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思朝与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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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雯雯这种人的话，根本就没什么可信度。
    对她来说，出轨、劈腿就像家常便饭一样，已经成了习惯。要她改变这种习惯，那才真是比登天还难……
    这句话，在我心里打了个转。但我看着秦俭的表情，就没好意思再打击他，只是说：“别想了，我们回家吧。”
    秦俭表情柔软了几分，握住我的手：“好。”
    ……
    于是，我和秦俭一起回了家。
    秦俭的车里，都被邓凯弄上了秽物。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当然不能再坐他的车子回去，只有打了辆车回家。
    回到家里，我很快就把这件事忘到了脑后，开始专心工作。
    我是这么想的：反正邓凯和秦雯雯，都是和我没关系的人。他们之间的事情，无非也是狗咬狗，和我无关。
    没想到几天之后，邓凯却找上了我。
    邓凯打来电话的时候，是周二的十点钟。他用的还不是平常的那个号码，而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正在做一个设计的底稿，忙得不可开交。所以，当我听见电话铃声之后，就不是很高兴地接了起来：“喂，你好。”
    在做稿子的时候被人打扰，每个设计师都会不高兴。
    我的语气也称不上太好。对面沉默了片刻，忽然阴沉地说：“你在哪儿？”
    我吓了一跳。
    哪有这么跟人说话的，上来就问我在哪。
    我也没客气，怼他：“我在哪里，和你有什么关系。”
    “嘿嘿。”对方嘶哑地笑了两声，“出来，见一面。”
    我这才发现，电话里居然是邓凯的声音。
    邓凯叫我见面？一听就没好事。
    我停下给底稿润色的手，直接拒绝了：“不好意思，我不想跟你见面。我觉得我们之间，早就没什么见面的必要了。”
    这会儿想着见我，之前劈腿的时候干什么去了。
    “你确定？”邓凯冷声问我，“安好，你可不要后悔。”
    “我有什么好后悔的。”
    我有点好笑，当时就要挂电话。
    邓凯忽然大声说：“我告诉你，这件事跟你也有关系。”
    我的手指原本已经按在挂断上。一听他这话，我的手顿了顿，问：“有什么关系？”
    “我不会就这么直接告诉你的。”邓凯卖了个关子，“你要是不知道这件事，肯定会后悔终生。”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好奇了：“到底什么事？”
    “想知道吗？”邓凯冷笑了声，“想知道的话，就到楼下的酒吧来找我。”
    说罢，他直接挂了电话。
    嘟，嘟——
    手机里，电子音响了两声，安静下去。
    我把手机拿开，脸色有些难看。
    邓凯这么一说，我情不自禁地想到了很多很多东西。对我来说，邓凯的话，确实多少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我想了想，跟马文山去请了半天假。
    “去吧，小安。”马文山听见我要请假，态度挺好地答应了，“记得准时回来，下午要打卡的。”
    “哎，好。”
    我笑了笑，点头答应。
    马文山挥手，示意我离开他的办公室。
    我转身走开，拎着包包下楼，去了邓凯所说的酒吧。
    这间酒吧虽然开在高新开发区，环境却不算太好。我一进门，就被扑面而来的烟味呛了一个跟头。从烟味里，我还隐约闻到了叶子味。
    我捂住鼻子，一脸反感。
    屋角那边，几个黄毛看见我，冲我吹了个口哨：“哟，美女！”
    对付这种人，最好的方法就是置之不理。
    我没搭理他们，直接冷着脸进去找人。
    黄毛们自知没趣，讪笑了几声，也没过来再找茬。
    我在酒吧里找了两三圈，看见邓凯坐在里间的一个角落里，面前摆着两杯酒。
    他坐得隐蔽，我第一次进来的时候，居然就没找到。
    我心里有气，坐到他对面：“你不是要说话吗？说吧。”
    “呵呵。”邓凯抬起头，从刘海底下看着我，视线阴沉，“安好，我们很久没有像这样说过话了。”
    我顿时无语。
    邓凯拿起面前的一杯酒，一饮而尽。
    “邓凯，你搞清楚。”我皱眉，“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听你说这些没用的废话的。”
    邓凯反问我：“什么是有用的？你跟秦俭说的那些？”
    “……”我窒了窒，不知道他对我和秦俭的事知道多少，只能扯开话题，“你要是想跟我拉交情，那还是免了。当年你做的事情，你清楚，我也清楚。是谁对不起谁在先，是非自有公论。”
