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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释这天也不知为何就是有些心神不宁,她做早餐时不知怎的就打碎了碗碟,后来教小乐用毛笔写字时又将墨不小心打翻了。到中午又记起今天是赶集的时候,这个小镇也算是周边小村的集镇,又有好几家客栈,因此每个月初一的时候周边附近的农户也会来赶集,将他们手中的山货拿来卖,也能淘些好东西。
冰释本想让小乐也一起去,不过小乐似乎对写字更感兴趣,冰释也没有勉强。
她走在街上时就一直觉得有人盯着自己看,以前刚来时看她的人多,后来人熟了,就没有什么稀奇了,不知今天是怎么了。
冰释仔细看了自己发现没有任何不妥,在仔细看这些卖货的大妈看到似乎是自己后面。
冰释回头一看,是两个容貌气质十分出色的年轻人看着自己。
一个青衣卓然,一个白衣潇洒。而让冰释不安的是,那青衣人盯着自己的眼神,让自己莫明心慌,不知是什么滋味,这人自己应该认识吗?为什么想不起来了。
两人对视了片刻,冰释心慌的厉害,自己是个有夫君的人了,怎么能盯着陌生男子看,她告诫自己。她侧头就想快点回家,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就这样空着篮子就要回家。
走了一半冰释不知怎地回头一看,这两人居然跟着自己,她一慌就跑了起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跑什么?这两人看起来也不像匪类啊。
王悦每天中午都会回家吃饭,刚到家就看见冰释脸色苍白,提着空篮子冲了进来了。他一凛,快步迎了上去,一把抱住她:“发生什么事了?不要害怕,我在这里。”
冰释喘着气,摇着头,不说话,她现在觉得头痛不已,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王悦担心不已,不过他侧过头看进刚才冰释因为冲进来没来得及关上的大门外站着的两人时,目光也变得锐利起来。
他扶着冰释,温柔的说道:“是不是又头疼了,进去歇一歇,什么事都不要想,一切有我。”太过温柔的声音安抚了冰释的心慌。
他将冰释扶进屋,看着门口两个陌生男人,没有说任何话,就要关上门,晴风快步上前抵住门,率先开口道:“悦王爷,我们既然找到这里,是不是应该进去说清楚的比较好。”
王悦皱眉:“什么悦王爷,我就是一个普通的教书先生,你们肯定是找错人了。你们快走,今天都吓到我娘子了。”
晴风挑眉,看展皓不说话,他又道:“王爷乃皇家血脉,天潢贵胄,我们怎么可能认错。就算你自愿当个乡野的教书先生,也该先在宗人府备个案才是。还有王妃去世还不足一年,现在……”晴风看展皓一眼,没有说下去。
王悦沉着脸道:“两位真的认错了,我姓王,名悦,祖籍江南浙江杭州府人士,今年刚刚娶妻。请两位留些口德,这里虽然是边陲小镇,也是有官府衙役的,请不要纠缠不休。”说着就重重的关上了门。
晴风看着木门皱眉,情报说两人夫妻情深,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似的。悦王传说有贤王美名,以前虽然了解不深,但也不至于撒这种低级的谎言。目前看来他们似乎真的不知道自己身份,得请自己精通医术的好友来看看才行。看展皓还盯着木门,看刚才冰释惊慌失措的样子,估计不会想见他,只得先拉他离开。
王悦只说那两人是认错人了,让冰释不要多想,可冰释的心始终平静不下来,总是莫明就开始心慌,头脑中又闪过无数的画面,画面支离破碎,一要仔细清理,就头疼得厉害。
王悦担心不已,说要带冰释去大城市看病去,冰释不希望王悦为自己奔波。本来王悦为了她就放弃了太多,她不希望他还为自己的身体操心,总是安慰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十天过去了,那两人再没有出现在冰释面前,冰释的心始终平静不下来,但是她还是要强装开心让王悦不要为他担心,王悦想要请假陪她,冰释也不想为了个陌生人这么兴师动众的,就没有同意,继续过着以前的生活,可是每做一件事时,她经常会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做这件事,她觉得也许自己真的病了。
冰释又如往常一样给屋外的花草浇水,就看见十天前出现的白衣男子如一阵风一样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让她吓得连手中的壶都摔在了地上,这时屋内的王乐也听到了动静,跑了出来拦在了冰释的面前。
晴风眼睛一眯,看了这孩子一双异瞳,不知想到什么,神色也变得冷峻起来。
“我就说这附近怎么没有巅云教的影子,原来在这里。”
王乐的表情也有些凝固,但仍是坚定的挡在冰释前面:“不许你伤害我嫂嫂。”
冰释连忙拉住王乐,有些生气的问白衣男子:“你为何要闯入我家中。”
“姑娘中了毒,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我来是带你去治病的。”晴风难得耐心的解释了起来。
“公子应该认错人了,我是谁我清楚得很,请公子离开我家。”冰释有些烦躁的赶人。
这白衣男子突然如一阵风一般冲到王乐面前将他给提起来,冰释大惊就要上前阻止,可让冰释吃惊的是王乐不知怎的突然甩出了几只毒镖。嘴里也吐出一阵毒烟,神色也变得阴冷起来。
