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季浮生梦如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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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后的三日内，反对的朝臣在逐渐减少，看来柳家的影响力真得很深。最终柳莹玉成了莹贵妃，掌管六宫事宜，只不过—这场她赢了，我却始终未看到她开心过。
    “娘娘，该喝药了。”柳莹玉的侍女端上来一碗药，我闻着与头两天的都不太一样，心生奇怪。
    “放下吧。”柳莹玉斜靠着床沿，手中是一本杂文，正看得入神。
    “娘娘……”
    “下去！”那侍女还未放弃，但柳莹玉冷了声，吓得那小侍女连忙跑出了出去。
    见人影走远了，柳莹玉才端起药碗，皱了皱眉，直接将药倒入了边上的花盆中。
    倒了药之后，柳莹玉便走到书案旁写了一封信，虽然看别人的信不太道德，但我没忍住偷瞄了眼，信是往江左发的，收笺人是宋玦。
    “她同宋玦认识？”我开口问长琴，本也是随口一问，想过让长琴回答，却不想这次长琴并未卖关子。
    “柳莹玉在江左呆过几年，同江左很多名门异士都认识，宋玦同她关系好是因为她帮过宋玦。”长琴淡淡地扫过信纸，轻叹一声，“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柳莹玉同宋玦，与其说朋友，不如说是商人，交易罢了。”
    我看了信上的内容，大致意思是希望宋玦来一趟皇城，帮她一段时间。信是由柳莹玉养的暗卫送的，在看到暗卫那一刻，我就知晓，柳莹玉的本事不止不止表面上看到的。
    本以为宋玦因盛久的死一时半会儿来不了，可信发出不过五日，宋玦便出现在了皇城内，还是温润如玉的模样，只不过这次瞧见清瘦了太多。宋玦来得隐秘，未被祁萧辰察觉，只不过宋玦可没有暗卫的本事，他进不了皇宫，所以只能等柳莹玉寻了借口出来。
    正逢乞巧节，柳莹玉去找了祁萧辰。
    “我想出宫。”柳莹玉开口，语调平和，气色也比之前好太多了。
    “为何？”祁萧辰放下折子，抬眸看她，“宫妃不得擅自离宫，你该知道的。”
    “还愿罢了。”忽然柳莹玉的目光变得愁远，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你若不愿，便算了罢。”
    我看见祁萧辰的手顿了顿，也像是想到了什么，“罢了，我同你一道去。”
    “好。”柳莹玉点头，没有吃惊也没有慌张，我这又看不懂了，她不应该是去见宋玦的吗？祁萧辰同她一块儿去了，她还这么见宋玦？
    也没容我想明白，祁萧辰和柳莹玉已经换了便服出了宫门，本以为他们应该是坐马车出去的，没想到他们俩是同骑一骑出的城门。
    “笑什么？”
    “感觉好久了。”柳莹玉懒散地靠在祁萧辰怀中，嘴角挂着一抹淡笑，“久到我以为今生不会有机会了。”
    “会有的。”祁萧辰将柳莹玉轻揽在怀中，低低地说，只不过语气空远，让人觉得不真实。
    柳莹玉直视微笑，并未做任何点评，懒散地靠在那闭目。柳莹玉只是微笑并未做任何点评，懒懒地靠在那闭目，轻轻地哼着一个小调，很干净也很美。不过听这调调有些江左那边的风味。
    祁萧辰的马走得很慢，大约半个时辰才到月老庙。此时人已经很多了，男男女女，纷纷扰扰，十分热闹，祁萧辰牵着柳莹玉往大殿后方有，大殿后面有一块地方挂着许许多多的掉牌，大多数人都是用来求姻缘的，不过我也看到了也有些是爱侣间的祝愿。
    “还记得挂在哪儿了吗？”祁萧辰笑着看向柳莹玉，也不急着看挂牌，祁萧辰这一次的笑，我看得出来，是发自内心的。
    “我记得。”柳莹玉与祁萧辰相视一笑，齐齐看向了一旁的月桂树，“在顶上。”
    我往月桂树顶看去，果真有两个挂牌，可是上面没有一个字。只不过这两块牌长得特殊了些。
    “要拿下来吗？”祁萧辰问道，“我帮你去取。”
    “不了。”柳莹玉却摇了摇头，“阿辰……你的愿望实现了吗？”
    “嗯。”祁萧辰点头，可语气却没有太多欣喜，反到闷闷的。
    “可是我的却没有，阿辰，是不是我太贪心了，多许了一个，所以到最后，我一个都没实现。”
    柳莹玉却双眼渐溯朦胧了，嘴角强扯出的笑看着人心，都有些钝痛。下一秒，柳莹玉便被祁萧辰扯入怀中，他的下巴顶在她的头顶，低沉的声音从祁萧辰胸腔里穿出。
    “再等等，阿玉，会实现的，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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