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要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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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几天，我发现慕清镛又处于神隐状态了。
    不过在他们告诉我，慕云绪一派已经被他们搞得手忙脚乱的自顾不暇已经管不上对我的追捕时，我才知道我不用再躲着了。不过也是哈，我这样一个小角色，哪值得他大费周章的抓捕呢？
    “毕竟你也没什么价值。”程栎如是说，然后喜提祁氏黯然销魂掌一枚。
    不过我还是对慕清镛这一派如此飞快的进度而感到心惊，这夺个太子之位怎么感觉这么简单？慕云绪这么没用吗？十多年的根基还被一个和尚出身的半吊子弄得那么狼狈？
    唉，果然是我祁叶喜欢的人啊。优秀的人果然是互相吸引的。
    “其实不然。”程栎对于我认为慕云绪是个草包慕清镛是个宝的说法有些不屑，“公子虽早些年受害，被迫离开，但是毕竟有先后的势力仍在。况且，永远不要小看慕氏一族。慕云绪这么多年仍不放过慕清镛就是考虑至此，同样，我们也不应小看慕云绪。谁知道这是不是他做给我们看的？”
    我说：“所以，下一步就是入宫当太子了？”
    “哪有这么容易。当今圣上才是最难过的一道关卡。”程栎皱眉道，语气不复以往的吊儿郎当，“当初公子会受此迫害，很大程度上就是先后一派失去了圣上的信任。或者说，古往今来，上位者总是疑神疑鬼的，丽妃一族能迫害先后至此，甚至怂恿陛下对亲子下此狠手，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了陛下都是默认的，他对于先后一门发展壮大早已不满，甚至还为其覆灭做了背后的推手。并且，公子的名誉因为慕云绪一派早些年的诬陷，难得的有些棘手，朝堂是不会轻易承认的。”
    我努力回想着以为看过的那些古代电视剧，发现自己果然还是搞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也无法理解这些人为了争那一个位置，能够做到如此工于心计，甚至六亲不认。都说虎毒尚不食子，人非草木畜生，却连自己的亲子都能狠心下手，只能叹一声自己所在时代的幸运啊。
    我：“但是陛下当年默认对先后的处置还有对公子的处置，是因为新后羿族发展过于壮大。引起了圣圣的不满，而现在公子回来了，他的势单力薄不是更容易引起圣上的信任吗？”
    “要是圣上的心如此好琢磨就好了。”程栎执着纸扇敲了我一把，我狠狠地瞪了回去。
    “圣上将慕云绪作为太子培养了这么多年，不可能说换就换的。”
    “不过之前我听慕云绪讲了公子小时候的事，就是他为什么会逃出来的那些事……那公子现如今再回去可以说他在得道高僧的帮助下治好了呀！圣上那么重名誉，我们就编一个出来，这样也是皇子的奇遇了，也能为他的夺嫡增加砝码。”
    程栎：“你倒是和我们想到一块去了，现如今就是要以光明正大的姿态回归，要重新获得朝堂以及百姓的认可。让他们想起真正的嫡子是谁。”
    我漫不经心地说：“行吧，不用给我讲了。我一个妇道人家，本身也没怎么参与这些事，也不太懂这些。况且，公子信不信任我都是两说呢。”
    程栎：“喜儿……你说什么呢，公子对你还不好吗？还不够信任你吗？”说着还朝我挤眉弄眼的。
    我疑惑道：“你脸抽筋啦？你之前不还说他坏话呢你，现在怎么啦？哼，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于是我眼睁睁看着程栎这个贱人瞬间恢复了得体的温文尔雅的笑容，接着朝我身后轻轻行了个礼，然后道：“公子，你来了。”
    我顿了顿，然后很怂地跟着转身行礼：“公子。”就在我头都快低得触到脚尖了，才听到慕清镛冷淡的声音：“程公子和祁姑娘都不要多礼了，你们都是本宫的座上宾。”说着我才看到他坐上了正上方的座位，摆明了要多待。
    我揪了揪衣袖，抬头看向慕清镛说：“既然公子来了，祁叶就先行告退了，不打扰您和程公子的商谈了。”
    我刚转身，就听到他出声了：“不用，你就坐着吧。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我只得讪讪地回来又坐下。
    然后，就是一大堆无聊透顶的事了。让我留下来，结果说的都是我不懂的不了解的事，完全插不上嘴。就只得默默地听了。我听他们说着要在什么最近一个皇室狩猎节上让慕清镛回归，然后计划以什么江湖上有名的天一阁作为他的后台，说白了，就是让天一阁来洗白他的名誉。不过后面他们说的很多事我就不懂了，关于和一些朝臣的交易什么的。
