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是我的摇钱树

53.不会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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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冯阳要的菜摆了整整一桌子,来上菜的古兹姑娘热情又大方, 毫不羞涩地用蔚蓝色的眼睛上下打量着邱博古。
    邱博古看着她, 心思一动。
    他在这个古兹姑娘身上看见了向春的影子, 如果说这个姑娘是杯浓烈的美酒, 向春就是柔和的清酿。
    微微蓝的眼睛, 微微卷的头发,一样细白的皮肤。为什么她看起来与众不同, 原来答案在这里。
    向春和中原人一样的外貌下,细看又带着古兹人最出挑的特点。明白缘由之后,邱博古只觉得她的这点不同, 恰到好处。
    阿悌和张冯阳喝着葡萄美酒, 大口吃肉,邱博古却分毫不动地坐在那里。
    不久后,等古兹姑娘又送来一只高丽菜肉饼和一杯牛乳后, 他才开始享用这份每日必备午膳。
    饭后,张冯阳极力劝说邱博古试试古兹的茯砖茶。
    三人喝着微甜的茶汤, 张冯阳略一思忖,朝着阿悌开口问道:“小阿悌, 上次你问我惹得姑娘生气怎么办?哥哥说过的那些法子……有用吗?”
    阿悌闻言一愣, 见张冯阳不动声色地挤了挤左眼,立刻明白了:张哥哥关心他家公子不敢明说, 所以旁敲侧击地问他。
    阿悌也不知道他家少爷是怎么解决的, 不过向姑娘看上去的确已经不生气了, 于是点头说:“恩, 有用。”
    “有用就好。”张冯阳松了口气。他那晚一时兴起说了许多,回去的路上越想越忐忑,惟恐多嘴办了坏事。
    邱博古岂会听不出他曲里拐弯的意思,抱着打趣他的心思问道:“初阳,你再说说,如果一个姑娘说不喜欢你,该怎么办?”
    张冯阳面上一呆,在心里连呼糟糕。上次只是惹怒这回直接是拒绝,‘甜言蜜语和买字诀’明明都是真知灼见,怎么会没用呢?
    “咳,”张冯阳如坐针毡,拼命想过后开口说:“学长,对于极有个性的女子,一味顺从是没用的,要让她臣服在你的气魄与魅力之下才行!”
    既然甜言蜜语没有作用,张冯阳便认定了让邱博古困扰的是相反的类型。
    “臣服?”邱博古忍着笑听他往下说。
    “完全正确,学长。女子天生会保护弱小,如果能偶尔对她撒个娇,效果就更好了。”
    瞧着张冯阳上身直直挺起,两眼放光的模样,比刚在在朝露阁里授课时还要投入十分。
    邱博古认真地挑眉问道:“初阳,你有没有想过辞了公职,专门去写话本子?”
    张冯阳惊出了一身汗,头摇得像狂风里的蒿草,“学长使不得,我只是个扑扑……”
    离开西楼后,他们寻了辆宽敞的马车。邱博古和阿悌先回探榜状,张冯阳再自行离去。
    站在探榜状的门口,邱博古不自觉地,朝那日他和向春道歉的地方看去。似乎还能看见她站在那里,扬起一个撒娇的眼神。
    “少爷!怎么不走?”阿悌早起跑了一整天,好想快点回去歇一歇。
    “恩。”邱博古收回视线,和阿悌一起走进旅店大门。
    ·
    未时刚过。有瑶翠的帮忙,向春今天闲下来的时间比往常要早一些。
    正好瑶翠要去集市上给向二婶买一盒蜜蛤膏,向春二话不说便陪着她去了。
    半下午的时候,来往的人依旧不多。
    当向春发现探榜状平常总开着的木窗,今天直到现在还是紧闭着的,忍不住有些失望。
    瑶翠兴致勃勃地拉着她从街头看起,蜜饯果脯,胭脂水粉,人偶面具,好玩的摊头铺子一个也没落下。
    只不过她们两个人都是囊中羞涩,向春的三十文都给了糖人老头以后,眼下连杯香饮子也请不起。
    瑶翠来安远只带了十文钱包在随身的帕子里,那天在容盛坊织完锦出来饿得不行,花四文钱在路边吃了碗面,剩下的六文也就将将买盒雪蛤膏了。
    逛着逛着,两个人都不再去看吃食,省得边看边咽口水实在寒碜。
    终于,她们在卖油膏的地方找到了蜜蛤膏,问下来要价八文一盒。和老板好说歹说降到七文,瑶翠的钱还是不够,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隔着不远的探榜状二楼上房里,阿悌泡好茶送进内室的时候,发现之前还在走来走去,走来走去的他家少爷,居然静下心来开始写字了。
    窗前的邱博古凝目持笔,眉目俊朗如画,阿悌喜孜孜走过去看了一眼,差点没失手打翻茶壶……
    他家少爷不写佐书写狂草,一纸墨迹凌乱如秋风扫落叶,看得人浑身发毛。
    见阿悌不响,邱博古扔了笔问道:“什么时辰了?”
