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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在批评婆婆。
“要吃了吃,不吃了拉倒,你不要一天端出端进的。这么大的人了,还要人给他端着吃。都是你惯的。一点自理能力都没有,以后怎么过。”
母亲刚刚从娘家回来,老毛病还是没有改掉。曾经有一回,江雪都将大姐搬来了。
“今晚学校聚餐,龙龙不在家里吃了。“江雪在给婆婆打招呼。
“知道了。我给少做一点。外面的饭娃吃不好。”
“不要做了。估计吃饱了。”江雪说完后,出去了。
母亲还是做了一点。一直放在锅里热着。龙龙今年在毕业班,课程紧,难得有个放松的机会。十点钟才回来。
“你怎么这么晚回来?”
“我们学校聚餐,吃美了,吃完后我们去广场了。舒服。”龙龙兴奋地说。
"在哪吃的? 饭馆子里,是不?饭馆子里的饭不好吃,都是调料堆出来的。"
“我们班那么多人,能到餐厅去吃吗?坐都没地方坐。”
“那就说你今晚没有吃饭。幸好,我给你做了一点。我给你端去。”
“你不要端了,我吃过了。”
母亲还是将饭端了出来,“乘热吃,吃了早点写作业去。每天这时候,作业早都写完了。今晚还没有吃饭。耍到现在才回来。你爸你妈也不管你。”母亲开始唠叨。
“给你说,我吃过了,你就是不信。”
“你在哪吃的?”
“在学校里。”
“越说越不像话了,学校里哪来的饭?”
“你看你操的闲心多不?你管我在哪吃的。我吃了就是了。”说着,龙龙去了卧室。母亲将饭端起来,跟到龙龙的身后,也到卧室里。
“没有吃的话,早点吃。今天这么晚了。”
“你怎么又端进来了。给你说,我吃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在哪吃的?”
这时候,江雪回来了,看到祖孙又在为吃饭的事情争吵。
“我给你说,龙龙今晚聚餐,你不要做了,你就是死犟。”
“幸亏我做了一点,今晚龙龙耍到现在才回来。还没有吃饭。”母亲反而反过来埋怨江雪。
“龙龙,你吃了没有?”
“吃了。”
"我刚才问了,没有吃。"母亲固执己见。
“你麻烦不麻烦,给你说了,我吃过了。”
江雪现在也弄不清楚,龙龙到底吃了没有。
“你在哪儿吃的?”母亲这是第三遍问了。江雪也想知道龙龙到底吃饭了没有。江雪担心的是龙龙将钱拿出去上网吧。也想听听学校是在那聚餐的。
“在我们学校食堂。现在总可以了吧。”龙龙委屈地说。龙龙正在叛逆的年龄,很生气妈妈刚才对他不信任。
过了一会儿,母亲又放不下心来。“龙龙,你多少吃一些。我就放心了。”
“不吃。”
“我给你热一下去。”母亲热好了饭,又重新端到龙龙的卧室。
“我觉得你今晚没有吃,你少吃点。”
“不吃,我都给你说了,你烦死了。”
江雪也没有办法。“要吃了吃,不吃了拉倒,你不要一天端出端进的。娃娃给你说了,他吃过了。学校今晚会餐。我知道。”
没想到,母亲也生气了。“你凡事都由着娃娃的性格,学校会餐,能会到晚上十点钟。你也不想想,老师能让学生在外面玩到十点钟。”接着有放低了声音:“龙龙,你吃上半碗就行了。”
"一口都不吃。"龙龙一把夺过碗,摔倒地上,“啪”地一声,碗碎了。
“你给我滚出去。”龙龙大声呵斥。母亲不得不退了出来。还不忘回头说一句:
“我是为你好,你不吃了饿着去。把娃娃惯得一点样子都没有了。”
“你本来就事情多,哪有你这样强行的,已经给你说了,不要做饭,你偏不听,龙龙又给你说,他吃过了,你就是不相信,你觉得就你的想法合适。”江雪也生气地说。
儿子龙龙今年都十六岁了。每次吃饭奶奶一定要亲自替他端。而且如果龙龙不吃,做奶奶的会端着饭碗,追着孙子,非让孙子吃了。气得江雪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因为这个事,w不止一次地说过母亲,但这个人好像和人作对似的,就是听不进去,依然我行我素。在这一点上,母亲做得有点过分了。
w一直在卫生间洗衣服,听得清清楚楚。但他不愿意参加到这场混战当中去,这种事情越参与越说不清楚。不如,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喂,大姐吗?我有个事情和你商量一下,你将妈接到你们家住一段时间。龙龙今年考高中,马上就要考了,妈和龙龙这一段时间合不来,等高中考完了。在接回来住。你看怎么样?”