    我听到最后，只得自己一个人无聊地倒茶玩，反正又不好意思走，就自己趴在那里玩了。我都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够睡过去。
    最后我是被慕清镛叫醒的。
    听到有人念我的名字，我以为是班主任叫我，于是“腾”的一下条件性反射站了起来，还特别大声地喊了个“到”！
    好了，接下来有多尴尬我就不想说了，反正我是羞得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妈呀，还好程栎不在，不然这个梗要被他笑话好一阵子吧。不过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这样出丑也够羞耻的了。于是，在那一刹那，我想到了无数种愚蠢的方法把这个尴尬昏过去。具体表现为，我装作没有发生自己傻兮兮地大喊了一声到的事，很淡定地抹了一把脸，确认没有任何可疑液体后镇定地说：公子你们会开完了？那我走了。
    慕清镛在我如此迅捷地站起，喊到，然后淡定地像什么也没发生的情况下，竟然出奇地没有说什么，等等，我好像看到他笑了一下？好吧，那眼里淡淡的笑意是瞒不过我的！不知为何，我的心里有些复杂。可能是在我知道我即使喜欢他，和他之间也不大可能，而且这几天我俩关系不知为何有一些僵的情况下，他在面对我的一些小小的温暖的举动都能让我感慨半天吧。即使他是因为我一下令人发笑的举动而忍不住的。
    唉，我都想无语凝噎了，我会这么想是因为自己爱的太卑微了吗？
    “你早些回去休息吧。过几日，待我回宫，你也同我一道吧。”慕清镛看着我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好。”我心不在焉地点头。
    等等，我走了一会才想起他说的什么“待我回宫，你也同我一道”？什么意思？他回了宫，还要带着我？不会是让我去当丫鬟吧？我狐疑地想了会，按捺下莫名开始激动跳动的小心脏冷静下来。别慌，祁叶，说不定这是变相告白呢。
    对啊，一个男人，这么明晃晃地邀请我和他一起住啊！然后开心的我迈着轻快的步伐回了房间。
    “你说，要是一个男的邀请女孩子和他一起住，这是在告诉女孩他喜欢她吧？”
    “什么？这男的也太不要脸了吧？都没有给正式的名分就这样，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这男的多半是个骗子。”程栎很笃定地说。
    我：“不会吧，是公子说他进宫后要我同他一道。”
    “什么？！”伴随着“噗”一声，程栎这厮刚喝进口的茶水一口喷了出来，还好我躲得即使，不然他就死定了！
    我嫌弃地看着他：“把桌子擦了！”
    “等等，祁叶，你刚刚说一个男的邀请一个女的一起住，就是说的公子？公子让你和他一起进宫？”程栎盯着我说。
    “怎么了？他不是这个意思吗？”我瞪回去问。
    “不是——”他皱眉，“你知道吗？以公子如今的势力和处境，入了宫，绝对会是各种陷害重重的，你要考虑好。而且，相信我……公子和你不合适。”
    最后几个字说出来，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良久，我冷静了下来，看着他道：“但是，我想试一试。”
    “你……”程栎苦笑，“你是来真的？就这样吧，不好吗？现在这样你过得不开心吗？或者说，你为什么要进宫去寻不开心？”
    “哪样？”我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我对慕清镛确实很有好感。他是我这些年来第一次有男女感情好感的人。我想尝试一下。虽然我也知道我们之间的身份差距……但是我就是觉得他对我不是没有感觉的！而且，要是进宫能帮到他什么的，也算是我对他的报恩了吧。毕竟他帮过我这么多次了……”
    “你是因为他救过你才……”
    “没有！怎么可能？我只是……呃……就那样就对他产生好感了。”我解释道，一边小心翼翼地盯着程栎看。
    程栎默默地听我说了半天，才应道：“行吧，这是你的事，我也没办法管，只能给你这些建议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站起身，“我要回程府一趟，还有关于狩猎场布局的事会比较忙，所以可能都不会怎么过来陈府了。”
    “哦哦，那个，你慢走啊。再会。”
    “再会。”
    “等等！程栎！”我叫住他，看着他在门口站住，“谢谢你啊！”
    他朝我摆了摆手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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