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限坍塌

第六章 怀疑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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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言替死者盖上白布,头疼的撑着脑袋:“第十二起了。”“爸,要不你就让我查吧。”封予信靠在树上。封言瞪了他一眼:“休想。”
    吴瀚推了推眼镜:“经过这几天的调查,如我所推料的一样,所有的死者都与第一期割脸案的受害者黎初华长得很像。”封予信摸摸下巴:“这应该是连环案,凶手肯定与黎初华有过过节。”吴瀚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与黎初华有关联并且还活着的就只有洛亚大学医学部指导老师曾铭川。”
    听到这儿,一直隐在人群中仿佛看客的唐颍终于有了动静。她拨通了夏攸衡的电话号码:“有空吗?”“有。”她看了看手表上的指针刚好停在7:30:“8点在洛亚大学门外的水吧见面。”不等对方有任何回答直接挂电话。
    封予信瞥到那一抹离去萧瑟的背影,眼中是说不清的表情,伸出手描摹她的身影,仿佛这样就能能触碰到她。虽然唐颍经常冷冰冰的,但那天过后,他们似乎隔得更远了。
    当夏攸衡赶到的时候,唐颍悠闲地搅着柠檬水:“坐,我们谈一谈吧,谈谈你的男朋友曾铭川。”夏攸衡莫名感到了一种压抑。
    唐颍不顾他的不自在:“曾铭川,26岁,曾牵涉进一年前妻子的被杀案。恰巧那天我也在,他还是我的重点怀疑对象。需要我详细告诉你吗?”
    “不需要。”夏攸衡的手心都是汗。
    可唐颍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一双精明的眼睛打量着眼前的人:“夏攸衡,你很聪明,但再聪明也有脑短路的时候。也许对你来说,曾铭川是一个完美的人,他仁爱、温柔,可是越完美的人他的缺陷越大。你和他在一起这么久,就不觉得他有什么不对劲?”
    不对劲……夏攸衡想到了那个在墓碑旁逗留的身影,被杀死的女人,突然冲出来的老师,以及老师死去的和自己很像的妻子。这一切的一切,最终指向的是……
    “你不是早就怀疑了吗?只是不敢确认,在最后一步你退缩了。”唐颍的声音充满了魅惑,“心理学硕士。”“没有。”夏攸衡加重了语气,“唐颍,你最会挑拨人心了,休想离间我和老师。”
    “这不是挑拨,夏攸衡,这是最后的劝告,别后悔。如果你想证实,我告诉你,你只要……”“别说了。”夏攸衡拎起包,“再次见面我很开心,可是,我有我想要的生活,别再打扰我了。另外,小澄哥哥,你找到他了吗?”唐颍惯有的扬起嘴角:“也许找到了吧。”只是,他不再记得我了,这算找到了吗?
    “我先走了。”
    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孩子。唐颍又恢复了面瘫,独自饮了一口柠檬水:接下来该你了。
    封予信的手机突然响了,屏上赫然显示“横幅大街见。”的消息。
    “你是谁,为什么总给我发一些莫名其妙的消息。”
    “猜。”
    要不去看看吧。封予信看了眼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叹道真是个多雨的季节,顺手拿了把伞。“予信你去哪儿,9点钟还有课呢。”离子安从被子里探出脑袋。“放心放心,我赶的会来的,还有,明天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穿戴着黑色连帽衣的人抬头望了眼乌云密布的天,伸手将帽子压得更低。“你如果想套话的话我劝你被费心思了。”曾铭川打着伞走到黑衣人面前。“我并不想套什么话。”黑衣人压低了声音,“你的游戏已经不好玩了,露出了太多马脚。”曾铭川眯起了眼:“你以为你就能独善其身了吗?”
    “不能,我也不打算。所以,拉个垫背的。”黑衣人轻笑一声,有些熟悉,“邪鬼和你有关系吗?”“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曾铭川的表情越来越严肃。黑衣人也不再问,说道:“你先走。”
    封予信刚到横幅大街,远远望见一个黑影,这时手机又响了。“你看见我了吗,我在你对面。”
    黑衣人拔腿就跑,封予信暗道一声糟糕,扔掉雨伞,紧跟其后。他们穿过人山人海,黑衣人像是故意引诱他一般,每次封予信跟不上的时候,黑衣人就会停下来。
    待到褪去人潮,封予信已经追黑衣人到了一个死胡同。封予信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和汗水:“跑不掉了吧,你到底是谁?”
