豪在一旁工作，并不打算参与女人的话题。
    下午下班，童栀可已经走了。平凡收拾着东西。
    贺豪走了过来，“你下班要去干嘛？”
    平凡说“：回宿舍啊。”
    “我送你吧。”贺豪很自然说。
    平凡手抖一下，“随便。”
    “贺豪。”田怡不适时宜的出现了。
    贺豪看见了田怡，平凡也看见了田怡。
    “还没走啊，一起吧。你回来还没给你接风洗尘呢。”田怡比刚刚贺豪说的还要自然很多。
    贺豪尴尬一笑，“可是，我约了人。”直指平凡。
    贺豪此话一出，让平凡觉得自己有点像是挡风玻璃，或是挡箭牌。
    田怡看了眼平凡，问“：你们，要去约会？”
    平凡不予理睬。
    “是的。”贺豪说。
    平凡觉得自己更像了。
    “那好吧，改天再说。拜拜！”田怡说罢离开。
    平凡弄好了，“她走了，我也先走了。”
    “怎么了？不是说好要送你吗？”
    平凡直截了当“你是想送我而送我，还是不想别人送你而送我？”
    贺豪听明白了，知道平凡想的什么。
    贺豪耐心说“：如果我要拒绝一个女生，是不可能会借助我喜欢的女生。我刚才没有借助你，只是想送你回去而送你。”
    平凡不说话，觉得自己刚刚好做作。
    贺豪“：走吧，送你回家。”
    医院离宿舍很近，不到一条街的距离。
    于是，就这样，俩人走着，慢悠悠的散步。
    “你为什么要送我回来？”临近宿舍楼，平凡开口问。
    “你觉得呢？”贺豪把问题抛给了平凡。
    平凡“：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知道。”
    “因为明天见不到你，会想你。”
    平凡静静听着。
    “你会想我吗？”贺豪很温柔的问。
    平凡不知摇头还是点头。
    “我们谈恋爱吧。”
    贺豪看着平凡，很认真问了出来。
    平凡刚想开口。
    “等你回来给我答案吧。如果你不嫌弃，我不介意等等你。”贺豪宠爱着，笑着。
    平凡看着眼前的贺豪。她从没想过会像现在这样，贺豪会对着自己柔情的笑。只笑给自己看。
    回到宿舍，平凡绽放着全宇宙最美的笑颜，那是爱情独有的微笑弧度。
    如果说，原来她的心里是静寂的沙漠，那么现在，就是缓缓流动的源头，只等顺石而下，形成气势磅礴的瀑布之景。
    但是太快了，太快了！
    为什么还没了解，就要直接交往？对他的认识，除了停留在大学的记忆，还有就是从别人口中听到。
    平凡又一次纠结，又一次没有原因的纠结。
    翌日，习子磊和平凡打到出租车，去往机场。
    “什么？他竟然说要和你交往？”车后座，平凡一旁的习子磊讶异的音量都上升了好几度。
    “你小点声！”平凡说“他说回来给他答复。”
    习子磊“：平凡你撞大运了。这么个男的让你捡着了，虽然他可能没我帅。”
    平凡翻个白眼，“比你帅多了。”
    “你看你，重色轻友！”习子磊故意道。
    平凡“：太快了，不是吗？”
    习子磊“：什么快？快什么？”
    “我和贺豪啊。”
    “大姐，你没事吧！你都多大了，遇见个自己喜欢的，还嫌快。”
    平凡纠结“：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你，不知道叔叔阿姨多替你着急啊？”习子磊搬出来平凡父母。
    “他们着急有什么用，又不是他们跟我老公过一辈子。”
    习子磊“：真替叔叔阿姨感到悲哀。”
    平凡瞥了眼习子磊，“我更替你感到悲哀，都多大了，还不娶媳妇，小心打光棍。”
    习子磊反击“：你以为我是你，没人追吗？”
    平凡无话可说。
    就这样，两个朋友在打打闹闹，互相伤害中到达了家乡。
    平凡习子磊各自回了家，等待着明天许蒙蒙的婚礼。
    平凡回到家，见只有妹妹平静在家。
    平静今年二十岁，刚上大学，正赶上放暑假，也在家。
    电视里放着当红的偶像剧，两姐妹坐在沙发上一人抱着半个西瓜，用勺子挖着吃。
    “对了，爸妈怎么还没回来？”平凡问平静。
    平静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估计快回来了。”
    “晚上吃什么？”平凡问。
    平静“：什么都行。”
    “去做饭。”平凡指示着妹妹。
    平静“：我才不要，你去。”
    “你去。”
    “我不去，你去。”
    姐妹俩互相推脱。
    平凡建议“：石头剪刀布。谁输谁去。”
    平静点头同意。
    “石头剪刀布！”
    “石头剪刀布！”
    “你输了，去做饭。”平凡以胜利者的姿态说。
    平静撅着嘴巴，“哼。”
    平凡一笑，“走，一起去做饭。”
    结果，变成了平凡在厨房忙活。平静正大光明的溜回来继续看剧。
    正上菜，平凡父母到了家。