“行,这两天我地里面有些活,一两天我就干完了,干完活,我马上就来接。”
“大姐,我是真没办法给你才打的电话,奶奶孙子刚因为吃饭的事情吵过架,龙龙将碗办了。恐怕耽搁学习,你能快一点的话尽量快一点。”
“我明天早上就来。”
“明天早上我可能不在家,我今晚给妈说一声,明天早上你来的时候,直接接上。”
“我知道了。”
“妈,明天早晨他大姑接你去他们家。你收拾一下。”
“我知道了。我正想到女儿家去一趟呢。”
大姐来的时候,w还在睡觉。一进门,大姐就对母亲说:“妈,江雪让我来接你。”
“我还正好在他们家不爱住了,把个娃娃惯得不像样子。”
“你少说几句不行吗?”大姐在埋怨母亲。w躺倒床上,只是听着,什么话都没有说。
“我把妈接到我们家住一段时间,怎么样?”大姐问。
“你和江雪商量吧。”
大姐拨通了江雪的电话:“喂,你妗子,我把妈接走了。”
“嗯,知道了。”
大姐放下电话,对着w说:“你起来把妈送一下。”
“不送。”w转了个身,继续睡他的觉。在w看来,大姐真是没脑子,江雪即使打电话让他来接,他都不能接。况且,w用无言的行为已经表达了对接走母亲这件事的不同意见。大姐啊,你真笨!
“你说,你这个做老人的,让你在女儿家住半年,我都给她大姑说好了。你就是不听,农村女儿家房子宽大你不愿住,非要往这儿挤。这儿的房子又小,露露今年高考,让你给露露让个空间,你都不听,不知道你要干什么。”对于婆婆,江雪的确很无奈。
“今年上坟,你让w下不了台,你在露露小爷家要钥匙,要往她小爷家住。好像我将你不要了似的。”江雪还在埋怨婆婆。
“我啥时候要了钥匙?”老母亲开始说话,一开口就抵赖。
“你没有要,露露三爷打电话来,质问w:为什么你母亲要钥匙?”
“老家那地方当年是我出力盖起来的,他们住着,我心里不舒服,我就是想要。”老母亲一看抵赖不过,马上给自己找理由。
“都分开的家了,你好意思。那人家怎么没有给你?”
“要不要是我的事,给不给是人家的事。”老母亲显然是在狡辩。
w的老家有个习俗,人死后,每逢死人去世的这天,都要去死者坟头烧纸钱。烧到第九年,才算“完年”也就是不再烧了,当地人叫”烧完年纸“。
”烧完年纸“是一件大事,亲戚,朋友,同村的人都要来。
现在已经不向过去,人死后,一般不烧九年,三年也就算'"烧完年纸"。w在父亲死后三年的时候,请了乐队,大办了一场。父亲的”完年纸“风风光光地烧过了,但每年父亲去世的这天,w还是会到父亲的坟头去一趟。
w的父亲今年正好烧第九年纸。住在女儿家的老母亲也去坟上,的确向露露小爷要钥匙。其实,老母亲的心意w很清楚,这是一种以退为进的办法,是让露露小爷出来说话,让w接她回去。w当然不能这样做。自己不能和江雪顶着干。
“你妈可笑不?向我要钥匙,说她要在我们家住,我不要。”w的小叔说。小叔没有能够明白母亲的意思。还以为母亲要在小叔家生活。说话异常地刻薄,没有回旋地余地。
“这儿还有个明白事情的。”w顺着小叔的话说。w意思是给小叔应一声,让小叔气顺一些。没想到小叔更进一步挖苦w。
“你领不住你妈了你就说。如果你女人不想要,你将你妈安排到你姐家。”小叔的话有些刻薄。
“现在不能埋怨人家江雪了,我都领了十八年了。如果江雪不孝顺,能在我哪儿住这么长时间吗?”时间看样子说服了小叔,小叔不再说什么了。态度缓和了许多,开始给w出主意。
“今晚不要让你妈到娘家去了。”
“嗯。”w没有弄明白小叔的意思,因此顺着小叔说。在w看来女人去娘家再正常不过,不知道小叔怎么不让母亲到娘家里去。
“我表嫂是谁叫来的?”母亲娘家已经的亲人只有一个侄儿。听到母亲来上坟,侄儿媳妇今天来看母亲。
“你尕妈给打的电话。”与其说,是小叔不让母亲去娘家,还不如说是尕妈不让母亲去娘家,或者他们两个人都有这个想法。
“今天,让你妈到你姐家去。”小叔安排了母亲的去处。
w听明白了,小叔的意思是不愿意让母亲在他们家待。走得越远越好。人心啊!
