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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星一脸的震惊,她都没来得及惊呼就看见君言回过头对她笑:“漫星,把头纱拿来。”她的手在发麻,连心也乱了拍子。
漫星懵地点头照做,直到她拿来头纱看君言吃力地在扶起漫月时,她才回过神来,上前帮君言。
“小姐,为何要这么做?”
“你先按照我说的做,时候到了你便知道我这么做的原因。”
君言不愿与她多说,毕竟有些事情只有亲眼看到了才会相信。
君言将头纱罩在漫月头上,说道。“现在漫月就是我,她将代替我上轿子,你要趁漫辰回来前将漫月送上轿子,然后回来。”
“我不随同漫月一起去吗?”
“不,你要和我一起去。”
漫星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照做,乖乖将漫月送上轿子后,漫辰便悠悠从门口出来。“我没找着小姐的玉坠。”
漫星看也不看她,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找不着就找不着,你随小姐去踏春吧。”
漫辰见她模样便已了然,想必是小姐不让她去,她心中不服气却又没地方出气。
漫辰得意地一笑,乖巧道:“好的,漫星姐。”
漫星往里走了几步,停在了漫辰身边。“小姐头晕在轿子里休息,你别与她谈话吵她。”
吵?她还不乐意和小丫头说话呢?
“……”漫辰正欲开口答应是,便听漫星继续幽幽道。“漫月说要去换衣裳,免得弄脏,你们先去,不用等她。”
漫辰蓦地脸一黑,也不搭理漫星,气呼呼地站在轿子一旁。
漫星便也就进了君府的大门,刚跨进大门便看见一个小人翩翩而来。
她是不知老爷和三夫人在这八小姐身子花了多少心思,但单单见八小姐这周身的气质和打扮便知两人对她的中意度。
“八小姐早安。”漫辰弯膝跪在了地上,低头恭恭敬敬道。
君语脸上笑吟吟,一双碧波仿佛浸了水,波光粼粼。她径直走过漫星,看都不带看一眼,反倒是她身后跟着的落夕咯咯一笑,低头对她说:“起来吧。”
漫星神色淡然缓缓起身,君语又倒退回来,上下打量她一番,碧波一弯。“我刚才没看见你,你是漫星吧?姐姐呢?”
“回八小姐的话,正是奴婢,小姐已经上了轿。”
仅仅只是回答问题,不带丝毫其他的情感。漫星至始至终都是低着头看脚尖,君语也不拿她当趣,问完便走了。
回到宛竹,便看见君言坐在石桌旁望着门口,她这么往门口一站君言的视线便爬了上来,双目相对。
君言望着她的时候总是笑意满满的,与平时的笑不同,是有感情的,很温柔。
被她这么一盯,一笑,漫星自己也情不自禁笑了起来。
“小姐,任务完成了,接下来我们要干什么?”
“接下来,我们要去外面找一个人。”
“一个人?谁?”漫星很疑惑,小姐还认识其他人?而且还是外面的?
“一个能帮到我的人。”
君言目光远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马车缓缓行驶,车轮发出富有节奏的声响,马车里的人正闭目养神,忽而听一声马鸣和车夫的喝声,马车上的人睁开了眼,低声问道:“发生了何事?”
“公子,有两位姑娘拦住了马车。”
车内人眉头微皱,有些心烦。“让她们离开吧。”
也不知这民风何时开放到如此地步了,这么些天被拦的次数还不多吗?
“不知马车中是何家的公子,君言这番实属不妥,但由于寻婢之急,不得不求助于公子,还请公子见谅。”
声音不缓不忙但隐隐带着些许气喘,倒引得白苏有些好奇,掀开车帘便看见一个丫头扶着另一个小丫头,看两人衣着便猜出了说话之人是谁。
“男女有别,小姐还是上马车,在下驾马吧。”
两人依言上了马车,漫星刚坐稳便听见君言咳嗽起来,生怕她是高烧未好又加重了,忙试探她额间的温度。君言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理会,眼神炯炯有神。
马头上的白苏听她咳嗽,挑眉问道:“姑娘姓君名言,可是将军府的那个君?”