    平凡把菜放到桌子上，“你俩挺会卡点儿的，正好吃饭。”
    平津（平凡父亲）笑呵呵的入座，“那当然。”
    翁玉慈（平凡母亲）也入座，“明天去参加许蒙蒙的婚礼，衣服东西什么的都准备好了吗？”
    平凡“：都准备好了。平静吃饭！”喊着正穿拖鞋的妹妹。
    “人家都结婚了，就剩你了。”翁玉慈说道。
    走过来的平静附和着妈妈的话，“是呢，就剩我姐了。”
    “吃饭，平静。”平凡给平静了个眼神。
    平静故意说“：我姐威胁我，妈。”
    “快坐下吃饭吧。”翁玉慈一向公平公正。
    翁玉慈还是忍不住问大女儿“：你跟子磊怎么样了？”
    平凡无奈，“妈，跟你说多少遍了。我和子磊就是朋友，别打人家主意了。”
    “你都多大了，就别总挑来挑去的了。再说了，人家子磊要人有人，要个子有个子，工作还不错。还想要什么样的。差不多就得了。”翁玉慈念叨。
    平凡“：不是那么回事。我俩那么熟，都下不去手了。再说，要是真的处对象，我还看不上他呢！”
    翁玉慈“：人家看得上你！”讽刺着平凡。
    平凡撇了撇嘴。
    晚上睡觉前，姐妹俩在一个床上聊天。
    “最近学习怎么样？”平凡关心着妹妹。
    平静看着书，“还行吧，比高中可享受多了。”
    “你别光享受，记得好好学习。放暑假也不知道出去找个兼职，看你都胖成啥了。”平凡督促着平静。
    平静翻个白眼，“我哪胖了，我多瘦！”
    平凡继续嫌弃“：都成猪了，还说自己瘦。”
    “哼。”
    平静使出大招“：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领个姐夫回来呢，还操心我。”
    平凡听了，攥紧拳头，佯装生气的看着平静，平静看了眼平凡，立马认错“：我错了，姐。”
    平凡已经在挠着平静的痒痒。
    突然，手机铃想起。平凡松手拿起电话，一看，是一串陌生号码，但还是接了。
    “您好，哪位？”平凡接起。
    平静在一旁悄悄认真听着。
    “喂。”
    一个字，平凡还是听了出来，是贺豪。
    平凡尽量压低声音，问“：贺医生？”
    电话那头“：嗯。”
    平凡客气接着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片刻，听贺豪说“：你跟我说话，语气不要这么疏远好吗？”
    平凡推了推旁边一直凑近的平静，回答“：好。”
    贺豪发出轻轻笑声。
    贺豪柔声问“：要睡了吗？”
    平凡本来想说没有的，但又一想，还是赶紧结束这尴尬的电话。
    “这就睡。”
    贺豪“：好吧。晚安。”
    平凡挂了电话，就听平静问“：姐，这谁啊？”
    “同事。”平凡诚实答。
    平静“：同事这么晚还给你打电话？”
    平凡敷衍“：有事儿呗。”
    聪明的平静没再问，心里却已经猜的差不多了。
    已经十点钟，听到是男人的声音。而且最重要的是，姐姐自接了电话，就开始有些不自觉的拘谨，还时刻注意着和自己的距离。
    第二天婚礼现场。
    平静和习子磊站在一旁，看着台上正庆典的许蒙蒙。
    “都结婚了，就剩咱俩了。”平凡的语气不明，读不出心情。
    习子磊点头，“说起来，我这么优秀，竟然跟你一起单身。”
    平凡知道习子磊臭屁，没理，继续说“：昨天晚上我妈还问我感情有进步了不。还扯到你，我真是，可无语了。”
    “好巧啊，我妈昨天也问我，还说我和你怎么样。”
    平凡轻叹，“你怎么说？”
    “我说你配不上我。”
    平凡的白眼翻出天际，“好巧啊，我也说我看不上你。”
    “啧啧，毕竟有人追了”习子磊挖苦平凡。
    平凡“：知道你嫉妒我，气死你。”
    习子磊默默听着，点点头，但其实憋着坏主意。
    转眼，就见习子磊和平凡父母坐到了一桌。
    习子磊很会讨老人欢心，讲了不几句话，就把平凡父母逗得哈哈大笑，好像是自家的女儿终于嫁出去了。
    “对了，叔叔阿姨，平凡没跟你们说她同事吗？”
    翁玉慈奇怪“：什么同事？”
    “就是她医院新来的医生，年纪和平凡相当，正追平凡呢。”习子磊把事情抖了出来。当然，也在叙述一个事实。
    翁玉慈明显更高兴，“是吗？她可没跟我们说。你详细跟阿姨说说，她那个男同事咋样啊？”
    习子磊想想，回“：我也不是很清楚。平凡也没答应人家，我也没多问。阿姨你回家好好问问平凡。”
    翁玉慈“：啊！为什么没答应人家。这孩子，不知好赖。”
    习子磊窃笑，哼哼。平凡你就等着接招吧。
    平家。
    翁玉慈和平凡面对面坐着。
    “怎么了，妈。”平凡问。
    翁玉慈开门见山“：你们岗位是不是有人追你？”
    平凡惊讶“你听谁说的？”
    翁玉慈“：你不用问我是听谁说的，就告诉我有没有这事。”
    平凡“：有了怎么了。没有怎么了。”
