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驸马是太监

66.066 化险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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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易安驯马多年, 马术自然不差, 眼看着前方众人手上的利刃就要砍向自己身下坐骑的双腿, 他腹间猛地一个提气, 双脚再是重重的夹住马腹,最后配合着手上的力道, 燕卫寒的爱马便被他驾驭着跃了起来。
    毕竟是汗血宝马, 哪怕此间情况有异, 本身也比寻常的骏马要好上许多,是以其在腾空跃开的距离, 足足有七尺左右。
    成功的避开前肢被废的威胁 ,马蹄落地的那一刻, 燕卫寒的爱马到底是累到了极致,最后前肢屈膝猛地朝前方倒去。
    张易安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 被突然的到底给摔落在了地上。
    “来人啊——”
    人马落地,不远处的侍卫们不多时便先后围了上前。这里面, 大部分人看着马,只有少部分人来查看张易安的情况。
    有驯马经验,张易安落地除了擦伤以外并未伤及内里,但是, 早前几天他腹部才受了伤, 如今刚刚结痂便遇到了这样的事, 腹部异样传来, 张易安单手捂着肚子, 脸色渐渐惨白了起来。
    “公公, 你如何了?”
    周围的人开始询问自己的情况,张易安吸了口气,他这边还未来得及回话,外方便又传来了动静。
    依旧是咕噜咕噜熟悉的木轮声,不过比之之前,这一次显然多了几分急促,“让开!”
    “长公主殿……”
    “退下。”
    前一句是清弄说的,这后一句则是苏瑾欢冷着脸面无表情吩咐的。
    没有人敢忤逆苏瑾欢的意思,这话一经出口,大家便都纷纷朝后退了开去。
    张易安在地上撑着,他闻声抬眼看去,自己的身前很快便出现了一个人影。
    见人的双眉紧蹙在一起,双唇泯成了一道,知道是自己让其担心了,张易安对人投以一抹安慰又抱歉的笑容,“公主,奴才没……”
    苏瑾欢缓缓眨了眨眼,人看起来四肢完好,她是双眸晃了晃,随即把目光淡漠的收了回来,“太医。”
    “臣在。”
    “救人。”
    言简意赅,用词精简,没有多的话,也没有多的起伏,从外表来看,旁人只会觉得苏瑾欢这是在为今日突发的事情发怒,除了张易安,没人知道苏瑾欢真正在介怀什么。
    执意答应人比试的是他,出了事没有做到承诺害人担心的也是他,与其说苏瑾欢是在生今日校场意外的气,不若说源头其实是在他的身上。
    从看见人神色的那一刻起,没有缘由,张易安就是这般笃定。
    她生气了。
    她在生他的气。
    身前突然多了一个人,这是之前一出事苏瑾欢便命清弄去请的太医。张易安腹部伤口裂开,校场多尘土,不是治病的地方,太医简单的查看一番之后,连忙命人把地上的某人抬了回去。
    苏瑾欢诚然如张易安料的那般,这是这么久以来,她第三次这般的担心人,偏偏一次比一次吓人,撇开这点不说,前两次她尚且只是听到消息,而这一次,她全程目睹,从开始到结束,她的整个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你让她如何不怕,又如何能够心如止水的冷眼旁观?
    明明之前便说的好好的,结果不仅没做到她的要求,还让自己受了伤,让她如此担惊受怕,这边待确定人还活着,惊慌过后,苏瑾欢心底旁的情绪也渐渐冒了出来。
    除了命人救人外,她全程都沉着个脸没有说话。
    这一次,她若是不摆出个态度来,有一便有二,他能一次两次三次化险为夷,难道次次都能这样?这世上,恐怕还没有这般运气好的人。
    明眼人都能看出长公主心情不快,是故大家都尽量不往前凑。校场出了这么大的事,这是瞒不住的,好在赛马的主意不是南唐提的,燕卫寒的马也不是南唐人喂养的,所以,与前一次刺杀比起来,这一次的情况对南唐来说并没有想象中的糟。
    燕卫寒这边已经有太医侯在一侧,不过这人之前的心思都在自己的爱马身上,再加上本身也没多大的伤,所以燕卫寒并没有同意也没有心思配合人检查。
    张易安带着自己的马从平地跃起的时候,说实话,他其实也小小讶异了一把。人马落地之后,由于隔得距离有些远,再加上也关心自己爱马的情况,所以燕卫寒慢了苏瑾欢一步来到张易安的身前。
    “燕三殿下。”余光瞥见人走了上前,苏瑾欢眨了眨眼睛。
    燕卫寒难得态度看起来不错,他对着人客气的点了点头,“长公主。”
    “今日之事,父皇定然已经知晓,走吧,去上书房。”
    “这位张公公的情况看起来……”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茬苏瑾欢的神色又冷了两分,她扫了人一眼,不带分毫感情道:“走吧。”
    说走就走,苏瑾欢没有一点犹豫。看着人渐渐远去的背影,再看着地上众人开始抬动的某人,燕卫寒心中的疑问不减反增。
    这人不是她的……她怎么是这样的反应?