这时候,表嫂过来了,手里拉着老母亲的手。
“让姑姑今天跟我走,到娘家住一段时间。我将姑姑送到你们家。这么大年纪了,以后到娘家的次数会越来越少。”
“你们说咋办?我想到娘家去看看。”老母亲说。
二姐夫说 话了。
“能行,你想到娘家去,你就去,过几天我去你娘家接你。”
“我同意姐夫的意见。”w顺势说。
小叔邹着眉头,一脸不情愿的样子。
"我可不能依着你。"w心想,你不高兴就不高兴去吧,母亲去她娘家你管不着。
回来后,w将老母亲在小叔家的情况告诉了江雪。
过了几天,长平的三叔打电话:“你妈还在娘家吗?”
“嗯,前几天我表哥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浪的很高兴,让再浪一向。”
“你是学法律的,怎样赡养老人你是清楚的。”三叔的意思很清楚,w是不孝顺母亲的。
“三叔,浪门子和学习法律有什么关系?”
“我听说你妈在你小叔家要钥匙,要住在你小叔家。如果你妈过得好,怎么会有这个事?”w明白了,是小叔说的。w想听听小叔到底给三叔说了啥
“我妈的确向我小叔要钥匙,我小叔到底是男人家,遇事就是冷静。我小叔坚决说他不要我妈。你怎么知道的。”
“你小叔说的。你小叔还说你媳妇对你妈不好,到底怎么样?”
“不能怨露露妈,十八年了。再怨露露妈的确说不过去,旁人会笑话的,况且我看不出我妈那里生活得不好。”
“我也觉得你妈过得不错。你妈一分钱的工资都没有,能在城里面生活十八年。露露妈好着来。”
“如果再没有啥事的话,我要做饭了。”w挂断了电话。
小叔啊,不知道你要干什么。
w将三叔来电话的事也告诉了江雪。
要接回来!
w给江雪说了自己的看法。
接回来到哪儿住,不知道和龙龙能不能相处,江雪发愁了。要不,如果实在不行,咱们再租个房子。w同意了。
江雪给二姐夫打电话,让将老母亲送回来。
“姐夫,我听说他奶奶在露露小爷家要钥匙?”
“要了,而且要在露露小爷家住。”
“真丢人。如果不想浪注1了,你抽个时间送回来。”
“能行,过几天我就送回来。”
“姐夫说过几天你就按几个月等吧。”w给江雪说。
w给表兄打电话,
“表哥,我母亲怎么样?”
“才浪来。”表兄的意思是才开始浪。也就是说母亲在娘家双方都愉快。
“不想浪的话,让我表嫂送回来,顺便让我表嫂到我们家住几天。”
“我在外面承包了些活,你表嫂实在顾不上。”
“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来接我母亲,一个是我们上班,另一个真的没有那个必要。咱们那儿有跑清川的小轿车,你雇一辆,钱我出。你将我母亲放到车上,让司机给我打个电话。我在清川等着接。”
“我的意思是让我姑姑再住一段时间,老了的人来一趟不容易,况且浪得大家都满意。我联系你姐夫,他有车,让他送。如果实在忙的话,我想办法。你忙你的吧。”
小叔不要,表兄挽留母亲。亲情啊!
江雪还在和婆婆辩论到底该不该住小叔家的房子,这个愁啊!到哪儿去租个房子呢!
今天是星期天,上官文静决定去黄白监狱会见胡在清。
从一个铁门里走进去,下到负一层,绕过密密麻麻的铁栅栏,开始上楼,楼梯口便是会见室。在警务室办了登记,警察通知胡在清出来会面。
这是一间宽敞的房子,大厅里有许多人,东头是我们进来的地方,有一个警务室,警察在电脑跟前忙着,西头放了一张桌子,桌子后面也坐着一名警察。警察的后面有一扇门通往后面。南面靠着窗户,放了一排座椅,看来是让前来探监的人坐的。北面有一排窗户,窗户上安装了铁栅栏。窗台上有一个小洞,旁边放着一部电话。铁栅栏后面是走廊,在每一个小洞的后面都放着一把椅子。探监的人拿着电话和里面的犯人说话。
w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这就是监狱!