    翁玉慈激动，“有了你就抓紧！你这岁数，就得抓住不放手，要不都被那小丫头给抢了，现在的小丫头可聪明着呢。好不容易有个看上你的，你就别扭捏了，听见没？”
    平凡苦笑，“不是，什么叫好不容易看上我。你闺女有那么差吗？”
    “主要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得抓紧了，到时候生孩子都不好生。你跟妈说说，那男同事咋样，妈给你参谋参谋。”
    平凡“：别闹了，妈，参加一天婚礼你不累啊。”
    “妈不累，为了闺女的幸福不累。”
    平凡搔头，不想说。
    翁玉慈催“：快说啊，你这孩子。”
    平凡不是个会对父母隐瞒或撒谎的女儿。每次父母问话，不出三句，平凡必定会老老实实讲出来。
    平凡犹豫，还是说了出来“：他是从德国回来的骨科专家，各个方面都挺好的。”
    “哎呦！海归啊。长的怎么样，忒丑了可不行。”翁玉慈语调都提高了八度。
    平凡长叹一口气，说“：还，还可以。”
    岂止是还可以，说超级帅都不为过。
    翁玉慈着急了，“那你还考虑什么呢，傻丫头，过这村没这店，赶紧把握住。”
    平凡“：那你也得看看我喜不喜欢他吧。”
    翁玉慈依旧着急“：你有什么看不上人家的，人家海归，还是专家，长的也行，各方面都挺好，你还想怎么样啊？”
    平凡闭着眼，一脸生无可恋。
    翁玉慈稍稍缓和，“你跟妈说，你怎么想的？”
    平凡睁开眼，实话实说“：我不知道。我又不了解他，稀里糊涂就问我说要不要交往，刚当同事没几天，我怎么知道他怎么想的，万一耍我怎么办，我又没功夫陪他玩。”
    翁玉慈看着一脸没自信的女儿，耐心讲“：他既然跟你说交往，那就证明他对你有意思。他怎么不跟别人说呢。除非他有病，拿这事跟你开玩笑。傻丫头。”
    平凡“：让我自己想想呗。”
    “这有什么好想的？”翁玉慈不理解。
    平津和翁玉慈在卧室，准备睡觉。
    平津关心问“：跟平凡聊什么了？聊的怎么样？”
    翁玉慈坐到床上，“这孩子，没谈过恋爱，被人一表白，还陷入了迷茫期了。”
    平津“：这有什么好迷茫的，喜欢就处，不喜欢就拒绝。”
    翁玉慈降低音量问“：知道追你大闺女的是什么人吗？”
    “什么人？”
    翁玉慈“：海归！从德国回来的专家！”
    “那怎么了？”
    翁玉慈强调“：海归！看上平凡了。看上你闺女了。”
    平津有些小骄傲，“那只能证明我闺女优秀。”
    翁玉慈接着说“：你闺女还在想这想那，等想通了，人家早就被小姑娘撬走了。”
    平津不以为然，“被小姑娘撬走，这种男人也配不上我闺女。”
    翁玉慈“：也不看看你闺女跟人家差多少。”
    平津坦然“：顺其自然吧。”
    翁玉慈想着，说“：有空得去看看。”
    在小卧室里，两姐妹一同敷着面膜。
    “姐，你明天就回去了？”平静问。
    “嗯。”
    平静不舍，“怎么不在家多待两天啊。”
    平凡“：医院好多事呢，等清闲了，我再回来。”
    平静忍不住问“：姐，你到底和子磊哥什么关系？”
    平凡听了，有些生气，“我俩就是朋友，天天的别听老妈瞎说。根本没有的事。”
    平静避重就轻，“哦。”
    平凡搞不懂，为什么自家人和习子磊的家人都认为自己和习子磊会在一起呢？明明就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明明就是好到不会去有那种感觉。
    可能是他们都没有这么好的异性朋友吧。
    第二天返程途中。
    “考虑的怎么样了？要不要答应人家。”习子磊日常询问。
    平凡呆呆的，“不知道。”
    习子磊不解，“真不明白你在纠结什么。”
    平凡“：一个你喜欢好几年的人拒绝了你，然后他再一次出现的时候，他说交往，你就非得答应吗？”
    “你还喜欢人家的话就答应啊。”
    平凡“：我不知道。你说他为什么会回来呢？我也点背，还能碰见他。”
    习子磊“：你就是没谈过恋爱，不敢轻易尝试。也对，你都二十八了，自己都习惯了，突然出现个人，你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平凡补充“：而且还是暗恋过的人。”
    “我都感觉自己可没出息了，思来想去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平凡吐槽着自己。
    习子磊摇摇头，以示恨铁不成钢之意。
    “哥，你还回德国吗？”
    座落在市中心豪华公寓一层的小院里。贺洋拿起红酒杯，摇晃着里面的红酒，问贺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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