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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神色陡然的转变, 让苏瑾欢的心没来由会心跳了一下。
她垂眸看着自己被握着的右手, 周围是一片温热包裹, 苏瑾欢的双眸动了动, “何事。”
张易安微微抿唇一笑,“公主, 奴才的话有些长, 您届时能否先听奴才把话说完?”
虽然人还没说, 不过单看这架势,苏瑾欢心底隐约的猜到了一些, 她“嗯”了一声,算是同意。
张易安见此, 他握着人的手开始慢慢的穿过了人的五指,最后成了十指相握的样子。他垂眸笑了笑, 柔声道:“公主,奴才很满足。”
苏瑾欢被张易安突然的话语弄的心间微动, 像是猜到了,又像是有些不确定,她睫毛颤了颤,“满足…什么?”
“满足于能读书, 能识字, 能习武, 能棋艺, 满足于摆脱了御马监碌碌无为的生活, 满足于能有机会接受到更多的东西, 满足于清晨的花香,满足于朝阳的明媚,满足今日,亦满足明日。”
虽然自己想岔了,心中难免失落,但答应了等人把话说完,苏瑾欢除了双眼沉了沉以外,并未有旁的反应。
张易安瞧人如此,他紧了紧人的手指,却是突然笑道:“当然,奴才也都记得,这些东西,都是谁给奴才的。”
“公主之前对奴才说过一句话,奴才还记得,‘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此句出自《诗经·卫风·木瓜》,相较于这一句,奴才其实更喜欢它后面一句。公主之于奴才木桃,奴才回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奴才这么说,公主可否明白?”
“永以为好……”苏瑾欢呢喃了一下。
说者本无意,听者却有心,一想到这话内里的意思,他的呼吸一滞,连忙改口道:“奴才知道此乃奢望,奴才不敢有旁的越举的想法,只求……”
“若本宫说可以,你待如何?”听到这里的苏瑾欢到底没能忍下去,她慢慢的抬起了头,看着人那双星眸,又重复道:“张易安,若可以,本宫许你永以为好,你待如何?”
“公主……”虽然眼前之人神色异常认真,可这么多年的一些想法根深蒂固,张易安根本就不敢往旁的地方想,他先人一步垂下了脑袋,算是掩住了自己眼中的无奈与酸楚,继续道:“奴才是公主的人,定然时刻追随陪伴着公主,永生不弃。”
苏瑾欢看的明白,她双眉轻轻蹙了蹙,“你明明心里清楚本宫的意思,为何不敢直言。”
“还是,需要本宫说的更直白些?”
“不是……是…”张易安想为自己辩解一二,可是,话每到口边,总会莫名的说不出口。
“你在担心什么。”见人每次遇到这般的问题总是逃避,苏瑾欢索性替人把话说出了口,“地位?身份?还是那什么所谓的幸福?”
苏瑾欢吸了口气,“张易安,本宫这里也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动心的是权势,还是身份?本宫一开始便与你说过,本宫不是寻常女子,所以,你为何拿世俗的要求与眼光来看本宫?
“本宫且不怕的事,你又在惧怕与纠结什么?”
一连数问问下,张易安愣了。
“奴才……”
“你心里早就有答案了,只是你不敢相信。”今日苏瑾欢本就打算摊开来说一次,所以面对张易安的犹豫,她并未给人退缩的机会,反而一针见血的指了出来。
苏瑾欢看了人一眼,见张易安默了下去,她转而问,“你的手能动否?”
“能……”
苏瑾欢扫了眼她的轮椅与木床的距离,“搭把手。”
“?”话原本说的好好的,却突然说起了别的事,张易安心下不解,可见人向自己伸出了双手,他却也认真的将其握住。
借着张易安的力和本身的力道,苏瑾欢竟然眨眼的功夫便扑倒了床上。
知道人身上有伤,她小心的避开了人的伤口,且在张易安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慢慢的躺在了人的一侧。
“公主!”苏瑾欢突来的举动,着实让张易安吓了字一跳。
要知道,这人可是腿脚不便,现在就这样躺在了自己床上,虽然膝盖以下的部分还在床边吊着,但现如今的情况也着实够吓人了。
张易安连忙环住了对方的纤腰,生怕人就这般落了下去。
“你别动!”见人想起身,苏瑾欢连忙按住了人的肩膀,“伤口没好,不要命了?”
“这样不会……”
“不用,你躺着就好。”苏瑾欢给了准话。
“…好。”
毕竟自己之前才被说的哑口无言,苏瑾欢好不容易神色好了许多,张易安也不敢太过放肆。
人安静了下来,苏瑾欢满足的靠着人的身子躺了下去。
“公主?”
