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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鸾?
阮凝雨暗中感慨的同时,突然想起萧玉鸾?
合宫上下包括舒雅太妃在内,没有人敢问起她。更没有人知道凌玨是怎样处置他心爱的妃子的。
大家只是知道,王恩浩荡,虽然萧雄被抓,但在阮家的事告一段落之后,他也被无罪释放了。并且官复原职,只是顶头上司换了罢了。萧家并没有因为此事而受到任何牵连。
瑞玉宫中一切如常,只是少了萧玉鸾。包括被凌玨视为眼中钉的凌傲,依然享受着跟嫡王子寒一样优厚的待遇。被十几个乳母宫娥轮番哺养,无微不至的照看着……
盛怒之下的凌玨曾经想当着萧玉鸾的面摔死这个孩子。但事过境迁之后,他却并没有伤害这个无辜。
萧玉鸾怎么样了?她为了她的狭隘跟愚蠢又付出了怎样的代价呢?
阮凝雨茫然!
为什么要想起她呢?
难道自己竟然是在担忧那个视自己为眼中钉,拼命拉自己下水,并且如愿以偿的女人的安危吗?
何其可笑?
真正弑君的没有牵连到家人,而她这个饱受冤屈的,却连累父亲枉死,兄长被贬……
天下竟然有这样的道理吗?
想到这里她再一次感觉到血脉喷张,愤愤难平。更加不愿意直视眼前不停的举杯的男人。
夜深了。
在玉花王朝夜色里习以为常的咆哮的寒风的侵蚀下,吟霜阁里的空气渐渐冷了下来。
各宫的太妃都被各自的侍从搀扶着回宫休息了。凌霄难舍与凌玨的亲昵,但无法抗拒铺天盖地袭来的困倦,终是在凌玨的怀里睡去。最后被宫娥们抱回后殿。
凌玨依然没有起驾回宫的意思,仍不断的自斟自饮,一连干了十几杯之后,俊朗的脸孔从耳后向面门泛着粉红,眸中闪烁着几分凄靡……
舒雅太妃温和地劝道:“陛下明日还要早朝,不如早些回宫歇息吧。”她知道凌玨唯有在她这里可以放纵,也了解他心头的积郁和压抑。借酒消愁的模样让她的心疼了又疼。
凌玨眼睛眯成一条细缝,笑盈盈地道:“无妨,倒是你,不用管我,去休息吧。这有王后相陪就可以了。”
什么?竟然让我相陪。
阮凝雨心头苦笑,不能理解。
你自己被最心爱的女人背弃,却让一个被你伤害的女人相陪抚慰,这是什么样的道理?
阮凝雨美目中闪出一丝不屑和倔强。欠身为礼道:“臣妾身体不适,先行告退。”说着便欲起身离开。
凌玨与她近在咫尺,一把拽拽住她的胳膊,笑盈盈地道:“王后走不得。”
阮凝雨一阵羞窘气恼,但却挣脱不得,只得乖乖就座。
舒雅太妃正巴不得凌玨与阮凝雨能有机会好好谈谈,消除芥蒂。忙道:“如此甚好。”说着也不管阮凝雨什么反应,倚着宫娥匆匆转入后殿歇息去了。
凌玨笑眯眯地看着硬生生被他拽在身旁的阮凝雨,像个孩子一般任性的地道:“还不快给孤倒酒。”
阮凝雨无奈,只得听命行事。为凌玨又斟满了一杯酒。
凌玨一饮而尽,举着杯子让阮凝雨再倒。
阮凝雨淡淡地道:“陛下,时候的确不早了。”说着又欲起身,可还是动弹不得。
凌玨始终一只手拉着她的胳膊,叹道:“夜半更寒,多喝几杯,心头才暖。”
阮凝雨暗中苦笑。
被人伤得心寒吗?寒了的心岂是三杯两盏淡酒,能暖得了的。也罢,你不是要喝吗,索性喝个痛快也好,斟酒谁不会。
又不知道喝了多少杯,不知道是梅花醉的甘香淹没在吟霜阁里渐渐冷却的空气当中。还是酒劲儿麻木了嗅觉器官,凌玨什么也闻不到了。
只是觉得头好沉,眼皮渐渐懒得上挑。眯缝的眼帘处,似有群星闪耀,天花乱坠。眼前的人早已模糊不清了……
“陛下是否可以起驾回宫了。”阮凝雨淡淡地道。连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居然能够狠得下心来,对醉成这样的凌玨如此冷淡。
凌玨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形。粉红中泛着浓郁的酒气的脸上,满是憨憨的笑容。温柔地道:“玉鸾,我们回宫吧。”
阮凝雨苦涩一笑。
难道不冷淡,他心中就有自己的位置了吗?
转头向吟霜阁外道:“来人,陛下起驾回宫。”
吟霜阁外,早已候在那里的穆晨及宫娥内侍纷纷入内。自有内侍宫娥上前服侍着凌玨穿好貂裘大氅,穆晨忙上前扶着凌玨。
阮凝雨缓缓地站起身形,沉吟片刻。淡淡地吩咐道:“回宫之后,赶快叫人去炖碗醒酒汤来,给陛下喝下……”
穆晨感受着阮凝雨由内向外散发着的冷淡。恭声道是,然后扶着凌玨向吟霜阁外行去……
刚行几步,凌玨却突然停止了脚步,迷迷瞪瞪地转过了头。眯着眼道:“王后随孤同行。”
王后?
这会儿你又看清我是谁了吗?
“恕臣妾无法奉陪。”她说着敷衍的一欠身。索性不再管什么尊卑礼数,也不等宫娥们帮他穿好孔雀绒的斗篷,当先向吟霜阁外行去。
凌玨一把推开扶着他的穆晨,中途又将阮凝雨拦住。一伸胳膊硬生生将她拽入怀中。口中喃喃地道:“咱们回宫!”
阮凝雨娇小的身躯被凌玨合拢在怀,像只小绵羊一样被裹在貂裘大氅之中,挣脱不了,推就不得,呼了几声“陛下”,迷迷糊糊的凌玨听而未闻,越发将她拥得紧了。
阮凝雨何曾见过凌玨如此伶仃大醉的模样,也从未感受过大庭广众之下与君王如此亲密的接触。
头被深埋在凌玨起伏的胸膛当中,一股浓郁的雄性气息,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似乎顷刻间就能将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几分惊诧,几分思潮激荡,甚至春心荡漾。
自己这是怎么了?难不成那份痴心妄想又要死灰复燃;还是自己整日标榜的放下只不过是自欺欺人;或者只是青春年华,难以抗拒眼前令人迷醉的魅惑……
行出吟霜阁,凌玨拖着阮凝雨颤颤巍巍地上了御撵。迷迷糊糊的他将没有穿外氅的她紧紧地包裹在自己的貂裘斗篷当中。生怕刺骨的寒风打透她单薄的衣衫似的。
怜惜?体贴?
有意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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