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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看正文是因为购买比例不足百分之五十, 12h后可正常阅读 秀色可餐这个词张易安自然是知道的。
但这会儿被用在这里, 身前之人又是如此神色的看着他,他拿着蜜饯的手轻轻颤了颤, 有些紧张的道:“奴才听过。”
把唇边的蜜饯含进口中,苏瑾欢微皱的眉头稍稍舒缓了一二,她笑着看向某人, 似有所指道:“本宫喜爱美人, 张易安,你这模样,可是越发的深得本宫欢喜了。”
张易安闻此一言, 呼吸倏地一滞。他轻轻咬了咬自己的舌尖, 双目微垂, “公主抬爱,是奴才的福气。”
这是苏瑾欢目前能说的最明显的暗示, 以张易安目前的处境和意识来说,有这样的回答她并不意外。她轻轻“嗯”了一声,不再就这个问题细说,反而道:“本宫向来赏罚分明, 你有功本宫会赏,有过本宫也不会姑息,今后在长宁殿的日子还长, 本宫等着你越做越好的那一日。”
这一番话, 苏瑾欢特意将‘日子还长’几个字咬的重了一分, 张易安心下会意, 连忙道:“奴才自当尽心尽力,以不辜负公主厚望。”
两人此时隔得极近,近到苏瑾欢能清楚的看见对方眼中的血丝,知道今日这人也累着了,她索性敛了敛目,“行了,你今日早些休息,本宫乏了,便先回去了。”
“奴才送……”
“不用。”苏瑾欢拒绝了张易安的提议,她看了眼屋外,唤道:“清弄。”
“公主。”清弄闻讯走了进来。
“推本宫回屋。”
“是。”
张易安自清弄进屋之后便自觉的站在了一侧,临走之前,苏瑾欢回看了一侧的某人一眼,她勾了勾唇角,“张公公喂药的法子确实比清弄的要好一些,今后本宫用药的事,便由张公公负责了。”
张易安心头一紧, “奴才遵命。”
苏瑾欢见人应下,她唇角的笑意更甚,心情未免大好。她没再说些什么,主仆二人很快便离开了小屋。
屋内的热水此时已经冷了下来,张易安草草的收拾了一下,随即躺到了床上。
他身子确实乏力,这一点苏瑾欢没有说错,可明明此时已经累得连动都想动,但他却丝毫没有困意。
他的脑中一直回旋着某人说过的话。
一会儿是‘秀色可餐’,一会儿是‘越发得本宫欢喜’,更有后面负责喂药的事,这会儿想来,那一丝极淡的期待连张易安自己都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
他想,他或许真的是魔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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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永安帝是如何审理这件事的,苏瑾欢没有过问,但算计了她的人,她可就不会那么好心不在意了。
第二日一大早
苏瑾欢是被雨声给惊醒的。
屋外自半夜便下起了漂泊大雨,屋檐下的雨水更是成柱一般的落下。清弄伺候着苏瑾欢洗漱完毕的时候,雨势也丝毫不见弱上一分。
“公主,今日雨下的有些大,公主可有什么旁的安排?”
苏瑾欢看着铜镜中模糊的自己,她别了别脑袋,“三公主如何了?”
“回公主的话,三公主在侧殿,遵着您的吩咐,昨日没让其回宫。”
苏瑾欢挑了挑眉,“她那母妃呢?”
“萧婕妤派人来问了,知道是长公主留人,便回去复命了。”
“呵~”苏瑾欢冷笑了一声,“到底不是亲生的。”
“哦对了公主。”经某人这么一提,清弄似是想起了什么。苏瑾欢抬了抬眼,“怎么了?”
清弄上前了一步,“公主。”
“关于陈德的事,奴婢还没来得及给您禀报。”
陈德以男子之身混入后宫的且与宫女苟且的事,苏瑾欢察觉到了有更值得挖掘的内幕,所以暂时没有处置这人,此时听到清弄提及,苏瑾欢愣了愣,“说吧。”
清弄斟酌了一下用词,“陈公公除了私通宫女外,与后妃也……”
关于这点,苏瑾欢多少也猜到了,她虚眯了眯眼,看不出喜怒的道:“且说是谁吧。”
“是……”清弄顿了顿,“是萧婕妤。”
苏瑾欢眼中划过一丝讶异,“是她?”
