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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瑞天眼瞅着气氛越来越僵,正犯愁时,白鲤与白若入了席,紧绷的神经才稍微舒缓些。
白若见了城主,高兴之余却又带着一丝酸楚,与城主相视一笑后便落座了。
楚墨看见白鲤倒是先开了口“听说明月坊的花魁这次又是白兄夺去了?”
白鲤喝着茶,笑而不语。
“夺魁那晚我没去,后来下人送了画像,容貌极佳,甚得我心,现在想来心中不免有些遗憾,最近心中也老是挂念着这美人,不知白兄能否割爱啊?”
白鲤笑道:“此次花魁姿色平庸,远远不及将军夫人的一半。”
楚墨听后不免显得尴尬,白鲤这小子话中有话,居然拿家中的黄脸婆来压我。
“无妨无妨,内人久居深闺,甚少与外界来往,到时候只要白兄愿意割爱,我大可来个金屋藏娇。”
白鲤握紧了拳头,关节处也有些发白,脸上却挂着笑意说道:“那倒未必,夫人是深居简出,可将军您老丈人可以意气风发不减当年啊!”
楚墨一听,脸色大变,当初这上将军的职位可是老丈人举荐才能落到他头上,虽老头子现已不过问朝事,不过朝中不免有其子弟亲信,这白鲤虽为行贾之人,但朝中的丝丝缕缕他倒是很清楚嘛!
白瑞天见形势不妙,敬了楚墨一杯酒,陪笑着说:“不就是一青楼女子吗?将军若真喜欢,改日我让鲤儿亲自给您送去作陪就是了。”
“好!好!还是白老爷子懂我心意!”楚墨这才宽心,两人瓷杯一碰,像是达成某种默契般相视一笑,喝了杯中酒。
白鲤脸色有些难看,但碍于父亲在旁便强压着胸中怒火。
一旁的城主倒是饶有兴致地看着二人,玩味地饮着杯中美酒。
若不是考虑到楚墨身居要职,父亲又处处迎合,白鲤早就冲冠发怒了。看着楚墨恶心的嘴脸,又想到那闺中美人,白鲤深锁眉头,找了个借口便离席而去,白瑞天一边与城主将军作陪,一边冲白若使了颜色,白若会意,便匆匆跟着白鲤退出了宴席。
白鲤来到后院,想着楚墨刚才的一番话就生气,偏偏自己父亲却还百般顺着他,心中郁结,一拳重重地击在了柱子上,白若见此,心疼哥哥,便上前握住了白鲤的拳头,一边对着发红的拳头呵气一边说:“哥哥真是不知道心疼自己!”
见白鲤不作声,白若也放开了他的手,与他比肩而立,叹了口气说:“看来哥哥真是喜欢那女子了,那女子生得美艳,也难怪会无故招惹了这么多人,哥哥若是有心,替她赎了身吧。”
“我原本也是作此打算,看了今天楚墨的意思,怕是更要速战速决了!”白鲤看着池塘中争食的锦鲤,不自觉握紧了拳头,又想起老鸨日前的试探,也多半是授意于楚墨了!
而此时,明月坊中也似乎并不平静。
“江祺漪,你就别傻了,别以为那三爷真要为你赎身!”老鸨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自古男儿多薄幸,若真有那么容易我这明月坊就开不到今天咯!”
“我信白鲤,他不是那样的人!”江祺漪眼神坚定地看着老鸨。
老鸨不屑地冷哼一声,说道:“真是傻姑娘,就算三爷真有心,那白家的人能接受你吗?你一个青楼女子真认为自己能入得了白家人的眼?”
“我不求什么名分,只求白鲤能真心待我!”
老鸨扔下手中的瓜子,站起来走到江祺漪面前,捏着江祺漪的下巴,说:“真是生了一张芙蓉面,若不是这副皮囊,你觉得三爷能多看你一眼,以色事人,又能有几日好?浣莺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你还看不到吗?”说罢,便松开了手。
江祺漪变得有些局促不安,眼神中也有几分闪烁不定。
老鸨见此,用丝巾捂着嘴笑了笑“如果我是你啊,就好好得用这副好皮囊,多结识些达官显贵,一辈子过得安乐享逸也就是了!”
