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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月亮被云纱掩了一半,透露着诡异。夜风拂在人身上,汗毛耸立,总觉得身后有无数只眼睛不怀好意盯着自己。
但唐颍不一样,她一个人静静的站在洛亚大学校门前,任由一头短发被吹乱。“唐颍。”秦语书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
“不晚,才9点。”唐颍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带我去医学部。”“去医学部!哦哦,只有我们两个人?”唐颍白了他一眼,今天是节假日,洛亚大学提早关闭了校门。
“平时逃课你们从哪出来的?”唐颍问道。“啊,这个……跟我走吧。”秦语书带着唐颍向学校后走去,在一堵比较矮的墙前停下:“我们都是趁老师不注意的时候翻墙出来的。”
唐颍冷哼一声:“真看不出来。”然后把手搭在墙上,这面墙差不多只比唐颍高一点,她需要计算出从哪个位置、用多少力翻过去要容易些。而秦语书急忙解释道:“我也偶尔才逃课的。唐颍,等我先过去之后帮你进来。”
“不用。”唐颍手一撑,漂亮的一个侧翻轻轻松松过去了。秦语书目瞪口呆,几乎要为她点赞了。
9点45分,洛亚大学医学部。
秦语书瘫在椅子上打瞌睡,头一晃一晃的,一个重心不稳醒了过来。唐颍正襟危坐的盯着他,双眼射出寒意。秦语书尴尬的笑笑:“唐颍,我们究竟要干什么?”“等阴气重的时候玩杯仙。”唐颍站起,一步步向秦语书走过来。她一只手撑在椅背上,弯下腰靠近秦语书。秦语书动都不敢动,拼命闭着眼睛,连呼吸也变得混乱。
他的身上果然邪气很重。唐颍转了转眸子,保持这个姿势小声问道:“跟你玩杯仙的是哪些人?”“他们不让我说。”“说吧。”唐颍的声音带着诱惑,秦语书觉得脑袋晕乎乎的。“一,一个胖学长,一个是我同学,还有一个不怎么认识,说,说是新来的。”
“那个人长什么样?”“长得比较高,看起来挺斯文的。”“你们在干什么?”封予信额头青筋暴起:他才晚来多久,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唐颍站好:“没干什么。”秦语书甩甩脑袋:刚刚他是怎么了?咦,封予信的眼神好可怕。封予信死死盯着秦语书,仿佛要把他盯出个洞:如果不是我爸死活不要我出来,你会有机可乘吗?
“行了。秦语书,把你那天玩杯仙的杯子拿出来。”唐颍开始吩咐。秦语书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这医学部的器材这么多,我不知道是哪个了。”
唐颍没有表态,看了眼封予信:“那就用血祭。”在苏漪行留给唐颍的手札上记载过血祭:巫女的血能引灵,若是再配上其他术士的血,会有意想不到的威力。这就是唐颍把封予信找来的目的。而秦语书身上那天看到的黑气,应该是有谁带有目的引他玩杯仙惹上的。
“方法很简单。”唐颍随手取来一个杯子,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小刀,抓住封予信的手就是一刀,关键是唐颍还使劲捏住伤口非要挤出几滴血来。封予信头疼的龇牙咧嘴:“唐颍你干什么?”秦语书在一旁看着都疼,发现唐颍把视线移到自己身上,心想泼出去了,把手伸过去。
唐颍的动作轻了不少:“因为要帮你清除污秽,所以你的血也必须得要。”封予信在一旁含着伤口,含糊不清:“唐颍你偏心。”唐颍白了他一眼,把自己的血滴入杯中,手掌覆盖在杯上方,闭上眼睛念道:“精运其形,人邪分界。”
“佳佳来了。”明氏集团的董事长拉着凌佳的手入席,“凌董事长正在招呼客人,叔叔让庆阳来陪你。”凌佳勉强支起笑容:“不用了明叔叔,我自己找个位置坐着。”“哎,这怎么行。庆阳,过来陪佳佳。”明庆阳的脸上带着得体的笑,牵着凌佳的手:“放心吧,爸,我会照顾好佳佳的。”