    黑衣人轻蔑的抬头,踏上了旁边的桶盖轻盈翻墙而过。在那一瞬间,黑色的长发随风飘扬,感觉好像……不,不可能是她,那家伙是短发,而且,下雨天指不定懒在哪个地方不肯动。
    黑衣人摘掉帽子,一把扯掉假发,吴瀚把伞撑到她头上递过她的包:“顺利吗?”黑衣人点点头:“越是接近的人越难被猜疑,因为离得最远,也最近。”“真搞不懂你。”
    “搞不懂好,我最讨厌被人看穿了。”
    下了一天的雨,第二天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
    “封予信,你要带我去哪里?”唐颍走在封予信旁边一脸不耐烦。封予信斜着眼看看她: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吧,那样做对她并没有好处。“带你去看个好东西,为什么他也在!”
    秦语书指指自己:“我今天下午没课,就过来了。”“算了。”封予信极力压制自己的脾气,“这儿。”
    眼前是翠绿的草坪软软的鲜草使人看着心旷神怡,几棵树木撑着绿伞。阳关透过树缝,星星点点落下。
    唐颍冷笑一声:“就学校的小花园。”“等一下。”封予信神秘地看了下四周,喊道,“可以了。”
    然而,并没有什么发生。
    唐颍就一脸看好戏的看着他。封予信的面子上也挂不住,特别是秦语书的表情成功激怒了他。封予信脚跺跺地,摆了个天灵灵地灵灵的姿势,清清嗓子,大喊:“准,备,好,了。”
    ……依旧没有什么。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离子安躲在大树后捧着一束蔷薇垂头丧气:“予信这次肯定气疯了,谁叫花店没那么多花呢。”凌佳拍拍他的肩膀:“安啦安啦,花雨什么的都过时了,关键时候还是要看我的。”那天宴会并没有定亲,而且之后她爸也再也没有跟她提过这事,凌佳现在的心情十分好。
    凌佳献宝一样的掏出一枚蓝色蝴蝶形状的发夹,蝴蝶的翅膀边缘还镶了几颗水晶,她把发夹藏在花里:“封大帅可欠了我一个大人情。自己给小颍明明买了发夹还非得弄这些。接下来就交给你了,去吧皮皮虾。”凌佳一把把离子安从树后推了出去。
    离子安趴在地上回过头对凌驾怒目圆瞪,然后才发现所有人都盯着他。封予信对他使眼色,离子安打了声招呼:“你们好,我,打酱油的。”
    所有人:“……”凌佳懊恼的撑着头:这人怎么这么没用啊,看来还得自己出马。
    “小颍。”凌佳蹦出来,“当当当,这是封大帅送给你的,他不好意思拿出来。”凌佳把娇翠欲滴的蔷薇花放在唐颍手上,粉白色的花瓣透露着生机。
    “你送的。”唐颍闻了闻花的清香,凌佳抢先回答:“是的,里面还有惊喜哟。”封予信靠近凌佳,悄悄问:“你把什么奇怪的东西塞进去了。”“那个发夹。”
    唐颍不再多说什么,只道:“无聊。”但她的脸上很少出现过这种笑容。秦语书的眼眸黯淡了下来。
    当夏攸衡用自己配的钥匙打开老师家的门时,他的心跳的很快。我应该信任老师的,可是……
    “小衡,你在做什么?”
    “老师。”夏攸衡出了一身冷汗,“我,我还是去自首吧。”老是难得冷着脸:“没有人要去自首,小衡。”他用冰冷的指腹轻刮夏攸衡的脸颊,夏攸衡有些躲闪。
    “看来你还是不相信我啊,老师好伤心。”曾铭川拉住他的手在嘴边轻啄,“你要是再想去楼上看看,老师陪你吧。”
    “老师,我……”一看到曾铭川忧伤的眼神,紧缩的眉头,夏攸衡心里很不好受。曾铭川把夏攸衡搂在怀里:“老师不怪你。”
    一种奇特的味道萦绕在鼻尖,夏攸衡昏昏沉沉躺在老师怀里。他一生悲惨,所以温柔的老师在他的心中太过重要,重要到他宁愿放下一切。
    曾铭川不知道夏攸衡的想法,吻住他的额头:“小衡可真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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