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思朝与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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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天色已经晚了，时间接近夜班。护士看了我们一眼，直接帮我们挂了个外科的号。
    “谢谢。”
    我道了谢，就要拉着许婷往外科诊室走。
    “算了，好好。”许婷皱眉，拦住了我，“我自己去看病就行。你去找秦总，把事情说明白吧。”
    我和秦俭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叹了口气，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帮你看伤。其他的，你都不用管。”
    “可是……”
    许婷还在犹豫。
    我没再给她犹豫的机会，直接拉着她进了诊室。
    诊室里的医生是个老大爷，很有经验的样子。他一看见许婷，就笑呵呵地问：“怎么了，小姑娘，这是跟人打架了？”
    “是。”许婷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来之前……遇到了一点事情。”
    她的笑容有点莫名的隐晦，说话的时候，一股酒精的气味冲出来。
    医生“哎哟”了一声：“怎么，还喝了酒。”
    许婷脸上挂不住，表情讪讪的。
    医生拿了酒精棉、碘酒和龙胆紫之类，一边给许婷清创上药，一边有点絮絮叨叨地说：“你们这些小姑娘，脾气太暴。喝了点酒，就懂不懂学着男孩子去打架斗殴的……这样不好，知道吗？”
    “知……知道了。”
    许婷咽了咽口水，点头答应。
    “别动。”医生大爷摇头，一脸的不赞许，“我这儿上药呢，你先别说话。”
    许婷一脸苦相地闭嘴。
    医生大爷又絮叨起来：“哎，现在的小姑娘啊，实在太活泼了。话实在是多，上药都要说话……”
    许婷脸红了。
    可是，刚刚问许婷知不知道的人，明明也是他。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原本沉闷的心情，终于也变好了一点。
    许婷被医生弄得尴尬，时不时地看我一眼。
    好在医生清理得很快。大概过了几分钟，他那边就全都告结束。
    “二十块钱清理费。”医生大爷指了指外边的挂号处，“走的时候去那边交钱。”
    “好，谢谢。”
    我站起来，礼貌性地冲医生点头。
    “这几天记得不要喝酒。”医生又嘱咐许婷，“多吃容易消化的东西，别吃海鲜和辛辣，要不然伤口不好愈合。”
    许婷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走吧走吧。”医生挥了挥手，念念有词地摇头，“唉，现在的年轻人啊……”
    他又感慨了什么，我也没听见。
    不过，想必也不是什么太好的话，大概还是说许婷脾气暴之类的吧。
    我拉着许婷出了医院。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天气还挺冷。冷风一吹，许婷激灵灵地打了个哆嗦。
    她出来得急，又是在比较暖和的时候出来的，连个外套都没带。
    “没事吧？”我看了许婷一眼，“你先回家吧。”
    许婷看着我，还有点不放心：“我回家了，你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不在意地笑笑，“就……也回家吧。”
    “可是……”
    许婷皱眉，好像还想说什么。
    我知道，她想说的大概是今天稍早发生的那件事。
    可是，对于那件事，我根本就不想说。
    “好了。”我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膀，“回家吧，先好好睡一觉。其他的什么，就都别说了。”
    “……好吧。”
    许婷眼里的情绪百转千回了一会，最终答应。
    我和她道别，独自走下医院的楼梯。
    天色渐渐黑了，周围还有不少人在走动、欢笑。我看着他们，感觉这个世界有点不真实。
    其实，这件事确实不是许婷的过错。就算她不跟秦雯雯打那么一架，我和秦俭之间，很可能也走不下去了……
    我们俩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现在终于走到陌路，也算正常。
    只是，我还是不甘心……可我就算再不甘心，又有什么用呢？
    我叹了口气，抬手叫了辆出租车回家。
    我今天出门的时候失魂落魄，也没带小区门口进门的磁卡。到了小区门口，我直接就下了车，一个人往我住的那栋居民楼底下走。
    天气确实有点冷。我缩了缩脖子，也没注意旁边的环境，到了楼门口就要进去。
    忽然，我的胳膊被人从旁边攥住了。
    “谁——”
    我吃了一惊，刚要叫人。一回头，却不经意地撞进秦俭愤怒的眼睛里。
    怎么会是他。
    “你干什么？”