凌佳的心里憋着一口气,看见明叔叔走后,挣脱开明庆阳的手:“戏演完了。”明庆阳却变本加厉的搂住她的肩膀:“今天可是个大场合,这么多人看着。况且马上要宣布我们俩的婚事,为了你们公司着想,以后见面,保不齐我们还要做更亲密的动作。”
凌佳咬着下嘴唇,狠狠盯着明庆阳:“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明庆阳你这么无耻,有本事你把你的事公诸于世啊。”
“凌佳小姐,好久不见了。”一个着白色西装的男人举着酒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他的身上,他仿佛被雕刻的脸微微一笑,“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周防,不知道有没有荣幸邀请凌佳小姐叙叙旧。”凌佳抢在明庆阳开口前道:“有有有。”然后不顾明庆阳的脸色跟着周防离开了。
“刚才谢谢你。”凌佳回头再确认了一下明庆阳没有跟上来。周防度给凌佳一杯红酒:“凌小姐为何会跟未婚夫闹别扭。别误会,我只是想试试能不能帮凌小姐消除烦恼。”凌佳摇摇头:“我没有误会,只是,这件事有些难以启齿。反正,我不想嫁给明庆阳那个混蛋。”
周防浅抿一口红酒,目光越发深邃:只要是你的愿望,我一定实现。
夜风拂起窗帘,夜色中,夏攸衡看见那个女人咧着嘴角浑身是血的站在他面前,他惊慌的大叫出声。老师抱住他:“小衡,没事了,没事了。”
夏攸衡平复了呼吸,再向那边望去,已经没了女人的踪影。果然是他想多了吗?自从长大后,他已经看不见那些恐怖的东西了。
老师拭去他额上的冷汗:“我带你去个地方。”
墓地里一片安静,老师拉着夏攸衡的手来到一座墓前,皱着眉:“这是我的妻子初华,其实,早应该带你来看她的。”而在夏攸衡的视线里,他却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倚在墓碑旁,似乎想跟他说明什么。夏攸衡知道自己又看到奇怪的东西了。不过一晃神的功夫,那个人影也不见了。
我到底,怎么了?
再睁开眼时,唐颍已经不在医务室了。她的面前是被锁链锁得严严实实的大怪物。“这是我的一个分身——魇兽,它被困在渝水大学的地底下几百年了。”长相文雅的男生端着一个杯子慢慢走出来。魇兽闻到血腥味开始有了动静。
“你就适合秦语书玩杯仙的人。”唐颍眯着眼。男生也不隐瞒,表情有些可惜:“是啊。为了引你来这里,我费了不少功夫。可惜,好好的阴朔巫女血液却混了神之子的血和卑微人类的鲜血,我本来还想复活魇兽呢。”
“算了。”男生一扔杯子,玻璃杯在地上摔得粉碎:“放心吧,你那两个朋友现在还在呼呼大睡,这里只有你进得来。”唐颍没有过多情绪,问道:“你是谁?”
“我。”男生指了指自己,“你是我的一部分。”“你是邪鬼。”“聪明。当初为了杀了你复苏我,我的手下可是屠了苏氏巫组,谁知还有漏网之鱼。不过现在我复活了也不急,我要将你变成阴朔。”男生的身影快得根本看不清楚,如同鬼魅般绕道唐颍身后。唐颖向后猛地挥手:“你做梦。”
邪鬼的身体似雾散开又合拢,移到唐颍前:“那我们来赌赌。至阴至邪的阴朔巫女与至阳至善的神之子之间会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反正你们俩注定不会有好结果,只要遇上。你们相生相息,纠缠致死。哈哈哈!”
“唐颍,唐颍。”唐颍迷迷糊糊看见封予信担忧的脸。封予信扶起唐颍:“昨晚发生什么了?我醒来的时候大家都躺在地上。”唐颍看了眼秦语书,他还睡在地上,邪气已经没有了。
唐颍深深看着封予信,最后只是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没什么。”
不管邪鬼说的话是真是假,他们都,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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