竟然是她……
“还有一件事……”
“嗯?”
“萧婕妤已有两月未出宫门,对外一直称病,这次的避暑山庄也没有随驾过去,而据宫人通信,婕妤近日喜好颇酸,格外注重肚子,想来是……”
后面的话清弄没再多说,但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萧婕妤与宫人有染,且意图混淆皇室血脉。
“可恶!”苏瑾欢神色一凛,“啪”的一声便拍在了梳妆台上。
清弄吓了一跳,忙道:“公主,切勿气坏了身子。”
苏瑾欢吸了口气,稳下心绪,问:“三公主这会儿起身了么?”
“回公主,起了。”
苏瑾欢双眸微动,指腹在手上摩擦了一二,片刻之后,吩咐道:“早膳传她与本宫一道用。”
她对萧婕妤的印象并不太深,三公主生母萧淑妃早逝,永安帝念其年幼,便拔了宫中同是萧家人的萧婕妤抚养三公主。若按辈分,她还是三公主的小姨。
上一世,这人几乎便没什么存在感,她倒是记得永安帝驾崩前是有宫妃怀孕,可最后却意外落了胎,看样子,这人定是萧婕妤无疑了。
这萧婕妤也算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有了公主竟然还不满足。仅混淆皇室血脉这一条,便足够其满门抄斩。
至于这三公主……
苏瑾欢缓缓眨了眨眼。
若非有上一世的记忆在,她几乎很难相信,一个人可以从小隐忍成那般。
整个南唐皇室子弟,苏瑾欢生前没有服过任何人,包括她那位父皇。可直到她死,直到她飘荡在某人家中见其运筹帷幄,她才发现,原来有一个人,竟然自始至终都没让人发现一丝端倪……
苏瑾欢不得不承认,这人确实是个人物。
“公主,张公公过来了。”
清弄适时出声,打断了苏瑾欢的回忆。
张易安应声弯了弯腰,“奴才给公主请安。”
苏瑾欢看着铜镜中突然多出的一个人影,微皱的双眉稍稍舒缓了一二,“你怎么来了?”
张易安解释道:“今日雨势颇大,奴才便没有出殿。”
约莫到了传膳的时间,清弄见张易安来了,她便屈了屈膝先退了出去。
苏瑾欢闻言点了点头,她本欲收回视线,可转念一想,这人上一世可是第一个发现某人端倪的人,她敛目的动作一滞,一双星眸动了动,“张易安你过来。”
“公主。”张易安朝前走了数步。
苏瑾欢看着身前之人,徐徐道:“你且说说,三公主这人如何?”
“三公主?”苏瑾兰张易安只接触过一次,还是昨日落水时接触的,突然要他点评一二,张易安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公主恕罪,奴才只见过三公主一面,三公主性格温绵不爱……”
“不是这个。”苏瑾欢打断了张易安的话,“本宫不是让你说这个。”
张易安点了点头,谦卑道:“奴才愚昧,还请公主提示一分。”
上一世其发现端倪时这人都已经及笄,若有心的话,发现也并不奇怪,可这一世这人才年仅十岁,许多地方并不明显,贸贸然要其说出个所以然来,确实有些强人所难。
对于张易安的提议,苏瑾欢认真的思索了一下,最后还是颔了颔首,道:“那你且说说你下水救人之时,三公主与本宫可有何处不一样的地方。”
苏瑾欢这话说的极是自然,她自认已经给足了提示,所以说完之后便饶有兴趣的等人回答,可一样的话落入了张易安的耳中,便渐渐变了些许味道。
一人十岁,一人十四,一人还未长开,一人却已经……硬要拿两人相比,还要说不同之处,张易安的神色突然就有些复杂了起来……
自家公主爱折腾,尤其爱折腾他,关于这一点,张易安已经意识到了。
他是奴才,主子的话不能不听。张易安小心将某人从凳子上抱了起来,屏着呼吸朝内室走去。
苏瑾欢被张易安抱在怀里,她的双手自然的环上了这人的脖子,成功的感受到某人身子僵硬了一分。
苏瑾欢瞬间轻笑了一声,她往其脸颊凑了凑,以两人才听得见的声调轻声道:“张易安,你这么紧张作甚?”