胡在清出来的时候,上官文静也不认识。好在狱警及时提醒这就是胡在清。上官文静说了几个细节,胡在清终于记起了章子善。上官文静问他现在在里面过得怎么样。胡在清说:“比在看守所好多了,没有人打我。到监狱后,安排在灶上,现在要好很多。”
“你现在有难,本不应该给你添麻烦,但实在没有办法,我现在周转很困难,想要回自己压在矿上的钱,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现在没办法处理你的这件事。外面的情况探监的人给我说了一下。也说不清楚。矿难发生后,清川区政府将我的100万拿走了,专门就是为了清偿有关债务的备用金。你的这个钱清川区政府应该给你解决的。不过,也不好说。”胡在清说得很真诚。
“这是我的解除合同的通知书,你收一下。给我签个字。”
“我没有带笔。这件事我知道了。我没有办法收。”胡在清将通知从窗口退了回来。
“看来,只有等上班后,通过监狱正式送达给胡在清了。”
上官文静也没有办法。只好同意w的意见。
“我给你带了四条烟和一些吃的。我交给警察了。你收一下。”上官文静给胡在清说。
胡在清脸上有一种很感激的表情。
上官文静将东西交到狱警的手中,狱警检查时,发现里面藏着一瓶酒,狱警很生气地样子。
“你们怎么把这东西带进来了?”w的侄女女婿将酒瓶递给w。
“不好意思。”上官赶忙赔不是。
w心想,胡在清这个月被探视的时间都已经用完了。如果不是侄女两口子,你上官怎么能见上胡在清。真让我丢人。
回来的路上,上官文静在车里宣布了一个决定。
“w,像胡在清这种情况,在监狱里面关几年?”
“至少两年半。”
“我要将胡在清从监狱里面捞出来。”
“你怎么捞?”
“我要去找监狱长。”
w吃惊了!监狱长能将一个犯人随便放出来吗?这女人实在是太不懂事了。
老母亲最得意的是给熟人夸儿子。
“我去了十几个省。见了毛主席。还在天安门照了一张像。在北京的京山上我还坐到凉亭里看过北京城。”满脸都很自豪。有时嘴里还哼起《在北京的京山上》。
w将老母亲领到北京旅游过一回,参加的是一个夕阳红老年旅游团。
w的父母亲都是农民,w参加工作后将父母亲接到城里住。那时w还没有结婚。
“我们姊妹七个,现在就剩我了。他们都没有去过北京。我弟弟那时候在商店里当主任,但他北京没有去过,最远去了个福隆。”福隆是w的老家,黄白市的一个县。
w的舅舅生前是供销社的主任,在去福隆进货的路上,车翻到沟里了,w的舅舅伤得很严重,后来在送往医院的路上,死了。
w因为带母亲去北京旅游,还被母亲狠狠得揍了一顿。
“妈,有一列专门去北京旅游的夕阳红专列,也就是火车,咱们去北京转一趟。”
“我不去,北京有我的大儿还是大孙子。”说着,厉声让w跪下。
w不愿意跪,老太太提起拐杖,用全身的力气,朝w的腿上打。挨了五棍后,w只好双膝跪到冰冷的地板上。老太太很满足,放下拐杖,去找她的朋友去了。
w颓丧地坐到地上。我这是怎么啦!
没过多久,老太太满脸笑容,跑了进来。
“我错怪你了,你冯姨将我一顿骂。说我太不像话了。我同意咱们到北京浪一趟。你赶紧去买票。”
在长城上,老太太爬了很长一段路,七十几岁的人,那个心情!
w的老母亲娘家一个孙子辈的,嫁到清川区,叫小铃,男人是清川煤业的正式工人,小玲在家带孩子。小玲的弟弟夏子恩在福隆县枣子镇学区当会计。弟媳商碧霞是枣子镇小学的一名教师。房子买在朝阳小区。平时夏子恩夫妇上班后,儿子琪琪由姑姑小玲照看。
小铃家所住的朝阳小区和w住的小区紧挨着。w的老母亲很喜欢和这个孙子暄。
“我儿子现在是律师。”老太太不知道律师是干什么的,但知道一定很有用,被人求的那种。
在自己娘家人面前,老母亲好像腰板挺得很直。小玲也很喜欢这个姑奶奶,有事没事总喜欢和姑奶奶在一起。
上官文静是黄白市乾坤煤炭销售有限公司的董事长。
“我原来在清川街上买菜。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上官文静给w在诉苦。
“我妈去世得早,我们姊妹五个,我是家里面的老大。妹妹们那会儿还小,都没有工作,我们常常吃了早上的饭没有晚上的饭。”
“乾坤公司的董事都是谁?”w问。
“我、章子善、还有我儿子章虎林。”上官说。
“乾坤的注册资本是多少?”
