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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算了算,针对物业的这场诉讼,如果要彻底取得胜利,最少得打七八场官司。
用一场官司就可以打败汪光美家,他们家的地板处理得不好,经常向史家连家漏水。吕方圆家可以用两场官司对付。一场诉讼寄希望于孟小萍,吕方圆家也经常漏水,他们两家也有积怨,虽然502的厨房后来将上水取了,现在502只有一路水在卫生间。但是卫生间的这路水还是会渗水。孟小萍和韩琴梅因为这事经常吵。另外,吕方圆家的小轿车停在楼下,占用公共车位,也应该出钱。楼顶维修费和车位费可以相互抵消。
打败这两家,w要达到的目的是告诉五楼学会尊重人,楼顶是大家的,不要随便和外人勾结,损害楼下住户的利益。
w目前掌握的情况是,501和502已经分别向物业公司缴纳了5000多元。这三场官司如果能够完胜,为了要回多交出去的钱,五楼可能起诉物业公司,如果真起诉的话,那才叫爽。
五楼可能向史家连等八户发起攻击,目的是收回楼顶维修费。楼顶维修费也不是那么好拿的,你们说多少就多少吗?
如果五楼向法院起诉物业,那么w就能申请法院强制执行物业公司粉刷w住的楼道。物业粉刷后,可能不服,向法院起诉w他们分担粉刷费。
前面六场官司中再计划一到两次上诉。这样算下来就是七八场官司。
最后要达到的目的是,拿起法律武器,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物业不要轻易向w等住户动歪脑筋。
史家连起诉汪光美的案件,w已经和史家连谈过一次。今天晚上,w准备再去一趟史家。
史家连住在w的上面,401房间。去年和老婆离婚了。目前和儿子史辉军住在一起。女儿史婷婷在江汉读大学。
w敲了一下史家连的门。史家连在家。
“我准备将五楼起诉到法院。”刚坐下,史家连就说。
w心里一阵惊喜。
“我的房子被五楼漏得不成样子了,以前你劝我,都是邻居,商量着过。现在看来,我不起诉不行了。太欺负人了。”史家连很气愤。
“我很赞同。”w高兴地说。“以前我劝你,是因为大家都住在一起。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再说谁家不漏个水,互相要谅解。这次,五楼做得确实有些过了。应该和咱们协商一下。如果咱们不同意,再找物业公司,我还可以理解。”
“就是,我对502也很生气,他们家的孩子小的时候,经常在我们家。关系都不错。给我说一声,最起码是抬举人吧。501漏水又不是一次了。你给我写个起诉书。”
“行”w愉快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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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法官是w的老乡,一说大家很快就熟悉起来。红法官喜欢“刮碗子”。“刮碗子”是一种喝茶的方式。“碗子”是一种茶具,俗称“三件套”。它由碗盖、茶碗和碗托组成。所用的“茶叶”,是一种茶叶、冰糖、桂圆、大枣等的混合物。放在茶碗里,倒上开水,盖上碗盖保温保香,碗托防烫。喝茶时,一手提托,一手握盖,并用碗盖顺碗口由里向外刮几下,这样一则可拨去浮在茶汤表面的泡沫,二则使茶味与添加物相融,刮碗子茶的名称也由此而生。
大家也都陪红法官要了“碗子”,w没有要冰糖。喝的酒是3颗星的世纪金辉。
红法官点了菜,大家坐下来玩扑克牌喝酒。红法官的游戏是“梦幻拖拉机”。这个地方很普遍的一种玩法。将扑克牌洗好,庄家给在座的每人跟前发一张牌。然后亮一张公牌。第三张牌是虚拟的。庄家选定开谁的牌,打开后,用手中的牌与明牌结合,然后再幻想一张与两张牌都有关系的牌。三个数字连起来就是“拖拉机”。如果三个数字是同一个数字,这便是"炸弹"。数字相同的情况下,庄家大。红法官的牌很好,不是“拖拉机”,就是“炸弹”。w的牌被开了好几次,都是w输。史家连接过牌表示不服,和红法官猜拳。史家连很喜欢喝酒,猜拳自然也很娴熟。但红法官也是久经沙场,双方旗鼓相当。这样w就只有坐在旁边看热闹了。
“兄弟,你将这杯酒喝了。”史家连递给w一杯酒。
“我喝多了。”w赶紧摆摆手。
“不能劝酒,出了事,是要负责任的。”红法官说。
“人家是法官,说话就是水平高。”w见机赶紧说。
“老哥这案子,你照顾一下。”史家连谈到正题了。
“清楚你们家被泡了。你的证据不全,你要准备一下,找个刷房子的人,问一问。我还要到实地去看看。”
服务员开始上菜了。羊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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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法院的黄法官离休后,现在在南部省,工资一个月8000元。”w介绍说。
“你们经常有联系吗?”
