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是我的摇钱树

30.白衣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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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博古死盯着向春身边的旬棠, 天下第一翩翩佳公子?是有几分不俗……他怎么能和她靠得那么近?
    邱博古心里酸爽的乌梅汁火山即将爆发。
    失控邱博古愤怒地挥舞着拳头,叫嚣道:“我们去锁住他的腿, 连续左右摔他四次, 看他还敢不敢往上凑!”
    理智邱博古微微一笑, “你要在集市上做这种事?向春会怎么看你?”
    失控虽然痛快!理智明显更有道理。邱博古克制着起伏不定的呼吸,慢慢松开紧握窗框的手, 把已经跨出窗外的右腿收了回来。
    旬棠从老板手中接过蜜蛤膏递给向春, 向春笑着指了指瑶翠:“旬公子,她是我的朋友向瑶翠,这个是她要买的。”
    从旬棠出现时起, 瑶翠就红了脸颊。
    在向春和旬棠说话的时候, 她偷偷将这位俊朗如玉的公子看了又看, 突然间听到向春对他介绍自己, 瑶翠一怔,窘得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原来是这样。”旬棠转而将蜜蛤膏送给了瑶翠。
    瑶翠低头接过白瓷盒子,含混地说了一句:“多谢公子。”
    “向姑娘,要一起回去吗?”旬棠看着她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 “这几天一直没见到你。”
    经过邱博古的事。向春在想拒绝时变得犹豫不决,她问瑶翠:“翠翠, 你是不是还想再到处看看?”
    瑶翠立刻红着脸摇了摇头, “不用了,我们和公子一起回去吧。”
    看见他们三人一起离开集市, 邱博古的心酸胀得简直要撑开来, 完全无法忍受, 凭什么他能和向春住在一起?
    直到当天晚上,向春拼起长凳再次入睡时,也没有得到关于邱博古的任何消息。
    像这样整整一天都没有他的参与,让她莫名觉得缺了点什么。
    吃饱了正宗肉丝的萌白白,心满意足地在枕边发出轻微的一声‘咕……’向春也终于撑不住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不知被人暗中窥探的向春,又过了一天完全没有邱博古的日子。
    等到夜晚再次来临时,她忍不住怀疑探榜状二楼的那间屋子里,是不是已经人去楼空?
    连摇摇小白旗的机会也没有了,这个想法让她坐立难安。于是,向春独自来到了探榜状,忐忑地询问柜台后的管家:邱公子还在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再次来到二楼的那扇门前,勇敢地抬手敲了敲门。
    来开门的当然是阿悌,不过他见到向春时,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惊喜,立刻回头对着内室的方向大声喊道:“向姑娘快进来!”
    对于他这种明显急于通知他家少爷的样子,让不明就里的向春觉得局促,立刻也跟着大声解释道:“我是来拿食盒的,上次给邱公子送蒸饺的那只……”
    内室里毫无动静。阿悌只好说:“食盒啊?蒸饺啊?我家少爷还没吃呢。”
    听说自己辛苦做了两个时辰的蒸饺,送来这么多天居然还没动过,向春忍不住又是心头一窒。
    不料,邱博古手里拿着那只食盒从内室里走出来,边走边像阿悌那样,往嘴里扔了一只雪白晶莹的蒸饺。
    他一直希望能像阿悌那样,当面吃她亲手做的蒸饺,当面夸赞她的手艺真好,让彼此都记住这一刻。
    邱博古嚼着嘴里的蒸饺,眉头就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他努力咽了下去后,立刻又吃了一只,不过这次他嚼的更艰难了。
    向春和阿悌看着他艰难地吃着蒸饺,隐约都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向春眨了眨眼,脱了鞋子走到邱博古身边,闻过食盒里的饺子后,急着喊道:“邱公子,快吐出来!这个好像已经坏掉了。”
    “这是你第一次给我做的东西,怎么能随便扔掉?”邱博古看着她,若无其事地咽下了嘴里的一团异味。
    他这副傻乎乎又较真的样子,让向春不知该说什么好。她从他手里取过食盒盖好说:“你要是想吃我可以再做,要是这样吃坏了肚子,该怎么办?”
