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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西西泡了三杯茶进来,端到珵海面前的时候意味深长地望着她,珵海还没有受过这种待遇,局促地用双手接了过来,“谢谢。”
“你也太过分了吧,竟然用一张假名片来骗我,你知道我被你骗得有多惨吗?”对方一边恶狠狠地讨伐一边在衣服上面摸找,“就是这张名片,枉我一直这么小心保管着,后来知道被骗了也不舍得丢,你呢?连我是谁都忘了,你好意思吗?!”
“谁是朱子晴?”珵海看着名片上面的名字问。
“我问我?这不是你给我的吗?!”
珵海咧了咧嘴巴不出声,她也不记得这张名片是谁给她的了,那天他硬是要拿联系方式,她怎么推也推不掉,随手拿了张东西就给他,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无所谓了。
谁能想到这个人竟然会是老板的朋友呢,真是天意弄人。今天可能是她的清算日吧,先是在背后编排老板的事被撞破,接着她用假名片糊弄人的事也抖了出来,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好像不管怎么解释都没有用了,而且她确实做了也没什么好解释的,老实呆着等别人消气吧。
想清楚这一点珵海不像刚才那样不安了,她摩挲着手上的茶杯,果然是高档的骨瓷杯,手感就是和她家里的普通陶瓷杯不同。
总经理的这套茶具是他们人事部置办的,买的时候她和周姐望着价格感叹又咋舌,想不到自己竟然有机会用,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哎,你看茶杯干嘛?茶杯有我好看吗?”陈申郁闷地扇手,这个女人也太不给他面子了吧,欺骗他还不够,现在竟然还无视起他来了,他好歹也是一个身家丰厚,事业有成的青年才俊啊。
“您请说。”
“我当时根本就没想过你会骗我,天天往这里打电话,”陈申敲着名片,“一开始的时候人家把我当作变态,我使出浑身解数,把嘴皮子都说破了她才没有报警,后来她又把我当作知心姐姐一样诉苦,定时定点就跟我报告她男朋友劈腿的事情,我以为这就是你在飞机上哭的原因,我安慰啊,我讲笑话哄啊,结果呢?出来见面的时候发现压根就不是一个人,最恐怖的是,这个什么朱子晴她竟然还赖上我了,非要嫁给我,吓到我连家都不敢回,你说我是不是被你坑惨了?”
珵海把杯子放下,这么名贵的东西她还是别捧着了,打烂了她可赔不起,“我还有工作,先走了。”
“不是,这就走了?你还没给我个说法呢,”陈申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面,见她连头都没有回就直接进了电梯,垂头丧气地问好友,“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文华把目光从文件转移到他身上,点头,“是的。”
“哪一句?”
“说她哭那句。”
陈申沉默了一会,摸着下巴自言自语,“原来不能说这个啊,可惜了。”她哭的样子可是太美了,泫然欲泣,我见犹怜,一支梨花满春雨,他当时都看呆了。
“她叫什么名字?”
“你想对我的员工做什么?”
陈申言简意赅地回答,“追她。”
“你先说说经过。”
“不是吧?连这个都要说,我还有没有一点隐私了?”
文华不甚在意地喝了一口茶,“不说也可以。”
“行,说就说,你的控制欲真是越来越严重了。”陈申挠挠头,把两个人认识的经过交代了一遍。
其实也不是什么离奇的事,就是飞机上的一场“艳遇”而已。陈申总是要全国各个地方飞,坐飞机对他来说就如同吃饭睡觉一样平常,自然,他也在飞机上和一些合眼缘的乘客和空姐眉来眼去过,甚至于他的前女友就是在飞机上面认识的,之所以会对她印象深刻,还是因为她哭的样子。
在封闭的空间里眼波的流动是最暧昧的,眼角眉梢的一个笑意就会牵动情丝,陈申对别人微笑,收获的从来都是巧笑倩兮,偏偏这一次坐在他邻座的人连头都不抬一下,她不抬头也就算了,五六个小时左右的航程,时间也不算太长,可是她一直枕着他的肩头睡,血液流通不畅,肩膀麻痹得很,即便他再绅士也不得不叫醒她,一叫就发现不得了了,她竟然在哭,眼睫毛上面星星点点,颊边潮湿,她好像在做噩梦,被叫醒的时候惊慌失措得脸色苍白,眼底更是一片水汪汪的朦胧,陈申在那片潋滟的水光中看见了自己呆头呆脑的模样。
“好了,都交代完了,现在可以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了吧?”
“她叫陆珵海,不过,你还是别追她了。”
陈申心里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为什么?难道她有男朋友了?还是她已经结婚了?千万别告诉我她连孩子都有了。”
几道光线从窗外投射进来,其中一道正好射在了他的办公桌上面,文华可以从明亮的光线中看到桌面的尘埃,他抽了纸巾,把肮脏擦去,然后淡淡地说:“她是我的女人。”
保安小壮虽然年龄刚过二十,可是已经在富林苑工作好些年了,他深知怎么和这里的住户打交道,遇到年纪大的那和他们聊孙子女的琐碎事肯定没错,如果是中年人,那就礼貌地问一下工作,以前很少年轻人会选择住在这里,现在多了,是附近那家超市的员工,小壮和他们差不多大,见面的时候总会开几句玩笑,陆珵海的年龄在富林苑里面属于不上不下的那种,而且她的工作年年如一日,实在是没什么好问的,所以小壮每次见到她的时候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到她手里的大袋小袋,他找到了话题,“又打扫卫生?每个星期都大扫除,陆小姐你可真勤快。”
“是啊是啊。”珵海应和着走去扔垃圾,辛辛苦苦上班一个星期她也想休息,可是没办法啊,那个人苛刻得很,要是由得家里乱糟糟的不整理,他肯定又要摆臭脸了,与其被他用零下几度的目光扫射,她倒宁愿动手搞卫生,身体的劳累还是比心累要好受一点的。
珵海整理完房子,到楼下吃了晚餐,回来后又洗头洗澡,等到忙完这些事后她已经累瘫在了沙发上,迷迷糊糊地打了眯了一会,醒来的时候竟然连晚间新闻都已经播完了,她揉了揉眼睛看墙上的挂钟,十一点多了,楼下静悄悄的,别说车子驶进来的声音,连虫子都没有在叫,她顶着混沌的脑袋思考了一下这个局面然后伸着懒腰回房间,“早知道就不打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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