“二百万。”
"公司住所在哪里?"
“就我们家平房,黄土梁,江雪去过。”
“我给你说,我实在不容易,刚结婚那会儿,老章多时间在队上值班。我生孩子的时候都没有在家。那天矿上瓦斯爆炸,老章他们去救人。我躺在医院里既担心老章,又肚子疼。难产,最后刨腹产生的虎林。还好,那时候老四一直守在我的身边。”上官向w指了一下同来的女人。
这女人三十多岁,家庭妇女。
"这是我妹妹上官文琴,男人在清川煤业公司下井,脾气不好,动不动就打。有一回都打死了。我们送到医院里,抢救了好长时间。"上官介绍着。
“两个娃在的时候不打,两个娃出了们,就将我摁到床上打开了。我经常身体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上官文琴开口说话了。
“你有没有报过警?”
“还是在矿上住的时候,有一次,报过警。这都好几年前的事了。我现在不想和他过了。清川区法院判了,准予离婚,我对财产分配不满意。你看看。”上官文琴从包里掏出了判决书。
w有个习惯,不喜欢先看判决书,喜欢先听当事人诉说。接过判决书,往旁边一放。
“你说吧,那儿不满意。”
"楼房判给了男方,两个儿子一人一个,法院给我判的是矿上的平房。我们家存款一共24万,我不识字,这回在法庭上,我男人拿出的折子只有20万了。给我判了10万。判少了。"
w打开了判决书,上面写着:
判决如下:一、原告上官文琴提出离婚,被告夏侯成同意离婚,准予离婚;
二、子女抚养:长子夏侯尊随被告夏侯成生活,次子夏侯贵随原告生活,孩子抚养费各自负担;
三、财产分割:位于晴川区龙跃潭小区21号楼2单元4楼401室由被告夏侯成居住,位于刘家凹煤矿机修厂后面的四间平房由原告上官文琴居住,被告给付原告财产折价款115000元,存款20万元,原被告各分割10万元,自用衣物归各自所有。
“你将大儿子不要松手,两个儿子你都要抚养。法院会将楼房判给你。“w给上官文琴意见。
“当然,儿子十六岁了,法院会征求儿子的意见,到底愿意和父亲一起生活,还是愿意和母亲一起生活。”
”法院对夏侯成的住房公积金、个人账户养老金没有分割。 楼房中的家具、家电等夫妻共同财产没有分割。这是原审法院的错误。“w继续给上官姊妹解释。
“如果上诉的话,能不能纠正过来。”
“打官司不一定,但很有可能你会赢的。”w的话两头都不堵。
“那就上诉吧!”
w将上诉状和调取证据申请书一并交给上官文琴。
调 取 证 据 申 请 书
申请人上官文琴,女,汉族,生于1973年11月8日,无业,住黄白市清川区龙跃潭小区21号楼2单元241室,联系电话:1388423163x
被申请人夏侯成,男,汉族,生于1973年9月4日,清煤公司刘家凹煤矿职工,住黄白市清川区龙跃潭小区21号楼2单元241室,联系电话:180948110x4
申 请 事 项
1、申请法院调取被申请人在中国工商银行清川区盘旋路支行、中国建设银行清川区支行、中国农业银行清川区支行、中国邮政储蓄银行清川区支行、清川区农村信用联社营业部、清川区农村信用联社城兴信用社、北方银行清川区支行等银行,户名为夏侯成(身份证号码:700403197x09040031)的账户存款信息并打印该账户的存取款明细
2、申请法院调取被申请人住房公积金账户存款信息并打印该账户的存取款明细
3、申请法院调取被申请人养老保险金个人账户信息并打印该账户存款明细
事 实 与 理 由
申请人与被申请人原系夫妻关系,2016年1月黄白市清川区人民法院判决双方离婚。申请人不服判决书中子女抚养和财产分割部分,依法向贵院上诉。因被申请人在上述银行的存款和公积金账户余额及社会保险金个人账户余额系婚姻存续期间所得,是夫妻共同财产,离婚时应依法分割。因涉及被申请人隐私和客观原因,申请人及代理人无法取得上述证据。为维护申请人的合法权益,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六十四条第二款、《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的解释》第九十四条第一款(二)项,依法向贵院提出申请,请求贵院依职权调取被申请人在上述银行的账户存款信息、公积金账户存款信息、社会保险金个人账户信息并打印三账户的存取款明细。
此 致
黄白市中级人民法院
申请人:
年 月 日
注1:浪,方言,意思是到对方家住几天。如甲和乙是亲戚,甲到乙家住几天叫浪。乙到甲家住几天也叫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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