“正是。”君言回答一声,继而又添了一句。“阿言多谢公子。”
“哈哈哈。”白苏爽朗一笑,爽快道:“不必谢我,谁让你是苏澈的未婚妻呢,这个忙不得不帮。”
漫星一惊,有些惊讶,可她见君言一点也不惊讶的样子就更惊讶了,难不成小姐早知道这位公子认识苏公子了?
“既然认识他,想必公子便是新晋状元郎白苏,白公子了吧。”
“君小姐是如何得知在下便是白苏?”
“这条路是去郊外的方向,他虽在京城熟识的人很多,可今日前去踏青的人,恕阿言直言,那些人都喜欢将自家标示显露出来,生怕别人不知道,想来想去,也就只有状元一人了。”
“哈哈……在下可不可以认为君小姐这是看不起在下?”
“白公子低调实在,阿言可不敢。”
“他那般无趣的人怎会有君小姐这般的未婚妻,真是暴殄天物。”
白苏哈哈一笑,便又听见君言在里头咳嗽起来,漫星担忧的问声也从里传来,白苏礼貌性地问一句。“君小姐可还好?”
“咳咳……无事……”
说完君言又是咳嗽一阵,直咳到她眼角微红,她微微掀开车帘,对着白苏道:“白公子,阿言能不能拜托你,找到我那婢子。”
白苏微微回头,还未开口,便见漫星也掀开帘子,嚷道:“小姐!漫月分明是借着你名义去踏春,你为何!为何要给她留面子!”
“漫星!不可胡说!”
白苏听完已大概了意,听闻君五小姐姿色平平,但待奴随和,平易近人,今日这么一见好像也是那么回事,不过,说好听了是平易近人,往不好听那方面去便是怯弱。
“君小姐需要在下做什么?”
君言抬眼望他,一双眼瞳孔微浅,像块颜色浅的玉。
“找到我那婢子……饶过她……”
京城郊外有一处绝美风景。
此处青草幽幽彩蝶数不胜数,清新的百合木兰,妖娆的牡丹芙蓉,一处自然恬静的荷塘,娇娇嫩嫩的花苞羞地的躲在荷叶后,偷偷看着在花丛中的俊男美女。
两辆华贵的轿子缓缓而来,上面刻着镶金边的君字,在众人不远的地方停稳,一个小小丫头率先走到轿子前,伸出一只手掀开轿帘,继而从轿子里伸出一只白皙的手轻轻地搭在丫头手里,紧接着是有些俏皮的双环髻,以鎏银喜鹊珠花,镶宝石蝶戏双花鎏金银簪装饰,待那位小姐全全走出马车后,众人眼前一亮。眼前的小人虽年幼但周身气质不凡,身着琳琅点翠锦衣,下穿百褶如意莲裙,微微露出的双手环着白银缠丝双扣镯,相目都还带着稚气,此女便是神童,君语。
君语刚出轿便有一群小姐欢欢地迎了上去,被簇拥的君语笑颜嘻嘻,好不可爱。
“落夕,快快去唤五姐,莫不是在轿子里睡着了去?”和众人交谈几句后,君语看了看后面停下却毫无动作的轿子。
君府的八小姐有谁不知,可这五小姐可是从未见过,只知是翊王义子的未婚妻。众人的目光停留在众男子中温文尔雅的苏澈身上后移向后面的轿子,满满的期待。
君府的男儿每一个都是俊美飒爽的男子,女子也无不是清丽秀美之资,不知这五小姐会是怎样的一个美人。
“是。”
落夕微微福身,朝着后方走去,漫辰唤了好几声可是马车里的人就是不回答,正一脸焦急,落夕皱着眉头低声道:“出了什么事?”
