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相后

第四十章 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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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款款,浮掠于空。
    岑州如同往常繁闹,人流如梭,传言如流,街头巷尾流言不绝,宫中蹊跷之事,京都所传之事,都会很快在岑州传开,茶余饭后,街头巷尾,议论纷繁,一群老爷们如同市井泼皮老妇一般说长道短,人言沸腾。
    仿佛一切都归于平静,忘却了前尘,唯独对谢卿之这道身份赞叹不绝。
    苏庆煜离去之后,谢绾除书院之外,便极少出门,头几日还有些黯然神伤,过了几日,篁竹书院建成,她便又生龙活虎的,似生命中未曾出现过那般人物,埋头看书,对市井之事不闻不问。
    恢复如初的篁竹书院,虽无曾经经历过风雨的沧桑,但有一种焕然一新的清幽与清净,原本不善言辞的唐毓文也同书院众人打上了交情。如今太后寿诞在即,寿诞之后便是三年一次的科考,众人兢兢业业,寸步不离书卷,只为这书中奥秘,上京科考,名扬四海。
    谢绾本是捧书而卷,居于学堂一处,旁侧亦有不少人在此,有人看似捧书而读,实则在闲聊八卦旧事,以扰乱他人视听。
    “我有个叔父在宫中当侍卫,这几日听闻,那煜王又寻了事端。”其中一人弃书而坐,以一副八卦的姿态看向身侧一人。
    煜王?苏庆煜……
    其他不言,唯独听到煜王二字,谢绾立马神思具紧了起来,虽说已不愿再提及他,即使提及他,她也避而不及。
    “煜王又干了何事?”身侧之人疑惑道。
    声线抑扬顿挫,娓娓道来这番事迹,将此事说的天花乱坠,精彩绝伦。如同说书先生一般引人入胜,听者有意。
    “据我叔父所言,前几日煜王在圣上赐的小宴之上怒斥了圣宠荣恩的绡嫔,打了她五板子。”那人忽然轻声细语,小心翼翼,左右环看。
    言未毕,谢绾心中生出疑惑,才离去几日,便又在宫中生了事端,他虽在众人眼中做出一般喜怒无常的样子,但也不会如此轻易的便将自己陷入险境,虽她只为嫔位,但能常年荣获圣宠,手段也不会低于何处。
    “这绡嫔可当真是胆大包天,据闻她有谋取后位之心,众人皆晓,但皆不言,便看她如何被圣上玩弄于鼓掌之间。”
    身侧之人,眸光微阖,言辞之中带着迷离:“为何圣上不直接治她罪,而是知而不言,还荣宠与她?”
    头旋脑转,说的头头是道:“这你便不知了,后宫后位虽未悬空,但恩受荣宠之人却是在后宫最为危险的,越是凄冷,越是失宠,在后宫越是安稳,也便是笑到最后之人。这绡嫔自诩宠妃,她又怎会知晓这是圣上将她推入一个水深火热之境,无力脱身。也不知何时,她便会客死宫中,再无全尸。”
    听之有理,闻之有据。既是如此解释,苏庆煜这般鞭笞也有了理由,谋取后位,便是对江皇后有不轨之心,而江皇后又是苏庆煜生母,于情于理,他不喜绡嫔也是情理之中。而苏庆煜的神色不形于色,只是在他人面前所现,而不是原本之意。
    思虑良久,神思俱疲,才发现自己全然投入到了苏庆煜那事之上,忘却了诗书,忘却书卷,又被苏庆煜之事所沉,她也不喜自己这般,说好将他忘了,如今又是这般的痴痴缠缠。
    恼火的锤了自己一脑袋,逼迫自己看起书来,风平浪静了几日如今竟又被他的身影所惑,言之怒之,不可言喻。
    祸国妖姬!不……分明是红颜祸水!
    这般形容最为恰当不过,容貌符合,惑人之心亦符,将她迷得五迷三道,成天想着这儿女情长,如何施展拳脚,大展抱负。
    气愤之余,竟开始咬牙切齿,引得众人围看,连同方才谈论之人也齐齐看向了她,气氛冷凝,尴尬的不可比拟。
    “卿之兄,你是怎么了?何时使你如此气愤?”
    言辞未落,谢绾连忙控制了一番情绪,对上那人的眸子,相视而笑,假意不以为意,实则心里气愤非常。这般相问,她也不能对他说,他是因为那大名鼎鼎的煜王才如此咬牙切齿。
    “没,没什么。”谢卿之猛一勾唇,做出一副理当如此的表情,“不过是书中所言,使我不敢苟同罢了。”
    那日做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与身侧之人相视而笑,似乎舒了一口气一般。也是难怪,如若方才之言再让他人知晓,传遍了岑州,这染指宫廷之罪,他可承担不起。
    “卿之兄不亏为书院榜首,连同看书都能看出这般的‘惊天动地’!”学子摇头晃脑,赞叹非常,明则夸赞,实则托词。
    “是也是也,如若他日卿之兄能够夺得会试榜首成为会元,再一举入了殿试夺得状元,可别忘了我等同窗之谊。”
    身侧之人连忙附和,对着谢绾称赞万分,谢绾听之尴尬,闻之无奈,这般夸赞,可当真受不起,扶额无奈之下,谢绾默不作声。
    风云晨露之下,浅浅晨光之中,晨光打进窗户,将谢绾原本的轮廓衬的十分明晰清楚,这般尴尬之情清晰可见。
    “谬赞谬赞,我可担当不起。”谢绾扶额,尬笑,言辞之间带着几分疏离,“我等才学,莫说状元,若能夺得个榜眼探花,亦是谢天谢地了。”
    “卿之兄谦逊,我等小辈自然知晓。”转而间,相视之下哈哈大笑,震慑九霄,举手投足尽是昂首阔步,自在而言。
    该死……
    谢绾扶额不语,心中只有这般念头,也怪她喜形于色,让身侧之人因此对她有所托词,而她这人,最不喜互相违心而赞,虚情假意了。
    如今这般,只可卷书而读,假意无事了。不过听了这一耳朵,生出如此事端,还因此躁动,实在不值,也怪这苏庆煜刚回宫就寻了事端,落入他人耳中,成为话柄可言。
    也不知,他在宫中过的可好,真如他那时所言,如履薄冰,步步为营?
    “可恶!”谢绾挠头锤向自己,勒令自己的言行与举止。本以为放下,终究还是放不下,虽是寥寥几日,但终究初逢此景,初遇此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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