“也没有什么联系,黄法官和我们娃舅是师范的同学。倒是他老婆蒋彩芬经常和我老婆有联系。”
“黄法官的老婆和我是同学。”
"蒋彩芬说话有个特点,喜欢用手刨,反复比划着。" w和红法官两个人都笑。气氛很轻松。
“黄法官在这儿都是庭长了”
“副庭长。”红法官纠正说。
“双学士学位,英语水平很不错,可以直接做翻译。”
“那一年,省上来了一个检查团,其中有高院的一个副院长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省高院很需要即懂外语,又懂法律的人,问黄涛愿不愿意到省法院工作。当时可能就是随便说说,没想到黄涛却当真了。”
“听说后面黄涛的材料省高院都要去过?”
“有这么回事,很正常的调动,黄涛担心区法院内部人员捣鬼,非要亲自送材料。将院长得罪了。”
“黄法官被打的事情,我是在一次吃饭的时候,正好和打黄法官的人在一起,听到了整个事情的内幕。据说,那天黄法官去执行公务,他们就打电话给你们法院的有关人员。那人就说,院里今天没有去执行案件。他们表示要打黄法官。那人就说公安局的车不敢挡,法院的车,你们看着办。他们就决定教训黄法官。先让一个女人躺到车底下,乘黄法官下车劝人离开的时候,他们就将黄法官一阵狠揍。”
“这个我不清楚。我那时被调到太平法庭了。只听说黄老乡被打了。”
“前任王院长排外思想很严重,你们几个老乡都被调到乡下法庭了。”
“工作需要。调到那里都一样。”
红法官说话非常谨慎。
“就是,人家在院长的位子上,抬举一些,为了抬举咱们自己。黄法官脾气有些大了。”
“这话对了!”红法官很赞同地说。
“你们法院尤俊明快出来了吧?”
“才三年。还早着呢。”
“听说是被情妇弄进去的。”
“情妇是长平的,老尤有些话回去就给情妇说了,实际上是一笔执行款,老尤挪用了。”
“那情妇怎么能说出去呢?”
“具体内幕我们不清楚。可能把情妇得罪了。”
“判了几年?”
“清水法院判的,判了6年。”
“我听说过关于尤俊明办的一个案子,是被告方说的。据被告说,那一年,因为债务纠纷,有人将他告到了法院,尤俊明和他哥关系不错,尤俊明从案卷里面将我打给原告的欠条抽出俩给我了。第二天开庭的时候,原告由于不能举证,所以败诉了。原告没有办法, 控告到检察院,检察院到法院将尤俊明审查了,但尤俊明一口咬定原告没有将欠条交给他。被告是农村人,和我表姐是邻居,我到我表姐家去的时候,转到被告家,被告闲谈的过程中,给我说的。”w给红法官介绍着整个案子。
“我觉得也怨尤法官。”史家连说话了。“尤俊明的老婆长得还算标致,农村人吗,把老尤也很体贴。两个儿子都大了。我给法院开车的时候,有时候送老尤回家,老尤的老婆对人是很热情的。”
“老尤一直不喜欢老婆,这几年,升成庭长了,社会接触面也大了一些,越发不喜欢老婆了。”
?“老婆到法院从来都没有来过?”
“我们法院的法官,农村里面没有将老婆接出来的,就算老尤了。”史家连说。
“从来都没有见过老尤的老婆和娃娃。”
“现在工作也丢了,工资也没有了,出来后,去哪里?”
“听说情妇说,没地方去了的话,她要!”红法官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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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刷工是在楼道里的小广告上找到的。
w的楼道里到处贴满了这种小广告,乱七八糟,满目疮痍。
“史家连的意思是,你粉刷这套房子总共要多少钱。他准备和楼上打官司,需要你出庭作证。如果五楼也同意让你粉刷,那么这个活就给你做,如果五楼不同意,你出庭的话给你200元,作为劳务费。”w帮史家连表达了史家连的想法。
“这套房子刷下来就得五千元。”粉刷工说。
“开庭我可以去。实话实说。我们就是这个价格。”
“你得将整个粉刷过程给我们说一下,我们实在不懂。”w说。
“先得将墙皮铲掉,刷一遍胶,然后批一遍腻子,最后用涂料粉刷两遍。”
“能不能将预算说一下,比如用多少材料。”
“胶水2桶,腻子得800元,涂料得3桶。余下是人工。材料道是没有多少,现在人工费比较贵。你这套房子墙面大概是350平方米,每平方米按照15元计算,就是5250元。我按照5000元收取。”
w将粉刷工得话写成证人证言,粉刷工签了字。
“咱们说好了,开庭的时候,你得亲自去。”
“你打电话吧,我一定去,我就住在这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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