    她的嗓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软糯,满心冒泡泡的邱博古,把‘保持合适的距离’抛到了九霄云外,同样软着嗓门说:“我要。”
    面对此情此景,扶着门的阿悌颤了颤。
    成功插好小白旗的向春,在寒凉的夜风里离开了探榜状。
    而心花怒放的邱博古决定乘胜追击,他绝对不能接受‘如玉公子’离向春比自己更近。
    而且他已经有了一个好主意。
    回到向秀才家后,和邱博古许诺了蒸饺的向春点起灶间的灯盏,毫不停歇地动手做起了澄面。瑶翠在旁边陪了她一会,忍不住困意回耳房去先睡了。
    向春在灯下忙得忘记了时间。黑暗中突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阿悌大声喊着‘向姑娘’,连巷子里的狗都跟着一起狂吠起来。
    向春急匆匆跑出去开门,门外的阿悌,有些过于气喘吁吁地说:“向姑娘,我家少爷他吃了蒸饺以后很不舒服……你快去看着他。”
    “他怎么了?”向春的心也提了起来。
    “我家少爷又冷又热又疼完全不能动,总之都是蒸饺的错!”阿悌紧张得语无伦次,乱糟糟地比划了一通。
    “你等我一下。”向春感觉到事情非同小可,跑回耳房里叫醒瑶翠,简单交待过以后,匆忙跟着阿悌去了探榜状。
    房门是开着的,邱博古脸色发白地,无声地躺在床上,听见外面的动静后闭上了眼睛。
    “邱公子你怎么了?”向春跑进内室,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凉得像一块冰。
    “怎么这么凉?”向春忧心忡忡地自言自语。
    阿悌看着美美睡着的他家少爷,暗暗摇头,能不凉吗?冷水加了冰搁在浴桶里泡了一个时辰……
    “阿悌,大夫请了吗?”
    “旅店的管家去请了,应该很快就到了。”阿悌答得有备无患。
    不久前他明明还好好的,突然就病得这么严重,向春觉得肯定就是蒸饺的问题了。明知坏了还要吃下去,真是傻透了。
    看着邱博古那么不舒服,她很想为他做些什么,俯下身体柔声问道:“邱公子,你肚子痛吗?”
    邱博古虚弱地点点头。
    向春在床边坐下来,合上自己的双手用力搓了搓后,把热乎乎的手心伸进被子里,贴在他的肚子上轻轻揉起来。
    小时候向春每次贪吃积了食,莫莫提就是这样替她揉肚子的。
    柔软的小手隔着一层薄薄的中衣,轻轻在邱博古的腹部划着圈。很快,向春就发现:原来浑身冰凉的邱博古,慢慢变成了一块烫手的烧碳。
    他喘着粗气浑身僵硬,显然在极力忍耐。一张俊脸红得像煮熟的虾米,额头上冒着细细的汗。
    “阿悌,大夫怎么还不来?”向春吓得收回了手,无措地看向小总角。邱博古浑身暴冷又暴热,让她觉得情况更严重了。
    阿悌不懂他家少爷突然脸红是什么意思?正不知该怎么回答,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
    背着老大一只药箱的大夫走进来,在向春和阿悌殷切的注视下,不疾不徐地为邱博古望闻问切。
    最后按照约定好的说辞嘱咐道:“这位公子因饮食不慎,被外邪入侵,气血不通五脏虚弱,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
    大夫开了龙飞凤舞的药单子,都是山楂甘草之类酸甜的东西,收下阿悌的银豆子就离开了。
    听说邱博古并无大碍,向春松了口气,安抚阿悌道:“你家少爷只要好好调养就可以了,不用急。”
    阿悌当然不急。他露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向姑娘,你要对我家少爷负责任啊!我只是个小孩什么都不懂,照顾少爷调养的事就交给你了!”
    “我……”向春很发愁。按说她是不应该置之不理,可是她还有一日三餐帮厨的活要做,怎么能守在这里照顾一个病人呢?
    见她不答应,阿悌抬起袖子揉起了眼睛,揉啊揉啊揉,很快揉出了一双水汪汪的泪眼……床上已经恢复了白白脸的邱博古,蹙着眉咳嗽起来。
    一个病公子,一个弱童子,向春细细思量过后,责无旁贷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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