漫辰也皱着眉,一脸的焦急。“不知为何五小姐就是唤不应……”
落夕侧头朝着君语使着眼色,众人都看着这五小姐迟迟不出轿子,摆明了是在摆架子,这么一来,君言便在众人心中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想必是五姐有些紧张吧,落夕你去叫叫五姐。”
君语捂着唇眉眼弯弯,样子可爱至极,众人又是心下一叹,这京城神童就是与常人不同,即使年幼但浑身气度丝毫不比那及笄的小姐差。男子中与苏澈交往不错的便开始调侃起苏澈来。“苏澈,你这未婚妻可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啊。”
苏澈眉目间也不恼,就那么微微笑着,看着不远处,男子见此也不说什么,将目光投向君府五小姐的轿子。
落夕伸手撩开车帘,唤醒“君言”,不由得她反应过来便带她走出了轿子,众人都倒吸了一口气,可不是为这君府五小姐的美貌给惊着,而是她那一身大红的衣裳。
今日是踏青的日子同时也是状元郎母亲的丧日,在邀请信中也婉言提过,朝中大臣为了巴结这位朝廷新秀,不断嘱咐自己的儿女今日要特别注重着装,可眼前这位五小姐可是明目张胆地穿了对死者不敬的大红,待会可有好戏看了。
众人齐齐看着“君言”,眼里的幸灾乐祸再明显不过。
漫月被风一吹就完全清醒了过来,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此处。也来不及去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着众人投来的目光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
和君语交好的小姐呵呵笑了起来。“阿语你这姐姐倒是一点都不如你。”
这时,一道富有威严的男声响起。“大胆恶仆!莫想再欺骗于人!”
随后一辆马车驶来,马头上正是新晋状元郎白苏。
一袭玄色长袍墨玉冠立于头顶之上,白苏严厉的目光停在跪坐在地上上的漫月,对着马车里面的人说道:“还请小姐前来认认,这是否是小姐的丫鬟。”
他是懂了为何君言说要饶了她的婢子,一身红衣当真刺眼。
小姐们便立刻有些人反应过来。“感情这是恶仆装作是主子来赴会了?这等下人就该拖去杖毙!”
落夕漫辰两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疑惑,落夕不由分说掀开了身旁人的面纱,大惊失色地叫了一声。“漫月?”
“这,这是……”君语很诧异地捂住嘴,有些无助地看着眼前这一切,稍稍还皱了好看的眉头,她早该想到,月辰这两蹄子根本靠不住!
“咳咳……”
马车里传来一阵咳嗽声成功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看样子这状元郎的马车里才是真真正正的五小姐,漫星的声音响起“白公子,我家小姐受了惊,如今咳得当紧,怎么办?”
“漫星退下,不得无礼。
一道娇娇弱弱的女声响起还依稀伴随着咳嗽声让人好不心疼,。
一只手带着病态白的手掀开了车帘,缓缓从马车中走出来,清秀的青黛稍稍皱起,挽的精致的发髻,仅仅别了一只木兰发簪,一身落地雪白木兰长裙,外罩丝质木兰绣花罩纱,她生的本就比同龄人高挑,整个人细长纤弱通身散发着清新自然,加上微蹙的眉目,整个的让人怜惜不已,再联系上这么一处,更是让人怜惜这五小姐。
“漫月……”
君言唤着漫月的名字,连眉头也皱得越发深了去,漫星忙上前扶住她,对着仍无法反应过来的漫月呵斥道:“好你个漫月!竟敢趁小姐服药之时,穿了八小姐送的衣裳顶替小姐!”
衣裳是君语送的?不少小姐纷纷反应过来齐齐看着那脱俗的小人,君语察觉到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暗中皱眉,道:“好你个漫月!竟然把我给五姐用来庆母亲生辰的衣裳穿来,还试图顶替五姐!该当何罪!”
君语眼中满是失望,漫月一听这话便知晓君语已经将她放弃,绝望之际望向自己的孪生妹妹时更是绝望,她的亲妹妹,眼中充满着看好戏和得意!
漫辰心里冷哼一声,她早就看不惯这个姐姐,明明,明明先认识那人的是她,凭什么最终要嫁给那个人不是她!
君言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她的丫头啊,到死也不愿求助于她,呵,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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