江祺漪低头,不禁意间看到了腰间那墨色锦囊,想到那人的身影心中添了一份笃定,“祺漪愿意一搏!”
老鸨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想发怒,但想到三爷在现下还是宠着江祺漪,只得伸手狠狠点了她的脑门一下,说:“真是榆木脑袋!翠儿,好好劝劝你主子吧!”说罢,便怒气冲冲地走了。
翠儿见老鸨一走,快步上前关了门,高兴地说:“姥姥那是拿三爷没办法,只好从姑娘下手!我看三爷是喜欢姑娘得紧,定会给姑娘赎身的!”
“但愿如此吧!”江祺漪一边说着,一边拔掉头上的步摇,虽说自己心里是信着白鲤的,但总觉得不安,不愿再多想,便吩咐着翠儿准备热水,对着铜镜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若到头来真是一场空,也无碍!
白瑞天这几日以处理账目为由把白鲤困在家中,白鲤虽心有不甘,但毕竟对账一事确实重要,也耐着性子配合着。
在账簿上写上最后一笔,白鲤抬头看着太师椅上端坐的白瑞天,放下手中的笔,走到白瑞天身后,殷勤地替自己父亲捶着肩。
白瑞天头也不抬,翻了一页手中的账簿,也已经大概猜到自己儿子心中所想,“说吧,又有什么事。”
“我想把熙街的玉庄赠与一位友人。”
“荒唐!”白瑞天怒道:“竟然想用我白家的玉庄去给一个妓女赎身!”
白鲤虽对父亲知道自己的用意有些惊讶,但也只是一瞬,的确,隔墙有耳这个道理他不是不懂,反驳道:“玉庄虽贵,但不过也是我白家基业的沧海一粟,父亲何不让我去换一个我真心喜爱的女子!”
“可笑至极!世间女子何其多,你却偏偏看上一个卖身的!看来是我平日里太放纵你了!”
“可我真心喜欢那女子!”
“管你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我是绝不同意!”
白鲤见老头子软的不吃,便来了硬的“爹!这莱城的玉庄过半是我开设的,我想我有权力决定这些玉庄的归属,也不需要你的同意吧!”
白瑞天一听,气得将手中的账簿砸到了白鲤头上,“放肆!没有我上下给你打点,你以为这莱城的地界是你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的吗?现在你是翅膀长硬了,敢跟我这么说话了!我才是这一家之主!”
白鲤没有躲闪,任凭账簿砸到自己脸上,觉得老爷子说的一番话不过是在吓唬自己,便理直气壮地说:“莱城城主一向与我白家交好,还需要打点什么?”
“你懂个什么!秋宴时你难道没有见识到楚墨的嚣张!你以为这莱城还姓司徒吗?!若不是我当初无所不用其极地拉拢楚墨,你以为你在莱城能如此如鱼得水!”白瑞天拿起茶杯,一饮而尽,仿佛想要用这茶水浇灭胸中的怒火。
白鲤沉默了,回忆起当时秋宴的情景,楚墨的飞扬跋扈,城主的一笑置之,父亲又对楚墨如何的殷勤,自己在莱城的这几年的确没有遇到阻碍,难不成真是父亲背后的操控。
“徐德!”看着失语的白鲤,白瑞天叫来了管家,吩咐道:“少爷最近身体不适,不宜操劳,莱城的生意你暂时接管,这玉章你先拿去。”说着,拿起桌上刻着“白”字的羊脂白玉章递给徐德。
徐德看着散落一地的账簿,再看了看略有些狼狈的少爷,不敢接过玉章,吞吞吐吐地说道:“这……这……小人不过是下人,哪懂得商贾之事,老爷真是为难小人了。”
白瑞天拽着徐德的手,把玉章放到他手上,道:“无妨,不懂行商也总比要把我白家基业拱手送人的好!”说着怒瞪了白鲤一眼,接着说:“安排几个得力的下人,看住少爷,让他安心养病!”
“爹!”白鲤听着是要软禁自己,从失意中回过神来。
见管家神色犹豫,白瑞天厉声道:“还不快去!”
管家立刻退下叫了家丁,白瑞天停在门口,并未回头,说道:“你好好想想吧!”便拂袖而去。
------题外话------
差不多进入正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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