    苏瑾欢与燕卫寒要去上书房,苏瑾烨自是不能再与其一道,他原本是陪着自己长姐上前查看情况的,人一走,他自然也打算走了。
    “喂,小丫头,你皇姐什么意思,这就不管了?”燕卫寒把手环在胸前,他的眼睛斜视了一下一侧的某人,“这人怎么回事,你知道不?”
    “燕三殿下。”苏瑾烨闻声停了下来,他对人恭敬的颔了颔首,“张公公的事,一向皇姐最清楚,晋阳只知道最一般的信息,你问错人了。”
    “你……”
    主子走了一位,此处的人自然也少了许多,眼看着张易安也要被带走,再看着其腹间的伤,苏瑾烨的双眸微微动了动,遂又补充道:“不过。”
    “若三殿下问晋阳的是张公公为何是这样的情况,晋阳到时略知一二。”
    “张公公四五日之前据闻在宫内立了功,被父皇褒奖,不过听闻立功过程中其腹部不幸受了伤,今日似乎才好一些,旁的事晋阳不太清楚,三殿下若是有疑惑,可以去问本宫的皇姐。”
    一番话,苏瑾烨说的迷迷糊糊,看起来便当真是一知半解,燕卫寒对此本没怎么上心,可渐渐的,听着这话的内容,再是稍稍品味一下,他的心中却是突然惊了一下。
    把话说完,见人没什么反应,苏瑾烨嘴角轻轻上扬了一分,他对着人稍稍曲了曲膝,随即带着人往长宁殿方向走去。
    毫无疑问的,张易安的伤口再次裂开,不过他的底子越来越好,这次的伤口龟裂,也只是短时间内无法下床,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他这边在太医手下疗伤,苏瑾欢与燕卫寒两人也在上书房讨论了起来。
    太医已经证明,之所以发生这样的事,是因为燕卫寒的坐骑误食了一种容易让动物癫痫的药草,好在的是,吃的目前不算多,再加上燕卫寒与张易安的技术都不错,想来情况还不是不可预料。
    汗血宝马是燕卫寒的坐骑,只有他会一直骑,换句话说,敌人是不可能知道他的骑马的具体时间段的,所以,与其说这是一次预谋的暗算,不如说是误打误着坏了人的盘算。
    要知道,他这一次还是剧烈奔波之后才让自己饿爱马发作的,那如果宝马继续食用那些药草,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
    毕竟是张易安救了自己养大的马,说不定这人还……等到这边与永安帝在上书房商讨完后,燕卫寒趁着天色不是特别晚,再一次来到了长宁殿。
    长宁殿今日和往日并没有什么区别,唯一有变的就是伺候的下人越发的小心了起来,他问了人具体位置,等到这边刚好到寝宫的时候,就有那么凑巧的是,苏瑾欢刚从人屋中被清弄推翻走了出来。
    “燕三殿下?”
    燕卫寒脸上勾起了一抹大大的笑容:“本殿的爱骑今日被张公公所救,本殿这是特意来感谢他的。”
    苏瑾欢“哦?”了一声,她看了眼燕卫寒,“既如此,燕三殿下还请便。”
    人心情不大好,这是燕卫寒通过简单的两句话得出的结论。他之前在上书房见人的时候,虽然也能察觉到一些,却没现如今那般明显,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恐怕也只有这屋中的人清楚。
    他客气的笑着颔了颔首,而后提脚走进了屋内。
    苏瑾欢这边本来都打算走了,谁知刚要到转角的地方,却是突然听到了屋内的谈话。
    “张公公,身体可好?”
    “回三殿下,没有大碍。奴才谢三殿下关心。”
    “谢我?”人顿了一下,“三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奴才并未帮什么忙。
    “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张公公给本殿说还不如诉与长公主听。本殿倒是觉得,张公公的地位看起来颇有些岌岌可危,你说说,本殿说的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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