可这些都被晴风轻松化解,他身子突然一扭,一跃上了屋顶准备逃窜,而晴风比他更快的来到他身边,用一根精巧的绳索索住了他。
冰释被这一连串的变故看呆了,她和王乐待了这么久居然不知道他居然会武功。
可即便如此王乐也还是自己的弟弟,她疾步上前就要去抢被他提着的小乐。他一个手刀过来,冰释只觉后颈一痛然后整个人就不省人事。
悦来客栈
这些天观察看来,冰释应该是真的把王悦当丈夫吧,有时候展皓想,如果她真的幸福,自己出现非要戳穿这场美梦的话,她会不会恨着自己。
晴风说,不管如何,总要让大夫先检查一下才能下定结论,并说要带冰释来让神医木敬天给看看,说完这句话他就出门去了。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是直接将人打晕后虏来的。
展皓看着安静沉睡的冰释,第一次感觉她离自己然来如此的遥远。
木敬天今年也不过28岁,出生自医学世家木家,如今已经是木家年轻一辈的代表人物了。木家是江湖世家,从不入仕,和四川唐门齐名,一个擅制毒,一个擅解毒。
十天前他接到好友晴风的飞鸽传书,请他帮忙,正好他也游历在附近,就赶了过来。
来了之后,就看见这个向来有些任性妄为的好友居然直接将一个妇人给绑了过来。不过他这好友向来行事不羁,不能用常理推断。病人有了,他负责看病就是。
他用了他家独特的探脉针法,把了脉,又仔细查看了她的头部,最终下了结论。
他对晴风和展皓说道:“这位夫人,应该是被下了一种名叫来生梦的幻药,同时被人用银针封住了头部的气海,导致记忆有些混乱。”
“会如何,对身体可有损伤?”展皓问道。
木敬天道:“其实来生梦不能算是一种毒,这种药本来是为了救人而制的。中了来生梦的人,会陷入别人编制的假象中,若是这种假象本身就是自己最渴望的,那么这个人很难醒来。即便察觉周围发生的事情有异样,也不会承认,反而会自己在脑中作出合理解释,并深信不疑。当然中这种毒的人若是被编织的假象不是自己渴望的,就容易清醒。这是一位老神医为了救自己受了情伤而疯癫的女儿制的一种药。要下这种药不难,就是需要经常弥补漏洞。在中毒者产生怀疑的时候及时加大药量并给出合理解释就行。要解这种毒也不难,只需要用醒神香加上银针刺血,唤醒她之前的记忆即可,当然记忆重新疏理可能会有短暂的混乱。这位夫人最大的问题是被人封住了气海,这就容易导致失忆,严重的话可能伤及心智,这银针若是不尽早拔出,对她的身体有很大的害处,以后头部若是受创,银针若是移动后果就不可估量了。”
展皓听说还被封住了气海,顿时就有些怪自己不早些找到她,让她吃了这么多的苦头,“还请先生尽量救治。”
木敬天看着展皓关切的眼神,想着这夫人估计应该是展皓的亲人,就对展皓道“放心,我这就为她将银针拔出。”说着就点上了醒神香,将冰释扶的坐起,连点周身几大要穴,又用银针封住了头部几处穴位,一手扶肩,一手紧贴背部,一个运气,用内力精准的控制将银针给逼了出来钉在了床顶,然后收针解穴,只用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
“等这位姑娘醒来应该能够慢慢记起前程往事,不过可能需要几天整理一下记忆。我在观察观察,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其实这对拥有神医之名的木敬天来说不算大病。
晴风看展皓看着冰释的眼神,少了份以前的淡泊,多了份纠结与在意,问木敬天“那她是否记得这些天发生的事?”
“这个,应该记得吧,虽然说篡改了记忆,但是这些真实存在又经历过的事,从本质上来讲还是真的。”木敬天看看展皓,谨慎的说道,其实这种药他确实听说过也知道解法,但是案例不多,一般用这种药篡改亲人记忆的多半是善意的,也没有要解的意思。
正在这时门被踹开了,王悦脸色铁青的出现在门口,看着冰释躺在床上而房中站着三个男,内力就提起来了。一个掌风,就要朝离冰释最近的展皓打去。
但王悦的功夫对于江湖排名第二的高手来说,视乎不足为惧,更何况这里有两个这样的高手。所以不下十招就被晴风给定住了穴道。
他不理王悦杀人的眼神,对木敬天道:“你给他也看看,是不是也中了毒,被封住了气海。”
王悦虽然不能动但是他气急的叫道:“不要碰我,你们这些莫名其妙的人。”
木敬天不理他,把了穴,探了脉就道:“他只中了来生梦,没有被封住气海。”
晴风看着王悦说道:“你的梦也该醒了。”又对木敬天道:“小天,帮他把毒也解了吧,人又怎么可能一直生活在梦中。”
这屋里本来就点着醒神香,沐清风只在他头部插了几根银针,为他通血活脉,不过王悦似乎比较痛苦,满头大汗。
木清风收针后顺便解开了他的穴道,他便晕了过去。
“他是醒着解的毒,本身有反抗意识,所以稍微痛苦些。等他醒来,理清记忆后就没事了。”
晴风将人移到了另一间屋子就对展皓道:“皇上已经派人来接人了,本来我还担心巅云教来搅局,不过只抓到了一个异瞳的孩子,你觉不觉得这件事处理得太顺利了?”
展皓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巅云教一路上都在阻止展皓的到来,结果真的到来了却没有任何其他阻拦。还有巅云教安排冰释与悦王这样的一段人生用意何在?这些都没有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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