    我惊讶了几秒，情绪变成愤怒，用力甩开秦俭的手。
    秦俭一闪身，又挡到我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这人是不是有病。
    我索性就站住了脚步，冷笑：“你跟王珊不是好端端的，来找我干什么。”
    “别扯到别人身上。”秦俭闻言皱眉，“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情。”
    “我和你？”
    我重复了一遍，感觉有点好笑。
    我何尝不想把这件事变成我和秦俭之间的事情。但是，从王珊赤裸着在秦俭身上来回磨蹭的产经开始，我就注定不可能再容忍她了……
    “秦俭。”
    我深呼吸了两下，沉声叫他。
    秦俭皱眉：“……”
    “这样吧，我问你一句话。”我沉吟片刻，问他，“你还想不想和我好好在一起。”
    秦俭眼神动了动，里边闪过不少莫测的情绪。
    “安好……”
    眼看着秦俭就要开口，我抬手制止他：“我没有问你其他的。我只是问你，还能不能跟我在一起。”
    秦俭看了我一会，终于变相回答：“如果你不去找王珊和秦雯雯麻烦的话。”
    我？去找王珊和秦雯雯的麻烦？
    一瞬间，我失笑出声：“秦俭，你脑子有没有问题？你妹妹是个什么东西，你自己心里难道没数吗？到底是我找她麻烦，还是她来找我麻烦？”
    秦俭脸上掠过愠怒：“安好，你觉得我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吗？我已经告诉秦雯雯，让她别再来招惹你了。”
    “是。”我毫不避讳地直视着他，“秦俭，你就是那种是非不分、黑白不分的人。”
    “安好你……”
    秦俭嘴唇动了动。
    他似乎很生气。可是，我也在生气。
    “我就问你一句话。”我顿了顿，“你和王珊之间，到底能不能一刀两断。”
    秦俭皱眉：“这和王珊有什么关系？”
    “你说呢？”我冷笑，忽然不想解释，“就算这件事和她确实没关系，只是我想让你跟她不再联系——秦俭，你能不能做到？”
    秦俭迟疑片刻，最终摇头。
    我看着他的动作，心一下子冷了下来。
    很好。我就知道，他果然放不下她。
    其实，如果秦俭真能彻彻底底地放下王珊，当初就不会有王珊爬上秦俭床来恶心我的事了。
    这其实是一个早就知道答案的问题。只是，我又自取其辱地把这个问题问了一遍。
    “你让开。”
    我瞬间没了和秦俭再交流的欲望，直接推开了他。
    秦俭皱眉：“安好！”
    我没理他，直接往楼上走。
    秦俭沉默几秒，迅速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拉着我上楼。
    “你干什么！唔唔——”
    我吃了一惊，随即被他堵住了嘴。
    秦俭用力亲吻我的嘴唇。力道之大，好像要把我的嘴唇整个儿揉破一样！
    这个混蛋。都到了现在，他还……
    我气得要命，用力踹了他一脚。
    秦俭闷哼了声，却亲吻得更用力。更过分的是，他的手还隔着我的衣服，揉捏上了我胸前的一方柔软……
    这里可是楼道啊！随时都会有人经过的地方……
    秦俭，他对我到底还有没有一点尊重！
    我感觉全身的血都冻住了。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抬手，用力甩了秦俭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
    清脆的响声贯穿楼道。声控灯亮了起来。
    秦俭怔了下，终于慢慢抬头，神情阴霾。
    我毫不畏惧地看着他，眼神愤怒到了极点。
    秦俭偏过头，用拇指外侧擦了擦唇角，带出一抹血丝。
    他看着我，表情阴沉不少。
    “放开我。”我皱眉，没心情搭理他，“秦俭，我不想再见到你。”
    “不想再见到我？”秦俭面无表情地重复了一遍，忽然冷笑，“好啊。”
    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愣了一下。下一秒，却被他扛在肩上，直接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
    失重的感觉一下袭来，我失声大叫。
    秦俭没理我，直接从我口袋里摸出钥匙，来到我家门口，把门打开。
    眼看着他进了我家，我急得不行，用力踹他：“你放开我！”
    秦俭还是不理我，甩上门、走到我的卧室，终于把我放了下来——确切地说，是直接扔到床上。
    我后背砸到床上，一下子眼冒金星，感觉胃里都在翻滚。
    秦俭直接压了下来，开始粗暴地撕扯我的衣服。
    他这是……
    我惊了惊，用力推他：“秦俭，你给我滚开！你去找你的王珊——啊！”
    秦俭用力在我肩膀上咬了一口。
    这男人是属狗的？！
    我痛得吸气，顾不上再管他，用力揉了几下自己的肩膀。
    秦俭顺势压上来，房间里的气氛暧昧到了极点。
    一开始，我还会反抗几下。到了后来，我也无力反抗，只能让秦俭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