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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谣言传到安国公府时,已经过去了三天,这事已是传的很凶,连带着伯江翊一并卷了进去。
谢明澜听着袖琴的话,微微皱了一下眉,看向她,说道:“你是说,外面的人将这事说成是大哥做的?”那日里,安国公脸色阴沉回来,说府上养了一只白眼儿狼时,她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哪里知道,事情会朝着这方向发展。
袖琴把她听到的都给谢明澜说了一遍,说完了之后,便看着谢明澜,而谢明澜则像是陷入沉思一般,没有听到她的话,沉默了一会儿,便听她开口问道:“有人说过,这个谣言到底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吗?”
她摇了摇头,关于这谣言的出处,倒还真没有人说起过,不过,就算旁人不说,谢明澜多半已经猜出了这谣言到底是谁放出去的,只是她有些好奇,这人都在安国公府的屋檐底下住着,还有胆子做这样的事情?
袖琴心里很是气愤,谢青垣根本就是与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那人却为了自己,将这样的脏水泼到他的身上。
“姑娘。”袖琴才刚开口,就看见谢明澜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袖琴,你说他们做,能从安国公府中的什么好?说不定,到最后连这庇身之所都丢了。”谢明澜似有所想,声音很轻,染着一丝嘲讽笑意。
袖琴怔愣了一下,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谢明澜这话是什么意思,隔了好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一脸惊讶的说道:“姑娘,你知道这谣言是谁说出去的?”
谢明澜笑了笑,看向她,戏谑笑道:“你觉得,这场谣言,到底于谁有利?”
这事明明是谢二姑奶奶的儿子做的,可到了外人的口中,那个人却变成了谢青垣,若这传言到了最后,谢青垣真娶了那位张姑娘,那么……
“是二姑奶奶做的?天呐,她怎么可以……”听了谢明澜的话,袖琴这会儿终于是反应过来,一脸震惊的看着她。
虽然谢二姑奶奶以回府来没闹出过什么出格的大事,安国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眼下这事一出,那谢二姑奶奶还不是……
“我也只是这么一说,倒也不一定这事就全是二姑奶奶所为,只能说一半一半,别忘了,这谣言的另一头,是谁?”说完之后,她抬头看了她,眼中笑意更甚,又说道,“我却也只是这么一说,你这脑袋瓜子倒是给我补齐了。”
袖琴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脸色微微有些泛红。
“走吧,去母亲那儿,她这会儿想必是听到了这话正生气,我们这时候,还不能和她们撕破脸。”谢明澜想了想,起身随即朝外面走去。
如谢明澜所想的那样,蒋氏听了下人传来的话,很是生气,想也不想的就要去找谢二姑奶奶说个清楚明白,但是被安国公给拦了下来。
谢二姑奶奶身后有老夫人帮着,按照老夫人的脾气,就算是天塌下来了,她也能将事儿当做是没有发生过一般,就好比谢明澜为何会落水,她明明查到这事与谢二姑奶奶脱不了干系,可这事儿到了她跟前,只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这事儿算是翻篇了。
先是谢明澜,再是谢青垣,饶是蒋氏再好的脾性,也架不住被这么接二连三的折腾,安国公也知道蒋氏心里的那口气,但能怎么办?和老夫人撕破脸吗。
“母亲,父亲也在?”谢明澜一进门,就看见坐在桌旁的蒋氏,和在她身边低声安抚着的安国公,怔了片刻,轻声说道。
看到谢明澜来了,蒋氏原先犟着的气性也软下不少,安国公知道她的话蒋氏是一定会听的,虽然,这件事他也是咽不下的,可老夫人那儿,这些年总归没出什么错,就这么撕破脸……
“荟荟,你好好你母亲说说,老夫人那儿……”安国公想了想,看着谢明澜,也没有把最后的那一点话说出来,他知道这事是她们委屈了,可是……
“我知道了,父亲,我会与母亲好好说说的。”谢明澜知道蒋氏是知道什么,而安国公恰好也知道,但是,因为某种原因,两人忽然闹了起来。
安国公看了蒋氏一眼,似是将一切都交给了谢明澜,他很是郑重的看了她一眼,叹了一口气,转身出去了。
谢明澜在蒋氏的身旁坐下,伸手拿过茶壶给蒋氏倒了杯茶,放到她的面前,轻声劝道:“母亲,可是因为外面的话与父亲闹了?”
外面的话传成什么样儿,谢明澜从袖琴的口中都听得差不多,好听的没多少,难听的却是不绝于耳,更甚者,还将伯江翊也一并卷了进来,等这事儿解决了,还得想个法子给伯江翊赔个不是,让他明明身在外,却惹的一身的腥。
“虽说我与母亲一样也咽不下这口气,但是,二姑奶奶那儿总归是有老夫人罩着,我们就算猜到这事儿有她一半,可能怎么样?我们半分也拿不到,老夫人是什么样的人,想母亲一定比我清楚。”谢明澜说完这话,便抬头看了蒋氏一眼,见蒋氏的面色比之前缓和了一些,像是也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可还透着一丝的不甘心。
谢二姑奶奶不安分,已经是三番两次的犯了她的底线,可是,谢明澜有一点也说的对,谢二姑奶奶有老夫人,而正因为有她,她才不甘心。
“母亲,她人就在府上,我们拿她没法子,可老夫人总有法子的,我们总能找着机会,也不在意这一时半刻的,况且,她也是个不甘心的、”谢明澜的话,蒋氏的脸色没有先前那么难看。
她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我知道,可她若再这么放肆下去,就算老夫人再罩着她,我也不会放过她,这安国公府已不是她一人的安国公府,容不下她还像以前那般肆意妄为。”
谢明澜点了点头,而后说道:“母亲,这件事,就算张家那边再如何,只要我们不松口,他们也不能耐我们如何,况且,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就算他使了绊子将这事弄到御前,父亲与兄长是何时回的宴城,只消调查,便一清二楚,再者说,安廊与宴城相隔千里,纵使兄长分身有术,父亲那边早就瞒不下去了,何必等到现在?不要多想,总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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