苏瑾欢抱住了人的一只手臂,缓缓道:“你既然不敢相信,那本宫便做与你看。”
“现在你先养伤,本宫旁的不动你,有一些事,还是得等你伤好再说。”
“不是,奴才不是……”
“嗯,你不是,只是本宫想,本宫愿意。”
苏瑾欢顺着人的话说了下去,说到最后,她的嘴角竟然不知不觉间上扬了些许,看起来心情倒是好上了许多。
人已经躺在了自己身旁,张易安动作轻柔的给人理了理一头的秀发,“公主,校场的事……”
“本宫知道你的意思。”苏瑾欢在人的手臂上蹭了蹭,最后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定了下来,“你无外乎是想让燕三承你的恩,也为了少一个劲敌,本宫的眼睛还尚可,这些还能看出来。”
“那……”
苏瑾欢闻声看了人一眼,“你这么聪明,当真猜不到本宫再气什么?”
一说起这个,张易安的神色也有些许赧然,他先人一步避开了目光,“奴才下次不会了……”
苏瑾欢哼了一声,“光说谁都会。”
“这次的事,只能是说你运气好,本宫年纪还小,寂寞独守空闺这种事,本宫可不想年纪轻轻就经历。”
人说话的时候,张易安的手臂越过了人的身子,把苏瑾欢悬在床边的腿勾了上床,听着这样的话,他颇有些哭笑不得的看了人一眼,“公主这话可严重了。”
腿被人拉上了床,苏瑾欢顺势又往人身前靠了靠,“难不成本宫还说错了?”
“没错没错。”见人说的认真,神色也缓了过来,张易安心下微动,他噙了噙自己的嘴角,顺着人的话道:“公主说的都对,奴才不会让公主年纪轻轻就经历这些的。”
苏瑾欢哪里会不清楚这人说的话明显只是顺她的意哄她开心,不过,就像是她之前说的那般,她若是不做些什么举动让人信她是真心想与之永以为好,想来今日的对话今后还是会重演,人不信,她现在说再多也是枉然,不如不去辩解来的省事。
念及此,苏瑾欢索性也顺着人的话说道:“这可是你应下的,要是做不到——”
末了尾音稍稍拉长,苏瑾欢似笑非笑的看着人,不待张易安说些什么,她便轻哼了一声。
眼前之人虽然话语间透露着威胁,不过单看神色倒是有几分不同往时的娇俏,张易安不由自主的亲了亲苏瑾欢那双似装着星辰的眼睛,两人额头相抵,鼻息渐渐的洒在了彼此的脸上。
“不会,只要公主在,奴才便不会。”
尽管前面的话哄人的成分占大多数,可这一句话,张易安却说得格外的认真。
苏瑾欢此间先是被人突然的一吻打了个措手不及,再听着这般的话,她的两眼弯了弯,主动把手勾上了对方的脖子,“你这情话说得不错。”
“情……”
张易安自认自己说的只是一个他本就认定的事,没想到人竟然把这话当做了情话,他此间刚想再说些什么,自己的唇上却是突然多了一个软软的东西。
人还有伤,苏瑾欢点到即止。她亲了一下人的唇角,随即往后退了退,再是重新躺了回去。
只亲一下就没了?
张易安低了低头,有些不解的看着身侧之人,“公主?”
苏瑾欢眼底的笑意这个时候还很是明显,她把手规矩的放在自己腹上,意味深长道:“本宫困了,就寝吧。”
人的语气与神色都似有所指,猜到一种可能,张易安莫名有些紧张,他连忙敛了敛目,“那奴才去唤清……”
“停下。”苏瑾欢按住了人似是要起身的身子。
“你这是什么别扭法,本宫以为,本宫这话还是有那么清楚了。”
苏瑾欢不止一次与张易安说过,不要用世俗的眼光去看她做的事,张易安自己也保证过不会不听人的吩咐,再加上两人之前才谈论了那番话,张易安之所以会有此一言,其实还是他那莫名的不安感在作祟。
见人是真的如他想的那般打算在他这里睡下,张易安心里也说不清自己是高兴更多,还是忐忑更多。
他慢慢的躺了下去,有些不放心的道:“公主,奴才的床有些小,还有些硬……”
苏瑾欢被人这一点一点试探的样子给弄的没了脾气,她倏地从床上支起了身子,随即侧身看向里侧的某人,打断了人的话,“张易安。”
她缓缓把手抚上了人的脸颊,红唇微微一勾,继续道:“本宫有没有与你说过一件事?”
张易安被苏瑾欢突来的动作弄得愣了愣,“什么?”
白皙的五指在人的脸上慢慢滑过,一路似有若无的往下滑过,直到来到人的里衣口,苏瑾欢这才停了下来,她慢慢将身子倾了倾,余下的一只手支在了人的身侧。
眼看着两人的脸越来越近,苏瑾欢轻笑了一声,“你知不知道——”
“本宫想与你一道就寝,已经想了许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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