    “未时三刻,少爷。”
    邱博古默默盯着窗外,阿悌似乎明白了什么。鬼使神差地,他放下茶壶,去打开临街的阑窗看了一眼。
    “少爷,向姑娘在集市上呢!”就像阿悌暗暗期待的,他居然真的看到了向春。
    邱博古有点不相信地大步走过去,看到熟悉的身影时心蓦地软下来。
    “向姑娘身边的是谁?”阿悌不像邱博古眼里看不见其他人,他马上就发现了瑶翠的存在。
    邱博古不太在意别人是谁,他觉得这样远远地看过去就很好。
    楼下的向春还在跟油膏老板软磨硬泡,“不是不想给你,真的只有六文。”
    “不是不想卖给你,真的不能亏本。”油膏老板不想对可爱的姑娘唬脸,觉得自己就快撑不住了。
    “向姑娘……”向春听见熟悉的声音。
    她应声回头,发现原来是旬棠,笑着问道:“旬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我去书局买书回来,正好看见你在这里。”旬棠举起手里的两本书。
    “这位公子,你能借给这位姑娘一个铜板吗?七文的东西我真的不好卖六文啊!”油膏老板像看到了救星。
    “当然没问题。”旬棠看了一眼红脸无语的向春,很快把钱付给了老板。
    大大方方为姑娘们解困的旬棠,完全不知道十几丈以外,有人企图用喷火的眼神,烧穿他的脊背。
    “少爷……”阿悌用力把邱博古从窗户外面拉回来,“你要去找向姑娘也得从门走,怎么能跳窗呢?”
    邱博古死盯着向春身边的旬棠,天下第一翩翩佳公子?是有几分不俗……他怎么能和她靠得那么近?
    邱博古心里酸爽的乌梅汁火山即将爆发。
    失控邱博古愤怒地挥舞着拳头,叫嚣道:“我们去锁住他的腿,连续左右摔他四次,看他还敢不敢往上凑!”
    理智邱博古微微一笑,“你要在集市上做这种事?向春会怎么看你?”
    失控虽然痛快!理智明显更有道理。邱博古克制着起伏不定的呼吸,慢慢松开紧握窗框的手,把已经跨出窗外的右腿收了回来。
    旬棠从老板手中接过蜜蛤膏递给向春,向春笑着指了指瑶翠:“旬公子,她是我的朋友向瑶翠,这个是她要买的。”
    从旬棠出现时起,瑶翠就红了脸颊。
    在向春和旬棠说话的时候,她偷偷将这位俊朗如玉的公子看了又看,突然间听到向春对他介绍自己,瑶翠一怔,窘得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原来是这样。”旬棠转而将蜜蛤膏送给了瑶翠。
    瑶翠低头接过白瓷盒子,含混地说了一句:“多谢公子。”
    “向姑娘,要一起回去吗?”旬棠看着她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这几天一直没见到你。”
    经过邱博古的事。向春在想拒绝时变得犹豫不决,她问瑶翠:“翠翠,你是不是还想再到处看看?”
    瑶翠立刻红着脸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们和公子一起回去吧。”
    看见他们三人一起离开集市,邱博古的心酸胀得简直要撑开来,完全无法忍受,凭什么他能和向春住在一起?
    直到当天晚上,向春拼起长凳再次入睡时,也没有得到关于邱博古的任何消息。
    像这样整整一天都没有他的参与,让她莫名觉得缺了点什么。萌白白在枕边发出轻微的一声‘咕……’向春也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不知被人暗中窥探的向春,又过了一天完全没有邱博古的日子。等到夜晚再次来临时,她忍不住怀疑探榜状二楼的那间屋子里,是不是已经人去楼空?
    连摇摇小白旗的机会也没有了,飞走的六百五十两让她坐立难安。于是,向春独自来到了探榜状,忐忑地询问柜台后的管家:邱公子还在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再次来到二楼的那扇门前,勇敢地抬手敲了敲门。
    来开门的当然是阿悌,不过他见到向春时,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惊喜,立刻回头对着内室的方向大声喊道:“向姑娘来了,快请进!”
    对于他这种明显急于通知他家少爷的样子,让不明就里的向春觉得局促,立刻也跟着大声解释道:“我是来拿食盒的,上次给邱公子送蒸饺的那只……”
    内室里毫无动静。阿悌只好说:“食盒啊?蒸饺啊?我家少爷还没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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