耳侧有一抹温热的气息,张易安抿了抿唇,他的双目根本不敢看向怀中之人,“回公主的话,奴才只是怕一不小心摔着殿下贵体。”
苏瑾欢神色一敛,语气瞬间一冷,“你的意思是本宫很重?”
也就几句话的功夫,张易安已经将苏瑾欢带到了内室,他小心的将人放在床上,边放边道:“公主,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奴才手脚不快,是担心自己做的不好。”
眼看着这人把自己放好就要离开,苏瑾欢手上一个用力,又把人拉了回来。她仔细瞧着身前这个容貌十分俊秀的人,颇有些不折不挠的道:“这个答案,本宫不太满意。”
“公公公主……”对方的力道没怎么控制好,张易安险些就将人扑倒了去,他努力稳住身子,绷着脸道:“没让公主满意,是奴才的不对,请公主责罚。”
一日之中,苏瑾欢听张易安最多的便是“公主恕罪”“公主饶命”“请公主责罚”,这些话她都快听起耳茧了,此时张易安再道,直接让苏瑾欢眉头成功皱了一皱。
张易安瞧着苏瑾欢如此神色,心里的不安又多了一分。
对于张易安,苏瑾欢欣赏的成分占了大多数,可这人现在的表现,与上世所差实在太远。她不知道上一世这人是如何变化的,但这一世,苏瑾欢希望这人能变得更好成为她的助力,也希望其别再走祸国的道路。
他怕她,苏瑾欢一直都知道,哪怕她撒撒娇,在其看来也是发怒的表现,想要改变这人使其恢复上世的风采,首当其冲的便要先把这人怕她这事解决了。这让她颇为头疼。
苏瑾欢没有说话,张易安便努力绷住,尽量不露出其他情绪。
就在张易安心里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苏瑾欢乜了其一眼,“责罚么……”
“是。”
苏瑾欢笑,“本宫怎么会责罚你呢。”
“公主?”张易安对苏瑾欢的态度迷惘了。
苏瑾欢往张易安身前凑了凑,几乎便是贴在了其的怀里,“张易安,你是本宫救的,也是本宫的人,为何如此惧怕本宫?本宫可是山洪猛兽?”
张易安身子一僵,忙道:“不不不是…公主是贵人,奴才是奴才,怎可越了规矩。”
苏瑾欢盯着张易安的侧脸, “规矩是人定的,现在本宫告诉你,在本宫这里,你可以没有这些规矩,如此,你可还会惧怕本宫?”
某人荒唐的话张易安也不是听第一次了,毕竟一回生二回熟,这一次,张易安稍稍吸了口气,恭敬道:“既是公主吩咐,奴才自当遵从。”
苏瑾欢嗤笑了一声,“说的好听。”
“张易安,你的身体反应可比你更实诚些。”
张易安敛了敛神色,解释道:“回公主,奴才只是尚未习惯。”
“想要习惯那还不容易。”苏瑾欢大手一挥,重新躺回了床上,她侧着身子看向某人,似笑非笑道:“从明日起,本宫的起居便你来照顾了。”
身前之人离开,张易安松了一大口气,相对于之前那般亲近,苏瑾欢新的安排张易安接受的极快,“是,奴才领命。”
苏瑾欢已经到了就寝的时辰,说完这话便小小的打了个哈欠,张易安见此,本欲退下,然而谁曾想其突然拉住了他的衣摆,有些迷糊的道:“张易安,给本宫念念你背的话本,本宫想听。”
“是……”
苏瑾欢说的话本自是那本《寡妇记》,张易安清晨只念了前半部分,后面还未念完。苏瑾欢两辈子活了二十几岁,虽说拿到这样的话本是意外,但并不能阻止她的好奇心。
自己的衣摆被抓住,张易安瞧着苏瑾欢将睡未睡的样子,不得已唯有放低了语调,再放空自己大脑毫无感情的把《寡妇记》的内容背了出来。
清弄再次进屋的时候,苏瑾欢已经熟睡,她给了张易安一个眼神,示意其可以了。
张易安适时住口,苏瑾欢的手还抓着他的衣摆,小小的手十分纤细,隐约间甚至能看见皮下的血管,这是一只没有做过重活的手,也是一只病弱光滑的手,张易安轻轻将其掰开,清弄小心的拿起放进了寝被。
临走之前,鬼使神差的,张易安回头看了一眼。
苏瑾欢娇小的身子睡在偌大的床上,熟睡的她没了白日里那股狡黠,也没了那股让人不敢直视的气息,安静的就像是一个孩子一般。
他想,公主其实也没那么吓人。
这一夜,张易安的屋子烛火亮了许久,而苏瑾欢的屋子里,早早睡下的某人却是又做起了一个旖旎的梦……
*
苏瑾欢趴在舒适的大床上,她的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寝被,室内焚香冒着袅袅青烟,散发着一股极其好闻的味道。
她本是随意的假寐着,然而,她的后脚跟上突然搭上了一只略微炽热的手掌,苏瑾欢身子一颤,这边刚想翻身查看,结果她的身上重量倏地加重,却是压得她无法动弹。
苏瑾欢眼神一凛,“什么人!”