    “嘿嘿，好一个是非自有公论。”邓凯干笑了两声，点了点面前的桌子，“安好，你把这杯酒喝了。”
    我没动，双手抱在胸前，防备地看着他。
    “你不喝酒，我就不告诉你，你最关心的事情。”邓凯表情阴冷，“安好，我知道的，比你想象当中的多。”
    我最关心的……是什么事情？
    我有点茫然地看着邓凯，忽然间，脑子里灵光一闪。
    莫非，他在说我妈的事？
    我感觉嘴唇立刻就有点颤抖了，很急迫地问：“你知道的到底是什么事？你快说！”
    “我说过了。”邓凯看我着急，姿态放得更高，“你先喝酒。你不喝酒，我就不说。”
    看着他的样子，我有点后悔刚刚的冲动。
    看来，是我刚才太急躁了。可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办法……
    我咬牙，直接仰头，把那杯酒一饮而尽。
    邓凯看着我的动作，眼底划过一抹冷意。
    我忽然感觉有点不对，问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别急啊。”邓凯扯了扯嘴角，“安好，你很快就知道了……”
    他说话的时候，语气让我很不舒服。
    我深呼吸了两下，看着邓凯转身离开。
    这个人渣……他到底想干什么。
    邓凯走了两分钟，我忽然感觉腿心一阵湿润，全身上下都开始躁动。
    这种感觉很不对劲。
    我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女人了，皱了皱眉，就想去洗手间收拾一下自己。没想到刚进洗手间，那种感觉忽然又激烈了不少！
    我倒抽了口凉气，感觉脑子都开始晕晕涨涨的。
    到了这个时候，我就算再怎么无知，也知道自己大概是被下了药。
    邓凯这个混蛋，他竟然敢……
    我用力掐了自己一把，悄悄打电话给秦俭。
    秦俭很快接起电话，声音清冷，波澜不惊：“安好，怎么了？”
    “来……救我……”我用力咬牙，报出自己的地址，“我在楼下的酒吧……快！”
    说罢，我大口大口地喘息，再也支撑不住，挂了电话。
    身上越来越燥热。我神智有些不清醒，开始扯自己的衣服。
    笃笃笃。
    忽然，外边有脚步声传来，还有男人的咒骂声。
    听声音，好像是邓凯在外边。
    我赶紧捂住嘴，有些惊恐地看着门外。
    邓凯给我下药，自己又过来找我……他想做什么，不言而喻。
    “他妈的。”邓凯在门口停住了，骂骂咧咧，“臭娘们，她跑哪去了……”
    他一边说话，旁边的门板一边也开始渐次传来吱呀声。
    我愣了下，忽然反应过来。
    邓凯这孙子，他在开门！他在找我！
    不巧，我这个隔间门锁坏了，根本就锁不上！
    我顿时腿都软了，惊恐地待在隔间里一动不敢动。
    就在邓凯搜到我隔壁那间的时候，忽然有个男人哎哟一声：“小兔崽子！老子在上厕所，你他妈瞎看什么？”
    “对不起，大哥。我这就走、这就走。”
    邓凯有点惶恐地连声道歉。
    “你想道歉就道歉啊？老子还没接受呢！”
    男人骂骂咧咧了好几声，接下来就是他提裤子、追着邓凯跑出去的声音。
    邓凯走了……
    我松了口气，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隔间门外传来敲门声。秦俭的声音随之响起：“安好，你在不在？”
    秦俭，他终于来了。
    我拼命点头，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我在，秦俭，救我，救我……”
    秦俭进来，看见我的样子，就是一愣。
    “救我。”我顾不得那么多，手脚缠上他的身子，“秦俭，要我，要我……”
    秦俭打量了我许久，终于淡淡地“嗯”了一声。
    他的声音，似乎冷静得过了头。
    然而现在的我，却根本就没有想到那么多。
    我只顾着纠缠他，在逼仄、肮脏的厕所隔间里，和他抵死缠绵。也不知道我和秦俭做了多久、做了几次，我终于晕死过去。
    我睡了一会，有人拍了拍我的脸颊：“安好，醒醒。”
    是谁……
    我有点茫然地睁开眼睛，看见秦俭站在我对面，脸色很冷漠。
    我坐起来，身上盖着的西装外套随即滑落，露出赤裸的身体。
    这是怎么回事？
    我脸一红，赶紧手忙脚乱地拉起衣服，盖住自己的身体。
    “还遮什么？”秦俭看着我，语气很淡漠，“我也不是没看过。”
    他这话的语气……怪怪的。
    我还有点害羞，低头没说话。
    秦俭走过来，长指抵在我的下巴上，逼着我抬起脸看着他。
    我愣了下：“你这是干什么。”
    “安好，其实你的身体……也不止我看过了吧。”
    秦俭眼神闪了闪，声音有点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