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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丰爷?”珵海的包只从肩上脱了一半,她愕然地看向周姐。
“是啊,这次是副总直接下命令的,我也没办法了。”
“怎么会这样?”
“详细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副总要调阅什么资料,刚好那个时候我出去了,你也上去送资料给曾西西,你知道丰爷那个人的,他不怎么会用电脑,副总看他慢吞吞的,肯定有意见啊,”说到这里周红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责怪,“丰爷也是的,早我就让他学习一下怎么用电脑怎么用打印机这些机器了,他总是不上心,得过且过又一天,好啦,现在出事了吧。”
“上面怎么说的?你收到解雇丰爷的通知了?”
“副总亲口跟我说的还要什么通知?他说工资结到这个月月底。”
丰爷的位子空空的,以往这个时候他都会一边看报纸一边和她们说几条新闻,如果看到和她们息息相关的报道,他还会一字不漏地念出来,珵海有些唏嘘地问,“那丰爷怎么说?”
“他还好,我刚才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也没大反应,只是让我按照公司的要求来做。”
珵海自从进到这家公司以来一直都是和周姐丰爷两个人一起工作的,忽然少了一个,她有点不习惯,短短一篇公告,她做了一个上午都做不出来,周姐好像也受影响,一整天都唉声叹气的,六点一到就匆匆打卡走人,“不行,我的心里憋得慌,再不出去喘口气我就要憋死了。”
珵海还不能走,她这一天只写了个公告,其余什么事都没做成,有一些资料是明天就要交上去的,至少要把那部分做好才能下班。
有了紧迫感做事的速度就快了很多,收笔的时候她看了眼电脑的右下角,时间还不算太晚,比之前加班的时候要有效率。
一忙起来就会忘记喝水,珵海把手边的水杯端了起来,“绿爷,你也渴了?”
绿爷是丰爷养在办公室里的一盆文竹,他总说人事部的位置不好,冬冷夏热,打开窗连点绿色都看不到,对身体不好,于是就买了一盆文竹回来,还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叫做绿爷。
可能是今天没有人给它浇水,绿爷蔫蔫的,连颜色看起来都不怎么鲜绿,珵海给浇过水后卷起袖子进了资料室。
文华看到来人是很惊奇的,他没想到她会上来,特别是在这个时候,距离下班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她上来自然不是为了公事,不是公事那就是私事了,而且是着急的私事,要不然她不会找上门,看来她很需要他的帮助。
“你有事。”
珵海也不兜圈子了,直接把丰爷的事和盘托出,说完后,试探地问,“能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
“公司是做生意的地方不是慈善机构,如果一个人能力不足,那换掉他是理所当然的事,我这里是不养闲人的。”
“丰爷不是闲人,你看这些,”珵海把她找出来的东西放到桌子上面,“公司每一次举办活动的请柬都是丰爷写的,你们觉得印刷的请柬体现不出诚意,所以他就用手写,就当每次活动500人好了,他要写500份请柬,整个公司除了他没有人写得出来的。”
文华意兴阑珊地翻了翻那些请柬,字确实写得不错,干劲有力,行云流水,看得出来是练过的,这样的请柬确实比用电脑做出来的要精致上许多,可这些并不能说明什么,他总不能因为他字写得好就把人给留下来,如果他是这种人,那这家公司恐怕也做不长了,文华无动于衷把请柬丢开,“活动也不是经常搞的,一年能有两次吗?比起就因为这个原因而让他留下来,那我还不如让外面的人来做,应该会便宜不少。”
“不能这么比较的。”
她说话的声音很低,文华忍不住盯着她的唇看,“有看法可以说出来。”
“丰爷是公司的老员工,他从公司创建的初期就已经进入公司服务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果就这样把他解雇了,以后谁还愿意为这家公司付出呢?”
这是威胁,□□裸的威胁,摆事实讲道理她不懂吗?再不然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也可以啊,偏偏是男人最痛恨的威胁,好歹也跟了他两年了,怎么一点眼色都不会看?
“你过来。”
“啊?”
“过来。”
珵海向前走了几步,他把她的手给牵了起来,又来了,他又要捏她的手,果然,她刚这么一想,手指就被揉了起来,“你为什么哭?”
“我没哭,只是流了点眼泪。”
文华理解不了这句话的意思,“说详细点。”
“我当时不舒服,头很痛,不知道为什么眼睛就自己流眼泪了,我没有哭,真的。”
文华这会懂了,流眼泪是单单指生理上的,而哭则是情感方面的,她当时的情况大概就像是风太大了把眼睛吹出泪一样吧。
“吃饭了吗?”
“我不饿。”
那就是没吃,文华取过衣架上的外套穿上,然后搂上她的腰,“去吃饭,不吃饭我没力气做决定。”
珵海不是说客气话的,她是真的不饿,她一日三餐都是很有时间规律的,一旦过了那个点,那她就没感觉了,所以当她看着餐桌上各色各样的菜肴时根本就不知道该吃哪一个。
“吃个饭也能把你愁成这样?试试这个,这家店的招牌菜,”文华说完,夹了一筷子干烧桂鱼到她的碗里,紧接着又夹了其他菜过去,“快吃吧,再不吃菜都要被陈申吃光了。”
“过分了啊,你们两个人卿卿我我的我看着难过,要是再不吃点好的,我怕我会自暴自弃。”
虽然不熟,可就珵海和他两次的见面来看,这个人是一个说话非常夸张的人,她很少和这类人打交道,亲近点的朋友中也没有这种性格的人,既然不了解那就少点接触吧,免得得罪了人也不知道。
“连吃饭的时候都这么美,真是看得我心都痒了。”
鸡皮疙瘩的话令珵海噎住了,食物卡在喉咙里下不去,可是她水杯里面已经没有水了,她刚才喝完的,就在她准备伸手叫服务员的时候杯沿凑到了她嘴边,“他和你开玩笑的。”
“谁说的?我就是觉得她吃饭的样子美。”
“你这次要在g市呆多久?”
“说不准,怎么了?有生意介绍给我?”
“可能吧。”
陈申一改嬉皮笑脸,认真地问,“是什么?”
“你还记得俊江流通的刘董吗?”
“是不是长得很矮的那个?有点印象。”
“噢!”
一声惊呼声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文华不解地看着她,“怎么了?”
“这个……”杯子,她刚才喝过水的杯子,他现在拿了起来。
“这个杯子怎么了?”
“有一条细痕,别用了,危险,让服务生换一个新的吧。”
“哪里?”
“这里,”珵海用手指点了点,在他们两个人还在眯着眼睛找细痕的时候她唤来了服务生,“麻烦你,给我们换一个新的。”
“不要再在我面前上演恩爱戏码了,我告诉你们,我现在很伤心!”
文华望着好友夸张的样子失笑,“那你就伤心好了。”
这顿饭珵海食不知味,旁边的人一直在做奇怪的事情,对面的人又不停在嚷嚷,弄得她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幸好吃完饭后文华就放她走了,“我们还点事情要谈,你先回家吧,赵家齐在门口等你。”
“哦,那……”
文华很快就接过了话,“我知道,不过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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