身后的某人贴了下来,靠在苏瑾欢的耳侧,“公主,是奴才。”
听着熟悉的语调,苏瑾欢原本僵硬的身子渐渐软了下去,她继续闭上双眼,满脸漫不经心,“是你啊,什么事?”
“奴才看公主身子乏了,便自告奋勇来替公主解乏了。”
苏瑾欢将脸换了一面贴着枕头,“那你做吧。”
“好的公主。”
简单交谈之后,身上不多时便传来了适度的按压,苏瑾欢吐了一口浊气,发出一声呻吟。
“继续。”
“公主,奴才还有更舒服的,可要试试?”
苏瑾欢想也未想便道:“你做就是。”
身后之人闻言轻笑了一声,他放在某人身上的手渐渐下滑,而后从腰侧滑了进去。
苏瑾欢不甚在意,总归是这人要让自己舒服,她彻底将身子放软,尽可能的方便某人动作。
……
“公主,公主,您怎么了?”昨日苏瑾欢才吩咐了由张易安照顾其的起居,所以这一日,张易安一大早便来候着了,他见苏瑾欢脸上神色不断变化,甚至渐渐泛起了红,清弄去膳房了,他焦急之下不由得晃了晃其的肩膀,
苏瑾欢从睡梦中倏地惊醒,她的心跳从未有哪一刻像此时这般快速,梦里的画面犹在眼前,然而这边还没来得及平复,一转头便看见了床侧的张易安,她心头瞬间一紧,眼皮都跳了几跳。
“出去!”
“公主你可是梦靥……”
苏瑾欢心底慌乱不已,她心虚的转过了身子,拔高了音调,“我让你出去!”
张易安瞧着如此模样的苏瑾欢,忙道:“好的公主,奴才去换清弄进来。”
苏瑾欢单手覆在胸前,床前很快便没了动静,她的双眸闪烁不定,真要说的话,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失色。
清弄很快便走了进来。她来到床前的时候,苏瑾欢尚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公主,张公公说您梦靥了,您这是……”
苏瑾欢吸了一大口气,强撑着道:“本宫没事。”
“那可要喝一杯安神茶?”
苏瑾欢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不用。”
“备水,本宫要沐浴。”
“现在?”这会儿天才刚刚亮,清弄看了眼屋外,有些不太确定。
身上身下都是一股粘稠,苏瑾欢只要感受到此,那是一刻都无法容忍,“现在!”
清弄会意,“是,奴婢马上唤人准备。”
屋内再一次只剩下了苏瑾欢一人。
她有些狼狈的擦了擦自己额上的虚汗,眼里是莫名的心虚。
她当真是魔怔了才会做那般的梦,更甚的是她梦到也就算了,与她做那档子事的却是!……
苏瑾欢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几欲把脑中的记忆驱除。
清弄很快便备好了热水,苏瑾欢腿脚不便,往日里都是清弄替其宽衣解带,这一次,乍听闻自家公主要穿着寝衣寝裤入水,清弄着实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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